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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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出书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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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敖生外貌虽秀却心性极刚,现下这纯然的惊恐和荏弱的意态庄简从不曾见过。那双凤眼里一片水光潋艳,蒙蒙地晕开,半开的口唇徐徐地喘着,气息微喘着贴紧了庄简的脸上,根本就不需催情迷心之药,就勾得他心神摇曳,一阵心旌摇荡。色字迷途,命都甘愿不要,也要搂抱着他与他魂游仙境,同赴巫山。 
庄简此时此刻,虽身体痛极心却是更为饥渴。他与他认识多年,却没有一次能随了心愿,了却情愫。此时天降了理由合适的机缘,他终究涨了色,摩挲着一疑从那两片嘴唇直到了脖颈处处吻遍了过去。 
罗敖生被他按得晕晕乎乎不知南北,迷蒙中只觉得两片温软的东西在嘴唇上,面颊,脖颈处死磨。他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庄简这是借着秘药趁机再行那逼奸之实。他一怒之下伸手就要打,却是怎样也没有力气再抬起手了。想要偏头躲过,却又不过庄简唇舌的力气。罗敖生又羞又怒,一口气上不来,险险又昏死过去。 
这厢庄简狂乱地吻着罗敖生,手下倒是未停,他全身都要爆裂了一样的难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他的身体解了自己的饥渴。眼下罗敖生倾泻于地。这个满天下莫不为之倾身折腰的一国丞相,面似朝霞在他的身下微微喘息着,退让着辗转着。一时间庄简都不知道是真的药力,还是酒劲,还是胸中对他的始终的一丝眷恋,一丝倾慕占了上风,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跟他合而为一。 
他全身如火,不愿等待。腾出手捉了他的腰带,敞了他的衣襟,又褪了他的裤子,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至极,非偷香窃玉的老手所不能为之。那细腻光裸的肢体虽然在暗中不甚清晰,可映着昏黄不明的室外微光便如月夜下的湖波,自有一股朦胧幽微的魅惑。庄简深吸了下罗敖生颈的幽幽暖香,一阵迷醉,湿濡的唇舌顺着红红的勒痕渐渐向下滑去。 
庄简此人虽好色,可是行事也颇为真小人。他对于罗敖生眷恋已久,罗敖生君子方正,与这般情事实绝不眷恋,更莫说耽误其中。在为他所救,三年来两人终能报手以对,满天下都知道二人有情。却始终与他以礼相待,没有任何非分之处。 
虽然庄简数次与他谈笑调情至情酣之处,最多处也只是拉拉手亲吻他的面颊。始终也未有踏过了那道门坎。庄简心中日日都再想要做一回,但是罗敖生始终面嫩。庄简被他打得怕了,更不敢用强。所以两人的关系,反倒没有任何的进展。 
今日一场意外,却是有了一亲芳泽,身心交融的机会。借了这个因头,反正也没人追究他到底有没有吞下了催情药物,那也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现在事到临头怕也无用,他也是无所顾忌,不借此机会狠捞一笔,风流嬮足,恐怕死也不甘心吧。 
罗敖生所历情事是与女子,他为人方正,在房事上也是遵礼循规,几曾受过人这般高超情色地挑逗?他本就因刚刚的磨折手足无力,加上这番情挑,更是西肢瘫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简在自己身上肆虐。救他性命的人是自己,深夜不放心前来探望的人也是自己,这下子被他按在地上强要了,羞愤之下连自尽的心都有了,可是为了这么一个畜牲,值得么! 
真真生不能死不得,推不开拒不过。他怒叱一声:「庄简」声音却是软软的没有一丝力道,更似哀怨、嗔怪、暗哑,缠绵形态。 
庄简用嘴唇堵住了罗敖生的嘴,颤抖着手半解了自己的衣衫,覆上身下那具温凉的身子。他已是被欲望催逼得高热惊人了,却是紧贴在罗敖生耳边不住的喘息着:「我跟你相识到今天,所得的只是两顿大板,而今换了你一度春风,还算公道吧。」 
罗敖生脸上涨红,听到他提及了那两顿大板,心下不由得软了一软,又情知今次自己躲了三年,必是躲不过这番动作,他面嫩羞怯,索性闭了眼断了抗拒的念头,只当自己死了。 
庄简用舌头顶开罗敖生的牙关,在他口中细致地吻着。手向下探到那紧闭温热的密穴,强忍着勃发的情欲,缓缓按摩揉搓。直到那个生涩的入口放松软化,方才探了一个手指进去,按揉扩张。 
腰胯间间横着庄简的手的异常冰凉,身体却在庄简的手过之处寸寸热了起来。体内的手指慢慢加到了三根,罗敖生虽然被欲念和怒火搅得混乱不堪,却还办得出,庄简虽然摆的是强暴的架势,可用的却是求欢的姿态。双手唇舌在这柔美的躯体上小心细致地游走,这哪里是折辱,分明已经是膜拜了。心中的恼恨莫名地就化去了三分。耳边传来庄简低沈的喘息:「对不住了....」 
进入的过程缓慢而坚决,比预想中疼痛少得多,古怪又多得多。罗敖生本是端方君子,哪里抵得住庄简久经风月历练出的手段。灵台一点清明,心头三分羞愤,皆淹没在涌动的情欲之中。 
一片海水柔柔地漫上,柔波化在周遭昏的烛光窗外摇曳的月影中,渐次没顶。罗敖生冰冷玉似的一颗被浸得融融化开,只由得自己身子迷离沉醉,随着一波波浪潮起伏翻腾。身下冰冷石板、地上的气息混着庄简的体味从鼻端直钻入心尖上,轻轻地刮搔着,像是直通到了下体的古怪,酥痒难耐。 
恍惚间他的头被微微抬起,身体下传来了温热。原来庄简的手本支在他身体两侧,却怕地上的寒气冰了他,便把手环抱了他的身体下面的空隙中。 
欲潮翻涌,款款柔情熏得罗敖生半梦半醒,不防却被一阵凶猛的撞击撼动,便睁开迷蒙水润的眸子。只见庄简的黑发散乱地垂下,随着身子抽送的动作款摆,容颜轮廓被烛光柔化,像一幅氤氲的山水画,眉是山色黛,眼是水波横,眼角眉梢之间俱是嫣然媚色。罗敖生一时竟痴了。庄简见状,,抬起一只手轻轻盖住罗敖生的双眼,遮了自己的狼狈的魅惑。鬼使神差地,罗敖生竭力抬起双臂,环在了庄简的颈上,任那垂下的青丝瘙痒了自己汗湿的肌肤,把心底深埋的情意生生勾了十分出来。 
一个温柔进犯,绵绵劲力似海潮强盛又细密;一个婉转相就,全然打开身子由着对方倾力采撷....四下静谧,只剩衣物悉索的轻响,湿润淫靡的摩擦,低哑潮湿的喘息。 
一场性事下来,却似走过了千山万水,历尽碧落黄泉。 
罗敖生再度清醒过来,已然恍如隔世。庄简喘息着附在了他的身体上,两个人紧紧合围了一体。他还不舍得离开他的身体,将他潮热的身体覆盖他的四肢。他的呼吸与他的喘息声连成一片。如不是身体深处那淫靡的疼痛提醒着他,方才种种痴狂情热定被他当了黄梁一梦。 
人生也不过是一梦黄梁啊。 
月明星稀,鸦过寒稍。 
花影窗下,人影婆娑,终解了一人的夙愿,两厢的衷情。 
翌日,罗敖生丞相大人卧病不起,府上派人立刻将那十名美伎还给了拥平王蔡王孙。理由是,一整日里这些美伎在府内鼓噪不休,打闹不休,耽误了丞相大人的休息,惹得丞相生病不喜。 
皇帝刘复大奇:「明明那十位仕女是宫里面最乘巧,最伶俐的女子,怎么鼓噪打闹呢。」 
拥平王也不打算告诉皇上,他偷梁换柱的把美女换成了猛男,送给了罗敖生。他唯一奇怪的是,他送去的美伎中的其中一人就是那个自称全长安最风流,俊俏的岳阳王刘缳。他昨天非要冒名顶替了皇家侍卫,腆着脸要去见识一下,罗敖生的爱妾。 
不知怎么回事?岳阳王竟然从丞相回来后,闭口不谈当晚的遭遇。不晓得他是成功的调戏了罗丞相的「爱妾」,还是被蔡小王爷估摸着那只传说的大汉第一色狼给调戏了。他竟然抿着嘴角,貌似痴呆着一字不提。 
岳阳王刘缳一直都在纳闷着,他自负着潇洒倜傥,也从来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去迷奸美人。明明他没有下药,那个奇特的美人竟然一瞬间怎么变得美艳如神,热情如火,同他热烈的接吻起来。为什么他最后竟然在关键时刻偏偏不争气的晕了过去,辜负了这么个偷情的大好机会。简直成了他风流一生的污点。他去窃香却被盗走了心,此心何甘呢? 
拥平王本来还私心存了,等着看死庄简被罗敖生抓奸在床,狠狠暴打着赶出丞相府的情景呢,他好赶着去抓庄简,把他送给表哥,好趁机痛打他的板子。谁知道道,第二天只听说罗敖生有病了,竟然没有暴打赶走那个偷情小妾。真是太没天理了。 
这个骗走了他最爱的表哥芳心的采花盗,这个害了他的大婴哥的大淫贼。 
小王爷一直很郁闷呢。 
他跟他誓不两立啊。 
哼,江湖日短来日方长啊。 
【全篇完】 
白云苍物…四郎怨之,同人不同命 by 乔克天使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四郎几乎是哭丧着脸看着手里的三钱碎银,这点银子还是不够几贴药。 
几年前他还是章台街「遇仙阁」的小相公,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哪曾想到今日这般穷困潦倒。也该他命里劫煞,竟然无意中和当朝太子刘玉及大理寺卿罗敖生抢了同一个男人,结果被捉到大理寺府衙毒打一顿,放出来后还被威胁告诫要是他再做开门迎客的营生,直接便阉了他。 
也是周二怜他苦楚,让他去骠骑大将军裴良那里拿了大笔的人情银子,从此后就可以做些正经营生。可惜他当小相公的时候光学了些伺候男人的技巧,连字都认得不多,说到柔媚娇娆婉转承恩他可当仁不让,但是要做正当生意,他却是三块石头掉井盘不懂不懂不懂! 
四郎先是和人合伙做饭庄生意,结果被合伙人骗了大部分银子跑了,后来又独自盘下一家茶馆,结果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也怨不得以前的老板愿意低价盘给他,他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 
银子没有赚到半分,反而赔出去不少,四郎看这势头,干脆把生意收了不做,就靠着裴良给的大笔银子养老了。可惜他在「遇仙阁」养出的富贵身子,穿就穿绫罗绸缎,吃就吃佳肴美味,再加上他就爱长安的热闹富贵,就在章台街附近租了一个大宅子安身。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再多的钱也让他坐吃山空! 
而四郎接到周二的信的时候,他拮据的已经从长安城内搬到长安郊区了,连衣服也是一年前的旧衫,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像的! 
对于周二的事情他也隐约知道一些,到底他曾是周二的相好,虽然不知道周二怎么会成为太子太傅周维庄,又变成太子的仇人庄简,身死了又活,不管怎么,只要有银子就好! 
这么想的时候,四郎又想起以前和周二的妙事来,虽然周二多是穷困潦倒,但是却知情知趣绮情浪荡,他有时宁愿少赚些银子也愿意接周二的客。自从接到信后,他几年没有尝过男人味道的身子又蠢蠢欲动起来,想到周二的温柔绮旎手段,真真恨不得当即就飞到他身边。周二的信里隐约提到大理寺卿罗敖生,他当然记得那个貌美阴狠的官爷,他还记得官爷身边的那个右丞恶狠狠的说过要是他再和男人上床,就直接杀了他!其实想这么说的是那个貌美冷脸的官爷吧!别以为冷着脸他就看不出他对周二特别了,他到底在风月场翻滚了那么多年,可练就了一双利眼呢。 
没想到貌美的官爷还真有手段把周二囚住了,不过想他那冷冰冰的模样一定无法满足周二,要不周二也不会写信给他了。罗敖生积威还在,四郎心中也忐忑,要不是他打听到罗敖生一直在长安做事离不开,加上想到周二伺候了那么大的官爷,一定攒了不少银子,正好救济他一些。四郎左思右想,饱暖思淫欲占了上风,又侥幸想到他老实了这么多年,估计那些官爷早说忘记他是谁了,偶尔偷偷和男人上床,他们也不会察觉! 
千想万想,四郎根本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太子! 
雷电大作中,柴门大开,像鬼魅般站在门口的太子让四郎吓得魂不附体,隐约记得上次和周二调笑,太子也是出乎意料的闯进房间,而后他便一直乌云罩顶!上次周二说的是什么了,好像是娶了凶狠的大小老婆,看到太子欣喜若狂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四郞突然心若明镜,原来,原来太子是大老婆啊! 
就是因为突然开窍,四郞才更加惶恐,刚才周二说了什么,好像说喜欢他……如果太子回味过来,还不把他抽皮剥骨,他小小一个男娼,竟然要和太子抢男人,他……还没有活够啊! 
想到这里,四郞也顾不得同样惊恐的周二了,他袖子遮着脸哀嚎着从太子身边逃走,连鞋子掉了一只都没有察觉。 
受到这一惊吓,四郞大病了一场,心里还害怕着太子找他麻烦,那可是心若蛇蝎的主,担惊受怕多日,病好得更慢,本来就极少的银子现在更少了,如果这三钱银子用完,难道他连这郊外都住不得,进而流落街头成乞丐吗?他才不愿这么凄惨呢! 
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即使卖身当小厮年纪也太大了,重操旧业的话更是万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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