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夺珠-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便把书放下,看着他微笑:“怎么样了,杜雷,第一天做教师,滋味如何?”
    杜雷叹了一口气,“你从哪里弄来这样一群活宝贝的?她们似乎不知道有怕羞这一回事!”
    “那是一群女色狼,”若兰微笑,“别看她们年纪轻轻。但,这不是正适合你吗?和她们玩玩,我也不会反对的。”
    杜雷在床边坐下,但在他把手放在她身上时,她却一闪身坐了起来,坐在床的另一边。
    杜雷说:“你知道我只对谁感兴趣的。”
    “如果你有时间,就做你的功课吧!”若兰把一本书塞进杜雷的手中。
    杜雷却把那本书丢下了。“全部我都会背了,”他说,“但没有用!我们从这些书上看不到法定的地方,看不到就无从想办法!”
    “你应该尽可能吸收有关火岛的知识!”若兰严肃地说。
    杜雷在床上躺了下来,两手枕在后脑说:“我听说那间房间里是有一座红外光射线的网,把那颗夜明珠包围住的,不要说人不能走过去碰它,就是伸一根竹竿过去把它挑出来也不行的!”
    “亲眼看过了之后再说吧,”若兰说,“别在这里无谓地作悲观的推测了。”她已经站起来,挨在衣柜上,仍然与杜雷保持着一段距离。
    杜雷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因为天气热,她衣服穿得很简单,一件鲜红色仅可比乳罩面积大一点的胸衣和一条白色的短裤,奶白的无暇的皮肤大部分都露出来,这还不及一袭三点式泳衣那么暴露,但在室内,看法是不同的,在室内,这个的诱惑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若兰给他看得脸有点红。“杜雷,”她说,“我看你还是到外面去管管你的学生吧!”
    杜雷还是老着脸皮赖在那张床上。“你对旧一点的舞蹈的看法又如何呢,若兰?”他问。
    “怎么了?”
    “例如华尔滋、探戈之类?”
    “那是很好的交际舞。”若兰说。
    “那也是不能不练的,”杜雷说,“我们今晚到一间好一点的夜总会练习一下如何?我们总有机会参加国王的舞会之类。身为专家,我们总不能出丑,是不是?”
    “好吧,”诺兰微笑,“不过,如果你是想乘机进攻的话,那你还是不要白费气力吧,你不会成功的!”
    “起码让我试试!”杜雷说。
    “尽管试好了!”若兰说。
    杜雷离开了她的房间,又回到前面的大厅中,那些女郎们仍然在练习着,她们穿得那么少,而那柔软体操的动作又是那么快,使杜雷真有目迷五色之感。当若兰不在时,这些女郎就显得很美丽了,使杜雷不时会想入非非。杜雷强迫自己不去想若兰,也不去想这些女郎,而只是去想着火岛和那颗明珠,他总觉得这件事是不值得做的,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但,他的第六感却常常都是对的……接着,他的手表就发出轧轧的声音,那是一只闹表,这轧轧的声音就是表示,半小时的时间已经满了。
    “好了!”杜雷说,“今天就是这么多了,明天我们开始练基本步。”
    那些女郎们一哄地跑进屋内去了,杜雷松了一口气,又用毛巾抹着身上的汗,他希望时间过很快一点,希望天快黑,因为他和若兰约会就是在晚上的。
    晚上,杜雷果然把握这个机会而作了很大的努力,他把若兰带到当地气氛最佳的夜总会,让她吃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酒,对她搬出最动听的情话。可能杜雷一生以来从未对任何女人这么努力过的。不过,他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值得他努力的女人。
    以前作的努力不成功,这一次,他的努力应该会有点成绩的,因为这一次,她需要他的帮忙。他并不是说他可以要挟她,而是,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的时候,不管是精神上需要抑或是物质上的需要,她自然而然地都会对这个男人生出好感的。
    对于杜雷,她本来就已经很有好感,现在她既然在事业上需要他,那么,她自己建立起来的那度藩篱,就可望打破了。这并不是幻想,有钱人追求女人特别容易成功,就是这个道理。
    而,杜雷的努力也果然渐渐有成绩了,这从她跳舞的时候可以知道。她跳舞时很感兴趣的,并没有厌烦的表示,而她也没有提出要早走。
    直至夜总会接近打烊的时候,杜雷才提议离开。自然,他又把她送回家去的。他注意有一个很好的现象,那就是她酒喝得很多,似乎太多了一点,酒是多多少少能影响一个女人的定力的。
    杜雷的车子在门口停下来时,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头挨在座位的靠背上,杜雷用手轻轻碰她,她才张开眼睛坐起夹,很明显地,这便是酒喝多了的影响。
    “噢,已经到家了!”她打了一个呵欠,说着,便匆匆忙忙地开门下车。
    杜雷也下了车,绕到这边来扶着她。
    “不,不,用不着你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她轻轻推着杜雷。
    “你醉了,”杜雷说,“让我扶你过去吧!”
    “不!”她相当坚决地再推他的手,“我不需要你扶——”“但——”“杜雷,”她严肃地说,“别和我辩,请你回到车上,不然,我们今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但”
    “你听见没有!”她大声说,现在她忽然又不像是太醉了,而且她的态度很坚决,杜雷看得出她是认真的,他也知道在目前的情形之下,他也还是听她的话好一点了。
    他只好回到车上,一面叹息整晚的努力白费了,若兰的藩篱原来到底是不容易冲破的,一到最后关头,她又清醒过来了,他坐在那里,看着若兰走到屋子侧那度门的前面,看着她打开手袋,掏出了锁匙开门,他要等她进屋后才离开。
    若兰用锁匙探匙孔,似乎探了很久,后来,锁匙就叮一声跌在地上了,若兰软软挨在门框上,转向杜雷,可怜地说:“杜雷,我倒底还是需要你!”
    杜雷下了车,向她走过去,要努力自制着才没有飞跑起来,他拾起了锁匙,替她插进匙孔,把门开了。
    她软软地向他身上一靠。“你还是扶我上楼吧!”她幽幽的说。
    这是杜雷求之不得的事了,他就揽着她的腰,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扶她进了屋,然后关上门。扶一个人上楼梯是比较难的事,因此,杜雷索性把她一抱抱了起来,她也没有拒绝他抱,既然不拒绝这一抱,那么到底,他的成功机会也是很高的了,他也要极力自制着,才不至于飞跑上楼。虽然,抱着一个人跑上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把她抱上了那几级楼梯,到了屋子的后部,其实也不算是楼上,只是屋子的后部,比前半部略高一点,要上几级楼梯才能到达而已。
    杜雷把她抱进房里,放在床上。“你该请个佣人的,”他说,“在这样的时候,有谁来服侍你呢?”
    “我——不是有你吗?”若兰吃吃笑,“事实上,我是请不起一个佣人,但,当我们从火岛回来之后就不同了,是不是?到那时候,我要很多东西部可以得到,我可以请两个佣人,我可以——我可以——”“现在你觉得怎样了?”杜雷道。
    “头痛——”她皱着眉头,用手按着额,“我真的喝了那么多吗?”
    “是喝多了一点,”杜雷说,“不过不要紧,我去找一条热毛巾替你敷一敷吧,之后你就会很舒服了。”
    他走进浴室,开了热水喉。替她弄了一条热巾,出来的时候,他呆了一呆,因为那件晚礼服已经在地上了,她仍然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了一到乳罩和一条三角裤。
    她说:“我觉得很热。”
    三角裤和乳罩,暴露的程度和泳衣差不多,事实上也和她今天白天穿的那套衣服差不多,但,三角裤和乳罩并不是那种能穿着和任何人见面的衣物,因此它的意义是完全不同了,因此它的诱惑性也是强大得多的。杜雷在她身边坐下,注意到她身上还有第三件东西,不过那不是蔽体之物了,那是一条黄金的项链,连着一个心型的小相盒的。
    他以微微发抖的手替她把手巾敷在脸上。她呼出一口气,叹息着说:“真舒服!”
    杜雷让那条巾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掀开,跟着他的嘴唇就落下去印在她的嘴唇上,她没有推开他,而且她的嘴唇也有了一种反吸力。他猜这一次她不会反抗的,而她果然没有反抗,他们的嘴唇一面在卷谴着,他的手就一面在她身上游移,起先只是游移在一些很普通的地方,例如手、臂、腿,但后来,当那个吻愈来愈热烈时,他的手也到了一些不普通的地方了,手、臂、脑以外的地方。再后来,还是没有隔着衣服的——她那两件仅余的蔽体之物都已弃在地上。
    后来,杜雷就站起来,动手解除自己的衣服,他的眼光简直无法离开她的身上,她的舞蹈家身材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如果有任何缺点的话,也因光线暗淡而忽略了。杜雷的兴奋是难以形容的,他很少想了一个女人这样久才能得到,现在他发觉,想得愈久,得到的也愈甜蜜。
    她一直都是很静地躺在那里,任从杜雷欣赏着,后来又抚摸着。
    他就像一个专研饮食的人得到了一席珍贵的上菜,决不肯狼吞虎咽地加以浪费,而是细嚼慢咽的,他的手探过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缝隙,他的嘴唇也是同样的。
    她的眼睛一直是紧紧地闭着,身子不时会因他的逗弄而剧烈地发颤起来,但大致上总是静静的,没有采取主动。
    后来她忽然一张眼睛,说:“等一等!”
    现在这个时间,要停下来实在不是容易的,但为了她,杜雷也办到了,他运用了极其强大的意志力,暂停一停。原来她是把手从他的背上拿下来,去脱下她挂在颈间的那条黄金颈链。
    “替我收起来。”她梦呓般地说。
    杜雷接过来,就放在床头柜的上面,但是她反对。
    “不行,”她说,“要放进抽屉中!”
    杜雷只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项链放了进去。
    这之后,她忽然就狂放起来了。她的手臂在他的腰上一揽,身子挺了起来,就把他完全地、深深地吞没了。
    事后那阵甜蜜的慵倦使他不由自主地堕进了浅睡之中,后来却是被哭声所惊醒了。他诧异地坐起身,他发觉她已覆转了身子,正伏在那里哭泣。
    “怎么了,若兰,有什么不对?”他的手抚在那滑得像涂上了冷霜的背部皮肤上。
    她转过来,暂时止了哭,而在那昏暗中睁着泪眼看着他。
    “我……是喝醉了,是不是?”
    杜雷耸耸肩:“没有什么关系,问题是你快乐不快乐!”
    她掩着脸,“我醉了,而且,杜雷,我是一个人,一个人是有生理上的需要的,我……”她忽然又伤心地哭起来了。
    “怎么了,若兰?”杜雷奇怪地说,“没有人怪你,你是一个成年人,你有自主权的。”顿一顿,“还是在想着他,是吗?但他已经死了,你仍然活着!你是一个活人,你应该做活人的事情!”
    “不,”若兰哭着摇着头,“我不能忘记他,我不能!”
    杜雷继续吻她。“不要紧,”他柔声地说,“我会使你忘记他!”
    于是他的调情又重新开始了,而她的身体又开始抖额,已经熄了的火又再燃起。
    最后,他又把她的腿分开,但她马上再合拢了。“不,”她推开他,“不要!”
    “怎么了?”杜雷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刚才我是喝醉了,”她说,“刚才我是饥饿,但现在我不是的!我不能!”她拉过被子来盖着身体。
    “若兰,”杜雷叹息地劝着她,“别把自己关在坟墓里吧!”
    若兰低下头来,用双手捧着脸。“我已经在坟墓里活了那么久,”她幽幽地说,“我不能出来了!”
    “听我说,若兰!”杜雷伸手扶住她的肩。但她把他的手推开了。
    “你还是走吧!杜雷!”她坚决地说。
    杜雷是一个很善于观言辨色的人,他知道他不能留下去了,于是他起来,动手穿上衣服。
    她一直捂着脸没有看他,后来当他连鞋子也穿好了之后,她又说:“杜雷,希望你忘记了今天的事,你要得到的你已得到了!”
    “我不会忘记的!”杜雷说。
    “你非忘记不可,”若兰说,“因为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会再饥饿,”杜雷说,“我会再在你左右的!”
    “我不会再饥饿,”若兰摇着头,“我不会的!”
    杜雷奇怪她是否真的不会,女人通常失去了一次把持之后,就不容易再坚守下去的了。不过,这要将来才能证明了。
    “晚安。”他说着就出了门口。
    若兰听见外面的大门关上了之后才抬起脸来。她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