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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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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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奇士真有气了,冷声道:“阁下太不识相了,在下当着这许许多多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愿使你丢人,岂知阁下竟执迷不悟,好,我就以这把断剑教训你,上来!”
  姓胡的阴笑道:“还怕你不出真功夫,如再逃避,那就叫你爬着滚!”
  铁奇士道:“原来你是故意出来显威风的,接招!”
  “招”字才出口,人也不见了,猛听姓胡地痛哼一声,长剑脱手!
  铁奇士真奇怪,他又在原地立住了,可是他面色严肃,摔掉手中断剑,戟指姓胡的道:“凭你这一点点武功,居然敢出门逞能,快回去,要想在我手下过十招,那你要再学三十年。”
  她胡的不但全身如僵,而且面如白纸。他的右手虎口还在流血,竟被震伤了,不走更难堪,只见他剑也不拾,低头而去。
  文蒂蒂竟看呆了,她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与自己相处如许长时间的青年,竟在一招之下打败了一个非常高手,这时她忖道:“士奇太神秘了,姓胡的如叫我去打,那不是三百招可能胜的!”
  铁奇士慢慢走出,但却把人家的长剑拾起来一看,向文蒂蒂道:“这虽非古剑,但却比普通强百倍,那胡的却不要了!”
  文蒂蒂轻声道:“士奇,你在我面前装得真像啊!”
  铁奇士轻笑道:“我如真不喜欢你,那我早走了!”
  文蒂蒂闻言,心中一甜,瞟他一眼,噘嘴道:“今后我不管你危不危险了!”
  铁奇士笑道:“那相反,我却要照顾你啦……”
  他的话未完,突见一个老人走来道:“年轻人,可否赐教老朽两招?”
  铁奇士闻言大惊,举目一看,只见来人足有六十多了,身作儒者打扮,但面目阴沉,随即拱手道:“老丈尊姓大名?”
  老人摇头道:“老朽怕失败,道出姓名恐丢脸!”
  铁奇士道:“老丈,晚辈有什么不顺眼的地方?”
  老人又摇头道:“没有,你可知道那青年乃是老朽的徒弟?”
  文蒂蒂接口道:“交手有胜负,老丈难道要报仇?”
  老人大笑道:“小徒学艺不精,只怕再学三十年也不是这位少年朋友的对手,与其让这位少年记下一笔帐,那就不如老朽这时上,因为老朽已学了五十多年了。”
  铁奇士已知不可避免,接口道:“老丈,在你老后面,不知还有更高一代否?”
  这句话问得太严重,也问得有深意!
  老人伸手拔出一把古怪的宝剑,剑身竟是墨一样黑!
  文蒂蒂一见,惊叫道:“乌龙剑!”
  文蒂蒂叫出“乌龙剑”三个字,也许是剑名很古怪,或者就是那老人的名声太大,所以一霎时之间,竟把那面观战的江湖人全吸引过来了,甚至连那两个拚命的剑手也停了,居然也气喘吁吁的走过来成为旁观者。
  铁奇士这时在想,这个老人是不是他仇人之一呢?然而他无法探问,甚至连多思考一下的时间都不可能了,那老人已步步向他逼近!
  文蒂蒂一看大叫道:“士奇,拿我的剑用!”
  她的是太阿古剑,当然可与敌人的较量较量,但铁奇士不理!仍以拾着的长剑待敌!
  文蒂蒂见他快要遭到攻击时,知道换剑已来不及,于是急警告道:“士奇,乌龙剑能起黑雾,即可困人,又可把他自己的身形隐去,你要小心啊!”
  铁奇士冷笑道:“仗奇兵器取胜之人,他无真才实学!”
  老人闻言,突然大喝一声,身如风车急旋,绕着铁奇士,快如流星,其剑势舞动,真个是黑气陡起,渐渐扩大,但只浓不散,须臾之间就弥漫当场,不但铁奇士被困,而且老人亦不见了!
  铁奇士在这种情形下,他却有种与人不同的沉着表现,不但不采攻势,他却连敌人绕到后面都不提防似的,相反的,他却盘膝坐了下来,不过他手中的长剑却显出一种古怪的动作,那是剑尖指天,双掌合十夹住剑柄,作和尚敬礼之状,两目半闭半开,平平地视向前面,如果不是多了一把倒竖的长剑,那真像个老僧坐禅!
  文蒂蒂和许许多多的观众,只看到那团黑雾汹涌翻腾,不过已越滚越小,渐渐的只有两丈范围,这时已形成一个大黑球!
  观众似亦知道已到最紧要关头,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大叫道:“生死立现了!”
  这一声刚落,突闻黑雾之中响起龙吟虎啸,紧接着一条人影冲天而起!
  仅这瞬息之间,岂知黑雾顿散,当场仅仅立着那老人,众人一看,而铁奇士不见了,但老人却面如死灰,他剑已归鞘,抬头望天,目光呆滞!
  忽然,只见铁奇士竟由文蒂蒂背后出现,只见他向老人道:“老丈可以走了,在下不为已甚!”
  那老人这才开口道:“年轻人,难道后会无期?”
  铁奇士冷笑道:“正统的武功,是你没有那悠长的岁月去练了,旁门左道,最好不要找我,在下手下不再留情!”
  老人再不开门,侧身向江岸下走去,原来他是乘一小船来的。
  铁奇士忽然伸手一挥,原来他竟把老人的发譬取在手里,观众未注意,此际才明白他为何说手下留情!
  文蒂蒂伸手递交他的马僵,轻声道:“我们走!”
  二人翻身上马,低喝一声,直向金陵城。
  进城落店,恰好天黑,饭店,铁奇士轻声向文蒂蒂道:“我们的衣服、面罩、马匹都要换了!”
  文蒂蒂会意,笑道:“我有店子在金陵,马匹交与店里就是了!”
  铁奇士点头道:“趁早,你叫店家派人把马匹牵去,现在还没有注意我们的人。”
  文蒂蒂立即到外面吩咐伙计一番话,回来就与铁奇士换衣服!
  第二天离开金陵时,他们全变了,文蒂蒂披着红披风,穿一身红衣裤!铁奇士则改穿一身白衣裳!二人骑的都是白马。
  出城时,文蒂蒂带了红面罩,铁奇士带紫面罩,形式名叫“猫头鹰”!
  天气太热,中午的阳光,犹如火伞高张,二人虽不怕热,但两匹普通马都己口流白沫!铁奇士追上文蒂蒂叫道:“蒂蒂,马受不了啦,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文蒂蒂向前一指道:“再走三里,前面有座大庙,庙前古树成荫,零食点心、茶棚,应用尽有!”
  铁奇士道:“我们后面有三骑快马,不知可是追我们的人?”
  文蒂蒂口头一望,只见尘头大起,噫声道:“虽说不见得是追我们,然而那是有急事无疑了!”
  铁奇士道:“我想我们装作无人注意,除了店家,别人不知道。”
  文蒂蒂笑道:“管他,我们不是怕,而是避免纠缠,如真有不怕死的硬要找麻烦,那也只好给他两下子了,武林中这样不自量力的人太多了。”
  到了那庙前,发现乘凉的倒是不多,有也是几个商旅的行人,于是二人把马拴在树上,到一茶棚坐下。
  泡了一壶茶,叫了几分点心,外加两碗面,二人边吃边乘凉!
  吃完面,刚刚喝了两口茶,忽见来了三骑人马,真巧,骑马的也是带面罩,面目虽然看清,但却看出是三个青年!
  文蒂蒂轻声向铁奇士道:“你说的追骑到了!”
  铁奇士道:“如若是追金陵前的我们,那你怎么办?”
  文蒂蒂道:“你不是说,凡事要见机而行吗?”
  那三人也把马匹拴了,竟也走到茶棚来,竟与文、铁隔邻座位。
  三人一进来就注意到文、铁二人,未坐之前,且向二人点头招呼!一个穿黄,两个穿青,全是紧身密扣装,一色长剑背在背上!面罩则是文蒂蒂所说的“刺客型”。
  铁奇士看到他们的面罩,心中暗笑道:“这样的热天,连脖子都罩着,那恐怕不好受!”
  三人喝着茶,连点心也未要,也许仅口渴。
  那穿黄的青年带着笑声向铁奇士拱手道:“兄台,二位由哪儿来?”
  铁奇士还礼道:“大概在三位前面一步吧!”
  黄衣青年啊声笑道:“原来是同路!请问看到一匹黑马和一匹桃花马两骑人物吗?”
  铁奇士忖道:“真是追我们两人而来的!”立接道:“那真巧,在下也查问这两骑人物哩!
  另一穿青衣的接口大笑道:“那真妙,只怕二位与我们三个所追的原因不同吧?”
  文蒂蒂接口道:“我们是好奇!”
  黄衣青年大笑道:“差不多!”
  铁奇士噫声道:“何谓差不多?”
  黄衣人道:“凡由金陵出来的朋友,也许都因那两人之一能把“乌龙剑客”师徒打败而惊异,是不是?”
  铁奇士嗯了一声,点点头。
  青衣青年又道:“我们不但好奇,而且找热闹看啊?”
  文蒂蒂啊声道:“有人要找那两人动手?”
  黄衣青年连连点头道:“昨晚在金陵城外一战,那两人惊动了整个金陵城,不久传遍江湖,有些人硬指那男的是古今第一剑手易装的,但另外一部分则说是新出道的非常高手。”
  文蒂蒂笑道:“我们从两方面都估计呢?”
  黄衣人道:“不管哪种估计对,总之找他的人已不少!就以金陵几个非常高手来说,他们已出动了,不过二位不要问姓名,因他们在交手时也不报名通姓的。”
  文蒂蒂道:“凡是武林非常高手,不打听也会知道,想隐瞒可能吗?不过交手之时不知罢了。”
  三人的茶已喝够,他们起身拱手道:“对不起,我们先走一步了!”
  铁奇士起身相送道:“三位请!”
  人家走了之后,文蒂蒂也起立道:“我们也走!”
  二人骑马离开庙前,铁奇士叹声道:“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意思,学武难道就是力争强好胜?”
  文蒂蒂道:“你不爱虚荣,人家爱呀,不要说武功,文章不也是一样,至今提起‘曹子建’,哪个文人不作‘八斗’之梦!”
  铁奇士笑道:“那也得自量呀,比方说,我就不敢去找‘古今第一剑手’,明知打不过,何必自找丢人呢,也许连命都没有。”
  提起古今第一剑手,文蒂蒂突然问道:“你是那人的改头换面!”
  铁奇士早在庙前就看出她已怀疑,笑道:“现在无法解释,说也没用!说是,我又不是,说不是,你又不信!”
  文蒂蒂娇声道:“那也得说一声呀!”
  铁奇士笑道:“我不是!”
  文蒂蒂沉吟很久,忽然郑重道:“你真不愿找他比斗。”
  铁奇士道:“我这一辈子也不和他动手!”
  文蒂蒂忽然叹声道:“我明了!唉,你原来不喜欢我!”
  铁奇士骇然道:“蒂蒂,你怎么会这样猜想呢?”
  文蒂蒂竟流下眼泪来了,摇摇头,又叹声道:“你的武功我猜得出,那比古今第一剑手还要高,甚至高得多!你不和他动手则罢,让他称雄,叫我一辈子受气,甚至使我永远孤独,假如你和他动手,那你一定取胜,可是你不愿,那是因了我的条件!这,这不是很显明,你根本不喜欢我!”
  铁奇士突然大笑道:“傻丫头,简直乱猜一通,我问你,我如不喜欢你,那我陪你作什么,何事不可使我借故离开?还有,昨天我确实不愿让你看到我的武功啊!”
  文蒂蒂道:“昨天你是被迫交手,出于不得已?”
  铁奇士摇头道:“凭我的轻功,二十个乌龙剑客也追不上,我可以一走了之!”
  文蒂蒂道:“你为什么昨天就显武功给我看?”
  铁奇士也叹声道:“这次出游,交手之多,不问可知,谁叫你处处关心我,一旦有重大事情发生,危险在千钧一发时,你更不顾自己,这种分心是有生命之危的,所以我显点功夫给你看看,使你不再担心我啊!”
  文蒂蒂突然由她的马上跃过来,一下坐到铁奇士背后,双手一抱,竟激动地道:“士奇,你是真心?”
  铁奇士反手拍拍她的肩头道,“你还有什么怀疑!”
  文蒂蒂轻声道,“那我要快点禀告爹爹呀!”
  铁奇士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文蒂蒂又泄气了,戚然道:“我无法看清你的心!”
  铁奇士忽然正色道:“蒂蒂,我们相处不长,也许你有一夭会变心!而我是不会的!”
  文蒂蒂大叫道:“我会变心?”
  铁奇士道:“不但变心,甚至你会恨死我,不过我希望没有那件事情发生!”
  文蒂蒂坚决道:“不!不!不!我死也不会变心,我不是因你的高深的武功,而是初见你时我就决定了!”
  铁奇士笑道:“假使我有一天把令尊杀死呢?”
  文蒂蒂惊呀叫道:“你胡说!”
  铁奇士道:“我也希望是胡说,这是假设啊!”
  文蒂蒂忽又跳回她自己的马背,呼声道:“我不要听!”
  铁奇士笑道:“你真的恨死那古今第一剑手?”
  文蒂蒂道:“他在一个地方把我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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