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俞道:“我们用炮,不怕门不垮。”
三人一听,立即各打他一个头,叫道:“这又是什么好点子?简直笨的透顶,我们何处找来大炮?何况,我们是来偷,又不是要进攻少林,怎用大炮去轰门?”
古人俞瘪笑道:“那怎办?”
朱贝戎想了一下,忽喜道:“我有个好办法。”
萧嫱三个忙问道:“什么好办法?”
朱贝戎更是践得要死,道:“巴岱再去门前学猪叫,引那两个和尚再探头出来,我们就用石头将他们砸昏,不就可以进去了。”
三人大喜道:“果是好点子。”
巴岱便又去学猪叫了,不过,他似乎天生就有这种“嗓音”,不用装,叫起来就跟一头猪公在“叫春”
一般无兴。
只见那两个和尚又立即探头出来。
朱贝戎登时大叫:“射。”
他和萧嫱、古人俞早已扣石子在手,号令一出,石子即如骤雨般的飞出,纷纷打在巴岱身上,将他砸昏过去。
两个和尚看得大楞,这又算什么?急忙开门出来,将巴岱扶起,向朱贝戎三个问道:“你们怎拿石子打他?”
朱贝戎心内直骂着巴岱,那见如此笨的人,学了猪叫后,也不走,却挡在门口,不然,现在倒下的就该是这两个和尚了。
当下听得他二人询问,便忙回道:“我们是师兄弟四人,在晚间练射暗器,他是我们师兄,当活靶,一时没注意,就被我们打倒了。”
其中一个较胖的和尚道:“你们是谁家弟子,怎练暗器练到我少林来?”
朱贝戎道:“我们师父叫‘乾坤统统搬’,我们边跑边打,不知已跑到少林,请两位大师原谅。”
胖和尚听了,向另一个和尚道:“守山门的,难道都在睡?不然,怎让这几个小孩跑到门口来?”
另一个和尚指着巴岱,道:“他头肿了几个地方,我们先带他去疗伤吧!其他的,等会再说。”
胖和尚点点头,看向朱贝戎三个,道:“你们之中有个女孩,不方便带你们入寺,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帮这位小胖施主敷好药,再送他出来。”
两和尚就抬起巴岱,往门内走去。
朱贝戎却趁这时,赶忙抄起带来的粗树枝,真是可怕,每根均足足有成人手臂大小,他悄声叫萧嫱和古人俞也各拿一根,就轻轻的掩到和尚背后,三个皆双手高举,跳起就重重的敲一下。
只听道碰的三声,唉,怎三人都打中了?
只见朱贝戎将那胖和尚打倒了,萧嫱也将另一个料理了,古人俞又打的是谁?
朱贝戎急忙一看,只见巴岱一个鼻子肿得像发酵的米龟,这可糟糕,怎又打了他?
朱贝戎担心两和尚没昏过去,就先搁下巴岱,往那胖和尚看去,只见伸后脑肿了一块,已然昏过去。
又看向另一个和尚,却见他整个后脑全部肿起,就像他天生有两个头一般,朱贝戎不禁一惊,没想到,萧嫱的力气竟这么大,便急忙向她看去。
只见她一副没事的模样,双手环胸,笑道:“看什么?没见过恰查某(凶女人)啊?你也最好给我小心点,若再想吃我豆腐,看我不把你也打成那样。”
朱贝戎吐吐舌头,又看向巴岱,见他仍昏迷不醒,就要萧嫱和古人俞帮忙,把他拖进寺内,再来关上门,却把那两个和尚反关在外头啦!
朱贝戎向萧嫱道:“是你……”又向古人俞道:“或是你,将胖子弄醒吧!”
二人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你自己,你鬼主意多,由你来想办法。”
朱贝戎想了一下,突然贼笑道:“我用‘童子露’来救他。”
二人互望一眼,问道:“什么童子露?”
朱贝戎笑道:“笨,就是尿嘛!”
说着,这小子竟当着萧嫱的面,就要解下裤子来,吓得萧嫱赶紧跑到一边去。
只听得一阵小瀑布声响起,随后不久,就听得巴岱叫道:“怎有股尿骚味?”
朱贝戎又贼笑一会,招呼萧嫱回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找那令符。”
四人便往大雄宝殿奔去,一连几转后,但见少林这么大,又到何处去找那令符?无疑是大海捞针。
四人怕迷了路,不敢走太远,就又回到雄宝殿前来。
朱贝戎向巴岱道:“胖子,你进去殿内搜搜。”
巴岱摇头道:“真不幸,难事都是我打头阵。”
便推门走了进去,但瞬间他慌张的跑出来。
朱贝戎便问道:“干嘛?撞鬼啦?”
巴岱道:“我吓得跑出来。”
萧嫱道:“谁吓你啦?”
巴岱结结巴巴的道:“里面烛火通明,四下全是和尚,个个用一双牛眼直瞪着我。”
朱贝戎三个听得大惊,急问道:“胖子,你有没有看错?”
忽听有人说道:“他没看错!”
朱贝戎四个转头一看,只见殿内登时涌出几十个和尚来,又听得一声喊起,四下里尽是少林和尚包围而来。
巴岱大叫一声,登时昏倒在地。
朱贝戎用脚踢一踢他,道:“别装了,胖子,我们是未成年,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却见两个和尚越众而出,竟是被朱贝戎他们打昏的那两个,没想到,他二人这么快就醒了。
只见那胖和尚怒道:“我们是不会把你们怎样,只会叫你们的各个脑袋也挨一下。”
巴岱立即跳起,道:“我没打你们喔!那我是不是没事了?”
正说时,又见五个老和尚赶来,正是少林掌门慧性和慧行、慧能、慧真、慧音四位禅师。
掌门慧性面容慈祥,两道白长眉微微下垂,他一来到,就向其他和尚吩咐道:“带他们进殿。”
就有几个把棍的和尚上来赶了,朱贝戎四个皆丧着一副脸,被他们推人殿内。
慧性看了四人一会,道:“老纳慧性,是少林现下掌门,不知四位小施主夜闯本寺,意欲何为?”
巴岱楞道:“来偷你们掌门令符啊!”
此语一出,登时惊住了所有少林和尚,个个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只因武林中,至今还未有人敢打少林掌门令符的主意来,而现在却听巴岱如此说,各个和尚那会不惊不疑呢?
慧性道:“看你四人,一点武功也不会,怎敢来我少林生事?是不是有人唆使你们前来?”
朱贝戎眼珠子登时转起,大概又要撒谎,只见他回道:“有一个人,他自称是令主,是他给我们钱,叫我们来的,我们只以为好玩,谁知……”
他这一说,各个和尚又互看一眼,相互问道:“令主?”
慧性正待又问时,却见慧真走出一步,向朱贝戎问重:“他是什么派别?”
朱贝戎道:“不知道,只知他有几个手下,名叫白斩冰、白伦、孟冬寒、凌掌冰、阴观察、金二、杜翠莲等;那白斩冰和白伦,还是那令主身旁护卫的十三太保之中的两个呢!”
慧性听说,就转头看着慧真,问道:“这些人,你可识得?”
慧真回道:“那白斩冰,人称‘刀牌’,刀术已出神入化,当世少有人敌,但却在三年前就已失踪;而另一个白伦,人称白衣秀士,一把铁扇打这天下,还未曾听他败过,但此人也是在三年前失踪。”
众和尚听了,各个大惊,纷纷议论起来。
慧性道:“如此说来,这个令主的神通也是广大,竟能指使这三人。”
慧行道:“他既想盗有掌门令符,可见他野心不小,只不知,他何以会派这四个无知娃?”
慧性道:“如今天色已晚,先暂且留下他四个,待明天再做处置。”
转头叫慧能和慧音道:“你二人带四位小施主下去,不要亏待他们。”
慧性、慧真应声“是”,手一招,就有几个年轻和尚上来,押着看朱贝戎四人,随着慧性二人走出殿去。
朱贝戎四人被关住一间房内,虽没人在一旁看着,但他们知道,就是想走,也绝对无法出得少林,就只好“乖乖”的各坐在一边发呆。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处,一人闪将进来。
朱贝戎四个忙看过去,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站在门前,反手关上门,两眼炯炯的注视着朱贝戎,开口问道:“真是令主要你们来偷掌门符?”
朱贝戎大惊,心想:“这人是谁?怎知道这事?”
当下无及细想,忙回道:“是的,我没撒谎。”
蒙面人又看了朱贝戎一会,突然阴恻恻的笑道:“但我却知,你是撒谎的,只不过,你又何处知来这许多?”
朱贝戎更是吃惊,莫非他是那令主的手下?否则,怎知他在撒谎?
却又见蒙面人道:“不管你知道了多少,反正你们当中三个男的,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巴岱楞楞的道:“你这又说的那里话?现在是晚上,当然见不到太阳,要看也得日间啊!”
蒙面人冷哼一声:“蠢货!你三人是要自杀,还是要我动手?”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我们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杀?”
蒙面人嘿笑道:“我动手的话,你们将会死得更惨!”
巴岱道:“别吓我,大家有话好好说,干嘛越说越狠?”
朱贝戎突然向蒙面人问道:“你的屁股有几半?”
蒙面人听得一怔,心想:“他怎在这时问出这种话来?”不禁脱口答道:“当然是两半,难不成成你与众不同,却是四半?”
朱贝戎恶狠狠的道:“你若嫌拉屎拉得不够快,我可以帮你踢成百半,让你一蹲下,就能马上解决。”
蒙面人闻言大怒,喝叫一声,正待欺身过去时。
却听得房外有道:“酒也空空,色也空空,和尚个个四大皆空,却唯独我不空。”
蒙面人听完,身子一晃,急忙就穿窗而出。
朱贝戎四个又一楞,却见开门处,探进一个和尚头来,笑嘻嘻道:“四只小鸟好啊!不知花和尚可否方便进来?”
四人尚未知,却见他已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一张椅上,自斟着茶喝。
巴岱道:“这和尚真没礼貌,我们还未答应让他进来,他却已坐在那喝茶了。”
花和尚笑道:“有四只小鸟更是可恶,半夜三更的跑进人家里做贼,莫非想偷和尚来?”
萧嫡叱道:“你这花和尚不知羞,谁来偷和尚?”
花和尚笑道:“小姑娘真是美,你不用亲自来嘛!只消放出个风声,花和尚第一个就跑到你家去让你偷。”
巴岱眼一瞪,道:“你这老鸟,越说越不像话了喔!”
花和尚道:“小胖子,莫非你想打我?”
巴岱道:“别说人胖,你自己一个大肚也快挺到东海了。”
花和尚指着自己露出衣服的肚皮,笑道:“这地方有名堂,任何东西上来也休想再逃脱。”
巴岱道:“你吓人!我一拳打下去,你就得蹲下地了,还想吸住我拳头?”
花和尚道:“你过来打打看。”
巴岱楞道:“真要我打你啊?”
花和尚笑道:“你若打来,被肚子吸住了,我不放你,你今生就得跟着我。”
巴岱指着他,笑道:“我知道了,你这和尚欠钱用,故意哄我打你,然后假装受伤,要求赔偿。”
花和尚道:“我们来打赌,如何?”
朱贝戎一听,立即跳到他面前,问道:“赌什么?”
花和尚眼一瞪,道:“你莫非是个赌徒?半晌不吭声,一听到赌,精神就来了;我们就赌,……看你们谁能开脱我这肚子的吸力。”
朱贝戎道:“若脱得开呢?”
花和尚笑道:“我就放你们下山,顺便送你们一程。”
朱贝戎眼珠子骨砾砂一转,道:“但掌门不放,还是会招我们抓回来。”
花和尚道:“我要放的人,整个少林没有人再敢把他抓回来。”
古人俞道:“骗人!难道你会比掌门大?看你一点也不像出家人模样,谁会相信你?”
花和尚道:“我辈份比掌门高得多,我要放人,他也不好意思不给我这个面子。”
朱贝戎一听,喜道:“那好,胖子,你过来打他。”
巴岱一楞,道:“真不幸,难事都是我独一个上阵。”
他边说边走过来,架势一摆,大喝一声,拳未出,已有人倒了。
只听得碰的一声,朱贝戎摔在地下,痛叫道:“你这死胖子,要打也不先讲一声,我就站在你后面,你手肘却往后撞来。”
巴岱回头道:“打拳当然手肘要向后拉,才能再击出嘛!”
朱贝戎爬起来,站到一边,进:“好了,你现在就打。”
巴岱又大喝一声,眼一闭,吃奶力气尽出,凶猛的朝前打去,碰的一声,巴岱立即痛叫道:“你妈的牛奶,这是什么肚皮,竟比铁还硬?”
朱贝戎一旁叫道:“真是笨呆,你拳头朝那里打?打在桌子上,你不痛也得痛。”
巴岱一听,眼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