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剪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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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剪翼-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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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有个法子,将这小子给除掉,但必须要你同我合作才行!”
  淫邪怀疑的仰头看着那人,只见那人俯首轻浮的亲了她一下,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那淫邪听着,时而蹙眉,时而摇头,渐渐面露喜色的点点头,回转身,两臂一张,抱着那人,亲呢一番。
  久久二人始才分开,双双起步,闪身下得小丘,顺着小路,向镇店中走去,淫邪从店后跃进房内,那人在店外等候。淫邪进店后即收拾一下东西,叫来店伙,向店伙道:
  “我的伙伴昨夜出去尚未回来,回来时你告诉他,我去香苑,他们就知道了!”店伙一听此话,竟然似是知道香苑这个地方,诧异的向着淫邪打量了一阵,这才满口答应着送走了淫邪!
  淫邪出店后,会合了那个俊秀的男子,双双并肩,在晨雾中,向着镇店西方驰去,刹时不见影踪。
  少侠蓝旌,在进入镇店之后,果然进入淫邪所住的店中,去探看淫邪动静。谁知进店后,竟然毫无淫邪的人影,最后他在运功防护之下,大胆的进入淫邪房中,只见到床上混乱的样子,似是人刚出去,而并未远离。 

  蓝旌一看此情形,再看看欲曙的天色,知已无法下手除此淫贼,乃跃出店内,返回自己住处而去。本想略加休息之后,在淫邪返回后,约他至僻静处将之除去,谁知在他进入店中询问之时,刚好是那淫邪嘱托的店伙招呼他,一听他问起四人,乃孤疑的向着蓝茂看了又看,最后竟然神秘的道: 

  “原来客官同那位贵客也是一路的啦!啧,啧!真看不出!”
  说着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道:
  “唉?天下大变了,如今的年轻人也不同了,唉!”
  说到此处,竟然不屑的,露出了一脸厌恶之色道:
  “你那位同伴说,她到香苑去了!”
  说罢掉头就走!
  蓝旌一看店伙此一情景,心中大奇,乃一拉店伙问道:
  “她还说什么来?香苑在哪里?她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店伙被蓝旌拉住,露出了—脸无可奈何之容,懒洋洋的一摆手道:
  “她什么也没说,一早就走了!”
  说罢甩脱蓝旌转身就走。
  蓝旌一个箭步,拦住店伙,店伙突然没好气的道:
  “客官这是做什么?我们做买卖的可是尽了义务了,你……”
  说至此处,突然见蓝旌—脸笑容,手上递过来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轻声道:
  “伙计,只要你告诉我香苑在哪里,是个什么所在就好,再也不打扰你!”
  店伙一见,这才突见喜容,然而却尴尬的道:
  “原来客官竟不知道。”
  说罢伸手接过银子,这才向蓝旌道:
  “香苑就在我们这个镇的西面,约有五十里,有一个交岔路口,往来商旅,多在那儿汇集后分散,所以很热闹,那香苑却是那个四方镇的靠山边的一处所在,小的是只闻其名,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出名了!你老还是自己去问吧,啊!听说是在四方镇的东北方向呢!是个好大好大的,一个大院落呢。” 

  这店小二吞吞吐吐,隐隐约约,说了一大堆,就是说不明白,好在蓝旌却玲珑剔透,自话语中,已听出了香苑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故而谢了店伙一声,即大步出店而去,
  径自出镇奔西而去。蓝旌在路上,以悠闲的步法,潇洒飘逸的,漫步向前行去,时而留意路人,先还仅见早起的农人,荷锄担担各趋所往,渐分布在绿野中。时而有那帮农的小儿女,嬉戏四野间,追逐蚯蝼,嬉笑喧腾。大自然的魅力,使蓝旌也不禁胸襟开朗,心境豁然,顿感神清气爽,迎着朝露,背着朝阳,大步向西行走。 

  行行复行行,蓝旌夹杂在西行的人群中,迤逦而行,步伐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轻快了起来,时而耳中传人了些村俗俚语,不但不感觉其乡音难听,反而那朴质的语声、口气,使蓝旌沉醉其中,暂时忘却了一切烦心之事,不知不觉的在日正当中之时,来到了四方镇。 

  这是一个较江边镇大上一倍的商旅辐辏之处,十字路贯穿全镇,正是中心繁华地带,商肆林立,百货杂陈,人马喧嚷,装卸频频,直看得蓝旌大感兴趣,借着需访察香苑及淫邪的行踪,更对这不是通都大邑的蕞尔小镇的畸形繁华,感到奇异,乃安步当车的,在市上徜徉、浏览,借此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他走在大街上的酒店林立之处,闻到了酒香肉香之时,突然也感到肚饿,这才想起该是进食的时候了!即信步走进一家,门前的店伙,正笑嘻嘻的迎着他,大声向店中招呼着看座,可是当他甫一迈步进店,双目向店中一扫,突感眼前一亮,心中大喜! 

  只见那店中靠窗的位置上,正是自己找寻的目标,那淫邪阴丽儿,正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低首吃食,却在吃食时,用眼角偷愉向他左前方一个桌上,穿着华丽,而向门外的俊秀男子瞟视。
  蓝旌循着她的眼光,向那俊秀男子望去,只见他一身文生打扮,一派书生气息,一身湖绿绸衫,配着那俊秀的面孔,确够英俊,只是白惨惨的脸色上,嵌着一对微带黑晕的三角眼,感到不太顺眼!
  那书生却正在自顾自的低斟浅酌,就在蓝旌走近他时,他却礼貌的微微一笑,又自低首吃喝起来,动作文静之极!蓝旌亦对之一笑,乃在临窗的一张桌前,那淫邪的身后坐下,却正可一眼将二人都能看到。接着即向店伙要了四样小菜一壶酒,叫了一盘炒面,就端起店伙斟上的清茶啜了一口,突感喉中一股清香,直达肺腑!顿时向店伙望了一眼道: 

  “贵宝号用的是什么叶子?”
  店伙腰杆一挺.得意洋洋的道:
  “客官是刚来敝处吧?这叶子说来惭愧,是普通的清茶,只是我们这小店后面的一口宝井,却享有盛名,这近百里内,谁不知道我们四方镇,悦来栈的龙眼泉!”
  那俊秀的书生,侧脸望向蓝旌,并微笑着看那店伙神采飞扬的吹嘘着,似是对店伙之话甚以为然。
  蓝旌微微的笑着,看得那店伙,亦觉不好意思,搭讪的又给蓝旌斟上一碗香茗,这才转身离开。
  此时店中上座已满,几个堂倌都忙得不可开交,蓝旌闪目借欣赏店中情景时,不时飘视着那淫邪阴丽儿,看出了她对那书生,似是甚为注意,不时的借着夹菜,饮酒的动作,用那双淫邪的桃花跟,向书生凝视,有意无意的向那书生暗送秋波。面每每于此之时,那书生都赶紧低下头去,饮酒吃菜,久久不敢回视淫邪一眼,可是似有着一种吸力一般的,男人见了女人的一种常态,使那书生不自觉的会回视淫邪一眼,淫邪即笑吟吟的,向那书生搔首弄姿一番。书生也就略微停视,即迅速的返顾,正襟危坐,低首啜钦。如此反复者数次,看在蓝旌眼中,大是厌恶,对这淫邪阴丽儿,更坚定了除去的心意。 

  此时店伙已为蓝旌送来酒肴,蓝旌即轻斟浅酌的自饮起来,却时时在留意着淫邪阴丽儿的动作。
  那书生吃食动作甚慢,而浮邪亦是有意做作,所以也不太快。真是巧得很,书生吃完会帐,淫邪亦漱口留银,此时的蓝旌却也吃尽了盘中炒面,正端杯品茗。留银出店,三人前后走出悦来客栈。那书生却安逸的步向大街的一家字画店中,在其中浏览起来。后面的淫邪见状,竟然在对街的一家首饰店中,借机延宕,不时用眼角飘向对街书肆之中,看着那书生的举动,似有意似无意的,也飘向书店隔壁的一家成衣店中,正在同店家度量衣衫的少侠蓝旌一眼。淫邪在那业已是脂粉不施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得意而又阴险的笑意。 

  三人出客店时,已是过竿,那书生竟然在书肆中,几乎流连了两个时辰,即连那淫邪,亦足毫未离开首饰店,看了一件又一件,两个多时辰中,竟购置了耳环手镯、金钗、戒指等好几样。蓝旌在成衣店中,量好身后,见对面淫邪竟无走意,乃措讪着店主,再作一件,并且要即时就裁就做,自己立等,在掌柜的满口答应之下,喝着成衣店供应的香茗,看看裁缝剪裁,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暗暗的窥视着对街的情形,悠闲的等待着。 

  蓦然,书生手挽书籍,墨帖等物,在书肆主人的恭送之下,出肆向东走去。
  淫邪掏出了一块金子,也不管够也不够,随手一丢,道声不用找了,亦迈步走出首饰店来。店主却瞪大了双眼急急的要拦淫邪,口中说着,太多了,太多了,但却见淫邪竟回头一笑,娇媚自生,只看得那店主乐在心里,怔在脸上,灵魂儿似出了窍般的,拿着那块金子,呆在当地。 

  而对街的蓝旌,却好整以暇的,放下手中茶杯,踱出店门,借看对街的掌柜的那副傻相的机会,扭头看着书生向东街尽头走去,直至已快出街头,淫邪亦跟在五十步后,向东而去,确定了书生不会再事逗留,淫邪已目的显明的跟了下去,知书生无法走快,这才返回店中,向掌柜留下了一叶金叶子,道: 

  “衣服好了,我等会儿来试身取用,先留下此金叶子,—起来算,现在我去外面走走,或许饭后,或明日再来!”
  说罢即在店主满口应承之下走出店来,向来路紧紧迫去!
  此时那书生同淫邪阴丽儿,已是不见踪影。蓝旌放开脚步紧赶,刹时已走出镇来,向前一看,那书生正走向东南的一条宽阔的大道上,而淫邪亦跟在距书生后面的十余步处,相继而行。
  蓝旌一见,闪身在路旁的一棵杨柳树后,看看前路除书生同淫邪外,再无别人,后面亦无来者,似是这条路上甚少人迹,但,大道上的车辆轮迹,却是极深,蓝旌无暇推测其中内情,提运功力,隔着淫邪百数十步,迅捷的,借着路旁垂荫杨柳掩护,追踪淫邪下去。 

  待夕阳西下时,前面柳荫中,现出了一所独立的庄园,座落路之右侧,庄园右方,路的尽头,却是一些散落的茅舍,有几个衣衫不整,看来不太富裕的儿童,正在嬉戏,而那前面的书生,竟自进入路右独立庄园之中。说是一个庄园,一眼望去,虽甚为广阔,可是却只有前面一座大厅,厅旁二厢,后进有二排房舍,庄墙后面,一所小楼,简单的构筑而已。实际上,倒像是一座达官贵人的别墅。 

  就在那书生进入园门之时,突然转身,看了淫邪一眼,有意无意的笑了笑,竟然亦用眼瞟了一下蓝旌藏身的树后,这才似是要向淫邪打个招呼,又觉不便的情景下,扭身走进园去,园门竟然戛然关上。
  而那淫邪,本是漫步前行的,此时竟不顾茅舍前的儿童们的注视,身影倏然跃起,飚然落向园门之前,举手正待敲门。却突然放下,沉息一会,低首时不经意的向蓝旌隐身方向,瞧了一眼,即似决定了般,身形连闪,竟然绕着围墙右方,向庄园后面驰去。 

  蓝旌一看,即闪身走向园门,绕向左方,顺着园墙亦向后面走去,当他到达庄园后,一见那小楼,正窗门禁闭,业已点上了灯火,微微的透出了红光。
  此时天色已黑,当他在拐角处站立时,已见自前面右方来的淫邪,业已跃进园内,奇怪的是园内竟无人声,即连任何响声,都未闻到,似是除了那书生外,再无他人,蓝旌心下不由大疑。
  迅速的将身形贴紧园墙,游向上去,露出了一双眼睛,自墙上向内看去,只见那淫邪阴丽儿,正跃身楼窗,向内俯视,接着见她跃下地来,竟然大模大样,却是轻手轻脚的自小楼门中,向内走去,一闪不见。 

  —会儿,突见窗上,现出了两个人影,高的是那书生,矮的是那淫邪,竟然是在书生双手推拒之时,淫邪似是点了书生的穴道,将之抱于怀中,窗中露出了脸儿相贴,慢慢矮了下去倏然不见。
  蓝旌大怒,身影倏起,飘然落于楼窗之上,在那淫邪向内俯视的房中,凝神望去,只气得蓝旌怒叱—声,—掌将窗户震开,飞身而入,一指点向了正俯身在解那书生衣衫的淫邪阴丽儿。
  阴丽儿似是未虞有此,一见指风点来,竟然滚身那书生之下,以书生身躯迎向蓝旌的指戳,蓝旌鼻中微哼,指势一收,嘿然一声,飘身面前,一脚点向压在书生底下的淫邪阴丽儿右胯。顿时就见阴丽儿那本是红晕的玉颊,倏变苍白,痛苦的哼了一声,恨声道: 

  ”好小子,竟敢来管你姑娘的闲事!”双手一软,书生已是脱离了她的胸怀。
  此时那书生似是紧张过度般的,尚不知如何是好,身躯一动,似觉那紧箍身上的双臂已松,突然爬起,踉跄的向蓝旌身上一扑,吓得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的惊恐,口中边道:
  “救命啊!”
  书生扑来,蓝旌本能的略一闪身,然而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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