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一代美人如何摔角?
萧嫱听了,登时一楞,急向乌旺阿普问道:“你怎把我报名摔角?”
乌旺阿普也一怔,道:“大概我那位朋友代报错了,我报的是巴岱啊!”
只见场中那人越叫越大声,似已不耐。
巴岱忙将萧嫱推入场中。
全场观察见竟是个马子,又是如此美丽动人,不禁全都怔愕了眼,纷纷议论起来。
金刀破元木在秦白山的“朱雀堂”里见过萧嫱一面,虽是匆匆一瞥,但像她这种美人,任谁见过后,实在就难以忘怀,故金刀破元木可认得她,当下就问道:“你要跟我摔角?”
我们的美人可怜了,她似感无所措置,不知怎么办,一脸呆样,她急忙回头看向朱贝戎,向他求救。
巴岱听到金刀破元木的问话,又见萧嫱回头看来,他就走进场中,指着萧嫱,向金刀破元木道:“她以前是个斗牛士,后来受伤了,就转到摔角界来。”
金刀破元木道:“我不跟女的斗,你这胖子过来,跟我摔角。”
萧嫱大喜,急忙奔了回去。
围观的群众又登时大楞,均想:“怎跑跑出出的,到底是那个?”
却见金刀破元木大喝一声,扑向巴岱,两手往他颈肩抓下。
巴岱大惊,转身一拳击出,碰的一声,将金刀破元木打得差点摔倒。
众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那里的摔角?怎一个背对着敌手出拳,而另一个就一跌莫非早已套好,故意来取乐于众?
想到这,众人不禁暴起如雷掌声。
金刀破元木又大喝一声,扑过去,从后抱住巴岱的腰,就要将他摔倒。
巴岱一惊,举起右脚就重重的踹在金刀破元木的脚背上。
金刀破元木吃了痛,大叫一声,松开手直抱着脚。
巴岱却趁势转身一扫,将金刀破元木勾倒地下,随即就扑了上去,骑在金刀破元木身上,往他的脸,就一阵左右开弓,直打得金刀破元木昏头昏脑的。
众人不禁又看呆了,真不知他们是在比斗,或是真的在打架?
只见金刀破元木身子一挺,两个膝盖撞向巴岱背部,巴岱登时往前冲出,扑趴在地。
金刀破元木一个翻身冲过去,抓起巴岱左脚就猛扭,直扭得巴岱痛叫不迭,一会后,金刀破元木又将巴岱身子翻过,就压在他身上。
巴岱登时一楞,暗道:“他妈的牛奶,他想‘拉’我的‘玻琳’?”
他想挣扎,却挣不脱,心下一急,两手就乱打乱抓,突感到右手抓到一根“软物”,巴岱一楞,觉得那像是……他就用力一扯。
金刀破元木登时惨叫一声,一下嘴起,却见巴岱仍紧抓不放,就用脚向他胸口踹下。
巴岱大骂,右手改抓变击,一下重重的打在金刀破元木的“卵”上。
金刀破元木又是一声惨叫,脚尚未踏实,人就已昏了过去,倒在地下,旁观众人看得大骂,怎有如此等角法?莫不成将人打死了?
却见墨哈都劳将金刀破元木拖了出去。
乌骨都赤眺到场中来,指着巴岱,叫道:“你这胖子,怎使出如此阴狠手段,完全不照规矩打?看我不把你整根都摘下!”
说完,他就扑了过去,仍是向巴岱的颈肩抓下。
巴岱赶忙又薄身击出一拳,但拳劲尚未绕弯,身子就已被乌骨都赤抱住,巴岱想要故技重施,但他右脚刚抬起,就已被乌骨都赤摔倒在地。
乌骨都赤随即一手就向巴岱下阴探去,妈的,况真要摘他的命根子。
朱贝戎几人大惊,正待上前相救。
却见空中人影一翻,场中落下一人,一脚就将乌骨都赤的“撩阴手”,乌骨都赤登时痛得满地打滚。
十八
朱贝戎等人一惊,急看向那人,竟是完颜阿霸多,心下不由得大骇不已,脸上也不禁变了颜色,却没想到他竟也在这。
只见他指着巴岱,对乌骨都赤道:“这胖子尚未跟我比毒,谁都不能伤他。”
花无影和哥木夫儿双双走了出来,迳至完颜阿霸多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他一会。
花无影“娇声”问道:“你就是‘毒尊’,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冷道:“正是,看你不男不女的样子,是不是卖屁股的?”
哥木夫儿大怒道:“你说话客气点!”
花无影手一拦,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不知可否移驾一叙?”
完颜阿霸多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花无影踌躇一下,这:“本教想网罗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完颜阿霸多冷笑道:“不管你们是什么教,本人一概不入。”
花无影变色道:“你可知后果?”
完颜阿霸多喘笑道:“想杀我?那得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花无影狠瞪着完颜阿霸多,突然一掌削向他胸腹,掌至中途,忽改为指点向完颜阿霸多咽喉。
完颜阿霸多左手一挡,右掌便拍了出去。
哥木夫儿从旁接过这掌,但他功力不及完颜阿霸多深厚,就被震退一旁。
巴岱见他们打了起来,就想跑开。
完独阿霸多见得,探手就将巴岱抓住。
又见花无影双掌连挥,拍出一片掌影袭到,就带着巴岱闪过一旁,正好转到乌骨都赤身边,完颜阿霸多就一脚将他踢滚了出去。
花无影大怒,身子登时如蝴蝶般翩翩飘起,双掌猛拍,迳朝完颜阿霸多打。
完颜阿霸多又带着巴岱闪开,再抬起一脚,将乌骨都赤喘在脚下。
哥木夫儿急忙挤过来,和花无影双双夹攻完颜阿霸多。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人怕他们伤了巴岱,便也抢上去,帮着完颜阿霸多打。
另一边,金刀破元木早已醒了过来,下阴虽仍感作痛,但实怨恨巴岱,就招呼墨哈都劳攻了上去,二人均往巴岱猛攻。
朱贝戎、萧嫱和古人俞急忙护在巴岱身前,和金刀破元木打起来,但无论功力或打斗经验上,朱贝戎三人实不及二人,故不多时,就被攻得险象环生。
秦天真见了,急忙拔剑和乌旺阿普上去助阵。
就在这时,忽见秦白山带着花怜香、杜翠莲气冲冲的赶来,望着秦天真叫道:“你这不孝女,到底帮那边?”
朱贝戎叫道:“你女儿弃暗投明,已加入我们这边。”
古人俞侧着颁,道:“我们是贼,怎叫弃暗投明?”
萧嫱道:“就叫弃暗投黑好了。”
秦白山更怒,对着秦天真吼道:“你要帮他们,我就跟你……”
花怜香和杜翠莲一起叫道:“断绝父女关系,大义灭亲,亲手杀了你!”
秦白山回头道:“不,我就跟她一起弃暗投黑。”
花怜香和杜翠莲登时真得摔倒在一旁。
花无影听到了,就大叫道:“秦白山,你敢叛教?”
秦白山道:“没法度,老伴早死,我就只这颗掌上明珠,怎忍心将她杀了?”
花无影怒道:“你可知叛教的后果?是要受尽各种酷刑。”
秦白山道:“那也得等抓到我再说。”
话落,他就提剑攻向墨哈都劳。
花无影真是气得吐血,没想到,奉了令来到这,要道完颜阿霸多入教,人家不入不打紧,却又有人叛教了,而且还是个堂主,这叫他这张脸要往那儿摆?又怎么回去见令主?当下就想杀秦白山,但却被完颜阿霸多缠住。
完颜阿霸多见他越怒,心下竟然越喜,可也是个虐待狂,他不但死握住花无影,更不时偷空起脚乌骨都赤,直恼得花无影更火。
就在这时,场中突然又落下三人,竟是沈汉、何逊、王臻,他三人一下就围住完颜阿霸多,喝道:“我来也,这次看你逃到那里去?”
众人一听,不禁个个均一楞,怎这完颜阿霸多又变成我来也了?心下一疑,人人便不觉皆停下手来,往沈汉三人看去。
巴岱见是沈汉,便道:“他不是我来也啊!”
沈汉道:“胡说!若不是我来也,又怎会认识你?何况,他武功又如此高超。”
朱贝戎叫道:“他不是我来也,而是‘毒尊’,完颜阿霸多。”
沈汉三人听了,登时一楞,想:“怎会错得如此离谱?”
他三人原先是想让朱贝戎四人和完颜阿霸多起冲突,好引出我来也,却没想到,他们不但未起冲突,却还“互助合作”共同对敌。
而将完颜阿霸多错认为我来也更是可笑,好在这计策只有他三人知退,若是传扬出去,沈汉他这种神捕威名可就砸了,竟将“引人者”和“被引者”看做一人,这岂不成了糊涂捕头,又那堪当神捕之名?
沈汉三人当下不禁红了脸,瘪透了心。
原来,他三人是一直跟踪在未贝戎四个身后的,但在戈壁沙漠中,却因那一阵狂风将朱贝戎四人吹得不知去向,三人就跟丢了。
又那知四人和完颜阿霸多约斗比毒之事,难怪,刚才一来,撞见他们共同抗敌的此景,会误以为完颜阿霸多就是我来也。
不过,可也不知沈汉这神捕之名是如何得来?巴岱明明已跟他说了,我来也甚是英俊潇洒,又那是完颜阿霸多丑黑可比;看来,他这“神捕”名号前,连得再加“糊涂”二字,方是恰当。
当他三人正尴尬时。
却见完颜阿霸多冷哼道:“我来也又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并论?”
巴岱楞道:“他比你俊多了。”
完颜阿霸多道:“俊有什么用?岂能当得武功用?”
巴岱道:“怎不能?女人一来,抛个媚眼,她就爱上不打了。”
完颜阿霸多吼道:“若碰上男人呢?难道也抛媚眼?”
指着花无影,又叫道:“你叫他向我抛看看,看我不一掌就叫他死翘翘了。”
说着,他脚下又重重一顿,踹得乌骨都赤猛翻白眼,连吐好几口鲜血。
哥木夫儿大怒,叫道:“你要打我来也就去找他,干嘛拿我勇士出气?”
完颜阿霸多冷哼一声,说道:“这种庸手何能记得勇士之名?我就是踹他,你又能怎样?”
花无影叫道:“你也未免太过嚣张!”
完颜阿霸多两眼上翻,骄傲道:“我就是如此嚣张,你又岂能奈我何?想含我的鸟?”
花无影突然手一扬,散出一股毒雾。
完颜阿霸多袍袖一挥,震航毒雾,大笑道:“竟在素尊面前使毒?你间直是不自量力!”
花无影恨道:“你终会后悔你今天所为的一切。”
完颜阿霸多道:“我自出江湖来,就从不知什么叫后悔,你若不服气,尽管将手段使出来,我略皱一皱眉头,就不是毒尊完颜阿霸多。”
花无影道:“好,你等着,本教定将取你项上人头。”
说完,他转身就走。
哥木夫儿看着完颜阿霸多脚下的乌骨都赤,对完颜阿霸多道:“你还不放人?”
完颜阿霸多大笑道:“我就放了你这个‘超级勇士’。”
说着,他右脚立即一翻一勾,将乌骨都赤身子腾离地面六寸,随即右脚突猛然一踢,将乌骨都赤踢飞半空。
哇噻!可真是天下第一超级大脚!
哥木夫儿急忙跃上接住,但见乌骨都赤早已气绝,不由得愤怒不已,瞪着完颜阿霸多,道:“我会讨回这个公道!”
话落,又招呼墨哈都劳、金刀破元木和花怜香、杜翠莲几人,迳自离去。
完颜阿霸多转头对朱贝戎道:“我们现在便来比毒。”
沈汉三人登时听得一楞,均想:“这四个小子又何时会使毒啦?”
朱贝戎走向完颜阿霸多,对他道:“一月之期尚未到,到时再比吧!”
完颜阿霸多四下看了一眼,大笑道:“如今围观的群众这么多,不在这时比,更待何时?”
朱贝戎道:“好,要比就比,但你先将胖子放开。”
完颜阿霸多便将巴岱推向朱贝戎,冷笑道:“怎么比?”
朱贝戎念头一转,突然笑嘻嘻的向沈汉道:“我们四个是越狱的……”
沈汉微笑道:“我知道。”
朱贝戎笑得更是“真诚”,道:“我们现在自首,你抓我们走吧!”
巴岱听得一楞,同道:“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会自首?”
朱贝戎悄声道:“被关总比被杀来得好。”
又向沈汉笑道:“你现在就抓我们走吧!”
沈汉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若现在抓他四人,势必跟完颜阿霸多起冲突,那岂不和原来计划倒反了?
当下就故作迷糊,对何逊、王臻道:“你们看到什么吗?我怎只见到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众,却没见到我们要找的人。”
何逊、王臻二人跟随沈汉已有许多年了,也当然能明了沈汉他这时的心意,便也互问道:“你呢?看到什么?此地没我们要找的人,我们走吧。”
朱贝戎听得大楞:暗骂一声,急问道:“你们难道没看到我四人?”
沈汉故意不看他,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