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戎急问道:“他四人跟你老爸很熟?”
秦天真道:“当然熟,他四人是本教的一员,地位特殊,那墨哈都劳、乌骨都赤和金刀破一兀木称为三勇士,身份跟十三太保差不多;而那哥木夫另虽没正式称职,但却形如本教的副教主一般,教主待他真是礼遇备至。”
朱贝戎道:“你们的首领不是称为令主吗?怎……”
秦天真“唉”了一声,反问道:“你怎知道?”
朱贝戎一惊,支吾道:“我曾听人说过。”
好在秦天真心地一片纯真,若是换个别人听他这么一说,定会起疑,但秦天真只是笑一笑,就又道:“令主是无上权威,统领一切,在幕后指挥,他才是真正的领导人;而教主只是处理教内一般平常事务,却没什么实权,但代令主发令而已。”
朱贝戎道:“你们道又是什么教?”
索天真道:“一统教,‘铁旗令’是教内至高无上的信物,只有令主才拥有。”
朱贝戎道:“那个哥木夫儿几人,何时会走?”
秦天真道:“马上就走,他们此来,就专为迎接一位太保,听说是要去劝服‘毒尊’完颜阿霸多入教,若不肯就杀却。”
四人听得大惊,没想到,还有一位太保在这,只不知是否见过的那几个?
朱贝戎当下就道:“我们去偷看一下,见识见识那几位江湖人物的风采,可好?”
秦天真踌躇一下,道:“但要小心,若被发觉了,可就不好。”
四人点头间,便随着她潜至大堂,躲在屏风后,远远偷看看。
只见秦白山坐在主位,身旁坐着一个相当“娇美”
的男子,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位美女坐在那呢!
秦天真指着“娇美”男子,悄声道:“他是十三太保中的一个,叫花无影。”
朱贝戎四个不禁一齐打量着他,却见花无影竟不时跟一个蒙古大汉在“眉日传情”,四人又不禁看得一呆。
秦天真道:“他跟哥木夫儿二人,似乎有点不太正常,两个都是男子,但却亲密得有如夫妻一般;那哥木夫儿一个到花无影要来,就急巴巴的带着三勇士赶到道,来迎接他。”
四人又听得大怔,均想他二人莫不成在搞“同性恋”?
秦天真又道:“那个跟花无影一直在看来看去,而又长得甚威武的蒙古大汉,就是哥木夫儿,站在他身后的三人,从右边看去,第一个就是墨哈都劳,中间那个是乌骨都赤,左边那个是金刀破元木。”
四人又一一看去,忽见花无影“娇”声道:“屏风后面的人,请出来吧!”
朱贝戎四个听得大骇,却见秦天真踌躇一下,就走了出去。
秦白山见了,楞了一下,忙转身对花无影道:“太保,这是我的女儿,请看……”
花无影手一挥,道:“既是堂主干金,我便不追究,我想告辞了。”
那哥木夫儿一听,登时眉飞色舞,一下跳起,疾步走到花无影身边,将他扶起,而花无影竟也甚“娇弱”的依偎在哥木夫儿怀抱,让他拥着走出去。
看得朱贝戎四个差点吐了出来,一个不注意,竟将屏风压倒了,匹个立即滚做一团。
花无影几人听得,回头一看,不禁一楞,怎屏风后还躲着人。
但见秦天真大叫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花无影和哥木夫儿似乎急着有“事”做,只看了一眼,就带着三勇士快步出去了。
奏白出却是楞在那儿,心想:“怎这四个小鬼,又何时跟我的宝贝女儿成了好朋友啦?”
正待同时,却见朱贝戎四个己转身跑了,秦白山大喝一声,就要追赶,却被秦天真拦住,缠了一会,想再追,却已不见四人的踪影了。
朱贝戎四个来到外头,一阵东张西望,却已不见花无影几人,四人问人打听,才知他们已离开“百狼庙”,往北而去,四人就急急的追去。
没几日,他们来到戈壁沙漠。
只见一片地皆是沙,几乎寸草不生,沙地实是难走,四人不禁踌躇起来。
蓦地里,狂风暴起,飞沙走石,黄尘万丈,咫尺莫辨。
一下便将四人卷起,腾在空中,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才由“腾云驾雾,”中摔了下来,跌个狗吃屎,趴在地下,半晌起不得。
四人又躺了多时,才缓缓爬起,奇怪?他四人竟没被艳阳晒死,又能起得来,实也是个奇迹。
原来,他四人是摔在一土丘旁,日已西斜,强光被土丘挡住,就没照到四人。
已岱坐在沙地上,楞楞的道:“我们是否已成仙?”
朱贝戎道:“我怕成鬼?”
萧嫱四下看了一眼,道:“可我们又已坠落凡间。”
古人俞道:“我们现下在那儿?”
朱贝戎板着脸道:“要是知道就好了。”
古人俞害怕道:“我们会不会死翘翘?”
朱贝戎道:“有可能。”
巴岱两手拍着沙地,哭道:“真衰,他妈的牛奶啊!我年纪轻轻的,就死在这,我还没后代啊!”
此时,天色已暗,冷风乍起,四下一片凉,四人不禁一阵哆嗦,急忙缩着身子,挤在一堆。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四人身子都快僵了,却又感到天气渐渐热起来,不多时,却又挥汗如雨。
朱贝戎不禁骂道:“都是完颜阿霸多这个混蛋,没事摆什么阔?害沈汉传递错误消息给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会到此受罪!”
妈的!不怪自己太贪,倒怨起别人来了。
萧嫱楞道:“你晒昏头啦?完颜阿霸多有没有摆阔,你怎么知道?要骂也只该驾沈汉、何逊、王臻三人啊!”
朱贝戎笑道:“那沈汉我们打不过嘛!”
萧嫱又一怔,道:“没见笑,你竟欺软怕硬。”
忽听得有人道:“你们是指我很软?”
朱贝莱和嫱转过头,对岱道:“我们又没说你,打个什么岔?就说你很软,又怎样?”
巴贝戎和萧嫱转过头,对巴岱道:“我们又没说你,打个什么岔?就说你很软,又怎样?”
巴岱听得一楞,说道:“我没说话啊!”
又听得有人道:“笨蛋,说话的人在这儿。”
朱贝戎四个忙循声看去只见土丘旁,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人在那,那人身材瘦高,两眼深陷,一身黑衣,面孔黝黑,看起来倒有点怪。
朱贝戎站了起来,一摇三摆的走向那人,道:“你实在好大胆,我们在说话.你却竟敢打岔,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道:“你刚才骂我混蛋?”
朱贝戎呼一声,道:“谁骂你啦?我骂的是完颜阿霸多这个混蛋。”
萧嫱在一旁却听得一怔,想了一下,猛省悟道:“朱贝戎,他就是……”
朱贝戎见她一脸惊恐,就向她挥一挥手,笑道:“怕什么?沈汉又没追来,也不能再把我们关进牢去;而这完颜阿霸多,又不认识,沙漠又这么大,我们就是骂得再大声,也没人会听见,怕什么?”
巴岱听了,笑呵呵的站起身,道:“你说的对,在这里怎么骂,也不怕人听见,就待我骂起来。”
他立即假设完颜阿霸多站在他面前,一边抱着一边骂道:“完颜阿霸多,你是个猪小弟,天下第一号大笨蛋,专偷看女人‘闹海’(洗澡),偏爱找屁闻,可怜你生在这个人世,若长在禽兽界,将是一个美畜牲!”
萧嫱见那人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正待再出声警告。
却见古人俞也笑嘻嘻的跳起,叫道:“完颜阿霸多……”
那人突然一下跳到古人俞身前,冷冷问道:“小鬼,你又想骂我什么?”
古人俞楞道:“我不是骂你啊!我要骂的是完颜阿霸多……”
那人双脚一跳,气声如雷,吼道:“完颜阿霸多就是我!我就是完颜阿霸多!你们摘清楚了没有?一群笨小鬼!”
这下惨啦!
古人俞一听,登时错倒在地,巴岱却尿了一地,朱贝戎也一脸的苦笑着,他还能“笑”,可当真有够气魄!
只见完颜阿霸多转身向萧嫱道:“你怎么没骂?”
萧嫱忙笑嘻嘻道:“完颜阿霸多是天下的奇男子,人是之龙凤,古今多少圣贤豪,却没人能比得过的,我又怎会骂?”
完颜阿霸多一听,忙将衣服抖一抖,身子挺得笔直,说道:“是吗?”
朱贝戎忙过来道:“是啊!天底下再也没人能比得得过你的。”
完颜霸多瞪着他,冷冷道:“但我却听到你刚才骂我混蛋。”
朱胡连忙道:“错啦!我并非骂你。”
完颜阿霸多瞄了眼,道:“莫非说这‘混蛋’,还是在捧我?”
朱贝戎瘪笑道:“我是说,所有圣贤豪候的全加在一起,才生出你这种奇男了来,我刚才说的这句‘混蛋’就是这个意思。”
“‘混蛋’就是这个意思。”完颜阿霸多听了,竟咧齿一笑。
巴岳见了,也忙过来道:“我也不是骂你……”
完颜阿霸多眼一瞪,冷道:“那你解释给我听听,你骂的那么多句里,有那句是捧我的?”
巴岱登时一楞,这叫他怎么解释?
十七
这些骂语,可都是古人俞平时教巴岱的,恐怕一些意思他也不太懂,又怎么转?
却见萧嫱叫道:“他说你是猪小弟,是意谓你像猪八戒那样的三十六种变化,是指你的才能,并非骂你之意;但猪八戒那么丑,你却这么英俊,便不能把你比喻成猪八戒,只好称你猪小弟。”
哇噻,可真会胡扯!
完颜阿霸多怔了一下,问道:“那天下第一大笨蛋呢?”
朱贝戎忙道:“你本事样样特强,就连‘笨’也是天下第一。”
这转得太硬了吧?
阿颜阿霸多又一楞,再问:“那他怎么说,我专偷看女人斗‘闹海’?”
萧嫱道:“因你长相太英俊了,没一个女人能配得上你,任何人见了你,都自惭形秽;但你实在太俊美了,当然就有很多女人想勾引你,就趁着你打从她那儿经过时,就故意洗澡给你看,虽然你是无意中看到,但也毕竟算是偷看到的。”
这么解释,通吗?
完颜阿霸多再一楞,又问:“那我又怎么专爱找屁闻?”
朱贝戎道:“没听说过有‘逐臭之夫’吗?这就是与众不同,胖子是象征性的比喻,是说你出类拔萃,非指你真爱找屁闻。”
越转越硬啦!
完颜阿霸多又是一楞,再问:“那美畜牲呢?又怎么解释?”
萧嫱和朱贝戎登时看向巴岱,均想:“骂一句‘畜牲’,话就说死了,还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成畜牲比人强吧?”
完颜阿霸多脸色登时冷下来,沉声道:“怎么?再转吧!再解释给我听听,若连转也转不出来,那这胖子就死定了。”
过了会,见朱贝戎和萧嫱全是一脸瘪样,半晌放不出一个屁,就气愤愤的遇到巴岱面前,叫道:“妈的,我看你才是猪小弟,我毒尊是什么人,你竟敢骂我是美畜牲?”
朱贝戎见他要下手,就急忙叫道:“停住,我还有话说。”
完颜阿霸多回头问道:“你还能转出什么话来?”
朱贝戎突然恶狠狠的道:“告诉你,我们并非怕你,只是不想多树一个敌人而已,你以为你这个毒尊有什么了不起?若说起我的名号,准哧死你!”
完颜阿霸多一楞,问道:“你又是谁?”
朱贝戎叫道:“毒王朱贝戎!”
萧嫱跟着叫道:“毒后萧嫱!”
古人俞不知何时醒了,他这时也跳起叫道:“我是毒公公古人俞!”
朱贝戎和萧嫱登时一楞,问道:“太监吗?”
却听巴岳也叫:“我是毒娘娘巴岱!”
朱贝戎和萧嫱更是听得大怔,问道:“你几时变性啦?”
完颜阿霸多吼道:“那我们就来比用毒。”
朱贝戎很“臭抢”(嚣张)的道:“要比就比,谁怕谁来?只不过……”
完颜阿霸多道:“不过什么?”
朱贝戎道:“没人看,比了又有什么意思?”
完颜阿霸多想了一下,道:“那你定出个日期来,在哪里比?”
朱贝戎架势一摆,更臭抢道:“日期、地点随你订啦!”
完颜阿嫱多道:“好,半月后,在‘赛尔乌苏’这个地方比。”
朱贝戎手用力一挥,火辣辣的大叫道:“不死不休!”
完颜阿霸多道:“那就请了,半月后,‘赛尔乌苏’见。”
说完,他就飘然而去。
萧嫱楞了会,吁地一口骂,向朱贝戎问道:“真要跟他比啊?死的可是我们。”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笨啊,让他去等,反正我们也不知那个什么鸟乌苏在那儿。”
巴岔道:“若是不幸,他再找上我们,怎么办?”
朱贝戎笑道:“安啦!安啦!天下这么大,又哪有这么巧,说会碰上就会碰上啊!”
古人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