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花扶起天娇,两人深情对视,再度拥吻,久久不分,一切都在不言中。
“探花!该告诉我你的来历吧!”
“哎!我是不种泥田吃好米,不养在蚕着好丝的浪荡小坏蛋!哪天没钱花用了就把你给卖掉!这种“道门孽子”你真嫁?有时家鹤打得团团转,野鹅打得满天飞的,你真嫁?”
李探花顽皮地指着自己鼻子,眨了眨眼,瞪着任天娇说道。
任天娇一时愕然,据挹嘴唇,嫣然一笑,深深点了点头:
“嗯!嫁!”
李探花故作惊奇的睁大眼睛,然后一脸委屈地说道:
“真嫁?不后悔?唉!本是笼鹅有食汤锅近,野鹭无粮天地宽,撞上了命中红颜,可要辛苦了,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刚才那番话是骗你的!”
任天娇大发娇慎,举起粉拳就要撞打情郎,人还没有睡着,双手已被李探花捉住。
争持中,她那双峰美妙地鼓浪晃动,看得李探花情欲又起,竖起一根食指,眨眨眼,在天娇唇上接了一下,顺着优美的头线,滑向胸前。
“嗯……”任天娇会意地点了点头,偎了上去。
一男一女又纠缠起来,如胶似漆。
…
第 七 章 厉煞慈母心
“阿房宫”乃秦始皇动用七十万人建筑而成,《史记》对其魏义壮观有所描述:
“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
西楚霸王项羽烧毁此殿,只剩基坛残迹供后人凭吊。
南山之崖,荒冢遍野,不知埋葬多少为建筑“阿房宫”劳死异乡的战俘役工。
当时战俘只能偷偷埋葬战友,秦亡之后再捡骨返乡,所以荒冢垒垒,碑木碑石凌乱杂陈,东歪西倒,枯骨任由野兽啃噬,平常绝无人迹。
数十年岁月如梭,谁还管得?每到夜晚,残鸦哀啼,阴森异常,偶有樵夫入林,忽听鬼哭厉号,皆发疯自残身亡。谈起“鬼冢”,咸阳城人尽皆知,闻之胆战魂丧。
下弦月悬空如哭,哀愁似的躲入云层,一团紫雾东飘西荡御风而来,停于荒冢上空。
片刻,紫雾团窜出两股紫烟,滚滚如波,掩盖方圆一里,厚有尺余,弥漫荒冢之间,诡谲异常。
刹那间,紫雾圈内爆出令人心瞻俱制,鬼神俱惊的凄绝尖厉衷嚎。
“恨啊……人间无情……”
竟然是“幽怨九转真经”之魔音七转。
突然,烟波如浪漫腾的荒冢间,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喀呼!喀呼!喀呼……”枯骨关节活动之声不绝于耳,有如镳刀刮骨,闻之叫人头皮发麻,背脊生寒,毛骨为之炼然。
“突!突!突!突!突!…….”
浅埋的枯尸骷髅头破土伸头而出,穿过紫烟,“呼!呼!呼!呼!呼……”
干庸的骷髅头下颚疾速颤动,贪婪地吸食盈尺厚的紫烟。
“嘶!嘶!嘶!嘶!嘶……”
骷髅咽喉发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嘶哑声音,似是庆幸重获生机。片刻间全爬了起来。在一里方圆之内竟有僵尸千余。
紫烟如浪,翻腾着卷向西边密林,僵尸跟着紫烟挪移,秩序井然地一个按着一个,也往密林行去,顿饭工夫消失无踪。
“柔儿!魔音七转修链成功,僵尸已关进密洞,快回来!”
虚空中传来一中年女人声音。
“师父!您回来了!”空中紫雾团中应了一声,是少女如莺婉啼,随即化成紫芒往北凉去。
南山北麓密洞中。
通往内室是一个两旁雕琢龙凤的拱门,门上竹帘垂吊,从缝隙间渗出紫色光芒,折折闪烁。
石桌上放着一支三尺高的四方形锦盒,桌边“信阳夷王”刘揭正优闲地品着香茗。
紫雾少女熟悉地飞进密洞,见刘揭在座,顿了一下,瞬间紫雾消淡,化成两股气流,旋入少女左右玉手掌心之内,少女深深一福,仪态万千,甜柔道:
“师父万安!刘伯伯万福!妹妹陪您出门,怎不见回来?”
“小柔越长越漂亮了,若不是蛾眉中那颗如豆小红痞,刘伯伯还真无法分辨出你们姊妹来!今日是专程来向你师父报喜的,小娇完成了任务,却不见踪影,我也正要问问你师父呢!”
刘揭话毕,得意的掀开桌上锦盒,赫见里面装着的正是吕世成死不嗅目,挣猝约六阳魁首。
骤间,竹帘微掀,一股阴柔劲道窜出,吸攫锦盒往拱门内飞去。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笑声条止,哭声骤起,一阳刚一阴柔的魔音,震得洞内十把明亮的油灯火苗萎缩如豆,又“璞!璞!”爆出火花,一晃,恢复了明亮。
刘揭紧锁眉头,掩耳张嘴,脸色苍白,汗下如珠,双颊痛苦地抽擂着,以已欲不住气,急叫道:
“别笑!别哭!…….真受不了你!”
“哼!你也有今天!”
竹帘内丢出了那颗脑袋。
“爆!”吕世成的大阳魁首应声落地,如西瓜般砸得稀烂,脑髓迸出,红自相煎,呕心至极。
“刘揭!办得好,按事前约定,两千“僵尸战士”助你夺取江山!”
刘揭神色数变,喘息不休,双手还颤抖个不停。片刻,恢复红润气色,阿谏道:
“多谢戚夫人成全!夫人魔音盖世,天下无敌,何不直接领兵,随老夫闯进皇宫大内,杀了文帝刘桓,助我完成大业?”
紫芒折折,竹帘内戚夫人悠悠道:
“刘揭!别小看先帝刘邦,当年接受萧何建议,命张良在皇宫大内八个方位布下了奇门遁甲八卦中的“天运烈阳八龙阵”,可保“火德天运”五百年安泰。我地无能为力!”
“原来如此!那怎么办才好?”刘揭一怔,忙问道。
“刘揭!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有张良遗留下来的天书竹简,恕不易破解。此阵至阳,阴霾魔类一靠近,瞬间即会被火龙烈焰所焚,神形俱灭;况且还有“火德神君”率天兵神将把守,值此太平盛世,道心坚固,那是不容易的。除非天下大乱,百姓离心离德,事才有可为,你说现在行吗?”
任天柔好奇问道:
“师父!道心坚固,太平盛世的平凡百姓.跟天界派“火德神召”把守皇宫有何关系?”
戚夫人慈祥如母,和蔼道:
“小柔!自古正邪不两立,原因在此。百姓同通时,肚脐上会有一条“金线”,联结编织成天界的底面基石,成为“网基”,神光炽炽的阳烈岂气护着玉皇大帝的“仞利天宫”,固若汤金。一旦民心乖背,则天宫动震龟裂,神人就不得安宁,魔界再乘机兴风作浪,就能改朝换代,制造杀戮,增加魔子魔孙,与天界对抗。”
任天柔频频点头,表示理解。转望刘揭问道:
“刘伯伯!您不是说张良约三卷天书竹简在吕世成那里,可在他身上搜得?”
刘揭咬牙一顿,恨声道:
“吕性成狡若狐狸,怎会带在身上?”
“刘揭!今天到此为止,我已经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去追寻吧!需要“僵尸战士”助阵,再知会我。”
刘揭称是,起身告退,快步离去。若不是为了称帝大业,谁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
洞内,戚夫人慈音再起:
“小柔!你与小娇乃变生双胞,灵犀相通,有没有她的讯息?”
任天柔听此一间,双颊浮起红云,扭捏不安,困惑不解道:
“禀师父!徒儿感应妹妹心情非常愉快,并无危险,请师父宽心。”
“喔?小娇什么事情如此愉快?怎么不回来?在外游荡的事从未有过呀!”
“禀师父!要不要徒儿去找妹妹回来?”
竹帘内紫芒转淡,戚夫人似在沉思,一会儿,紫芒大炽,怒道:
“哼!刘揭老贼!你竟敢骗我?”
任天柔一愕。正谈着妹妹的事,怎么师父突然蹲了话题?
“师父!刘伯伯怎么了,惹您如此生气?”
“小柔!有些事你还不懂,刘揭说谎,那张良的三卷天书竹简必为他取得,竟然谎称不知?”
“师父!张良的天书竹简果如您所说的能破皇宫大内的“天运烈阳八龙阵”,刘揭当然不肯献出来了。”
“小柔!我说的是另一巷,不是摆设奇门遁甲的部卷!”
任天柔不懂,莲步轻移到竹帘前,顺手点出一缕紫气,蚀化地上吕世成的碎脑残“师父!您说的那卷天书是什么?这么重要吗?”
“其中一卷是《仙术大法》,可能有破除魔音的仙法也说不定,必需查明真相。”
“师父!那妹妹的事怎么办?”
“小柔!明天你去找小娇,带她回来,天书竹简之事得末雨绸缪才行,为师即刻出门。”
“小柔遵命!”
夏天的山洞内阴凉舒适,但躺在床上的任天柔却烦躁得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灯火如豆,照在任天柔脸上更显艳红,只觉喉咙干涩,一股无名的躁热烦闷之感在体内流窜,思绪也似乎受到无形的羁绊,不能自由驰聘,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成了一种束缚。是想念妹妹天娇?好像是的,却又非全然,是妹妹感应了什么?
是了!一定是!但那是什么呢?
“天娇!你最近都做些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几次了,你要告诉我什么?你似乎是很快乐,可是我呢?怎么会这样?我浑身火烫似的,受不了了!那种莫名的奇特感应又来了……啊!又来了……”
任天柔迫不及待地宽解罗衫,顷刻,玉体横陈,雪白如脂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
只见任天柔媚眼微睁,桃腮映春,秀发已乱。倾泻枕如瀑。一双纤手游移于白暂胴体之上,轻抚重捏,柔掌急摩,不知驻于何处才好。孺动的身体似乎应和着一种韵律,时而侧里倦曲如虾,一手抱胸,一手掩护着早已濡湿的下体,玉腿紧夹纠缠,随着喉间断断续续的轻喘款摆;时而两腿大张,挺臀缩腹,似是迎合随着温润空气激荡而来的轻柔冲撞。左手揉捏轻夹,挑逗着玉峰上那颗坚挺的小红莓,右手则拨弄爱抚,摩搓着芳草掩映中的桃源一丝洞天。
一阵刻骨铭心的悸动过后。那股无名的躁火不知何时已经远离,按着而来的是解放后的自由,宛如置身仲春芳苑,花足部唆香,水是那么柔,空气是那么温暖!宛如行至海角水涯,天空是那么鞘蓝深泛,大海是那么辽阔浩渺。
心湖是那么平静,轻波荡漾,扁舟一叶,载着愉悦的情栗,漂啊漂,漂啊漂……
任天柔以已陶醉,陶醉于从未有过的陋意之中,嘴角挂着笑意,拥着褪下的衣衫,在“妹妹!你在哪里?”的喃喃中酣然人梦。
中山靖侯府沿着山麓建筑的清幽客房内,凉风习习,令人心胸舒畅。
激情过后,李探花身心俱弛,舒爽地摊在床上,左手环拥着身旁的任天娇香肩。
任天娇温顺地依喂,玉手轻曼抚着爱郎壮阔的胸膛。
“湿螃蟹!刚才外面好像有人偷窥!”
“嗯!我早知道了,她待了一个时辰,已经走了。只要不是敌人,由她!”
“变态……”任天娇拍了一下爱郎胸脯。
“管他的!阿娇!我问你,你频频需索,把这档事当饭吃了,为什么?”
“有你爱,我享受,希望姊姊也如此。”
任天娇伸长了手,紧紧搂住李探花。
“变态……”
“你笑我,不来了……湿螃蟹!我想师父,想姊姊……”
任天娇抬起头来,秋水汪汪,媚眼瞧着李探花。
“好!过几天去找你师父和姊姊,明天要跟刘胜去狩猎,早点休息!”
“嗯……”
任天娇满意地服贴在李探花宽厚的胸膛上,小嘴合著拇指,沉沉睡去。
晨雾未散,天空几许阴霾。
“中山靖侯”刘胜领着李探花、周亚夫、司马谈及男装打扮的任天娇,并七名护卫出了长安城,朝南郊进发,参加皇上及父王“东宫太子”殿下的狩猎活动。
南邦是一片丘陵,延绵数十里,草原、树林杂错,是个极佳的狩猎场。
刘捞与李探花睁峦而行,关心地问道:
“李小哥!这几天还住得习惯吗?”
李探花满意一笑,回道:
“刘兄,棒极了!环境幽雅,空气又新鲜,谢谢你!”
谈话间,前方不及十文处草皮掀动,陡地冒出二十名蒙面黑衣壮汉,分前后两排,手持“铜弩机”,不由分说,前排十名箭手已朝前头的刘胜、李探花放箭怒射。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十支三铜箭破空而来,箭头绿芒闪闪,势如迅雷。
“是“铜弩机”,不妙!”
后方的周亚夫已然惊觉,失声叫道。
李探花及刘胜眼明手快,双双腾身跃离马背,惊险避过狂飙的弩箭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