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答道:“徒儿谨遵师俞。”
狒狒也一彷随著点头,看样子它对此新伙伴,更是十分欢迎呢!
从此后,玉麟、狒狒、“天云”相处一起,倒也玩得极为快乐。
有时玉麟和狒狒一同跨上“天云”,她载著,飞上天空,翱翔于无拘无束的辽阔世界。初时王麟还有些凛惧,但时日一久,这种邀游于蓝天的味道,使他觉得别有一种逍遥乐趣!
起先它们仅在劳山上徘徊,后来便逐渐放远。
“天云”到这两个小伙伴,竟然训服得言出必从。
玉麟有时也独自跨上“天云”出游,但总是在半天的时间内返回,上清真人对此似是明知,但未阻止,是以玉麟的胆子使越来越大。
好多次他竟命“天云”载著他低空缓飞,经过一些人烟稠密的城市,引得人们纷纷出来观看,像是发现了神仙般的惊奇!
由此玉麟得以接触外界,见到许外新奇事物,但这仅是空中鸟瞰而已,虽然他很想下去瞧瞧,可是“天云”始终不听他的话,以致使其未能如愿以偿。
一天早晨,玉麟同沸沸骑上“天云”,飞临上空,正是日出未久,一轮火球,甚为状观!
玉麟随命“天云”朝日出方向飞行。不一会即离开劳山区域,俯首下望,一片汪洋大海,茫茫无际。
“天云”飞行神速,大约两个时晨光景,汪洋大海中,隐然出现一座岛屿。
“天云”双翅疾振,刹时飞临岛屿上空,玉麟命它沿岛环飞一周,然后徐徐降低,减慢速度,于是岛上景物,一目了然!
只见一所座院前面,有一所茂密的桃林,碗口大小的鲜桃,结得累累盈枝,直看得玉麟垂涎三尺,狒狒也是吱吱怪叫。
玉麟因见桃林中无人看守,乃命“天云”降落。
说也奇怪,“天云”这次竟乖乖的听命,及至落在桃林地上,狒狒一跃上树,疯狂的摘食桃子,“天云”也乱啄个不停。
玉麟虽也想吃几只,但他迅即想道:“这是非礼的举动呀!”
他很想走去庄院,找到桃林主人讨几只来吃,然而转念一想,如被主人前来看到狒狒和“天云”的举动,自然必动肝火,那岂不是弄巧成拙!想至此,正拟喝狒狒与“天云”,蓦然一声闷雷似的大吼由桃林外传来!玉麟抬头望外一瞧,只见十几条大汉,虎狼般的扑来!
当先一名大汉,纵至玉麟面前,不由分说,一掌打来。
玉麟往彷一闪,避开大汉击来的一掌,叫道:“看你这人,怎的如此无礼,出手就要打人!”
那大汉见一掌未曾击中面前少年,微感讶异,复又怒声喝道:“好小于!倒敢开起大爷无礼来,莫不是吃了熊心豹胆,敢来偷窃岛主的桃子!”
玉麟双手一摊,做了个莫可奈何的模样,嘻嘻笑道:大汉用手一指狒狒和“天云”道:“我那里偷你们的桃子来?”
“那猴儿和黑鹰可都是你的吗?”
玉麟因见狒狒和“天云”兀目在那里吃个不停,甚觉理亏的嚅嚅道:“是的它们都是同我一道来的。”
大汉怒吼一声,对同来的十几个人道:“你们还不把那猴子和那扁毛畜生。给我一起捉下,等待什么?”
玉麟深知狒狒与“天云”的厉害,惟恐它们手不留情,伤了人命,随高声喊道:“你们不可捉它呀!”
谁知那些大漠,根本理都不理他,竟向狒狒和“天云”蜂拥而上。
玉麟深知若不及时将狒狒和“天云”带走,必然闹出人命,情急智生之下,一声长啸,平地拔起,由桃林中飞跃而出,狒狒和“天云”也就随声跟来。
十几个正欲捉拿它们的大汉,还未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这人、猿、鹰的影子已杳。
待到这十几个大漠追出桃林时,玉麟同狒狒已跨上“天云”,冲霄而起,刹时,他们只看见一团黑影,冉冉消失于天际,直使他们目瞪口呆,一个个莫知所措?
由于这次事故,玉麟惟恐惹出乱子,受到师父责难,决心不再离开劳山。
第二章 师恩亲情
从北岳恒山的顶峰上,升起一朵乌云。
这朵乌云如流星般,风快的指向东南,越过东岳泰山,来至劳山绝顶,忽然不再前进,盘旋了一匝,便缓缓降于碧落岩上。
原来这朵乌云,竟是一只黑色的巨鹰!
此时,从这巨鹰的背上,跃下一老一少,还有一只雪白的猿儿。
这一老、一少、一兽、一禽,相率进入上清神洞……
一轮红日西沉,黑夜来临。
清晨,一线阳光射进上清神洞,云床上端坐著一位老人,对面前的少年含笑道:“麟儿,这次带你去恒山师伯处,玩得可愉快吗?”
“徒儿甚感快乐,师伯到徒儿尤好,令徒儿没齿难忘!”
“你师伯教你的“般若禅功”,可也练会了吗?”
“徒儿已经学会。”
老人颔首又道:“这就好了!”
上清真人为了培植爱徒,不惜远赴恒山,寻访当年老友,请求传授佛门“般若禅功”大法,其苦心孤诣,可以见矣!
玉麟对恩师此番心意,自也感激不尽!
上清真人沉思半晌,顺手由云床边石壁上的小洞内,摸出了那五棵灵芝车来,面容肃穆的对玉麟又道:“你能获得此物,实为一生中莫大奇缘。我已对你说过它的神效,如今你可同时服三棵,另两棵为师将其配制成丹,以备你将来之用。”
你幼受山君哺乳,根基原非常人可比。我把你带来此山后,又给你打通“任督两脉”并以内家真元,“突破生死玄关”泾洗“十二重楼”,悉力培植迄今,现在再服此仙草,增长约四甲子修为而又不可得之功力,纵观当今武林,你已是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啦!
真人说完此话,即将三支仙草递给玉麟,要他即时服下。
玉麟接过仙草,对老人恳切说道:“恩师既说此仙车功力神效,徒儿要求恩师准许一事,徒儿才敢服下?”
上清真人笑道:“你不妨说来我听听,只要可使,然不依你。”
玉麟又复问道:“倘若可行,恩师一定答应徒儿吗?”
上清真人道:“这个当然。”
玉麟送忙接道:“师父养育徒儿,长大成人,恩重如山,徒儿时感无以为报,今蒙天赐,获此仙草,正应孝敬师父才是,何敢独自占有。若依徒儿之意,我只能享用其一,另两支请师父老人家自己用吧!”
上清真人听爱徒如此一说,内心甚为感动,暗想:“此子有这般孝心,诚属难得,将来必成大器!”
于是面现慈祥,笑道:“孩子,难得你具此至性孝心。只是我的修为,已不再需用此物,况为师自隐迹之后,无意再行涉足江湖。好孩子,还是听我的话吧!”
玉麟急道:“恩师不是说可行的话,就答应徒儿吗?”
“此事虽是可行,但你要知道,这仙草对为师既是发生不了多大作用,我吃了岂不是等于浪费神物?”
上清真人这话,自非过甚其辞。要知他早已练成金刚不坏之体。所以他已有了一百八十多岁的年纪,看来也不过是六七十岁而已。
这些事情玉麟目然不知,因此他又连忙道:“恩师得依徒儿之请,不然徒儿决难从命。”隋将三支仙草,送还真人。
老人自幼把王麟抚养长大,对其个性甚为了解,心知自己不吃,他是不肯吃的。因此,乃道:“既然如此,也罢!为师就依你这一次,服用一支,但这两支你须给我服下!”
说毕,随将两支仙草又递给玉麟,并以严肃的语气复道:“如果你再执拗,为师可要发怒了!”
玉麟对师父一向视若神明,言出必从,心知老人家意念已决,倘再不从命,必将触怒师威,只好答道:“徒儿还命。”
随将两支仙草一同吞下。
这仙草果系神物,入口生津,但觉一股清凉芳香,由喉间缓缓直达丹田。
他连忙遵照师父吩咐,盘膝打坐起来。
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心定神凝,真力沤聚丹田,帮行药力消化。
刹时,丹田之内,缓缓升起一股热流,走气海,入中官,透过“生死玄关”,“十二重褛”,运行一周天。顿感灵台一片清明,渐渐进入“三花辨顶”,“五气朝元”,浑然“物我两忘”之境……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玉麟行功完毕,顿感周身奇经八脉,畅通无阻,回累于前,张目看时,已是黑夜,师父犹在身旁守护。他对老人如此呵护于已,甚感此生即使碎骨粉身,亦难报师恩于万一!
须知玉麟此时所行,正是“般若禅功”打坐之法。此功练至最高境时,耳聪目明,可察四周百丈之内毫发微物,是内家最高无上的修为。然在未臻大乘化境之时,如无人护法,一旦遭遇外物侵扰,最易走火入魔,重则丧生,轻则终生残废。
上清真人一见爱徒行功圆满,含笑道:“麟儿,从今以后,你的功力已无形中增进了三甲子岁月修为,犹不能到达之境界,在汝辈中人,你已是‘得天独厚’者啦!”
玉麟起身谢过师父,随各自安寝。
时间在快乐的人们之感觉上,过得更是特别的快!
读书,习武,追逐白猿,跨乘神鹰,游山玩水。玉麟在劳山中如此的又是两年过去。
在此期间,他在武功上除了剑术之外,又把上清真人当年威慑江湖的一套独门掌法,练得炉火纯青。
现在,他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了!
一日黎明,上清真人教爱徒吐纳完毕,说道:“麟儿,你去把狒狒和‘天云’喊来,我有事吩咐。”
玉麟领命,一会便将狒狒和神鹰带至老人面前。
上清真人见它们都已来到,随即吩咐道:“为师今日就要动身,前去各大名山,采集药草,也好尽快把那两棵灵芝配制成丹,并籍以观察当今武林大势。此去快则三月,迟则半载。麟儿同狒狒守护洞府,我带‘天云’前往,以便籍它脚程,从速赶回。”
真人吸附完毕,复又叮咛了玉麟几句,然后收拾停当,相率出得神洞。
上清真人跨上神鹰,只见“天云”双翅一展,冲霄而上,眨眼间化为一片乌云,向正西方驶去!……
碧落岩上的玉麟和狒狒,望看那团逐渐缩小,终至消失的乌云,怅然若失!
※※ ※※ ※※
人类的思想是随著年龄增进闪,年纪意大思想意复杂,而其到人生之欲望与希求也会增加,然而人类对父母孺慕之情,则是有生俱来,所谓“有父母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这便是自然的人性。整个宇宙郧循此自然常轨,而生生不息。
一个人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思想已逐渐步入成熟的阶段。浑浑噩噩的童年时期,已成过去,新的人生境界,在脑海中慢慢拓展开来!
于是用他的脑,用他的力,向著这新人生领域,前进,追求!
玉麟自从送走师父之后,虽然每日行功练艺,系毫不辍,可在是他的生活中,总是觉得单调而寂寞,心灵上有一种怅伥然而无法弥补的空虚!
往日孩童时喜爱的事物,如今似已对他毫无兴趣!
狒狒虽善尽职,侍候得玉麟舒舒服服,有时见他闲暇无事,做出许多滑稽的动作,逗得他欢畅一笑。
然而这仅是短暂的欢乐啊!而王麟长时间的心情,仍是陷于惆怅与忧郁。
狒狒怎能了解,这个年青人的心中,此时正然僮憬著一个新的人生领域啊!
这并不是说他不满意于目前的这个自小长大的环境,更不是对于上清真人十四年的养育之恩,漠然视之,而是他深切的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和他之间的呵护与敬爱外,应该他还有与别人甚至更多人的关系;譬如父母,兄弟,姊妹,亲戚,朋友等等。
玉麟对于狒狒对他的侍候,自然心中感激不尽,是以他到狒狒也是爱护备至。
在这空山寂寂的人与猿之间,虽不能喝喝私语,但他们却是灵犀相通,亲匿得有时拥抱而眠……
玉麟时常如此的想:如果狒狒是个人的话,和他说说笑笑,如兄弟手足,该是多好?然而它只是一只虽灵通性,而仍不能人言的猿猴啊!
他曾经耐心的教著狒狒说说,可是它始终一句也县法学会,只能吱吱怪叫,使玉麟这个纯挚而天真的幻想,终至破灭!
因此,他竟怨天恨地起来——为何不使狒狒变成个人呢?它不是同样的俱备了人类的灵性与美德吗?
狒狒是善良的,可爱的,他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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