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倩将要说的,是她和他自己昔日的亲生经历,那不是故事,因为故事里不可能有他们自己。
张舒倩看了眼阿罗的眼睛,随即开口,缓缓道来:
“苗疆是指的中国西南部的地方,包括云南、四川、贵州、湖南、重庆、广西等各省市部分。“湘西”这个词有三个概念,一个是地理位置上的概念,指的是湖南的西部。沅水澧水流域,包括了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怀化市、张家界市、常德市。古代这里被称作“苗疆”,是苗族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这里是中国大陆的腹地,东临洞庭,西连川贵,南到广西。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势连绵起伏,地势险要,自古就是重要的边防要塞。
湘西的历史上曾有个存在了八百年的土司王朝,实行的是非常残酷的封建农奴制。老百姓遭受重重压迫,妇女比男人的命运更苦,毫无人生权利可言。湘西的妇女为了最起码的生存权,被迫采取措施,保护自已。她们从山上捉捕来几十种有毒的较小动物。将它们一起放在桶子里用盖子盖住,不给它们喂食,逼着那些饥饿已极的小动物互相残杀。饥饿已极的小动物以大吃小,余下最后一条最大的动物。余下的这条最大的动物全身聚集着几十种有毒小动物的毒性,成为剧毒动物,被人晾干研成粉末,储存于瓶内,即为“蛊毒”。湘西妇女若遭人侵犯。即悄悄将藏于指甲的蛊毒倒入仇人的茶杯、酒杯或饭菜内、或水缸里,即为“放蛊”。只有放蛊的人才有独门解药。解放后此俗已不兴。
湘西的“蛊术”和泰国的“降头术”被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湘西的蛊术和湘西的赶尸一样。到现在也没有能指出它的真实情况来。和赶尸不同的是,放蛊几乎在湘西地区都有留传,而赶尸主要流传于湘西沅陵、泸溪、辰奚、溆浦四县。蛊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只附在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所谓的放蛊方式和蛊到底是什么样子。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谁也没见过,但却根深蒂固的留在人心。苗族几乎全民族都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
在苗族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殖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进攻,索取食物,让蛊主难受,就将放蛊出去危害他人。
其实这种令人生畏的蛊,并非苗人的专利。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最初,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先秦人提到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长期的毒蛊迷信又发展出造蛊人的观念和做法。据学者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
苗族多处偏僻地区,旧时医学落后,许多疾病得不到有效治疗。故每遇就诊无效,动辄归咎于蛊。随着苗族地区科学文化知识的普及,医疗水平的提高,蛊术迷信现在在苗族地区的影响越来越小。
放蛊,在湘西苗区,为女人的专利,称为蛊婆。虽然谁也拿不出具体的证据,外人甚至本地人都对蛊婆的存在深信不疑,甚至有“无蛊不成寨”的说法。某某贫苦褴褛的老年妇女被村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认作蛊婆,一世翻不了身,最终在贫病中终老死去,原因可能是多年前某个吃了她一块甜糍粑的小孩回家后得了莫名之病猝死,便被认定她在食物中放了蛊。苗地多瘴气,多毒虫,莫名猝死的人不算少,蛊婆因此有了在流言蜚语中无中生有的坚实基础。对于山外来的旅者,蛊的神秘和可怕更加刺激人的神经。
据传,蛊婆中有不少是年轻女人,孤身寡居,她们如看上哪个外乡人,便在他喝的茶水中放蛊,外乡人于是得了奇怪的病,辗转旅栈不能起行,延医请药都没用,最后经明眼人指点方知是中了蛊,唯有放蛊者本人才能解治。蛊婆以此控制了这个倒霉后生,将他老老实实地收在身边。放蛊的作用不全在取人死命,更为了控制人、要挟人,这或许是比死更令人胆寒的事情。
这种蛊,是女人在山中捉来毒性极大的毒虫,有时是一条蜈蚣,有时是一只蝎子,回家在瓦罐中用自己的经血喂养,每日对其念咒施法。养成后的毒虫极肥极大,焙烘研磨成粉末,藏于指甲内,向人家的茶碗很隐蔽地一弹,蛊便放好了。据说这一弹的手法也很讲究,有一指弹的,有两指弹的,中毒者症状较轻,能够治愈;并三指或四指所放之蛊就非常险恶,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当然蛊婆自己是可以解的,而且自家的蛊自家解,就算求别的蛊婆也无济于事。
行走于湘西群山环抱、绿水萦绕的苗家山寨,看那些老旧的磨坊、被脚板磨得光溜溜的石头台阶、长满苔藓的木墙黑瓦、瘦的狗、脏的小孩,那大河谷地上突兀耸立的巨大水车吱嘎吱嘎转动,似乎不堪重负,却顺利运转了上百年。看得久了人就痴迷了,似乎一切事物都能对人产生诱惑,让旅者的脚步滞重,只想停下来,融入缓慢的节奏里。内心深处或许还真有点期待遭遇蛊婆,自己也说不清。
山寨的炊烟袅袅升起,群山中的草木风华似乎都在“蛊惑人心”,一个苗家女子看了你一眼,也让你心动半天,旁边赫然有一位指甲长长的婆婆,你头皮发麻却也不知趋避,腿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你喝了一碗擂茶,心里使劲在想方才奉茶者有没有弹指的小动作,脑子里却全然是空白。水田里有人吆喝,牛铃声渐行渐远,你想想也就算了。渺小的城里人永远在悠悠岁月面前束手无策。”
张舒倩的叙述,半真半假,遮遮掩掩,却已然足够让阿罗感到惊骇了,这哪里是随便从杂志上随便看一些资料就能知道的东西?
“倩倩,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说我是当代苗疆的蛊女,所有苗寨的蛊婆的领袖,你信么?”
张舒倩抬起手,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蜈蚣,直接乖乖地横躺到张舒倩的掌心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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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凭什么
夕阳西下,黄昏落幕,带来些许凉意,萧轩就坐在一张躺椅上,于家里后院之中手持一本漫画,这本漫画是萧梦雨出版的漫画,画风很精美精致,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一本主人公是以自己自己哥哥为原型绘画出来的故事,这本漫画由于其立意太过独特,剧情也使得绝大部分人难以接受,所以暂时还只是叫好不叫座,只在小圈子里享受着好评。
不过,这本漫画故事很有意思,尤其是对萧轩来说,更是有意思得……可怕。
当然,这本漫画的主人公名字自然不可能用萧轩的名字,而是换了另外一个名字,主要剧情是讲这个年轻人因为一次短信的契机,进入了一个叫做“杀戮空间”的地方,开始了一次次的杀戮之旅,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主人公在漫画中的经历,竟然和萧轩在主神空间内的经历,一模一样!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了,如果这也能巧合起来的话,萧轩都觉得自己都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了,而这个世界,是以萧轩的那个世界为蓝本的,但是一些事情,比如关系到萧轩自己的一些关键**情并没有发生而已,萧轩也可以确定,自己面前的萧梦雨,的确是活生生的萧梦雨,不是人偶或者什么鬼怪变化出来的。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这本漫画里的东西,都是萧梦雨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自己的妹妹,看起来,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是,换个思路一想。自己能够拥有看见未来画面的能力,那么自己的妹妹,会不会也拥有这样的能力?又或者是,相似的能力?
“哥,晚上吃什么,总不能继续吃饼干吧?”
萧梦雨终于将身上的浴巾换下来了。穿上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衫,下面穿着一条很是性感靓丽的短牛仔裤,配着一双帆布鞋,看起来很是青春洒脱,那种青年一代漫画家的派头已经表现出来了。
“晚上出去吃。”萧轩淡淡地说了一句。
萧梦雨点了点头,既然她哥有计划,她就遵照就是了,自小到大,哥哥一直很照顾她。而且她也一向很听自己哥哥的话。
“对了,梦雨,你这漫画的情节灵感,源于哪里?”萧轩将漫画放在一边,一副随意问问的样子。
萧梦雨眨了眨眼睛,带着一点俏皮地回答道:“都是我晚上做梦时梦到的东西。”
“呵呵,天天晚上梦到这些东西,那也太恐怖了一点。”萧轩清楚。如果将自己在主神空间内的经历拍成电影的话,绝对是一部精彩的恐怖片。正常人每晚都做这种梦的话,就算是再资深的恐怖片爱好者估计都差不多算是一种大折磨,甚至是一种酷刑。
“没有啦,反正梦到的是我哥哥,我才不怕呢。”萧梦雨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似乎真的一点都不以为意。
萧轩也没再说什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换了身衣服,而后开车载着萧梦雨去了西城区,萧轩并未在西城区过多停留,除了西城区后径直向西郊开去。当四周城市的特点开始褪去之后,在一家大院子前,萧轩停下了车。
这是一家普通的农户,门前挂着个算是饭馆牌子,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很安静。
“哥,这家里面的东西好吃么?为什么除了咱们都没其他客人?”萧梦雨悄悄地凑在萧轩耳边呢喃道,大概也是因为里面一个戴着围裙的农妇迎了出来,使得她也不好意太大声问这种事情。
“你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在以前,萧轩经常喜欢一个人开车来到这里吃饭,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旁边,还会有农家的孩子在玩耍,倒也算是热闹,比去市区里的饭店对着冰冷的墙面砖吃饭要舒服多了,当然,这个世界里的萧轩是从没来到过这里的,萧梦雨自然也是第一次来。
农妇将萧轩兄妹迎了进去,里面也没有那种饭店里的大桌椅,而是那种农村里的小方桌,四周配上小板凳,真是地地道道的农家乐。
“吃点儿什么?”农妇殷勤地问道,她家里办这个饭馆其实也没打算挣什么钱,家里平日里也都是料理着菜地,开这个饭馆也不过是赚点外快而已,而且看这饭馆连个证儿都没有,也不是有着那种做大做强的念头。
“杀两只鸡,做个烧鸡公,再配几盘小菜,你男人藏的老黄酒也兑上两斤。”
“哎,好叻,你们先坐着,菜一会儿就上来。”农妇虽然不清楚这面前小伙子是怎么知道自家男人喜欢藏黄酒的事儿,但是她也没有过问太多,说不定这小伙子还是自家男人在外面认识的也说不定,当然,至于自家只会在田里弄大棚的男人怎么认识这一男一女英俊得像是金童玉女的。
“坐。”萧轩指了指小方桌旁的小板凳,见自己妹妹还站着,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递了过去。
“哥,我没那么讲究。”萧梦雨没有接面纸,直接大大方方地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这一下子,整个人身段都直接凸显了出来,萧梦雨虽然不是那种丰满类型的女人,但是身材特点很匀称,很有那种古典东方女性范儿,只是由于她搞的不是水墨画,若不然就真的是古色古香的古典美女了。
“呵呵。”萧轩还是将面纸丢了过去,道:“你不讲究你哥我讲究,帮我擦擦椅子。”
萧梦雨冲着萧轩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拿起面纸帮哥哥将板凳擦了一遍。
兄妹俩都隔着小方桌坐了下来,不像是现在很多年轻人吃饭那样,喜欢等饭时拿手机出来,萧轩十根手指相扣,目光看向前方,自然包括自己的妹妹。
萧梦雨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脸,嘀咕道:“哥,待会儿如果不好吃怎么办?”
“不好吃也得给我吃下去。”萧轩很是霸道地拿起一根筷子在萧梦雨的头上敲了一下,萧梦雨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儿,墙那头还有家禽的声音传来,饭桌旁还有一颗枇杷树,从意境上来说,的确是比那些所谓的星级饭店还要高一些,当然,对于这种意境也是见仁见智了,偶尔来这里吃顿饭还能感受出个意境,若是天天生活在这里,估计再美的意境也没感觉了。
农妇的手脚够利索,接连上了两盘凉菜和两盘小炒,笑着说鸡已经杀好了下锅了,马上就端上来。
凉菜很爽口,小炒也很有滋味,尝过这几道菜之后,萧梦雨是对下面的正菜充满期待了。
不一会儿,用一个金属脸盆装的烧鸡公直接端了上来,香气四溢,令人为之垂涎。
萧梦雨很是没有淑女范儿的开启“暴食”模式,不停地从脸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