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扁,什么开物,冷清一身水,明显是同他们走一条路来的,别的人都是干的:“周兴在后门巡逻。教主通知他们进来的路了吗?”
帅望道:“我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他们了,还有,如果他们在外面巡逻,应该立刻撤离,到这里同我们会合。”
韩宇站起来:“你告诉他们另外的路了?如果他们被抓到……”
帅望道:“只有闭着眼睛的才能走进来。”
南朝忽然间“哗”地又吐出一口水来,你妈的,居然不是为了整我啊?真是要杀掉睁着眼睛进来的啊!呜,我居然还能活着,亏了韩宇兄弟了。
韦帅望笑:“我就知道你不听话,所以干脆没告诉你。”
南朝悲愤得:“你……”卑鄙无耻下流……
韩宇道:“我就差没拿根绳拴着他了。”
忽然间水箱上方的竖井墙上再次喷火,帅望道:“希望掉下来的是周兴。”
南朝惊道:“水箱摔破了!”
帅望笑:“水箱是专门给你用的啊!”
南朝气结:“你,呸,你根本不知道掉下来是我!”
韦帅望道:“所以说,我运气多好。”
火焰中一个**的人直摔了下来,人落到一半时,火焰已经停喷,半空忽然张开一张网,那人无声无息地落入网中,众人刚要过去,帅望道:“慢着!”
网中人一动不动,韩宇醒过来:“南朝都没憋死,这人……”
帅望道:“点火。”
一只喷火枪点起来,象蜡烛一样照亮那人,全身滴着血水,脸色青紫,瞪着眼睛,手指颤抖,喉头“咯咯”作响。
韩宇道:“周振!”
南朝道:“象是喉咙里有东西……”
韩宇厉声:“不要过去!退后,所有人退后!”
一声巨响,南朝觉得自己被人扑倒在地。
手上被喷上湿漉漉粘乎乎的东西。
一种麻痒刺痛的感觉,让南朝觉得自己手上被毛毛虫刺到了,就是那种感觉,他甩甩手,然后想起来把背上的人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已经怪叫着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南朝听到韦帅望厉声:“按住他!南朝按住他!别人不要过去!”
南朝这才看清从头到脚一身红红白白的血浆肉浆而且正在厚厚一层血泥里打滚的,正是韩宇,他扑过去按住韩宇:“别动,别动,你哪儿受伤了?”
韩宇惨叫:“点我穴道,让我昏过去!”
南朝急道:“你到底哪儿受伤了?”
韩宇已经痒痛难当,伸手向脸上抓去,虽然奇痒无比,本能地还是闭上了眼睛,手指就在脸上挠出五道血淋淋的口子,然后颤抖着向眼睛上抓去,南朝吓得狂叫起来,点了韩宇昏睡穴。
这才觉得,自己手背又痒又痛,伸手去抓,越抓越痒,三二下已经挠得皮开肉绽。
那种奇痒简直痒到骨子里,南朝抓狂地:“救命,救命!”
一根银针定住他,南朝破口大骂,各种脏话,然后哀求:“放开我,我痒死了!”
韦帅望长叹一声:“先把他们扔水里洗洗。”
可惜的南朝啊,再一次一动不能动地直沉水底,而且人家是拿木棍把他挑进去的,为了洗干净点,还拿棍子不住地桶他,让他翻来转去,虽然韩宇也是同等待遇,可是韩宇是昏迷着的啊!南朝又窒息又呛水又被桶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容易被棍子挑出池子,南朝呕吐着:“是死是活,给个痛快吧!”
韦帅望示意老扁去看,扁希凡第一句话是:“有意思!”
南朝气得破口大骂:“你妈才有意思!”
扁希凡道:“没见过,应该是新药,战况紧急,把他手砍下来吧。”
南朝呜咽一声:“不要,大爷我再不敢骂你了!”
扁希凡皱眉:“可总不能把韩宇脑袋切下来呀!”
南朝这才想起来:“韩宇!”唰地泪下了。
☆、116,烟弹
冷斐在墙头看着周浩没入水中又浮上来;然后被夹着一路向后花园飘去。
周兴瞪大眼睛:“你;你……”
冷斐道:“你在外围巡逻,韦帅望不可能让你闯过两道关回到内部的。再告诉我一个逃生路线。”
周兴轻声:“掌门,你把事做绝了。”
我告诉你入口,你把侄子嘴里塞上炸药去试?
你连个活路都没给他留啊,那我还继续告诉你,让你拿我儿子去试?
你是坏到绝了。
韦帅望更坏也坏不到你这地步了。
冷斐笑了:“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的?”
周兴刚想要说这句话,被冷斐给说了;好象一口毒汁被捂回自己嘴里。
冷斐抓过周兴的一个儿子:“是啊,你说了也是死,很明显;我是不可能让我家自己人先进去试试的。如果韦帅望设的这些入口就是为了杀掉我;很明显你们全都死定了。不过,也许他不想牺牲你们,这次我可以活着放你儿子去试,虚虚实实嘛。对我有好处,所以,你可以碰碰运气。或者,我有的是办法,慢慢折磨他,到最后,你会求我杀了他,告诉我一切我想知道的。怎么样?”
周兴愣了:“你……”
冷斐道:“我会把事做绝的,现在就告诉我,否则……”
一声巨响!
原来这机关本来就是布置在后花园绕府一圈的小河沟上的,正常人五分钟窒息死亡,练武的时间长点也长不了多少,南朝半昏迷,所以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爆炸药声响了。
冷斐笑了:“跟我想的一样啊。庇护所不会太远。谢谢。”
冷斐一甩手,周兴的一个儿子飞过墙,惨叫着,落到水里。
冷斐道:“让我们看看,他的运气。我猜,他进去之后,不管是死是活,对我们都会有帮助。”
帅望道:“先撤退,落闸。”
吕开物一挥手,几个手下开始工作。
南朝一路惨叫着:“痒痒痒!救命,饶命,快给我止痒,我受不了了!要不杀了我吧!”
扁希凡道:“这小子真吵,杀了他吧。”
韦帅望回头笑:“好。”
扁希凡拿着碗药过去:“来,小子,想死就成全你。”
南朝气得:“你妈个……”
被捏住下巴,灌了一大口药,南朝惨叫:“我不要死……咕嘟咕嘟……”
南朝眨眨眼睛:“我好困,是麻药吧,喂……”眼睛闭上,睡着了。
水声,韦帅望回头:“有人下来,先别落闸!不,立刻落闸!不……”微微停顿:“落闸存水。”
一个人的生命,和一群人的生命,真难选,小韦在一秒内做出他认为最好的决定。
多数人生命更重要。
如果掉下来的人还活着,没直接摔在地上,如果他还能游泳,他可以活下去。
落水声。
哀求声:“求求你,他要淹死了,求你救他上来!求你让我下去救他!”
冷斐温和而清晰的声音:“韦教主,如果你在的话,出来聊聊?不然,我可要把冷冬晨也扔下去了。我知道,你是绝不会眼看着有人死在你面前不出手的,是不是?尤其是,这人是你兄弟。你不会因为他没有支持你,就把他扔下不管吧?他可是救过你的命,冒着生命危险救过你的命。”
吕开物颤声道:“教主,再不走,炸药扔下来,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帅望轻声:“撤退。”闭上眼睛。
冷先抱起他。
泪水滚下来。
有一个人,就隔一个二寸厚的铁闸,正在慢慢地痛苦地死去!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
我无法想象他的痛苦!
我无法想象他父亲的痛苦……
韦帅望回头:“用网……”
吕开物急道:“教主,他们会立刻知道我们还在里面!会立刻扔炸药的!”
帅望苦笑,世间万般皆苦,为什么我总是希望所有人苦苦地活下来?
吕开物道:“教主,请下令落隔离闸!”
帅望点头:“落隔离闸。”
隔离闸落下,身后又一声巨响。
冷斐说话的时候,已经招手,炸药准备。
管你韦帅望在不在,上不上来,都先炸一下子。
一声巨响之后,气浪夹着水气喷上来,周兴看到地面上喷溅的血水与碎肉,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竖井壁上的土层崩塌,露出铁铸的机关,黑色的油顺着井壁滴下来,飘在水面上,泛着彩光。
井里的水位缓缓下降,黑色的油,红色的水,阳光下的七彩光,地上斑斑驳驳的血肉,远处乌鸦远远地盘旋着,围着血池之地“呱呱”怪叫。
冷斐微笑:“真好,方便点火了。”
一个火折扔下去,洞里立刻火起。
然后一包药粉下去,冒出浓重的红烟。
冷斐袖手四望。
烟走风道,不管这洞穴通到哪里,烟总会从出口冒出地面的。
红色的浓烟,在白天是很显眼的。
吕开物急得:“教主,我们可以引爆炸药了……”
帅望沉默。
是啊,每个出口都备有高效炸药,可是,他们带着冷冬晨,即使没带冷冬晨也带着周兴呢!
如何是好?
敌人杀人我阻止不了,不是我的错,亲自下令杀死我兄弟,是我一生的刺。
以少胜多,还想保全人质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没有强大的灵魂真是无法做首领啊。
老子不是那块料。
谁再跟我提盟主的事,我就“啪啪啪”给他三记大耳光!
冷清急道:“教主要是有炸药,为何不用?”
韦帅望道:“炸死周兴和冬晨?”
冷清沉默一会儿:“那么,教主还有别的办法?”
帅望道:“我再见想想。”
扁希凡皱皱鼻子:“毒烟,毒性不算大,奇怪。”
帅望问:“什么毒?”
扁希凡道:“金石烟,不是药烟。”
这里不能呆了,必须得出去。烟沉,全充满整个地道。
冷斐愣愣地看一会儿守备府,守备府后花园,也就是他们刚刚把周振儿子扔下去试水的地方,正冒出袅袅的棕红色轻烟。咦,韦帅望竟然躲在我们追来的地方,难道是故布疑阵,是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以为我们会顺着水追到这里来,布下种种机关等着我们,自己却依旧躲地已经被炸开两道门的守备府里,挺高啊!
好吧,你有千般巧计,我只有一个笨招。
集中全部火力,把守备府炸平!
☆、117,惊险
不过;如果冷斐觉得韦帅望弄了个地道,竟然不是通向守备府外逃走的;就有点大意了。
难道;这个只是为了让人集中到他身边吗?
集中在一起挨打吗?
不可能;一定还有其它出口!
为什么竟然没有冒出烟来?
即使地道塌方;烟气也不可能完全挡住。再说,难道他能料到我会用烟气?冷斐想不通;可是目前看来;除了回到守备府;好象也没有其它目标。
我不可能搜遍北安城每一寸土地。不过,地道战最怕水攻;我可以把水引入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多久。
冷斐一边下令在这个入口扔下剧毒埋下炸药,一边四顾,水……
守备府临河而建,分一条支流环府而行,堆土成山,倚山傍水才是理想居地。
遁地而去,藏身假山,嗯,假山有足够的厚道可以挡住炸药的轰击,地势高,有利于观察。一旦有什么不得已,从守备府外开个口子,预备逃走,也算完备,更完备一点,当然是狡兔三窑,理当有第三个出口!这个出口想必不会太远,否则工程量太大,不是几天能干完的。初春,地面上已经回暖了,冰冻三尺的地下,可未必完全解冻了。
要么,这个地道顺着这个入口方向往外,要么,从假山那向外最短距离。
如果是我,会把第三个出口开在什么地方,隐避安全呢?还不会冒烟?
冷斐忽然注意到附近几次民房都已空置,明显没有人烟,走近看,院里还正常,只是没有活物,农家常养的鸡鸭猪狗都没有,食槽干结,小块的菜地已干裂。屋里面就更明显的一片狼籍,这分明是匆忙的强制搬迁。
真善良,坚壁清野呢,怕误伤平民。那就是这附近了。
冷斐看着几百米外的穿城河,唔……
开口在水下,有野草芦苇灌木掩蔽,河上常有渔船往来,芦苇荡中一叶扁舟,真破了城,还可以直接从水门逃出城呢。
这才是好设计,虽然,这么沿河道找,真是很没谱的事,但是,从守备府冒烟的地方到这个守备府夹壁墙间的井口,两点直线与河道交叉,应该范围也不大。
冷斐道:“思吉思祥,你们带炸药,去炸平守备府,注意那个冒出烟的地方。一个一个过去,确定没有机关,再走近,一定要把剧毒的烟弹扔到里面,再炸毁出口,或者炸毁房屋,总之,保证里面没人出来。你们要守着那个出口至少半个时辰。可能用不到半个时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