「你这麽自信,我一定会看上你?」
悠悠又贴了过来,轻挑的伸出舌尖舔上他的耳垂「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 =|||色女再现江湖,天啊,我这张老脸竟然还会脸红!!!
4
蒋天阔冷漠的把他推开,点燃一根烟「如果你去变性,我倒是可以考虑。」
「不解风情!」悠悠气愤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泄气的挥手「好啦,随便吧,大不了被他们嘲笑一顿,又不是没被欺负过。」
蒋天阔淡淡看了他一眼,把车子驶上了街道。
「怎麽?你又改变主意了?」
「你可以在我那里住一晚。」烟叼在嘴巴上,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打著方向盘「不过别打扰到我。」
悠悠知道这男人已经算开了大恩,若自己再缠下去把他惹毛了,绝对会被他踢下车,於是就乖乖的嗯了一声,坐在一旁光明正大的打量起蒋天阔来。
实在是很英俊的一张脸,可惜紧抿的嘴使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更冷硬了,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悠悠今年才18岁,但早已失去了同龄孩子的天真。自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就吵闹不断,爸爸嗜赌成命,家里能卖的值钱东西都被他拿去当了钱,最後却还是欠下几十万的高利贷。两年前妈妈终於再也受不了每天被人恐吓的折磨,从十九楼的公寓跳了下去;没过几天,爸爸也在一条暗巷里被人砍死。
悠悠的世界从此天崩地裂,带著年仅十岁的弟弟在众多亲戚家周旋。本来就是个赚钱难的年代,悠悠父母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给人家什麽好处,谁又会愿意替他们照顾两个孩子呢。人情冷暖,总是在这种时候看的最清楚。
悠悠修了学,因为他要把弟弟扶养成|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入一间牛郎店,但他的生意并不好,会去那里消费的女人都锺情高大又有男人味的,很少有人会花钱买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孩子。他在那里费力打滚了一年,老板好意的告诉他,洪联的海老大开了间店,专门卖给男人的,你这个样子在女人堆里不吃香,男人应该会很喜欢的。
於是悠悠就来了,对他来说,卖前面跟卖後面都无所谓了,只要有钱赚能让他把弟弟养大,跟男人或女人又有什麽区别呢。
开这种店的幕後老板一定都有黑社会背景,“洪联藏虎”这个绰号经常在道上兄弟的口中提起。有的充满崇拜,有的羡慕,也有嫉妒,更多的是敬畏。悠悠也曾在脑海里幻想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会是什麽样子,无外乎跟大部人一样,凶神恶煞的,满身刀疤跟纹身,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
但他从来没想过,蒋天阔会是这副样子。
英俊、斯文,霸气十足,却又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温柔。
对,温柔。那抹淡淡的眼神,却让人觉得温馨的不舍得放手……
蒋家大宅在半山腰上,上上下下戒备森严,24小时有保镖轮班看守。
蒋天阔把因第一次进到这麽大房子里而兴奋不已的悠悠随手仍给女佣,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打起电话来。
「蒋天阔,你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黎朝在那一头怒吼著,刚跟老婆亲热完进入甜美的梦乡,就被这该死的电话吵醒。会在後半夜打电话给他的,除了蒋天阔这个疯子还会有谁?
天阔有些心虚的瞄了瞄手表,清了清喉咙「我找你有正事。」
「有屁快放!」黎朝自认是个斯文有理的好好先生,可是每次蒋天阔都有能耐让他轻易抓狂。
「今天那个韩斌你也看到了,有何感想?」
黎朝翻身下床,不忘给老婆盖好被子,披上睡衣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声音也低了下来「漂亮!」
「……没问你这个!」蒋天阔咬牙。
「呵呵呵……怎麽说呢,那男人看起来有点轻浮,但又给我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不能小看他,义盛毕竟不是小门小户,他又不是正统继承人,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一定有两把刷子。」
「义盛最近这一连串把戏,我看都是他的杰作吧,今天还敢带人去董海的场子,不是明摆著挑衅吗。」蒋天阔半个身子靠坐在阳台上,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树林,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韩斌的样子,张扬、却又诱人的……
「你想怎麽做?」
蒋天阔笑了起来「黎朝,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不就成了纸老虎了吗?」
「天阔,龙五爷的寿辰马上就到了,别把事情闹大,那批东西卖给谁还没定下来呢。」
「我有分寸,只是陪他玩玩。」他想起韩斌微笑时的迷人样子,不知道生气的他会不会同样灵气活现?
5
龙五爷称的上是个深藏不露的大人物,实际上他并没有什麽雄厚的黑社会背景,道上的人敬他,是因为他做的是军火的买卖。黑市上97%的枪械弹药,都是他引进香港的。这老头喜欢交朋友,哪个帮派都不得罪,跟大家称兄道弟。也许是钱赚够了,人也开始古怪了,现在想从他手中买东西还得看他脸色,哄的他高兴,他才做你的买卖。
蒋天阔得知龙五爷这个月有一批新式手枪要运来香港,道上的大小帮派都很感兴趣。蒋天阔本来志在必得,但半个月前突然发生变数,他安插在龙五身边的眼线告诉他,五爷对义盛最近刚从国外回来的韩斌赞赏有佳,那批货该卖给谁也因此犹豫不决。
龙五爷今天八十岁寿辰,邀请各界知名人士到他元朗的毫宅庆祝。受邀前往的不只有道上的兄弟,也不乏一些政治人物。
蒋天阔对这种聚会很不感兴趣,明明是一堆恨不得立刻掏出家夥把对方打成蜂窝的人,却要堆起假笑互相客套。他站在厅中显得格格不入,全身散发出的冷酷气质也让人不敢上前去烦他。
突然的一阵骚动,蒋天阔随众人一起望去。
龙五爷几年前因车祸瘫了双腿,只能坐在轮椅上,可身体却还很硬朗,笑容可掬的接受众人的祝贺。
蒋天阔愣了愣,因为推著龙五爷出来的是韩斌。他知道龙五爷一定会邀请义盛的人参加,却没想到他这麽重视韩斌。
「天阔,来来来!」龙五爷笑著叫唤他。
蒋天阔信步上前,这老人身上丝毫没有道上人的杀气,是他唯一一个尊敬的人。
「五爷,祝您身体健康!」
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对对对,我这个年纪啊,健康最重要!天阔啊,这是义盛的韩斌,今天在我这认识认识,以後出去见了面大家也算是相识一场了。」
蒋天阔缓缓直起腰,目光扫落到韩斌身上,发现他始终微微笑著,长发整齐的梳在脑後,精明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盯著自己。
「又见面了,藏虎哥。」韩斌忽然伸出手来。
蒋天阔看了看他的手,握住。
!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像被冻到一般,匆忙松了手。
韩斌唇边的笑意更浓。
!一个政界人物走过来跟龙五爷寒暄起来,韩斌对蒋天阔扬了扬下巴,往二楼走去。蒋天阔不怕他耍什麽把戏,进这宅子前,每个人都要进行全身检查,别说枪,连个小刀片都带不进来。对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便跟了上去。
!楼上的空气清新多了,少了弥漫的烟雾与嘈杂的人声,一下子寂静的可怕。
!韩斌站在落地窗前没有讲话,蒋天阔悠闲的坐进宽大的沙发里「有事吗?我以为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共同语言。」
「藏虎哥果然不能小看,只不过一晚的时间,就挑了义盛七个场子。」
「彼此彼此,我只不过是回敬你而已。」蒋天阔点起烟「你叫我上来不会只是为了表示你的不满吧?」
!韩斌突然单膝跪在沙发上,凑到他面前拿走他嘴巴上的烟,彼此之间近的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蒋天阔怔住了,他想过十种以上韩斌会做的动作,却没想到会是这样。那张能迷惑任何人的脸缓缓的贴近,温热柔软的舌磨人般轻轻舔著他的嘴,描绘著他的唇型。有什麽东西在心中爆炸了,强烈的欲望接踵而来,蒋天阔双手紧握成拳,心跳猛然加速。韩斌顽皮的舌探入他的口中,试图撬开他的牙齿。
!理智在这一刻从天外飞了回来,蒋天阔猛的用力把他推开,愤怒的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右掌掐住他光滑如丝的脖子,却怎麽也使不下力。
!韩斌先是被吓到了,随即轻笑了起来,双手抚上蒋天阔的手臂,轻轻摩擦著「天阔……如果现在死在你手里,我毫无怨言。」
!蒋天阔狠狠的瞪著他「妈的,你敢玩我!」
「明明你也很享受。」
「你是GAY?」蒋天阔气急败坏的放开他,靠在沙发上喘气。
韩斌捡起被扔在桌子上的烟,优雅的叼回嘴里「是你让我变成GAY的。」
6
「放屁!」蒋天阔低吼。
韩斌又笑了「我对藏虎哥你一见锺情。」
蒋天阔猛的站起身,懒得再待下去浪费时间。
「喂,你真的不掐死我?」
蒋天阔只觉的额上青筋暴起「要死你可以从窗口跳下去。」说完快速离开下了楼。
韩斌趴在沙发椅背上,缓缓收起了笑容,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落寞的神色,抬起手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呛的剧烈咳了起来,痛煞了五脏六腑。
「天阔,你这个骗子……」
蒋天阔气急败坏的跟龙五爷道了别,领著保镖离开了龙宅。直到坐进车里後,他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韩斌那张能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和那柔软诱人的舌。难耐的燥热从最敏感的部位升起,蒋天阔气愤的用力捶向车门,他觉得丢脸极了,竟然三番两次对一个男人起了欲望。
「藏虎哥,後面有辆车一直跟著我们。」坐在前面的保镖突然开口。
蒋天阔回过神来,从後视镜向後看去,果然有一辆黑色长型车紧紧的跟在後面,完全不怕被人发现。
他皱起眉,立刻收起浮躁,今天为了参加龙五爷的宴会,只带了两个人,看来是在里面就被人盯上了。
司机已经满头大汗,却怎麽也甩不开後面那辆车,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後玻璃被子弹炸了个粉碎。司机心下一惊,方向盘打了个弯,直直撞在一旁的矮山上。
後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七八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手中的枪火力十足,子弹砰砰的落在车身上。两个保镖反应快速的迎战,惊骇的枪声在昏暗的山路上格外吓人。
司机是个老实人,早就被吓掉了魂,缩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敢动。蒋天阔掏出从不离身的枪下了车,冷静的瞄准、扣动扳机。一个,两个,三个……冷酷的笑容在嘴边勾起,被韩斌挑起的怒火终於平息了下来。
枪战两分锺便结束了,蒋天阔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七横八竖的尸体,向一旁捂著肩膀的保镖问道「还好吧?」
「藏虎哥,我没事!」
蒋天阔点了点头,对另一个人道「先扶他上那辆车。」又转身打开前车门把司机拽了出来「没事了,赶快走。」
司机吓的腿软的像豆腐,蒋天阔只好一手撑著他,点燃一根火柴,扔向正在滴油的车子。猛烈的大火随著爆炸声燃烧的更旺盛,蒋天阔刚把司机塞上车,却听到身後扣动扳机的声音。本能的回过头,却做不了任何动作,力道十足的子弹穿进胸膛,滚烫的鲜血流了出来。那个向他开枪的人已被自己身後的保镖射爆了脑门。
倒下的身体被接住了,不知道是谁在惊喊著。蒋天阔失去知觉的那一刹那,却只记起了韩斌的脸。
蒋天阔觉得自己是被医院独特却刺鼻的消毒水味熏醒的。病床前围了一堆人,他的父母,和几个帮里的大佬们。
蒋太太一见他睁开眼睛就欣喜的握住他的手「天阔!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
蒋天阔眨眨眼,除了胸前火辣辣的疼外,他觉得自己还挺好,於是对母亲笑了笑「妈,我没事。」
「天阔,你好好养病,我已经在医院布满了咱们的人,其他的事就交给爸爸处理吧。」蒋探冬年届六十,双鬓花白,却依然不减当年的威严。
众人见他醒了也终於放下了心,嘱咐他多休息便走出了房间。黎朝趁空闪了进来,笑眯眯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第一次挨枪子有何感想?」
「你如果想试试,我可以成全你。」蒋天阔瞪他一眼,挣扎著坐起身。
「都这样了你还不老实!」黎朝见他疼的呲牙咧嘴,连忙上前扶他一把「帮里小弟们现在都喊打喊杀的要给你报仇呢。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我怎麽会知道?想干掉我的人太多了。」蒋天阔眯起眼睛「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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