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明了。
果然南宫云凤也在向其他人解释道:“俊儿虽然只过了两关,我就叫他停止了,这不是我偏向他,更不是我轻视各位,一定要他闯下去,每一关他都可以轻松地过去,而且不出两招。”
有些人微微一愕,但是他们相信府宗行事稳健,绝不会故作渲染之词,即使心中不信,也没有表示出来。
南宫云凤轻叹道:“我这么说也许会有人不服气,各位千万别误会,俊儿的武功绝不会比各位高出多少去,问题在于他的武功太邪,完全是超越常轨之外,我们对他毫无知悉,怎么能不吃亏呢!”
经过南宫云凤如此的解释,大家才感到坦然。
南宫俊的武功路数是太邪门了一点,他连过两关,通过了拳掌及双枪的测试,都只用了一招。
南宫门士,名扬天下,即使武功不能与府宗的正统传人相较,但是以二敌一,一招落败,这该是不可能,也无人会相信的事,但又偏偏是事实。
南宫云凤轻声叹道:“所以我才着令停止测试,让俊儿自己带来的人跟他比划去,大家只在旁边看看,了解他们的虚实后,以后再遭遇上了,就知应付了。”
纪玉忍不住问道:“太君,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会跟少主遭遇相对?”
“那怎么会呢!俊儿是南宫世家人,他带来的这些人,也都是南宫门中的人了,怎么会自相冲突呢?我的意思是说西方魔教的余孽潜来中原,现在羽翼已成,行将为患武林了,将来必将与我们敌对,因此对他们的武功路子,我们必须要详加研究。”
纪翠道:“那些人跟少主是同一路子的?”
“是的,不过俊儿所学,又经东佛加以重新融会,可能略为高明,但凶戾之气已减……”
纪玉道:“不是说我们日后遇上了那些人,也将难以抵挡一招了。”
“玉娘子可能是好久没跟人动手了,所以才有这种想法,高手对搏,生死存亡也只在一招之间,也许就是第一招,也许是一千零一招,只看是什么时候赶上而已,倒不在乎招式的多少,不过将来跟那些人对上时,老身可以担保绝不会在一招之内为人所乘。”
纪玉不解道:“如果他们与少主是同一个路子,而凶险过之,那我们在少主手下一招落败,对别人也不会两样。”
“绝对不一样,今天是切磋测试,认真归认真,大家手下都有分寸,绝不会凶险,不像正式交手搏命,一招即定生死。””
她眼神一庄又道:“魔教武学,专走偏锋,出手无一不凶,每一招都含有无限杀机,那是赌命的武功。你们对俊儿时,心中无杀机,自然会吃亏,如果对方是敌人,大家不会讲客气、留情面,就不至于轻易为人所乘了。”
大家这才吁了一口气,欧阳敬道:“如此说来,将来我们遇见那些人,也要出手就是杀着,不必留情了。”
“是的,据我对魔教的了解,这是惟一的办法,听来也许是有伤仁厚,但是大家看了他们的出手后,相信就有同感。”
这时南宫俊已跟三个女孩展开刀战,为了使大家易于了解起见,他自己也拿了一口刀。
四个人,四把刀,呼呼霍霍,展开一阵激战。
虽然这只是一场身手表演的切磋对手,把大家的眼睛都看直了,因为她们的一招一式,完全是在拼命,一刀出手不给对方留半点余地。
而三个女孩中,东方倩那口刀尤见凌厉,着着凶险,每式都是确向对方的要害。
南宫俊如果不是深知对方刀法的变化,简直就无法应付,因为东方倩的出手,几乎全是与敌偕亡的招式,根本不顾自己的空门。
但是南宫俊仍然能从容地化解了,五十招后,大家也慢慢地看出了一丝端倪。东方倩她们的刀法虽然看象几近拼命,毫无章法,实际上仍是有着相当的方寸的,只不过将敌我之间的距离缩到最短,以争取先机。
比如说,对方刺了一剑,东方倩不闪不避,却从另一个空门中反劈出一刀,使得对方也置于刀锋的威胁下,然后就要看各人的了。
对方如不撤招,最多在剑刺中她之后也要挨她一刀,一剑所刺未必是要害,挨上那刀却必死无疑。
故而很多人会忍不住因而撤招去闪避她的刀,这一来就由先手转为后手,由主动变成被动了,而东方倩的攻势却因而得以展开,连绵不绝了。
一人如此,二人亦复如此,翩翩与双双的刀法不如东方倩凌厉,而她们拼命的决心,似乎犹有过之。
所以一开始,的确是看得南宫府中一群武士们张口结舌,惊愕万分,在这种情形下,除非功力高出她们很多,否则绝难在她们手中讨得了好处。
可是大家也看得出,东方倩身材高、臂长、腿长,虽是女子,却英气勃勃,刀也很重,拿在手中轻如无物,那就是天赋劲力强的表征,天赋的勇力在她身上却不是蛮力,她身形灵捷,转移迅速,出手极沉稳,已经能把勇力运化为劲力了,所以她实在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可是南宫俊化得更巧,他采用的方法也是一样,对方攻他的要害,他取最短的距离,也反击对方的要害,竟成了双方互拼的架势。
不过,拼不起来的,当双方的刀锋都沾到对方的衣服时,都巧妙地转了转,脱出对方的威胁。
他们为了争取时间和先手,防御自己的时间,可以挨到最后的一刹那,虽然看来是很冒险,可是他们都能拿捏好分寸时间,因此毫不见窘迫。
南宫云凤轻叹道:“大家看见了吗?这种刀法是否很邪气,出手既凶,似乎又不给人留半分余地。”
纪玉道:“看来惟一的办法是不去理会,也跟他们拼到底,才能化解他们的杀手。”
南宫云凤道:“这是我们在此的印象,但不是好法子,如若异日我们与人相对,他们采取以下驷对上驷的方法,随便派个人出手,对我们的好手,在紧要关头,他们如若不换招,那不是硬顶上了!”
纪翠道:“这倒是,太君,您说该如何应付呢?”
南宫云凤一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多注意一下他们互相之间最后用来化解的身法中,哪些是他们武学中最精华之所在,只要把握他们的闪避诀窍,我们也可以在最后关头化险为夷而不落后手。”
究竟是一府之宗,见解高人一等。
大家听了南宫云凤的话,一个个都去揣摩他们相互化解的身法上,慢慢地看出了诀窍,多少也有点心得,同时场中的决斗也结束了。
南宫俊不知怎的,运用一个巧妙的身法,把她们三个人引得挤成一堆时,三把刀已同时施发,向他攻击,而南宫俊也就在刀锋即将临体前的一刹滑身游开,东方倩的刀倒是及时撤式变招,要进步追击的,可是翩翩和双双的两柄刀却收不住劲,朝向东方倩的身上递去。
东方倩没右办法,横刀一对,锵锵声中,把两个人的刀都震得脱手飞出,而南宫俊却已趁这个机会,飘身过了她们封守的这一关。
东方倩狠狠地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道:“蠢东西!”
翩翩苦着脸道:“四姐,我们的武功,本来就比你差一大截,怎么能跟你比呢?”
东方倩吁口气,回来向南宫云凤躬身道:“奶奶,倩儿无能,未能截留住少主!”
然后又巧妙地向二十四位武士行礼道:“各位前辈先进,再晚见笑了,尚请各位不弃愚劣,今后多加赐教!”
态度落落大方,谦虚有礼,使得大家对她的好感立增,欧阳敬代表大家还她一礼道:
“哪里,哪里!东方姑娘客气了,今天看到姑娘的施展后,叹为观止,没想到刀法能有如此境界,我们本来是想见识一下姑娘的暗器妙技的,不意姑娘的刀法如此出色,承教!承教!”
南吕云风也拉着她的手,无限慈爱地抚着手背道:“好孩子,真是想不到,你这只纤纤玉手,竟能施出这么凌厉的刀法,而且还有那么强的劲力!”
东方倩微笑道:“回奶奶,倩儿比少主差多了。”
南宫云凤道:“他是该比你好一点,否则他也担不起这副重担子,不过你的刀法也实在值得骄傲的了。”
东方倩笑道:“奶奶,倩儿在红粉姐妹中排行第四,还有三个姐妹比倩儿还要强些。”
“这个我听说过一点,据说你们以技定次的,老大慕容婉一定很了不起。”
“不是的,大姐的心思技艺都高出同侪姐妹很多……”
南宫云凤笑道:“我知道有三个人比你高上一点,但那是以前的事,她们最多只比你精灵一点,威猛却绝不如你,女孩子中,有力气的不多,我想超过你的更少了。”
“不是的,她们灵快矫捷,胜过倩儿多了。”
“孩子!你也别太客气了,谦虚固然是美德,但要看什么时候与场合,现在大家都是在了解你们的刀法的时候,你可得有一句说一句。”
东方倩只得道:“倩儿比她们的力气大一点。”
南宫云凤笑道:“所以我说从来你们可能没切磋过,否则你一定迈过她们去了,因为这一套刀法着重在勇猛。”
东方倩道:“二姐跟三姐或许是跟我差不多,但是大姐还是我们追不上的,她的手劲虽不及我,内力确比我深厚多了,刀在她手中威猛不减而轻灵过倍。”
“哦!那以后遇上她还得多小心。”
东方倩一怔道:“奶奶!你说我们会跟红粉姐妹作对?”
南宫俊正好过来,接口说道:“如果是慕容大姐当家,自然无此可能,但是,只怕你姑姑亲自主持,那就很难说了,你已经从马成那儿了解到她的过去与现在的身份,也会了解到百花宫的一切,冲突或将难免。”
东方倩顿了一顿才道:“奶奶,倩儿想姑姑良知未泯,是非的观念仍在,她训练的红粉金刚姐妹,就是除奸的组织,由此可见她是在努力求好。”
南宫云凤点点头道:“但愿如此,你放心,南宫世家虽然有权有责去管江南武林的一切事务纠纷,但是我们绝不主动去寻事生非,更不会仗势恃技去欺凌哪一家,只要他们没有危害到武林安危的行为,我不会去找他们的,但是,真正到了那一天……”
东方倩忙道:“这个奶奶请放心,真到了那一天,倩儿必然是站在正义这一方,绝不会因私情而害公义。”
“这一点我是绝对信得过的,所以我才立即延聘你跟马先生为本府武士。”
她笑了笑,又道:“现在我们来看看剑法吧,倩姑娘,你更是要特别留心,因为你们刀剑的路子是相同的,你对招式变化也较为了解,再者,你跟字文雷有过实际交手的经验,知道的比我们多,在动手中,可以把你的心得说给大家听听,以期能多一番了解。”
东方倩惶恐道:“奶奶,倩儿才疏学浅,恐怕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南宫云凤笑道:“别客气,别谦虚,大家互相商讨着来,你只说出你了解的就行了,俊儿,你可以下去了。”
天马 扫描,隐龙居士 OCR,旧雨楼独家连载
:
06 019
第十八章 万丈豪情
南宫俊这次换了一支剑,而马成与日、月、山、海四童早已列阵相待,四童各据一方,马成在中央戊己土的位置,布成五行梅花的阵势。
马成看见南宫俊来了,便躬身道:“请少主指教,并恕属下等冒犯不敬之罪。”
南宫俊笑道:“马先生别客气,这虽不是流血拼命的场合,但认真有以过之,你们也别收敛,放手施为好了。”
马成道:“我跟四位小友已谈了一下,他们的剑式着重在杀伤对方,不适合作切磋较技之用,如稍加收敛,则剑势威力尽失,放手施为,恐怕难以收得住,属下也叫他们不必顾忌,就像平常厮杀的情形一样。”
“对!应该如此,不要怕伤了我,如果我那么轻易受伤,又岂能挑起那份重担。”
于是马成再度领着四童献剑后,开始进攻,日、山二童双剑交辉,首先刺进,月、海二女配合更妙,南宫俊好容易把前式化解掉,她们两人的剑也恰好递足而进,四个人轮番进招,密集紧凑,似乎不给他有脱身的机会。
马成反倒轻松,拄剑在旁观战,好像没事似的,但实际上,他却是最难应付的一个人。
因为每当南宫俊以一招颇为凌厉的招式,准备施以反击时,马成的剑总是巧妙地荡开了他的剑势,使得四童可以从容攻击,所以这一场剑斗来十分惊人。
欧阳敬叹道:“是的,阵法的紧密不去说了,一般而言,担任布阵的剑法,造诣都不太高,可是这四个孩子,个个都有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剑招凌厉,变化多端,单打独斗,属下都未必能胜过他们!”
南宫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