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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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鹰-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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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用的。
  那两个被敲昏过去的守望人被绑起了手脚,卧在炕上,听由他们的脑袋流血,没有人去管。
  哈吉泰看了后,知道夏志昌必将不忍,于是道:「把他们绳子解开,伤处敷点药。」
  苏浴忙道:「慢来,这两个人犯了通敌之罪,现在因为太忙,还来不及审问。」
  哈吉泰冷笑道:「苏老大,你这通敌之说,是指我们而言了,咱们此刻还是仇敌吗?」
  目中厉光逼射,苏洛一惊,他的枪已经收了起来,忙伸手想掏枪,可是手才一动,哈吉泰的手轻轻一抬,笃的一声,一支小箭擦着他的脸颊过去,深插进身后的木柱上,那冰凉的箭杆使他全身为之一惊,手是不敢再动了。
  哈吉泰冷笑道:「苏老大,我警告你,别在我的面前动家伙,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拿枪比着我。」
  他同来的六名汉子留下两个去看守吊车,却还有四个一起来了,见状也想掏枪,可是孙小琴的动作却比他们更快,双手一挥,双枪在握,比住那些人道:「谁要是敢再动一卞,我就在他额上再添只眼睛。」
  这份快捷的身手,把那四名汉子都震住了。
  孙小琴动得比他们慢,他们伸手向腰时,孙小琴才动手,可是他们的手才摸到枪把,孙小琴双枪已经比住他们了。
  玩枪的人自然识货,知道这份身手高出他们太多,犯不上送死硬拚了,一个个乖乖的垂下了手。
  吴长胜笑道:「小王爷,这些家伙的毛病太坏,动不动就想掏家伙,还是把他们身边洗干净了的好。」
  他说着就行动,已经把两个人的枪缴了过来。
  苏洛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小王爷,我以礼相待……」
  吴长胜又搜走了另两个家伙的枪,他绝得很,倒过枪来就在两个家伙的头上敲了下去,只有两声闷哼,人就倒了下来。
  另外两个先被缴械的家伙虽已没了枪,但他们习惯上还是想去拔枪,这一掏个空,孙小琴已逼了过来,两支枪管一直伸到他们的喉管子,冷冰冰的枪口使入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他们都吓得张大了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吴长胜的动作很快,调过身来,扑扑又是两下,把他们也打昏了过去。
  眨眨眼的工夫,就把四个人解决了。
  苏洛脸色大变,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吴长胜一笑道:「不做什么,我们想在山上逛逛,想得到你苏老大一定会反对的,所以只有委屈你一下。」
  苏洛道:「你们若是以为制住了我,就想去不利于王爷,那可打错了主惫,我只是负责外围的巡逻,要想到王爷那儿,至少还要经过五六重关卡盘查呢。」
  吴长胜一笑道:「我们不去见王爷,我们要见的是王妃,找王妃可没这么困难吧。」
  「你们找王妃干吗?」
  「做生意呀,我们本来就是应王妃之请谈生意来的,听说王妃出价二十万,比王爷多了一倍,我们当然跟王妃交易上算。」
  「你们知道王妃在那儿?」
  「不知道,不过王妃会下来的,金姆带我们来了之后,就叫我们在此等侯,她去通知王妃的。」
  「那是我们王爷尚未来到之前,现在可不能任意行动了,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通行。」
  「连王妃也不行吗?」
  「不错!连王妃也不行。」
  「既是王妃不能来,我们去找她也行。」
  「你们不知道王妃在那儿,又没人带路,绝对无法通行的。」
  哈吉泰冷笑道:「笑话,我哈吉泰要去见谁,相信还没人能拦得住。」
  这时被绑住打昏的老铁已经解开了,夏志昌还替他擦掉了头上的血,在伤口处敷上了药散。
  这是他从塔拉尔宫里带出来的治伤药散,十分珍贵,药粉一上去,立即就止血,而且也不疼了。
  老铁十分感激的道:「谢谢您,小王爷。」
  他谢的对象是夏志昌,幸好苏洛以为是称呼哈吉泰,所以没在意,夏志昌又去解另外一个人了。
  哈吉泰道:「你能带我们去找王妃吗?」
  老铁沉吟片刻才道:「王爷来到之后,一定要有通行证才能通行!王妃住在后山,那儿也是宝库所在,所以盘查很严。」
  「什么通行证?」
  老铁看着苏洛的腰里,在皮带上系着一块铜牌,用手指着道:「就是那个牌子。」
  苏洛立刻道:「不行!这只是发给我一个人用的,别的人可无法借用。」
  哈吉泰笑道:「我瞧瞧总行吧。」
  他伸出了手,苏洛满心不情愿的解了下来,因为孙小琴把一支枪伸进了他的口里,戳他的喉咙,使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哈吉泰见正面刻了一头鹰,背面却是光字第九号等字样,乃笑道:「苏老大,你在这儿才不过排行在第七位呀。」
  苏洛道:「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哈吉泰道:「这后面是光字第七号。」
  苏洛道:「那……是因为我担任外围警戒,一至六号都是王爷的身边人。」
  老铁道:「这我可不晓得,通行证是发给他们这些大头目的,别人要他们领着才能通气,我也不知道,一共有几块,更不知道那一块是谁的,反正是见牌放行。」
  哈吉泰一笑道:「苏老大,怎么这个七字,我瞧着怪怪的,倒像个九字呢。」
  孙小琴道:「本来就是个九字,哈大哥怎么会看成七字呢?」
  哈吉泰一笑道:「要是我没看错,岂不叫苏老大给唬了过去,苏老大,你连自己的牌子几号都记不住,可见这不是你的牌子了。」
  苏洛干脆不开口了。
  哈吉泰笑笑道:「各处关卡上要是见牌放行,根本不认人,要是认准了人才放行,根本就不必用牌子了,这牌子是供人辨认放行的,时时都要掏出来备查,你却带在腰带上,这证明你的资格很老,别人都认识你,不必用腰牌通行了,对不对。」
  苏洛道:「是的!所以我连牌上的号码都忘记了。」
  「假如这真是发给你一个人专用的,你绝不会忘记号码,我想这是发给你,以备万一有急事,而你自己无法分身时,交给别人持着以便通行的,对不对?」
  苏洛苦笑道:「小王爷不会相信的,你认为如此,就算是如此了。」
  哈吉泰一笑道:「假如我猜对了,对你可不好了,假如通行证非你不可,我还想请你带个路,现在既然拿了牌子就可以通行,就用不到你了。」
  苏洛脸色一变道:「你们想杀我?」
  哈吉泰笑道:「从见面到现在,你苏老大一直很帮忙,我是不会杀你的,只是请你在这儿休息一下。」
  吴长胜已经把四个受伤的家伙都绑好了,苏洛伸出手来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绑上吧。」
  吴长胜缴了他腰里的枪,把他的双手反剪了。叫他坐了下来,又要绑他的脚,忽然门口射进一道寒光,噗的一声,直入苏洛的咽喉,苏洛两眼一翻,身子向后倒下,四人都大吃一惊。
  跟着一条人影窜进,正是一丈青。
  吴长胜问道:「这飞刀是你发的?」
  一丈青收回了飞刀点点头。
  吴长胜道:「我们已经把他给制住了,何必要杀他呢?」
  一丈青道:「他是知道我们上山来的,不宰了他,我们就无法活动。」
  「把他绑好,堵住了嘴,还怕他张扬吗?」
  一丈青道:「没用的,他练过缩骨功,能把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用功抖散,他曾经表现过一次,用铁链子把全身锁住,又关进地牢里,不到半炷香功夫,他已经脱出来了,这家伙以前是有名的蜘蛛飞贼。」
  哈吉泰道:「难怪刚才他那么乖,自动伸手出来就缚,原来是早有脱身的把握,幸亏青姑娘知道底细,否则就惨了,我们前脚走,他后脚就带人跟上来。」
  一丈青道:「那两个守吊车的也被我解决了,要去见王妃,就得趁快。」
  「解决了,一点声音没有?」
  一丈青道:「他们以为没有别人了,未免大意一点,所以我摸到了身边还不知道。」
  「你杀了他们?」
  「这倒没有,只是给他们每个人闻上一下安息香,可以让他们乖乖的躺上四个钟头。」
  「安息香,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丈青从身边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就有一股浓香溢出,薰得人头发昏。
  她把瓶口凑到四个绑好的人鼻子前,那四个人只不过闻了一下,就已晕了过去。
  一丈青收回了瓶子道:「就是这个,这本来是下五门的玩意见,不登大雅之堂,但是用来对付这些畜生,倒是不错的。」
  夏志昌道:「大姐,你怎么会用这个东西的?」
  一丈青轻轻一叹道:「我在天香楼干的那种营生,虽说有后台,但是却不能太明目张胆,遇上一些强缠不休的客人,就给他来上一些这个,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夏志昌也只有叹了一口气道:「刚才若是对苏洛也使上一点,就不必杀他了。」
  「没用的,他自己就是下五门出身,这种药怎么迷得倒他,何况,这还是他给我的配方。」
  吴长胜道:「江湖上使用这种迷药的人,非奸即盗,劫财之外,还带劫色坏人名节,这姓苏既是那种出身,杀了他绝不为过,只是青姑娘,你……」
  一丈青道:「侄女用此是取得义父同意,他老人家说,物无正邪,端视用者之心,用于正则正,用于邪则邪,侄女一向也不敢乱用。」
  吴长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会乱用的,但是你若不小心,落入一个邪恶之徒的手中,岂不害人多了,这东西虽不厉害,却能使人迷失神智。」
  一丈青道:「侄女知道,所以这药瓶侄女一直贴身携带,片刻不离,就是怕遗失而被人拾去,为非作歹。」
  吴长胜点点头,转向夏志昌道:「少爷,那个苏洛既能配制这种下五门的邪恶药物,则他已有取死之道,就是青侄女不杀他,我老头子知道了也绝不放过他。因为这家伙绝不会像青姑娘那样,懂得谨慎使用的,所以对青姑娘杀死他的事,请你不要再责怪她了。」
  夏志昌忙道:「老爹,我并没有怪青大姐呀!我也知道若非必要,她不会随便杀人的。」
  「那少爷为什么还要一直在追说个不停,使得别人心中不安呢。」
  夏志昌一震道:「我的话使大姐很不安吗?」
  哈吉泰笑道:「兄弟!难道你自己毫无感觉吗?你的口气,就好像青姑娘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夏志昌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够不伤人性命,就尽量的别造杀孽,这是我在塔拉尔宫里,老师父教我的道理。」
  哈吉泰道:「他是出家人,讲究的是慈悲为怀,我在大漠上,却奉行的是另一种规条,我们主张除恶就是行善,杀死一个恶人,可以救活一百个善人,难道是我们老祖宗传下的教训错了吗?」
  夏志昌道:「那自然也不错,佛家也有降魔之说,对于除恶即为行善之说,也很赞同的,只要是遇上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时,我也不会放过的。」
  哈吉泰笑道:「那么刚才青姑娘杀了苏洛,这件事究竟对还是错呢?」
  夏志昌忙道:「他既然有这么多的罪状该杀,青大姐杀对了人,自然是我错了。」
  一丈青却道:「少爷也没错,因为少爷对他的为人还不清楚,所以对我的擅加处置,自然要不满意了。」
  吴长胜道:「不!我认为少爷还是不对,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滥杀无度的人,就应该相信我们做的事,定然会有一个正确的原因与理由,就不该怀疑我们。以前我眼老范追随老王爷时就是如此的,他对我们绝对信任,我们做任何事,他都不加过问,有一回,我跟老范做了一件违背他命令的事,我们在事后去向他请罪,并准备提出说明时,老王爷却一摆手道:『不必说明了,你们一向都很尊重我的命令,这次必然有不得不违命的理由,我相信你们的判断与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就这么把事情带了过去,以后也没有再问起。」
  夏志昌道:「这是应该的,先父对二位既已十分信任,自然就该对二位的一切行为全力支持。」
  吴长胜道:「正因为老王爷对我们如此,所以我跟老范,才死心塌地以性命来报知己。少爷,我们当然知道你不过是口中说说,心里并没有怎么样,但是你若不加追问,岂非更令人感激。」
  夏志昌庄容道:「老爹!先父是先父,我是我;我跟先父既不是同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有同一想法与做法,我认为不明白的事,我一定要问清楚,知道是我错了,我可以认错,道歉,但绝不会装糊涂。」
  吴长胜为之一怔,夏志昌道:「我认为一个人不是圣贤,绝不可能每件事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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