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眨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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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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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需费很大的力气去想,他便知道他是裸着上身,手脚被一副看来是很坚牢的镣铐锁
着;他发现自己是站着,面对着一片长满青苔的石壁;他想挪动一下颈子,但他不能,一个
钢圈套住他的脖子,使得他连动一下也不能,他只能如此紧偎着冷冰冰的石壁。
  他咬了一下舌尖,确定不是在梦中;他开始要自己镇定,他不喜欢慌乱,任何情况下都
一样,第一个动作便是挣动四肢,他不高兴自己像一只狗一样被拴着,很不高兴!
  至少挣动了好几次,他停下这个动作,他发现他的挣动,只使自己的四肢一阵疼痛,钢
圈似的锁链连动一下的 迹象也没有。
  用力的运气,使他微微喘息着……
  闭下眼,他在想,这是不是一场艳遇的代价。
  他有点想吐,一阵激烈的湿气和更多的秽气一直由他 的鼻孔中刺激他的嗅觉;他开始
猜忖,这一定是个地牢。
  睁开眼,他只看到微弱的火光,而且隐隐闻出是点的松子油;他不能肯定现在是白天还
是夜晚,他只知道他现在是在一个令他并不很愉快的地方。
  很不甘心,他再次运起丹田之气,企图挣断那狗养的镣铐……
  “小伙子,如果你不笨,还是乖点的好。”
  一阵含着微晒的挪揄伴着语音传来。
  “哦,原来还有同伴,好极了,我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聪明人,告诉我,你是谁?”
微微一愣之后,邵真停止挣扎,忍着痛,艰辛的挪动一下身子,尽力把瞳孔放大;他发现在
左侧不远处有一个像自己一样被锁着的人,他无法看清他的形貌,能看到有人已是很不容易
的了,邵真阅下眼间道。
  “我都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问我干吗?又不能使你舒服一点。”
  那人笑了一声,接着又道:一我虽然不想和你做朋友,不过看在你也和我一样像个吊葫
芦的份上,我愿意很不高兴的告诉你,我叫……哦,我的名字又臭又长,你记不起的,你就
他妈的叫我‘大牛’好了!”
  “这人真他娘的怪人。”忍着笑,邵真好笑的在心底嘀咕着。
  “真的,幸好你并不是很高兴的对我说出你的名字,我也很愿意不高兴的告诉你,你的
名字太难听了。”
  邵真忍着笑意回道:“‘大牛’,你也他妈的叫我‘小牛’好了!”
  像是愣了一下,那人哼哼一下道:“小乌龟,你够资格和我交朋友!”
  “很荣幸!”
  邵真笑着回道,接着问:“我的新朋友,你怎么这么倒霉被锁在这里。”
  “我操他奶的,说起来真个丢人,还不是那个欠揍的骚娘们儿!”愤愤的,“大牛”咆
哮着道。
  笑了一声,邵真问道:“滋味不坏吧?是不是那个叫小红的骚妮子?”
  “不用说了!”
  气馁的降低声音,“大牛”道:“不要说销魂,他娘的连皮毛也没沾着,真臊!我要不
喝那个杀千刀的酒便好了!”
  停了一下,反问道:“‘小牛’,你又是怎样窝囊在这里?”
  “和你老兄一样。”
  舔了一个干燥的唇皮,邵真回道:“不过显然我是比你幸运的了,至少我把那骚货弄得
死去活来;‘大牛’,说起来你会嫉妒的,那娃儿确实很带劲.不骗你,单就她‘叫床’的
浪劲儿,你他妈的一定要昏倒……”
  “去你娘的示那门子的威?”
  气吁吁的,“大牛”大声咆哮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他奶的还不是一样和我成了风
流半死鬼?”
  停了一下,接着又道:“不过我还是很羡慕你。”
  邵真差点没笑了出来,他有生以来未曾遇到过这么“宝”的人;忍着笑声,邵真道:
““大牛”,听你声音似乎该是入棺的老不死啦,真是老牛想吃嫩草哪!”
  “谁说的?姜是老的辣,我‘大牛’一定比你行的,只是那臭婊子不让我有证明的机
会。”
  “大牛”怒气冲冲的说道。
  显然“大牛”被邵真损的不是味道,接着又说:“其实我也不怎么老,过了年才六十而
已,那臭娘儿太有眼无珠了!”
  “乖乖,六十还不老?”
  吐了一下香尖,邵真好笑的道:“那妮子可能是体恤你,也可能是她把你当做公公看
待!”
  “妈的小子,看你瘪瘪的,还真会损人哪!”
  窒了一窒,“大牛”沙着嗓子道。
  笑了一下,邵真道:“‘大牛’,你太恭维我了,不瞒你说,我损的人都是连鸟蛋与龟
蛋都分不清的人、”
  ‘哦操!”
  哇哇咆哮着,“大牛”怒声叫道:“我愿付出我的一切,只要我能撕烂你的嘴!”
  “哦?老匹夫,我实在同情你。”
  邵真笑着挪抢道。
  怒气未消,“大牛”扯着喉咙道:“你这张贱嘴一定骗过不少瞎了眼的女人。”
  “你实在聪明。”
  哈哈一笑,邵真道:“像你这种天生薄命的人一定连黄脸婆也没有,但你如果有一个够
大的女儿的话,嗯,只要让我遇到,她也将成了一个瞎了眼的女人。”
  “我操你妈个巴子!”
  嚎声怪叫,“大牛”显然是气得浑身发抖,:“伟大的佛祖,我向你发誓,我如果再和
这小兔崽子讲话,请你把我打人阿鼻地狱里去吧!”
  “算了吧,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兀自生笑,邵真道:“如果你这老匹夫信佛,那么全世上的人都是和尚尼姑!”
  闷着嗓子,“大牛”果真不哼气。
  见他没理,邵真也不再开口。
  现在邵真知道自己何以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很显然的自己是落入了脂粉圈套中,他知道是喝了小红那杯“临别酒”才至如此田地。
  不过,他仍然感到有些费解,不知小红是哪一条路上的“朋友”,何以要向自己下手。
  正在思索着,“大牛”忽然又开口道:“小牛!”
  “哟,我听到谁在叫我了。”
  故装不知,邵真又损着他道:“佛祖啊,慈悲的佛祖,原谅那个发誓如放屁的老浑球
吧,让他有说话的权利吧!”
  “妈的臭小子!”
  狂吼一声,“大牛”火爆的嚷着:“你行!你很!你厉害!好么?小鸟蛋!老夫与你近
无仇远无冤,你何故他妈的一再把我当笨瓜耍?”
  “啧啧!老傻虫,别动如此肝火呀,我又不说你,你他妈的生哪门子气?”龇着牙,邵
真冷冷道。
  窒了一下,“大牛”似乎是气馁下来,压着嗓道:“小伙子,算我服了你,我向你投降
好不?难道仍然那张嘴不能说些令人舒服,至少不叫人难堪的话么?”
  “这才是人话,我还以为你不懂。”
  得意的嘿笑两声,邵真说道:“说老实话,我这个年轻人虽没看过很多书,至少敬老尊
贤的礼仪我还懂得;方才你那倚老卖老自以为是的口气,我不隐瞒的说,我实在很不欣赏,
而且极为反感。”
  停了好一下子,“大牛”像是愣了一愣,缓和着音调道:“后生可畏,来者难诬,小
哥,我诚心接命你的友情,并且郑重的向你道个不是。”
  顿了一下,接着道:“让我们重新认识,小哥,我虽塞外的拉脱族人,本名叫格劳滋麻
可巴智……”
  一天,原来你叫‘格老子妈个巴子’,我还以为你是四川人咧!”
  愣了愣,邵真哧哧笑着道:“你不介意我笑你吧?我实在抑制不住。”
  “我知道,每一个汉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难免要笑上一笑。”
  也咧嘴笑着,“大牛”道:“所以老夫自选了一个外名,就是我告诉过你的大牛。”
  “不错,名如其人,大牛,我承认你这个名字。”啧了一声,邵真道。
  友善的笑笑,大牛道:“你一定奇怪我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事实上如果你知道我在中
原上闯荡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你就觉得不稀奇了。”
  舔了一下唇角,邵真问道:“我们现在在谁的掌握中呢?”
  “你不知道?”
  大感惊异,大牛不解的说道:“你不是中了那个贱女人的鬼计的吧?”
  “我是如此说过。”
  润了一下嗓子,邵真道:“但我不能肯定谁是她的主使人。”
  “当然是‘铁头’陀敏寿那老甲虫了!”
  惊奇的吐着话,大牛道:“你以为还会是谁呢?”
  “我只是想真实的确定我的想法。”
  淡淡的,邵真道:“我也曾怀疑,但那妮子的确是太善于演戏了,可以说她完全骗过了
我。”
  “谁又不是?美色当前哪,谁能怀疑那么多呢?”笑了一声,大牛低声道。
  不置可否的笑笑,邵真道:“对了,我不该抢着开口,你自我介绍的工作还没完毕
呢?”
  停止了一下,大牛低声道:“哦,方才我说到哪里了?。”
  笑了一声,这老糊涂可真健忘哪,邵真道:“你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
  “近年来,我一直游走于塞外的老家,唔……好像是五天前,我之所以言好像,你知道
这里不见天日,我无法正确的算出日期……”
  停了一停,大牛像是极力搜索记忆:“我来到了这鬼地方,碰见了那个狗娘养的陀敏
寿,说真的,我无法不使自己对他那颗亮得发光的秃头多看两眼,而且我情不自禁的笑起
来……”
  说及此,大牛一阵轻笑,才又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感觉呢?你一定会这样的?对
不?”
  “谁说没有?我也许笑得比你更凶呢。”
  也轻声笑着,邵真应道:“这就是了,任谁看了也要这样,当然除了陀敏寿那老土以
外。”
  愈想愈好笑,大牛笑着又道:“我笑得是太大声了,而且一直紧盯着他那颗光头,以致
引起他注意了我,你当然不难想像当他走过来问我甚么意思之时脸上的表情。”
  他的笑声,和有趣的口白,使邵真也不禁好笑起来,的确,陀敏寿那秃头确实是一块
“笑料”。
  好不容易停住笑声,大牛接着道:“我很困难的使自己停住不笑,可是我一看他脸上恼
羞成怒,我几乎认为他那颗光头涂上了一层油,尤其阳光照在他的脑盖上,我来不及回话,
我又很不礼貌的破口大笑,而且还捧着肚子,我实在很不愿意笑破自己的肚子……”
  一阵大笑,邵真实在无法不被他的诙谐而又深入的描述打动,他很惊异,大牛不过是蛮
夷之人,竟能把汉语运用得如此美雅不俗,几乎要使一般汉人望尘莫及。
  “他开始揍我,这不能怪他,换过我,我也会这样。”
  带着笑音,大牛道:“显然他除了哇叫之外,手脚并不怎么行,虽不是很轻易的,但也
不怎样的费力,我使他躺在地下不能动弹。之后,那臭女人就在我房间出现了,到现在我还
后悔我不该相信她的,至少我不该喝那杯酒。”
  顿了顿,问:“小哥,该你啦。”
  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邵真道:“我叫邵真。”
  喷着声,大牛插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非常乐意。”
  豪迈一笑,邵真接着道:“我是昨天到这儿来,经过情形是这样……”
  简约大略的,邵真把情形,告诉大牛……
  说完之后,邵真问道:“陀敏寿是何许人?‘铁头’这二个字在江湖上似乎并不响
亮。”
  沉吟了一会,大牛缓缓地说道:“我不很清楚,不过我也略有耳闻,。陀敏寿霸立武安
的时间显然不会很长,你知道武安这地方很久以来便是三不管地带,没有任何人掌握这个地
方,一直成了黑白各帮派势力的缓冲地,陀敏寿别瞧他浑头浑脑的,可还真粗里有细哪,他
看准此地不可能为武林任何帮派的势力所及,依着他是本地人的有利条件,纠合百名左右的
地痞无赖,组成一个‘龙虎会’,由他老兄自任会主,其手下的喽罗虽然只有百余人而已,
但个个都听令效命于他,且刁勇好战,很快的,在短短的时间里便独占武安,‘龙虎会’虽
然还不过是在萌牙阶段,但已得到不少的武林帮派的默认,承认他在武安的势力,但依他目
前的实力,尚无法在江湖上一争长短。陀敏寿为了维护‘龙虎会’的屹立,专做些迹近勒索
的行为,向过路的外客,艺人,或是向其他帮派索起‘过码费’是‘龙虎会’的一贯作风。
但最近听说他已着手扩大帮务,招兵买马,筹立私娼,赌馆,客栈,酒楼,茶坊,油肆,并
且还承办了不少的黑货卖买。”
  大牛一口气的,如背家谱的说了这么多。
  眨了眨眼,邵真道:“陀敏寿还真不赖哪!大牛,他把咱关在这里是甚么用意?他大可
把我们一刀给干掉的。”
  “我也感到很奇怪。”
  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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