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by 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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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by 康楚-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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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身上爬下来,吕钊侧身蜷缩在床的—边,闭眼忽略自已的欲望,他决定不再去做勾引聂闻达的丢脸事了。只要他没变,就肯定会自己扑过来。

不出所料,下一秒聂闻达就压到了吕钊身上。一手掌握住他的弱点,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吻得狂乱。

借著亲吻短暂的间隙,他不无遗憾地感慨道:「真不可爱!还期待你会主动一回的!」

吕钊左闪右避,好不容易躲开迎面而来的狼吻上边喘息著上边生气地说:「你太过分了!看我说得那么可怜,居然还耍我……晤……」

「是你太笨!」聂闻达笑得更加厉害,彻底堵住吕钊的抱怨。

他粗暴地扯去自己的睡衣,急切地贴紧吕钊的身体,他太需要这种毫无阻碍的肌肤接触了。同时握住两人的性器,情Se地摩擦著,在黑暗中激起四溅的火花。吕钊就在眼前,聂闻达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来确认。

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刺激,吕钊禁不住浑身颤抖。聂闻达吻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烧过般滚烫,他挣扎著,却不想逃离。渴望被他点燃,与他一起被烧成灰烬,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吕钊挺起身体,不断地迎合聂闻达,顺从他的意愿打开自己的双腿,用最卑微的方式乞求他的垂青。他在试著爱一个人,不顾一切。

「啊!」

紧闭的甬道仅仅接纳一根手指就让吕钊疼得大叫,聂闻达充耳不闻,执意要扩出更大的空间。刚感觉有所松动,他就扶著自己的硬挺摸索到入口。

「五年了,你要补偿我的可不是一丁点儿。有心理准备吗?」咬住吕钊的下唇,聂闻达问出了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根本无法说话,吕钊弄不清自己是点了头,还是在摇头。唯一坚持的,就是死死搂住聂闻达的脖子,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段浮木。他的呼吸早已失了频率,仿佛是靠著聂闻达的唇舌引导才得以继续。

贯穿只是一瞬间的事,却又像一辈子那么长。吕钊和聂闻达终于连成一体,任谁都无法分开。

「慢、慢一点……」被冲撞得全身发软,吕钊忍不住出声哀求。

可聂闻达完全没有怜惜的意思,只知道以全力进攻。

「求你了!慢……啊!」

吕钊所有的呜咽与叫喊都被聂闻达吞进了肚子里,他不想慢,不想等,恨不得立刻就跟眼前人融到一块儿去。

「我等了你五年!」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聂闻达疯狂地戳刺着,似乎要借此将这五年的隐忍全数释放。

巨大的疼痛让吕钊下意识地抠住聂闻达的后背,指甲陷进他背上结实的肌肉里也不自知。他越是用力,聂闻达就越是癫狂。

床架跟著两人剧烈的动作摇晃不止,时不时与墙面、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借著彼此相连的器官,就这么合为一体。沉没在黑暗里,让他们分不清此时是在地狱还是天堂。

灭项的炔感之后,四周陡然安静下来,吕钊有些恍惚,空虚感趁机侵入。

「闻达……」吕钊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聂闻达轻轻地抚摸著他的头发。

「不要走。」

「我不走。」

聂闻达的承诺让吕钊安下心来,泪腺便再也不受控制,彻底打开。

听到抽噎的声音,聂闻达吻上吕钊的脸,吻过那些咸咸的泪水。很久,直到吕钊完全平静下来,蕞闻达才打开床头的小灯。

一时无法适应光线,吕钊下意识用手背挡住脸。聂闻达拉开他的手,看著那双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的双眼,满脸温柔。

「我爱你。」

在吕钊的唇边烙下这三个字,他移动身体,从吕钊的胸前一路吻到身下。吕钊强撑开双眼,怔怔地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没听清吗?」聂闻达挑眉看他,自然地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眼角透著笑意。

昏黄的灯光都成了催|情的要素,将聂闻达的表情晕染得性感无比。吕钊咬紧下唇,绷紧身体,随著聂闻达吸吮的动作,眼神再度迷离。

他知道聂闻这是故意的,他要让他清楚地看见他是如何取悦他,再用「我爱你」三个字为他的行为做注脚,

吕钊仰起头,愉快地承接了聂闻达给他的一切。

第二十章

终于还是抵不过恼人的阳光,吕钊极不情愿地张开双眼,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耳旁的呼吸是聂闻达的,他还在睡。

他们像连体婴儿一样紧贴著对方,将手缠在彼此的腰上,四条腿交叠在一起,赤裸著,没有任何障碍。

吕钊微微有些脸红,却不想改变现状,反而悄悄地将脸埋进了聂闻达的胸膛。鼻尖上有他的味道,让他只想靠得更近。

「已经十二点了,你最好跟公司请个假。」

突然听到聂闻达的声音,吕钊惊得连忙爬起来,却被腰背传来的刺痛连累得再次跌回他的身上。

「呵呵,我想你今天应该没办法工作了。」聂闻达低声闷笑。

「都是你……」吕钊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聂闻达,他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能怪我?我不过是满足你而已!」始作俑者很擅长推卸责任。

「胡说!还不是你一直在……」

「在什么?」聂闻达换了个姿势,将吕钊压在身下,体贴地为他按摩酸痛的腰肢,笑得人畜无害。

意识到聂闻达是故意逗他说丢脸的话,吕钊立刻闭紧了嘴巴。突然想起外婆家已经被聂闻达改成了办公室,他不由得大凉失色。

「你公司是不是已经开始上班了?你的员工不会都在门外吧?」

聂闻达表情严肃地看了吕钊半分钟,脸上突然绽出一个笑容,「你这么想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

「别开玩笑了!要是他们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你以后要怎么服众啊!」说著,吕钊急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惜力不从心。

不忍心看他再折腾,聂闻达连忙按住他,解释道:「不用担心,公司几年前就搬到新地方了。」

「搬了?」

「是啊!当初只为了节省资金才在这里凑合了一段时间,公司一运转起来我就换地方了。这里不是理想的办公环境。

「那……」吕钊本想说外面的办公设备没搬,可仔细」想不过是些桌椅而已,除了聂闻达的书桌上有资料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空的。其实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细想而已。

「你不早说,吓我一跳.」松了一口气,吕钊捶了坏心的聂闻达一拳。

聂闻达顺势抓住他的手,重新将他压在身下,继续为他按摩腰部,同时不忘取笑说:「你一来就脱光衣服往床上跑,我哪有机会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吕钊的脸被这话刺激得通红,立刻反驳道:「那上次我来的时候,你也没说!」

「你那天只顾着想我和爱琳已经结婚的事,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我什么时候想你和狄小姐……」

「别急著否认。是爱琳特地打电话告诉我,你见过她之后就失魂落魄地逃走了。你以为我娶了她对不对?知道我结婚了,你一定非常难过。」

说多错多,吕钊占不到上风,干脆闭上眼,专心地享受起聂闻达的服侍。腰际经过昨夜的「极限运动」之后变得十分敏感,但聂闻达把轻重拿捏得很好,很快就让他放松下来,感觉酸痛缓解了不少。

「舒服吗?」聂闻达像宠物」样在吕钊的脖子上嗅来嗅去。

吕钊觉得痒,忍不住边笑边躲。

聂闻达哪里放过他,连忙收紧手臂,将他困在怀中,继续问:「舒不舒服?」

两人贴得太近,吕钊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可他实在没力气挣开聂闻达的束缚,只能没好气地说了句:「舒服!」

听到让他满意的答案,聂闻达笑得无比灿烂,随即在吕钊耳边说:「我也很舒服。」

就像担心吕钊不明白他说的意思似的,聂闻达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他的股间,揉搓著昨夜承受他的部位。「这里面让我非常舒服。」忍著笑意说出这句话,聂闻达的手指插进了吕钊的身体。

「你……」吕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原本处在半麻木状态的部位,就像被聂闻达的手指启动了一样,死死缠住入侵者。

强忍著身体的怪异,吕钊难以置信地问:「你还来?」

「你不想吗?」

吻上吕钊的唇,聂闻达抬起他的双腿,将自己已然坚硬的分身送入他的体内。不同于昨晚的激烈,只是很温柔地律动著,抚慰著疲惫中依然亢奋的身体。

怎么都要不够!要是可以把吕钊永远都钉在床上就好了!聂闻达的脑子裹不断闪过这个变态的念头,恨不得马上付诸行动。

「你……你笑得好奸诈!」只能任由聂闻达摆弄的吕钊,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寒毛都竖了起来。

「有吗?」聂闻达笑著封住吕钊的双唇,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恣意享受著自己美味的「午餐」。

勉强可以上班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看到忙碌的同事们,吕钊十分惭愧。明明是因为纵欲过度才爬不起床,却谎称病重,连累同事为自己分担工作,这样的事吕钊还是第一次干。

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咒骂那个不知节制的聂闻达。可事情追根究柢还是因为他的意志力薄弱,抵御不了诱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吕钊最终只能自责。

自责归知责,他却丝毫不觉后悔。因为他知道,如果事情再来一遍,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你心情不错。」连没什么私交的同事都看出吕钊的好心情。

害怕被人看穿,吕钊连忙找了个理由搪塞:「工作马上就要有结果了,想心情不好都难。」

「是啊!总算可以结束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回国了!真想家啊!」

听到同事的话,笑容不自觉地凝固在吕钊脸上,他并不渴望离开,因为这个地方才是他的家,他的家人都在这里,聂闻达还有身陷日圄的母亲。

如果母亲知道他又跟聂闻达在一起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拍了拍脸颊,吕钊将自己从悲观的想法中拉扯出来,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候选公司的综合评估与前期谈判都已完成,总公司要求吕钊他们每人写一份分析报告,估计是要根据大家的意见来确定最后的合作公司。宏达、鼎天还是四海,花落谁家,很快就会有答案。

快下班时,纪饶又来了电话,吕钊再次答应他的邀约。

气氛高雅的餐厅,价格昂贵酌美食,西装革履的纪饶。吕钊不断集中精神,却还是适应不良,眼前的纪绕对他来说,像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同事说你病了,没事吧?」

「没事。」

从见面开始,这种你问我答的对话模式就没变过,只要纪饶不开口,就包准会冷场。吕钊也不想,可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从前的确无话不谈,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纪饶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们公司还没决定要跟哪家合作吗?真是拖得够久的。」

吕钊抬头看他,一瞬间感觉这才是他今晚的最终目的。

「能不能跟我们公司合作,对你重要吗?」他问。

纪饶怔了怔,随即笑道:「公司又不是我的,能合作当然好,不能合作也没什么影响。」

纪饶在说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负责业务洽谈,成功与否对他来说影响重大。可他不想让吕钊知道,他害怕吕钊轻看他。

「公司是你未来岳父的,你有这种想法可不好。」吕钊笑了,在心中暗自感叹时间的魔力,连直来直往的纪饶都变得迂口。

「那这次,鼎天有没有机会?」终于还是问出口了,纪饶感觉自己有点贱。

吕钊避重就轻地说:「大家都有机会。」

「宏达的机会应该最大吧?」纪饶低下头,拿著酒杯把玩,「你知不知道聂闻达已经离开宏达了?他爸爸还登了报纸,宣布与他脱离父子关系,那可是当天的头条新闻。」

吕钊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他没想到聂闻达会跟他父亲闹锝这么僵。

「聂闻达是为了你才跟他爸爸闹翻的,这点我还真没想到。你刚走的时候,他总是来找我打听你的消息。」

「是吗?」听到这些,吕钊有些抑不住上扬的嘴角。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帮宏达。聂守仁对自己的儿子都那么狠,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台作对象。」

没想到纪饶会用这种方法为自己争取有利条件,吕钊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你约我只是想叙旧。」吕钊真想告诉纪绕,就算他再恨聂守仁,也不可能左右公司的决定。他太看得起他了。

「我就是在跟你叙旧。」纪饶突然拔高了声音,引来旁人的侧目。尴尬之下,他勉强收敛情绪,低声说:「其实我挺同情聂闻达的。他用了那么多手段,到最后也没留住你,真可怜!」

「没那么可怜。」吕钊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纪饶的杯子,「不过,我一会儿回去,会把你的同情转达给他。」

说完,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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