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小小又道:“但我要看看成果如何,你四人现在就出去,七日后各偷一件东西回来,若不合我意,哼,可有你们瞧的。”
萧花一旁叫道:“他四人会偷溜。”
朱贝戎四个立刻狠瞪向她:“妈的,猜得这么准!”
李小小笑道:“有种就溜吧!若让我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瞧了朱贝戎四个一眼,又慢慢道:“何况,偷了东西回来后,我就放他四人自由,只要告诉我来也的藏处就好,我想,他四人还不至于笨到这点也想不明白吧!”
朱贝戎故意大笑道:“安啦!我四人定偷四件令你满意得要死的东西回来。”
李小小嫣然道:“好,我就坐等佳音了。”
四人就告辞了李小小,来到街上。
巴岱道:“真要去偷?”
朱贝戎笑道:“当然去偷,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东西。”
萧嫱道:“我还以为‘玄天九转神功’当真天下无敌呢!没想到,还是败在飞燕子的手下。”
朱贝戎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从头瘪到脚,过了好久,才道:“我想,是我练的时日尚短吧!我总觉得,无法将神功威力全部发挥出。”
古人俞道:“我们不如藏起来,等练好了,再出来修理她。”
但朱贝戎可不想再练了,前些时日在幻岛无处可去,又加上连续吃了几瘪,才激起他一股狠劲,才埋头苦练不已的,现在既已回来了,眼看花花世界有够他乐的了,他那里再肯下苦功夫练。
他立刻就道:“我们还是去偷吧!很久没偷了,手上也痒啦!”
萧嫱点点头,问道:“那向谁下手?”
朱贝戎想了想,道:“就那个黄金吧!”
古人俞道:“他恐怕还乐在‘万象森罗殿’里逍遥呢!”
朱贝戎笑道:“如此更好,就去搬空他,他妈的牛奶,这么老了还这么色。”
是夜,月黯星稀,冷风徐徐,倒有点凄凉。
忽然间,四条黑影快速的窜进杭城巨富黄金宅中。
来者,当然是朱贝戎四人——武林闻名丧胆的笨飞贼!
不知,他们在李小小教了些神奇偷技后,是否依然如此笨?当然得看他们的表现下评断啦!
只见四人非常非常践的,又光明得过份的“四下察看”,他们根本就视若无人,大概从墙飞过来的那一刹那,还像是个飞贼外,现在简直就是强盗。
他们一进屋,就将烛火通通点起,照得满屋光亮,的确是光明贼了!
然后他们就高欢言笑,完全将屋里的人当作死人,不过也的确是无人,只见满屋子鬼气森森,一点也不若先前的豪华气派,他四人不禁怔住了。
萧嫱和古人俞已到过黄金的卧房一次,当下就领着朱贝戎和巴岱直奔他房内。
黑暗中,隐约的可看见床上躺着一人,不用说,当然是黄金了。
朱贝戎立刻践起来,三摇四摆的走过去,迳坐到床上,就要摇醒黄金,想吓死他,但当他手一触摸到黄金身子,却感人手一片冰凉,原来黄金早已死去多时。
这下他反倒被吓着了:想吓死人家,人家就先死来吓你,这黄金也的确有先见之明,相当高竿了!
朱贝戎立刻叫了起来,这一叫,又吓着萧嫱三人了。
他三人忙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神经又突然发作?”
朱贝戎回头瞪了一眼,他这时内功已有相当火候,在黑暗中,这一瞪,双眼精光四射,犹如两盏鬼火……呢,不,犹如两颗明星,闪啊闪,亮啊亮的,拚命猛闪烁,像是怕人看不到似的。
既是如此明亮,萧嫱三人那能看不见,他们立刻感到遍体生凉,外头也凉,内里也凉,大概快要跟黄金比凉了。
朱贝戎蹬了三人半晌,才叫巴岱道:“将火点起。”
巴岱一怔,道:“要烧屋?”
朱贝戎也一怔,笑骂道:“少扯淡,将蜡烛点起。”
房内一亮,立刻能看清一切,只见四下空荡荡,那里再见那些陈放珠宝的箱子?
蓦然回首,却见黄金双手捧着一只小木盒置在胸前,妈的,这人可还真视钱如命,以前睡时,就这样抱着一个珠宝盒,被萧嫱夺了去,再被沈汉搜了去,就不知所踪,不知是入了公库,还是退还失主,或者沈汉干脆就自己没收了?这当然得找沈汉问才晓得。
而这时,黄金人死了,却仍然又抱着同样的一只盒子,萧嫱既已吃过一次“甜头”,知道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就向朱贝戎说了。
朱贝戎可不管是不是死人的东西,依照飞贼门的规矩,当然就得没收。
四人见房内再无其他价值东西,就再到其他地方去拣,但是奇怪的很,每间房间都是同样空荡荡的,大有我来也光临过的“气势”。
但人呢?总不至于,我来也现在更霸道了,不但一切搬空,连人也要抓光,只留黄金那个死人在那?这一切都仿佛已成谜,朱贝戎一时解不开,他也就懒得再想,四个乐天派的,又登会让这些鸡毛琐事摘疼了头。
四人再也找不到其他值钱东西,就走了出来,仍是一样“光明”,将大门开得劈哩叭啦响,直撞得四下邻居开口大骂,四人才非常非常践的走了开去。
由于践得要死,一路上,就往每间房的门,不是拳打就是脚踢,彷佛全杭州城的人都跟他们有仇,不将全城的人都吵醒,他们似乎不罢休。
四人乱闹了一阵后,就来到城门。
他们这时,可不必再等到天亮,城门开时再走了,四人都怀有武功,正想到处卖弄,见有城墙挡住,那有不跳之理?
但却苦了巴岱,在朱贝戎连拖带拉的奔至城外时,由于太重,朱贝戎把持不住,只得放下他,让他自生自灭……不,让他自己降落,只可惜却跌了个狗吃屎。
四人似乎不是盲目的到了城外,他们像是已有了下一个目标,现在手中只得一件,还少三件,当然还得再偷。
而要李小小人眼的宝物,当然非得奇珍异宝不可,四人本想在黄金家内,偷丁四件就交差,却没想到他如今竟“穷”到这一地步,四人就只好再找目标。
朱贝戎想来想去,终让他想到一个人,这人曾送了个玉指环给萧嫱,又非常臭抢的在四人面前夸说他珍宝如山,朱贝戎那能不打他的主意。
当然,这人就是“剑湖山庄”之主——小孟尝水漫天。
“剑湖山庄”在黄山,离杭城不远,只要翻过天目山就到,四人自恃有一付骂死人的武功,那将天目山放在眼里,只将它踩在脚底,就翻越过去。
此时,天已大亮。
四人正在走时,忽听前方有打斗声来,正臭抢得要命的四人那能不去看,或许就能表现一下,
但一至近前,四人都怔住了。
原来打架的双方,都是老相识的,他们之间的纠纷,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只为了一件肚兜之事,没想到,隔了几月了,他们还在纠缠,却不知怎打到这里来了?大概山区人少,解决这种“纠纷”比较好意思吧!
正打架的两人,当然是峨嵋静元师太和完颜阿霸多了,峨嵋一干弟子则在一旁观戏看。
但奇怪的是,怎多了一个武当弟子石曼卿,啊哈,莫非缠上了峨嵋谢素秋啦!两人上次没电死,竟电到这里来了,人家在打架,他两人却仍然在一旁眉来眼去,电来电去,恐怕不到一方被电死绝不罢休。
非常臭抢的朱贝戎,现在那耐得住在旁观看戏?以前武功不高,是没说话了,想硬插手,恐怕就得先被打死,但现在可不同了,那能不表现表现他那惊死人的武功;只不知,他是否已忘了李小小的“教训”。
只见他大声喊了句:“暂停!”就一下跳入场中。
但似乎得不到预期的效果,打的两人根本不理他,仍然照打不误,这一来,可恼火了这天生杀星的朱贝戎了,“他妈的牛奶,竟敢不给面子!”他当然非火不可。
只见他又大喝一声“玄天九变掌”夹着神功威力,一下如排山倒海之势就猛轰过去,管他打到谁,反正有人要挨掌就对。
只听“砰”的一声,打架的二人被震得踉踉跄跄的旋转了出去,各自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二人脸上的表情,大概吓呆了,怎无缘无故的有这股凶猛的掌劲袭来,又这么看死人,竟然将二人全震倒,转头一看,见是朱贝戎,二人更是怔惊得眼珠子都要喷出来。
朱贝戎非常满意这种结果,“妈的,不给面子,就得受这种惩罚。”
这是他天生杀星的独特风格!
他满脸微笑,一付践得快没命的死样子,直摇摆到二人面前,双手环胸,语气非常非常硬的道:“为什么打架,给我道来,让本特大门主排解排解。”
妈的,这小子还明知故问?当然只是想显显他的威风。
完颜阿霸多一付打死也不敢置信的表情,直盯着他瞧——就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也没有进步得如此惊死人的吧?两月前,还到处跑给人追,怎一时不见,武功就高到这种程度?若再让他“失踪”一两次,那就得了,岂不更惊死人,恐怕一掌打出,世人皆死。
静元师太也同样大感惊讶,“这小子莫非去了赵天国,让玉皇大帝为他脱胎换骨一番,然后再放他出来闯?不然,那有武功进步得这样惊人的?”
他一掌打倒两个高手,当然令人吃惊,不过,也是静元师太他二人大小看了朱贝戎,根本不提防他,那知这小子会突然一掌打来,当他们见掌势异强猛时,想躲已是不及了,只好瘪坐在地上。
朱贝戎见他二人的表情,心中更是爽得要死,但他却仍然板着一付面孔,犹是硬硬的道:“叫你们说来听听,死人啊,难道没听见我的问话?若再不回答,哼!”
完颜阿霸多可是一点也不服气,一下就跳起来,大声道,“你打赢我,再这么嚣张不迟呀?”
朱贝戎右手用力一挥,也大声道:“死狗才,你是不服气呀,好,看我今天怎么修理你。”
静元师太道:“这是我跟他的事,飞贼门主请不要插手。”
朱贝戎又是手一挥,叫得更响:“干!滚到一边去!现在变成我跟他的事了。”
静元师太怔住了,她没想到这小子竟嚣张到这种程度!过了良久,她才变眉一扬,急速喘了几口气,大概在忍,又半晌后,才向完颜阿霸多问道:“你是要跟他打,还是要跟我解那件事?”
完颜阿霸多听了,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郑重的考虑起这件事。
妈的,也别装了,考虑跟谁打,也得摆一付死脸?
他沉吟了一会,突然笑嘻嘻的对静元师太道:“跟我打较有意思。”
笑声中,他二人又已再度打了起来,不再理会朱贝戎。
朱贝戎也立刻五官皱皱成一点,从头瘪到脚,又从脚瘪到头,连瘪了好几回,他突然大声喊道,“去死吧,最好打到同归于尽。”
他一说完,就招呼萧嫱三个往黄山走去。
古人俞走了数十步,终忍不住地道:“他二人那么臭抢,你干嘛不全都一起打?”
唉,这小子又说的什么话来?就可不知道谁嚣张。
朱贝戎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你以为我是无敌铁金刚啊?刚才那一掌,我可是使出全力打的,却只将他二人打倒,连这一点伤也没有,若再打下去,搞不好,他二人联手对付我,恐怕就得跟飞燕子那一战差不多了。”
呵,这小子倒并不怕死啊!当然,不怕死的看情况啦!觑准了绝不会被打死,他当然就不怕死的蛮打,但完颜阿霸多道人喜怒无常,一搞不好,可能小命就得送掉,他当然就得赶紧溜。
萧嫱道:“但‘剑湖山庄’在那,你知道吗?黄山可广得很。”
巴岱道:“那个水漫天不是说过嘛,他可是个名人,随便问一问猪狗都晓得他的住处。”
古人俞笑道:“他又不是美畜牲,问猪狗如何晓得。”
朱贝戎道:“那用得着这么麻烦!他既是有钱人,所住的房子当然很华丽,占地也不会小,而‘剑湖山庄’嘛!顾名思义,当然是有剑又有湖了,只要看见有个湖,湖旁有栋华丽房子,屋内又有挂剑,那就是水漫天的住处了。”
萧嫱三人点点头,四人就又往前走去,一路上采些野果充饥。
黄昏时,他们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湖,水清澈碧绿,但不广,左侧有一占地颇广的华丽屋子,一切都似乎很符合朱贝戎所说的。
朱贝戎立刻翘起猪哥尾,践得要死的瞟了萧嫱三个一眼,当然,三人马上就翘起大拇指,赞了他一番,
然后四人就潜到树丛后,藏起身子,静待夜晚的来临。
直至初更时,四人就溜了进去,一见大堂上,两边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其中当然有制,这就更符合朱贝戎的假设了。
朱贝戎眉眼立刻上翻,低哼一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