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那里?”
“。。。”雷刃吸著烟没有回答。
“把他交给我。”
“如果我说不呢?”
“。。。”片刻的沈默,即使只通过电波相连也可以感受到电话的另一端丹尼尔。库柏森寒的怒意,然後,话筒中传来他冰冷的笑声“很好,那你就好好享用吧。”
忙音,电话被挂断。
雷刃将电话放在身旁的小桌上,依然面无表情,叼著烟,漠然的望著远处。
在与阳台相邻的厅内,一个人影紧贴墙壁而立。在雷刃放下电话後,伊达邦彦放松身体,背靠著墙壁。他缓缓垂下眼睑,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只有晶亮的眼中莫测的目光闪动。
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被男人紧抱在怀中,他皱起眉,侧头看著男人端正的脸。
“你醒了?”雷刃放开他,站直身体,道“不要误会,你刚才作恶梦,我想叫醒你。”
“抱歉。”伊达邦彦直起身体,背靠床头,轻声道。
“吃点东西吧。”
“好,谢谢。”他应道。
在雷刃走出房间後,他长长吁了口气,有些虚脱的放松身体。那个让人厌恶的梦!
数分锺後,雷刃端了碗粥进来,坐在床前,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後,将勺递到伊达唇边。
“我自己来就好。”伊达邦彦诧异的看著他,道。
“啊,不好意思,我习惯了。”雷刃笑道,然後将碗和勺放到伊达手中。他静静的看著伊达片刻,露出一丝笑容,站起来,道“我得走了,这里暂时还算安全,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在他身後伊达突然问。
雷刃转过头来,笑笑,道“大概吧。”
雷刃离去後,伊达邦彦将手中粥碗放到一边。雷刃想必已经发现他身体的变化,怕他尴尬所以离开。他的手在被中按住自己勃起的分身,感受到火热的欲望在体内慢慢燃烧。
他皱了皱眉,下了床。
病房。
雷刃坐在雷绢病床前,凝视著女人益发憔悴的容颜。
良久,他缓缓伸手,将一缕零乱的发丝轻轻从女人脸颊拂开。
雷绢睁开眼,微微侧过头看著床畔的雷刃。
雷刃将头轻轻埋在她胸前。“对不起。”他低声道。
雷绢露出一丝微笑,温柔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对不起”他低沈的声音喃喃道“只是。。。”
雷绢抬起手温柔的抚摸著雷刃的发,柔声道“没关系,小刃,我明白。”
雷刃抬起头深深的看著姐姐眼窝深陷但仍然明亮的双眼,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道“绢,谢谢你。”
雷刃双手交叠支著下颚,冷冷注视桌上的一叠文件。
两天来,九龙区内接连发生爆炸案。投弹者似乎并没有特定目的,政府机构、餐厅、超市甚至警署都在他的破坏范围内,这已经在市民心中造成恐慌。
一大早,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问题搞得焦头烂额的处长将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电话打断他的沈思,拿起话筒。
“有趣吧?”男人放肆的声音传来“等下马上又会有更有趣的消息传到你那里了!哈哈!”
雷刃沈默片刻,冷冷道“你适可而止吧,不要太过分了。”
“既然是游戏当然要就要玩的愉快一点,不是吗?雷刃大人。”话筒中传来笑声。
敲门声响起。
雷刃微微皱眉,将电话挂断。
“进来。”
他平静的听完属下关於今天上午数名法国官员在外出时被劫持的汇报。
“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是。”属下行礼,退出房间。
他靠著靠背,轻轻闭上眼。
真是无聊的把戏。他露出一丝冷笑。
考虑了片刻,按下内线电话按键,“张小姐,请叫上官督察来一下。”
“是,警司。”
“首领,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布局也按照您昨天说得做了一些改动。”
“嗯,很好。”丹尼尔。库柏悠载的泡在温泉中,笑起来,他冰冷的蓝色的眸子狠狠的瞪著前方,道“有了这个东西,足以让那些装模作样的老家夥们好好的做个恶梦了。”
“首领。”有部下快步走进,神色有些慌张。
丹尼尔冷冷的瞟他一眼,道“什麽事,你那是什麽样子?”
部下额头因他的目光而渗出冷汗,忙俯身在丹尼尔耳边低语几句。然而丹尼尔。库柏神情平静,没有他预料中的动怒。
片刻後,丹尼尔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不过损失几十个人,几吨炸药,算不了什麽。”
“首领?”
“没必要紧张。”丹尼尔站起来,高大壮猛的身体上,伤痕因温泉的浸泡而益发殷红可怖,他笑道“这不过,只是个游戏而已。”
“你的伤怎麽样了?”男人的声音低沈淳厚,如常的平淡,但仍可以听出一丝极浅的关切。
“这点伤不算什麽,不要把我当病人一样。”
“那就好。”应了句话,男人恢复沈默。
伊达邦彦侧头看著雷刃。与他并排站在阳台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让人无法捉摸。
他将视线投放到更远处,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别墅现在由香港警察机动部队严加保护,虽然雷刃的阶衔不低,但竟能任意调动机动部队倒是非常出乎意料。
不过,这些警察如果知道自己保护的人其实就是警方急著捉拿的国际通缉重犯,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雷刃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然後,脸色慢慢的,越来越阴沈。
“我出去一下。”他抛下一句话後很快离去。
站在阳台,伊达邦彦冷冷注视远去的黑色高级轿车,慢慢的,唇畔浮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
晚上十点左右,雷刃回到别墅,一语不发的坐在厅里,始终阴沈著脸,一支接一只的抽著烟。看到伊达邦彦後,他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现。
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会如此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情绪,那就是,如果事情与雷绢相关的时候。
伊达邦彦推开雷刃卧房的门,走到坐在靠阳台的椅上沈著脸抽著香烟的男人身前。雷刃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继续低著头想著心事。
“为什麽不把我交出去?”伊达邦彦俯视著他,平静的说。
雷刃抬起头,神色微微有些诧异,道“你知道了?”
“不错。”伊达邦彦笑笑,道“第一次见面後我就查过你。很抱歉,不过这也是我的工作。”
雷刃深吸口烟,低下头没有答话。
“丹尼尔以前就在做脏器走私,他为你提供你所需的心脏,而你则把警方的情报泄漏给他,不,不止如此,以你的权力,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唇畔浮起一丝笑容。
男人依然没有说话。
“为什麽不把我交出去?”他又问“这样你就不必烦恼了。”
雷刃抬起头,冷冷瞪著他,沈声道“我做事向来只按照自己的意愿,不希望被任何人左右。”
伊达邦彦俯视的眼与他对视片刻,抬手褪下外套抛在一旁,缓缓解开衬衫钮扣。
雷刃皱起眉。
“我答应过你的”他淡淡道“来吧,随便你想怎麽做都行。我不想再欠你。”
雷刃眼中渐渐泛起怒意,“这就是你想说的?”他慢慢站起来,瞪著伊达邦彦,道。
伊达邦彦没有答话,脱下衬衫,他扬起头,冷冷道“不错。”
一句话如同启动炸弹的开关,雷刃怒视著他,将香烟在手中揉碎,抓著他的手臂将他推倒在床上。
两年未被男人碰触的地方被毫不留情的穿透、撕裂,在激痛袭来时,身体积蓄以久的欲火也被点燃。
身体贪婪的紧紧裹住男人的坚挺,随著急剧的抽插带来的酥麻感席卷全身。而,无法得到宣泄的欲火越燃越烈,他咬著唇竭力忍耐。
将Jing液喷洒在身下同为男性的人体内,这种感觉怪异而妙不可言。身下的人染血的身体修长结实,麦色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在灯光下闪著柔和的光,竟然具有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那俊美而轮廓深刻的容颜,斜飞的长眉,丹凤眼中在灯光下透明的琥珀般的眸子,咬得泛白的薄唇,与平日傲然冷淡完全不同的另一种风情。
而,这个男人,还有另一种勾魂摄魄的神情。那是不曾亲眼所见的人绝对无法想象的魅惑。
他抚摸著伊达依然挺立的分身,取出手铐,在男人瞪视的眼神变得冰冷时,微笑著说“相信我,我要让你得到解脱。”
伊达邦彦冷冷看了他片刻,慢慢闭上眼。
他俯卧在床上,双手被手铐穿过床头铁栏铐起,而双腿大大分开,脚踝被撕裂的被单紧紧绑缚在床尾。桌上的长颈花瓶深深插入他臀间秘|穴。
他用力咬著棉制的枕,竭力掩饰自己的强烈快感。皮带击打在身上,带起火辣的痛感,身体震动带动臀间的充实感更为清晰,渐渐的,他难耐的嘶喊,扭动,手足挣扎著,磨破腕部与脚踝的皮肤,因快感而无法抑制的放纵。而,他并不知道的,此刻他的神情,对男人具有多麽强的诱惑力。
雷刃扔开皮带,压在伊达身上,掰开他臀瓣,扯去花瓶,将再次涨大的棒棒用力插入他自行缩放的後|穴,身下的男人发出迷醉的呻吟,益发引爆他的欲火,他紧紧的与身下的人合为一体,他低头一口咬上男人健美的背肌,用力的,直到血腥气从齿间溢出,一边狂乱的摇动腰部。将身体融化般的快感淹没二人,暂时的,忘记一切最初的目的。
两年来未曾体验的真正的高潮将伊达邦彦卷入白炽而又黑暗的虚无,在昏迷前的一刻,似乎隐约听到雷刃一声极淡的叹息。
醒来的时候,身体痛的厉害,腰部的伤口也再次裂开,身体稍微移动,便引发一阵火辣的刺痛。
侧过头,看到披著睡袍靠墙而立吸著烟的雷刃。雷刃依然笑著看著他,但,这已不再是平日的那种让人安心的笑容,而是,一种已经摘除面具的阴冷。
房间内已经不仅仅只有他们二人。另外有6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围在床畔。
伊达邦彦依然面色不改,凝视雷刃的双眼犹如寒冰。
床头电话响起,雷刃笑笑,走来直接按下‘免提’键。
传来丹尼尔熟悉的笑声。
“嗨,宝贝,怎麽样,我为你精心安排的游戏?好玩吗?非常有趣吧?”他大笑著,非常愉快“雷刃,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不去演戏还真是浪费,好了,玩过了,该是把我的宝贝还给我的时候了。”
“马上就还给你”雷刃森冷的声音响起“果然非常美味。”他笑著抚上伊达邦彦面颊,而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依然平静。他手指抚过伊达布满青紫的背、臀,滑入臀间,食指与中指夹著的香烟突然插入男人仍然有些开启的洞|穴,满意的看著他的身体因痛楚而颤动,“真的非常美味,不过。。。只是如此还不足以撼动我。”
话机传来丹尼尔的大笑,雷刃切断电话。走回墙边,背靠著墙,另外点燃一只香烟叼在嘴上。“你难道不想说什麽?”他问。
伊达邦彦缓缓转过因痛楚而汗湿的脸,他直视雷刃,唇畔缓缓浮起一丝笑意,道“至少让我把衣服穿上如何?”他脸色苍白,但神情依然镇定,琥珀色的眼如常的冷静。
雷刃沈下脸,然後向身侧的男人吩咐道“解开他。”
伊达邦彦穿上衣物,双手与双脚被沈重的镣链禁锢,脚镣间有一道铁链可以勉强行走。
经过雷刃身侧时,雷刃伸臂挡在他身前,他转头望去。雷刃阴沈著脸,道“你一点也不惊讶。”
伊达邦彦缓缓露出一丝笑容,道“如果有一个人对你说‘相信他’,往往就是他要背叛你的时候。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那你为什麽还要跟我做?”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想欠你的,不管你的理由如何,你救过我这是事实。”他顿了顿,薄唇勾起讥讽的笑意,道“同样的,你,一样还不足以撼动我。”
“你根本就没相信过我吧。”
“没错,我不会相信任何人。”抛下冷冷的话语,他在男人们的挟持下离开雷刃住处。
雷刃皱起眉,片刻後,他笑起来,抬手按著额头将长发缓缓向脑後梳去。
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男人。
五辆黑色轿车在深夜的高速路疾驰。前後各两辆,中间一辆。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伊达邦彦坐在中间那辆汽车的後座,身侧各有一个大汉手持枪支一刻不敢大意的注视著他。
他看了看窗外,而仅因他这一细微举动身侧两个大汉就明显的紧张起来。他不禁失笑,转过头直视前方的镜子,缓缓道“前面有路障,小心点比较好。”
车内大汉诧异的看向空荡荡的前方。
高速路上,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