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爹的两个徒弟樊崇、盖延,领着三千薛家亲兵看守,前日里有投降犬戎的汉将张远、张速,送那个美畜太后李淑贤回来之后,绕道卧虎城,那张远、张速,原来也是薛家的家将,从二张嘴中,知道贱婢随了大元帅,因此愿意献上卧虎城,以为进身这功!”
樊崇、盖延是樊定国的徒弟,这事儿张远、张速两个并不知晓,否则的话,曹霖早得了卧虎城了,曹霖闻言沉呤道:“若是就此得了卧虎城,切断薛政龙的退路,倒是妙极!”
樊若兰笑道:“爷——!岂止如此啊!我那义兄樊崇,不唯艺业了得,也是个足智多谋之将,爷可以如此这般,李代桃僵,不是更妙!”
曹霖大笑道:“妙啊!只是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须找个伴当同往,我才放心!”
姜雪君扭了扭喷香的妖躯笑道:“不如贱婢同若兰妹子一同前去,依计赚开卧虎城可好?”
曹霖笑道:“雪君手段高强,又惯会装神弄鬼,就许你带你的老属下四大金刚范岩魔、周清法、金刚许必山、金不坏,并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秘领三千虎贲精兵同往,勿必一击成功!”
樊若兰、姜雪君一齐跪伏道:“是——!贱婢应命!”
曹霖又道:“你们两个前去,可便宜行事!”
二女又磕首应“是——!”
数日后,临安城中,被送回来的大晋小公主姬春桃,经太后李淑贤辩认,竟然是假的,当即被献帝斩首,以儆效尤,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有从北国被赎回来的美女私下放言,说是太后李淑贤也曾被戎人俘过,并给戎人做过母畜牝兽玩弄过,也曾和姬春桃共侍过同一个戎人,为遮自己的丑,所以才将真的大晋小公主害死。
宫闱之中,也发生了一件令献帝极其震怒之事,驻守临安的大将鲍守信,竟然在大晋的正宫皇后尉迟凌的寝宫中出现,虽然因尉迟家专政,献帝借着尉迟凌曾遭犬戎大将的非礼,有意冷落于她,但堂堂正正的一个当朝皇后,和地痞出身的鲍守信公然调情,这脸也无处放了,就算他的不管用了,但尉迟凌也不能便宜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鲍守信被献帝的心腹宫人撞到后,公然不惧他这个皇帝,上马带着亲兵扬兵而去,鲍守信是曹霖从姑苏带出来的铁杆兄弟,手上又有重兵,献帝暂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并海王尉迟一家,目前也是权倾朝野,在除掉曹霖之前,献帝姬玳的人身安全,还指望着他家哩,无奈之下,听从了太后李淑贤、宠妃周香媚的建议,招来了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人秘议。
秘殿之间,杜海量清了清嗓子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先除尉迟家,再除曹霖,才是一劳永逸之计。”
姬玳叹气道:“朕何曾不想如此,只是除了尉迟家,朝堂之上,还有卿等与朕谋化,但若除了曹霖,这临安谁人来守,犬戎何人来退?难道你们以为,真的能指望薛家吗?实话对你们说,这薛家早在我父成帝之时,薛政君执掌三厂,他老薛家就想篡位自立,薛家、曹家,朕一个也不相信。”
管政济笑道:“老臣回来之时,曾奏请君上下秘旨,请原绥远指挥使、大刀殷破败回朝效忠朝廷,事隔多日,不知这事陛下做了没有?”
姬玳道:“管爱卿所奏之事,朕自是上心,立即令宣政使万俟窝,拿了朕的秘旨,化做一个做小买卖的跑了一趟殷破败的老家,不想那老儿立即就奉诏了,朕既得此人,怕又生事故,不敢让他立即到临安来,就遣他去薛政龙处暂时候命,只是朕不明白,这殷老儿本是当年曹猛麾下的大将,曹霖起事已有许多年,他不去效忠曹霖,却奉了朕的秘旨,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管政济笑道:“皇上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曹猛麾下虽有精兵七十万,战将上千员,但真真实实的属于他曹家的嫡系部队并不多,充其量只得二十万而已,其余部队,皆是我兵部奉宣皇帝的圣旨,从各地调配给他用的,所谓的一十八路指挥使,全是我大晋各个方面部队的高级将官,这十八个高级将官,在军中资历,人人都与曹猛不相上下,如殷破败等几人,其军中资历,更是在曹猛之上,若是没有我大晋皇帝的圣旨,他们如何肯听曹猛的?更不用说在他们眼中的乳口小儿曹霖了,只是武人将兵,宣皇帝到底不放心,在剪除曹家势力的同时,顺手也把这些一十八路指挥使整治了一番,能寻到实在由头的,都被斩了头去,实在寻不到实在由头的,都被罢了官职,回家务农,如今活在世上且还能上阵的,不多不少,还有十人,其中尤以陆霸、连闯两人最为骁勇,圣上若能招来,可守敌曹霖,可守临安!”
姬玳犹豫道:“那为什么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等曹家旧日将领,肯死心塌地的跟着曹霖哩?”
管政济笑道:“董方平当年是曹家的亲兵统领,官不过游骑尉,呼延豹、姜铁山等,当年也只是飞云尉、散骑尉之流,现如今深得曹霖看中的大刀朱浑、黄散等旧日军官,在曹猛死后许多年,才被兵部提撰为尉官,其资历威望,哪能与当年一十八路指挥使相提并论?实际上,那些指挥使们虽然被贬,然心中还是希望能再执戈上阵,效忠我大晋皇朝的。”
杜海量点头道:“管大人说的很是,陛下可立即下旨,招回这些老臣,但如今皇后这档子事,陛下与两位大人可有腹谋?”
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宠妃周香媚忽然插话道:“皇后之事,可使我爹去应天,说动曹霖,设法令曹霖辙去守在临安的这八万精兵,换掉鲍守信,改以我们的人替代。”
周珞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尴尬的道:“这…这…这…,恐怕不行吧?曹霖如何肯听我的,辙掉守在临安的精兵?”
周香媚不理他的眼光,接声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实话,父亲大人自从北国回来,并没有尺寸之功进献皇上,若是这点儿小事都办不成,日后哪有脸面站在这朝堂之上?依小女看,父亲大人还是去吧,若是说得动曹霖,父亲大人自是大功一件,若是说不动,曹霖也不可能斩了父亲头去。”
管政济拍手笑道:“周娘娘说的很是,我看周大人,您就跑一趟应天吧,若曹霖辙掉了守在临安的精兵,我们正好以招回的殷破败,又或是其他的某位老将守卫临安,那我们的手脚就放开得多了!”
姬玳也是满目希冀的望着周珞。
周珞叹气道:“去了应天,我可怎么对曹霖说呢?”
周香媚笑道:“很简单!就说鲍守信那厮,不顾礼仪,调戏皇后,现在临安城中,朝野愤怒,必要斩了鲍守信那个混蛋,才能平民愤,圣上顾念大局,与他这个曹元帅做个交易,只要他曹元帅肯辙去临安的曹家驻兵,鲍守信之事,圣上可以不问!”
姬玳哼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斩了鲍守信,以滞吾愤!”
周香媚披披小嘴道:“皇上现在手中没有兵权,是斩不了鲍守信的,再说,就算皇上斩得了姓鲍的,曹霖必又会派张守信、李守信来,只有就此事,逼曹霖让步,我们才能真正的掌握临安,为以后的事做些准备!”
杜海量抚掌笑道:“妙啊!想不到娘娘竟然是位足智多谋的美人儿,我大晋有幸了,皇上,就依娘所奏,以此事逼曹霖让步,那鲍守信是从姑苏跟着曹霖出来的铁杆兄弟,若是伤了此人性命,曹霖不红眼才怪?时候未至,我们可不能不顾大局,冒冒然的和曹霖翻脸!”
周香媚又笑道:“回头我再去椒房殿,以此事逼尉迟凌自请退位,到个什么地方闭门思过!”
姬玳瞪大眼睛不信道:“爱妃果有此本事,事成之后,朕记你们父女两人头功如何?”
周香媚笑道:“头功倒不必了,只是我父亲回来多日,皇上连个官职都不肯封,也恁小气了!”
姬玳无奈道:“不是朕不肯,而是尉迟家父子三人刻意阻挠,朕也是没办法呀!小亲亲,不如你再想个妙计,除了尉迟家如何?”
周香媚妖笑道:“这陷害忠良之计,臣妾可是想不出!”
杜海量笑道:“其实这除去尉迟家之计,臣已经有了,可如此这般这般!”
姬玳边听边点头道:“好,好,除去尉迟家之后,朕的朝堂就坐稳了,再同犬戎议和,我大晋中兴就有望了!”
姬玳怀中搂着的周香媚,边听边微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就在赵采菱在北国大闹黑龙府之时,万里之外的临安,也出了起翻天覆地的变故,曹霖为保全非礼皇后的铁杆兄弟鲍守信,在大晋旧臣周珞的游说之下,迫不得已,撤掉了守在临安的八万曹家精兵,做为回报,献帝答应,不再追究鲍守信。
鲍守信交出临安的兵符之后,被曹霖远远的调到河南的渑池府,以新归顺的战将眦牙虎李登高、丑太岁娄洪为副,只将杂卒三千,明确的是被贬了。
皇后拨云揽月尉迟凌,自请免去皇后的封号,去句容大茅峰出家修道,献帝准奏,既去了尉迟凌,当即以新宠周香媚代之为后。
尉迟凌乃是献帝的结发夫妻,从晋阳一路保着献帝南来,这些年来为献帝出生入死、披肝沥胆,在旧晋的老臣之中,口碑颇好,忽然被废,朝野之中,颇多微词,尉迟一家父子三人,更是愤愤不平,尉迟兄弟欲找尉迟凌问个究竟,但尉迟凌已经人去楼空,追之不及。
这边尉迟凌一出临安城,就有百余名来历不明的劲装美女,骑着烈马,悄悄的在官道边等候,接到尉迟凌马车之后,叱退原本的宫人太监,拥着尉迟凌的车驾唿哨而去,人皆不知其所终。
临安城中,献帝复招回了原十八路指挥使之中的田开山、丰四海,许以两人国公之位,令其领宗族子弟及旧属三千人,组成成新的皇城禁卫军。
韦四海又举荐昔日扬州道节度使张俊、淮西节度使刘光世、直隶节度使杨沂中三人,言其三人在晋军中,资历甚深,手下都有数万亲信子弟兵,若招三人还朝,可敌曹霖。
献帝深以为然,曹霖说到头,其班底只是一群草寇,自他曹家被诛族之后,数十年来,曹家在朝中根本就是无影无踪,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之名,献帝以前也曾有所耳闻,晋阳被困之时,因圣旨不能送出,所以三人手中虽有精兵,但没有圣旨,轻易不敢来朝,当即准奏,令人飞速去招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
却说张俊,其麾下人人皆剌文身,然可笑的是,其纹身皆在腿部,大晋人称“花腿军”,自犬戎入晋以来,张俊带着他的那一票人东躲西藏,并不敢和戎人开战,献帝使人来招之时,他正带着七、八千人,在龙王坪面对汤林的围剿,生死之时,接到圣旨。
滚地龙汤林本欲不理什么鸟圣旨,无奈应天的曹霖也使人传来将令,要汤林放过张俊那数千花腿军。
大帐之中,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汤林,左右坐着何当、施平、熊闯、严忠等十几员副将,汤林费解道:“张俊败忘在即,大哥忽然令我们退兵,你们众位看怎么办?”
何当笑道:“上将军尽管领命,大元帅素来精明,外有安、乔两只老狐狸策划,内有谭熙婷、翟蕊两只妖精参谋,料不会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施平接声道:“然也!我们人少,虽然张俊部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是打得他痛了,往北面退却,钻入白马尖的万山丛中,我们虽能败张俊那厮,但要想全歼这股鸟人,也不可能,更难捉到张俊本人,张俊自戎人入侵以来,仗打得一B吊糟,但这跑路的本事,却是了得,一旦张俊逃入山中,我们精骑兵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元帅既然要我们收兵,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奉令就是!”
汤林点头道:“只是我们征战了二个月,此时放手,实在可惜,也罢,待我回去,问过大哥之后,自会明白!”当即传令退兵。
张俊危急之时,白捡了一条狗命,自是庆幸不已,几乎就在同时,被杨文勇、董方平围剿的刘光世、杨沂中的残兵,也因圣旨,逃出升天,三路残兵纠合在一处,也有二万之众,逶迤向临安进发。
献帝既得了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和这二万多残兵,自认为防卫临安,是绰绰有余了,而远在应天的曹霖,竟然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献帝见曹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得寸进尺,依杜海量之计,封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皆为元帅,令张俊守临安、刘光世去淞沪将军,看住曹霖在姑苏的龙江右卫,杨沂中去扬州镇守,看住曹霖的在合州的龙江左卫。
消息再传到应天,曹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献帝等人更是大喜过望,他既掌控了临安的兵权,立就想到了剪除尉迟一家,令新升的监察御史万俟窝,搜集尉迟一家谋反的证据。
恰恰就在此时,吴国公史柱将拿住的大荣国左相鬼巴礼,使人送交至献帝处,鬼巴礼之事,杜海量早就和献帝说过,这是做好了的套子,献帝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之面假意一问,鬼巴礼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