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是个绝对纯情的少女,既然上了床,自然而然地贴身上来,开始习惯了人类的衣服,开始主动地为裴玉解除,也把自己解除。
两个赤裸裸的肉体一经接触,自然是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是外表俊秀,实则刚猛;一个是娇美如花,柔情似水。。
一个是枭勇攻击,一个是辗转承欢。。
不多久这男女双方都已情动昏荡,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吮,往返不绝了。。
再不多久,阿玉又一次颤抖著、哀鸣著,阴精大泄。。
裴玉就得其所哉,施展“吹月心法”大吸特吸,补充精力了。。
正在他心旷神怡,浸在这幸福甜美的玉泉之中时,蓦地背脊正中的“魂门穴”一麻,被一只手掌按住了!
※ ※ ※ ※
※ ※
这一麻竟令得裴玉完全不能动弹,甚至连头都转不过来,整个人就软趴趴地伏在阿玉身上了!
接著就从这只手掌上传来一股奇异的酥麻,立时传遍全身,令得他不由自主地软了全身,任那酥麻之感,变成一种致命的慵懒!
这种酥麻迅速地侵入了他的全身,更严重地占据了他的背脊神经,令他不由自主地一阵痉孪,一阵抽搐之下,精关大开,全身的精力,就随著这股浓稠的阳精,全部注入了阿玉的体内去。。
他心中大惊,却又完全无法控制,背上的那只手掌就有如一只魔手,催动著他全身精力,催动他的阳精,毫无保留地大量流失。。
耳边却听到一个优美悦耳的女子声音,轻笑道:“原来你也不是铁打的硬汉,也不是金钢不坏之身。。”
裴玉已经虚弱疲累得几乎要休克过去,幸好那只有魔力的手掌已经离开了他的魂门穴,缓缓地在他背脊至股椎之间,往返按摩。
这才终于止住了精关,不再继续流失,裴玉终于可以深深地吸口气了。
却听背后那优美悦耳的声音在说道:“这吹月神功果然玄妙无比,不但能将你的‘九阴绝脉’全都续上了,而且练成了这样一身高明的修为,只不过。。”
那声音又是残酷又是惋惜,道:“只不过现在你又要重新再练啦!
好在你身边从不缺少女人。。”
那个说话的女子似乎缓缓地低下了头来,似乎已贴近了裴玉的耳朵,他几乎可以闻到她那特殊的体香,可以感受到她的热气吹在他的耳朵上,那个声音更柔、更腻、更动人,轻轻道:“你如想要体力复原?
就要多多跟她们合练吹月神功,滋阴补阳!”
裴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只觉得这声音这香气,是这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裴玉试著回头,室内早已不见任何人影;那股特殊香气犹在,那甜美的声音犹在,只是人踪已杳。
裴玉匆匆爬起身来,居然有些头晕?惊动了阿玉,她也匆匆起身,惊慌地扶住裴玉,不知所措。
裴玉刚才面向下,所以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身影,阿玉可是面向上的,她应该看得清楚才对,他捉住她的肩,问道:“那女人是谁?她到哪里去了?”
阿玉却只是惊慌地瞧著他,口中喃喃道:“谁?谁?”
裴玉推开她,从床上跳下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顺手拉了一张床单围住自己,推门而出。
窗外月光皎洁,夜凉如水,四下一片寂静,哪有甚么人影?
裴玉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躺下,望著天花板呆呆地出神。
阿玉轻轻凑过身子,轻轻道:“谁?谁?”
裴玉心烦意躁,道:“谁?我若知道是谁,又何必问你?”
翻过身去,向壁而卧,不再理她。阿玉从未被他这样冷淡过,泪眼晶莹,却忍住没有哭出声来,自己穿好衣服,推门而出,来到隔壁房间,那是虹儿与四妹睡的房间。
推门声将二女惊醒,见阿玉这样泪眼莹然,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由大惊,急将她扶住。
虹儿道:“你怎么了?裴玉呢?”
阿玉与她交情最好,满腹委曲,顿时迸发,投入她怀中痛哭,抽搐著道:“他、他。。”
四妹怒道:“他欺侮你么?不要紧,我帮你去教训他!”
阿玉却急将她拉住,道:“不、不。。”
虹儿笑道:“你看,难怪人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四妹道:“我却不信裴玉是个会欺侮女人的人。”
虹儿不免心惊:“你是说,有其他原因?”
四妹叹道:“咱们去看看才会知道。”
虹儿点头道:“对,咱们去看看!”
她们披衣而起,扶著阿玉,一起来到裴玉的房间,只见他面墙而卧,已经睡著了。
虽是睡著了,却睡得极不安稳,他呼吸急促,额汗淋漓,伸手一摸,竟有些发烧!
四妹惊道:“怎么会这样?”
虹儿在外面流浪,历练较多,伸手探探他的脉膊,有些吃惊,道: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
四妹亦惊道:“不对,这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还有谁来过?”
她们问阿玉,她只是更惊慌,说不出所以然来。
虹儿叹道:“看来只好等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说啦!”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四明山庄”之人,已经全体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四妹向罗月亭道:“好,你们可以开始下山,到山下的大禹村集合。”
罗月亭领命而去“四明山庄”男女老少数百口,就开始沿著小径下山而去。
虹儿与阿玉服侍裴玉梳洗更衣,吃完早餐,精神似乎恢复了许多,四妹也正好忙完了指挥工作,抽空进来,坐到裴玉旁边,关心地问道: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了?”
裴玉叹口气,道:“说了你们一定不会相信!”
虹儿道:“那你何妨说说看。”
裴玉对人一向坦白,既便是这种男女敦伦之私,也是毫不保留,坦然而言,于是便将昨夜之事,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
四妹愈听愈惊奇,道:“声音与气味都很熟悉的女人,这会是谁呢?”
虹儿也道:“而且也知道你的吹月神功。。”
四妹皱眉道:“她以手按你背脊上的魂门穴,逼得你阳精大泄,几乎虚脱,对她有甚么好处呢?”
虹儿也皱眉头,道:“如果她要‘采阳补阴’?至少是她自己来与你交合。。”
四妹道:“难道她与阿玉有甚么渊源?她的目的只是要给阿玉带来好处?”
她们一起望向阿玉,阿玉似是听懂,又似懵懂无知,张著一双纯洁的大眼睛,一副完全无辜的模样,教人我见犹怜。
虹儿叹气道:“阿玉自幼生长荒岛,哪里会与甚么人有渊源?除非。。”
她的眼光落在阿玉左手无名指上所戴的那只戒指上。
四妹也立刻就联想到这一点,失声道:“难道是她们甚么‘圣宫’里,有人认出了这只戒指?”
裴玉叹道:“现在猜测这些,全都是无用,不如根本置之不理,静待自然发展就行了!”
四妹道:“对,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我领著罗月亭他们往南,去与小公主会合,你与虹儿、阿玉三人,往黄山去接黄翠袖!”
虹儿却道:“不,我与阿玉领罗月亭南下,你与这些姊妹们陪裴玉往黄山!”
四妹道:“为甚么?”
虹儿道:“裴玉精力损耗过度,极须像你这样的年轻少女,供他修炼吹月神功,但是你一个人是绝对应付不了的,你带来了十几位姊妹,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四妹道:“不错。”
虹儿道:“为了方便这一路上可以不断的修炼神功,你可以去准备一辆舒服的马车。。”
四妹拍膝大呼道:“不错,好主意!”
她又扶裴玉躺下,道:“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准备好马车再上路。。”
她们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裴玉,恍惚中也快要睡著了。
忽然他又惊醒;因为他似乎又听到昨夜那熟悉的声音,嗅到昨夜那奇特的香味。
那声音似乎在向他呼唤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裴玉一惊而醒,睁开眼来,只见屋内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作梦不成?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一定是昨夜的经历实在太奇异了,才会有这样的怪梦吧?
他摇头长叹,努力不去想它,躺下来继续再睡。
朦胧间他又闻到那香气,又听到那声音在呼唤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这次明明就不是梦,睁开眼来又证明这绝对不真实,这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香味,更没有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著魔了不成?
他闭上眼睛,耳畔的声音又来了,又在轻轻召唤:“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裴玉有些明白了,这是一种“魔由心生”的召唤;他又有些痴迷了,他竟茫然起身,走出了房间,痴痴迷迷地走出了后院的侧门,走入了这“四明山庄”的莽莽丛林中去。
莽莽丛林,原始又荒芜,根本没有路迳可遁。
裴玉却痴痴迷迷地拨草而行,明明没有路,也被他踏出一条路来。
因为在他心中,那个声音正在不断地向他召唤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突然他心神大振,他发觉自己正停步在一处浓荫幽暗,怪石耸立的断崖处。
他似乎从痴迷的恶梦中醒来,他耳边已没有那种召唤声了,他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里有甚么神秘要等他来发觉?这怪石耸立的后面有甚么可怕的东西?
裴玉心中又惧又怕,却又忍不住好奇,终于伸手去尝试著推动这块巨石。
嘎然一声,这巨大的山石果然随著他的手势,轻轻移动了起来。
一道光线,随著山石的移动,直射他眼帘;光线虽微微,但在这黝黑的密林里,却似乎比数十道火炬的光芒还要亮得多!
他又惊又喜,在这么蛮荒原始的莽林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而自己又是怎么才能找到这里来的呢?
他微微颤抖的手,再次用力推动巨石,终于露出了一条秘道的入口。
一道潮湿而微带霉臭的冷冷气流,扑面袭在他的脸上,他回过头,只听自己的心房,有如击鼓般跳动著。
蓦地,他似乎听到地道中传出一声哀呼;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终究被他听到了。
又是幻觉么?怎么又没有声音了呢?裴玉的心在颤抖著,这一声微弱、痛苦、悲哀、颤抖著的哀呼,宛如一根冰冷的尖针,笔直刺入他的心里!他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双拳握紧,掌心却已流出了冷汗。
接著,又是一声悲哀而痛苦地哀呼,轻微而颤抖地飘出。
这一声哀呼,使得他确定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却也使得他呼吸与血脉,都像是冰雪一般地凝结了起来。
恐惧!
恐惧又加上了惊异;这哀声,在他耳中听来,竟是这般的熟悉!
刻骨铭心,无法忘怀地熟悉,但他却又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属于谁?
就像是童年的梦魇,是那么模糊,却又是那般清晰。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他要勇敢的一探究竟,哪怕那里面是择人而噬的恶魔!
裴玉牙关一咬,眼睛一闭,就纵身往秘道的入口处跳了下去!
这个奇异的少年,常常会有一种奇异的勇气,去接受一些别人无法接受的冒险,去尝试别人不敢尝试的恐惧。
就是这份勇气,使得他不止一次地做出了别人不敢做的事。
当然,他并非不知恐惧,他只是把恐惧转化为勇气而已。他“砰”
地一声,跌落在坚硬而冰冷的石地上,他双手一撑,立时腾身跃起,但是他手掌接触到的,却已不是坚硬的石地,而是一只冰冷、干枯,而僵硬的手掌!
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觉,刹那间由指尖直达他的心房,使得他身躯一震,闪电般的跳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下,墨黑的石地上,竟有一只丑恶,死灰的断掌?
断掌旁,是一只丑陋的黑漆木盒,另外又有六、七只相同的断掌,散落在木盒之旁。
这些手掌俱已变得干枯而僵硬、萎缩,显然是自人手臂上割下许久了,掌端的指甲,在昏黯中呈现著死灰的冷光。
裴玉只觉一阵呕吐之意,自胸臆之间翻涌而上,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斜斜向前冲出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呕出一滩绿水。
抬眼望去,前面是一条狭窄的秘道,一个已将烧残的火炬,斜插在山岩、石缝之间。
火炬之下,赫然有一柄断剑,剑柄在左,剑尖却远远落在右边,无情地指著一束断发。
再过去,有一方锦布,仿佛是被刀剑割下的袍角。
地道的尽处,左面似乎有一处洞窟,一片较为明亮的光线,自里面投射出来,光影中竟赫然有著一条黑色的人影,被闪动的光影,长长地印在灰暗的石地上。
奇怪的是,裴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