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用力抓紧林子心的手腕,钉握在林子心的头两侧,占星师从上俯视着林子心的脸,月光中,林子心发现,不知何时,占星师取掉了改变他眼瞳色泽的的隐形眼镜,那双异色的眼眸,深邃,妖异诡谧。
并没有开口,占星师只是看着林子心,金棕色、宛如蜜糖般的眼眸和湛蓝色、好像大蓝那样颜色的眼眸,被它们同时注视着,没有真正见到过的人,不会知道那有多么魅惑。
另一双纯黑的眼眸,并不肯退步。
突然,占星师低下头,用力一口咬在林子心的裸露出来的半边肩膀上,换来后者惊讶的痛呼。
“你疯了。”
“不,我没疯。我爱你。”
扯开林子心衬衫的钮扣,占星师抱紧他,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继续印留着属于自己的痕迹,他简直不是在吻,而是在咬。为了不让林子心反抗,占星师握紧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别转到身后。
论力气,林子心斗不过占星师,似乎越来越无法反抗。
感觉到占星师的手,抚过自己腰际的肌肤,再往下……林子心猛的抬膝踢向占星师,趁后者避让的空档,用力推开了抱住自己的人。
占星师马上又扑了过来,两个人在沙地上扭打了起来。
林子心被逼急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占星师推的翻了一个跟头,滚倒是一旁的沙堆里。林子心低喝道:“放开我!你这混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说会尊重我,你说你想要的是我的心,结果呢?说到底,你想的不就是那回事!”
占星师蒙了一下,又跳起来,辩解着:“我没有!不是的!我对这份感情是很认真的!”
“你胡说!”林子心瞪视着占星师,月色中,他的黑色眼眸闪闪发亮。
就这么瞪着瞪着,林子心的眼眸中,泛起水光。
伸手将衣领扯的更开,把整个肩膀都曝露出来,林子心来到占星师的身边,伸手抓住占星师的衣领,猛然的把他拉近,近到两个人的面孔相距不过几寸。林子心扬起了下巴,自上向下看着眨着眼睛,露出惶惑的占星师,表情愤怒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拿去吧!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来啊!不过你记住,我说过的,你只能得到一样。你还想要别的,不可能!”
占星师急了,他一下子涨红了脸,甩开林子心的手,后退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以为你让我了解到的,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
林子心挥起手臂,狠狠打开占星师伸过来的手,“你少装蒜。你不就是这点心思。这几年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没那回事。”
“你少来了。敢做就敢当。想要就承认。”
占星师愣住了,像是燃起火焰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不明白的人是你!你什么都不明白!”
林子心握紧拳,一下砸在沙地上,“是,我不明白。我不懂。我不懂。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
占星师给他吼回去:“你也不懂!”
被占星师吼出这一句之后,林子心沉默了。
两个人坐在安静的、无边的沙漠中,对视着,虽然都气的直喘息,可是谁也没有再说话。
“你也是男人,你怎么就不明白?爱一个人就会想要让他只属于自己,会想要完全的拥有他,这有什么好奇怪。”占星师别转脸,瞪着林子心,不满于对方的固执。
林子心同样毫不示弱的瞪着占星师,“不要试图用这种方法得到我的心。”
占星师鼓起脸,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好一会,占星师这才慢慢挪到林子心身边,低下头说道:“算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根本就不是对与错的问题。”
“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占星师用讨饶的语气说道,看着林子心别转过去的脸,他不由的有几分不甘。这一生之中,自己从没对任何人低过头,不管对方是谁。当然,自己会避敌之锋芒,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可归根结底,自己从没对谁如此的低头伏小、如此的依顺过。眼看着对方那一副不肯领情也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心里直磨牙。
问题是,就算再怎么磨牙,最终,还是要像只乖猫一样,蹭向对方的肩头,“啊,还生气?别生气了,最后我还不是什么都没做。”
白了占星师一眼,林子说淡淡的说:“没有。”语气一如继往的平静。
“那原谅我了?”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哦。”占星师点点头,他和林子心都清楚,以后不这样?不要说做到,就算是说,也说不到,所以,占星师也只是应一句“哦”了事。
回到了车上,林子心准备要休息,临睡前,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夜。
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十号。
占星师的生日。
看了看前座上,已经躺下了的那个人,林子心暗想,他是不是有打算把自己当作他的生日礼物。
想的倒美。
虽然心底里暗暗这样想,林子心还是悄悄在心里为占星师的生日而祝愿。
第十节
今天是十一月十号。
占星师的心情好的异乎寻常,始终面带微笑的在开车,车轮带起黄|色的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向前,一直向前,前方地平线处,仍然是漫漫黄沙,无边无际。
不知为什么,占星师和林子心都并没有感觉到原本以为会有的寂寞与孤单,也许,是因为对方在自己身边的缘故。
一整天的时间里,林子心感觉的到,占星师在期待着自己说点什么,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林子心有点不情愿开口,一直在躲藏对方的眼神。
说还是要说,毕竟这是一年中,对他来说最特殊的日子,那么,林子心暗想,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好了。
暮色降临,天际转为淡紫色,沙漠里的夕阳有一种绮丽的艳。
三个人一起吃过简单的晚餐,林子心小心的照料艾塔睡好。
“还要再往前吗?”林子心问占星师。
“再开一段好了,我也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沙漠。”
于是,汽车又在沙漠中的公路上行驶了起来。
月亮升起来了。
占星师一边开着车,一边吹起了口哨。
林子心带着一点睡意,靠在椅背上听着。
曲子的旋律有点熟悉,是什么歌?林子心在自己的记忆库中搜索。
啊,知道了。
奇怪,林子心暗想,他应该吹另一首曲子,那曲全世界的人都会唱的歌,他应该用那只曲子来引起自己的注意才对,怎么,却是另外一只歌。
占星师越吹口哨,表情越轻快,最后,他甚至开口,小声的唱了起来。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The sun's in my heart
And I'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
Let the stormy clouds chase
Everyone from the place
e on with the rain
I've a smile on my face
I'll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La。。。”
占星师唱的如此轻快活泼,甚至感染到了林子心,林子心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欣赏的聆听着。
把这首歌唱过了好几遍之后,占星师问道:“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歌吗?”
林子心点头,“知道。”
“好听吗?”
“你唱的不错。”
“一起唱?”
林子心连连摇头,“不,我不会。奇怪,又没有下雨,在沙漠里你唱这首歌?”
“我喜欢。我才奇怪,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你唱过歌?你又不是五音不全的人,你也不是不喜欢音乐,为什么不唱?”
林子心深吸了一口气,沉吟起来,“我不知道,我,我不通音律。”
占星师不解,“什么意思?”
“我,我也说不清楚,我并不是不喜欢音乐,也懂得节奏,但是,就是对和音乐有关的事情特别的,特别的不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不会唱歌的,也不会跳舞,也不会,上台表演什么的。我想,我是永远坐观众席的那个人。”
“怪不得。”占星师点头,“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没听你唱过歌,邀舞也都被拒。你是习惯成自然吗?”
“我说不清楚,总之,教授说我是不通音律。并且,我也不能演戏。”
握着方向盘,占星师笑了,“演戏?你?你不可能的,你是不可能会演戏的那种人,你永远只能扮演你自己,你永远只是你自己。”
“所以,”占星师补充道:“我爱你。你永远不会在我面前演戏,你在我眼前所表露出来的一切永远是真实的,你不会骗我。”
“如果,如果我骗你呢?”林子心好奇的问。
占星师摇着头笑,“不可能,你这种男人是不可能会骗人的,你的潜意识会告诉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光明磊落就是专门用来形容你这种男人的。”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就是利用你的这种想法来骗你呢?”林子心又问。
占星师很肯定的摇头,“不会,你,你不可能。”
“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不,应该说,我很了解你,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为什么?”林子心对于这个问题,一直很想知道,他自己的确也有感觉,占星师相当的了解他,可就算他花了大工夫下了大心力专门研究过自己,可是,林子心还是不相信,他怎么可能那么了解自己呢?
占星师咧嘴一笑,“要了解你并不难,因为,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了解了我自己,也就了解了你。”
林子心暗笑,他果然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林子心只是否认,“不,我跟你不是同一天出生的。”
“你不是十一月十七日,要知道,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真实的出生时间,圣凯瑟琳那里登记的,只不过是他们认为的时间。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只不过,我出生在中午,而你是晚上。”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占星师。”
“那你凭什么判断我就是在晚上出生的?”
“星座。”占星师回答的很简单。
“真的吗?”对于这个问题,林子心一直是半信半疑,可是占星师的态度是那样强硬式的肯定。
林子心知道,自己的生日,也就是登记在身份证件上的日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因为自己是孤儿,是弃婴。一直以来,林子心是以自己被医院收养并登记的那一天,作为生日。他知道,那一定不是自己的出生日期。
想到这里,林子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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