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会付很高的利息。”嘴里说话哄着他,手上加快了动作。
“我……又……不要……放高利贷!”呻吟已近破碎,话说得时断时续,意思却还奇迹般的完整。利息再高,如果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不是等于零么。
对他的顽固忍无可忍,风星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暧昧地宣告:“岫出,你就死心吧,今晚我会好好‘欢迎’你的!”
说完,不等他有反对的机会,将落下的衣衫在空中一抖,平铺在冰凉的青砖上,怀抱着他放在上面,然后身体立刻覆盖上去,吻上了他的双唇。
这一次,不再是浅啄即止,而是甜蜜得让他几乎忘却呼吸。情感在唇齿间传递,嘴里齿间唇边全染上爱人温柔而灼热的气息。大脑一片炽白,意识渐渐模糊,双手下意识紧紧插进风星野的发际,引导着他与自己更紧密地亲吻。
肢体越来越无力,喘息越来越急促,满足的呻吟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唇角,刚刚被风星野挑逗得已经灼热不堪的欲望更是在热情地叫嚣……
“唔!”不满意风星野擅自停下手上已经做了一半的工作,他抗议地支吾了一声,右手摸索到风星野的手掌,引领他重新覆上自己的欲望。
一触到温暖有力的手掌,欲望就更加昂扬得膨胀欲发。在手指恣意的挑逗下前端很快分泌出甜蜜的汁液,慢慢濡湿了风星野的掌心。
“岫出,你稍微忍一下,这次我们一块儿来。”分开他的臀瓣,沾着蜜汁的手指顺着他两股间滑下,摩挲着他的花穴,一阵酥麻的触感自身后传来。
“等等。”他支起半边身体,因为将要说出的话而绯红了脸颊。“那个……不行……会痛。我带了润滑的香膏来,刚刚放在……你的书案上了。”羞人的话说完,他不禁有些懊恼,这算什么呀!马上要被吃干抹尽的可是他耶,凭什么还要他自己奉上工具!可是,如果不说的话,风星野是绝对想不到这上头来,算算他已经禁欲了一个多月,看刚刚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自己一定会被弄得很痛的……
风星野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宽大的书案一角放着一个精致至极的青花小瓷瓶。他回头怀抱着云岫出促狭一笑,“岫出,你还说只有一点点想我,准备这样周全,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我想到骨髓里去了吧!好吧,为了不辜负你的美意,我一定会在你逗留银雪城做客期间将它全部用完的。”
说完,他拿过瓷瓶,打开盖,一阵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用手指舀出一大块抹上紧闭的花穴,冰凉的触感让云岫出更加郁卒。他真的是秀逗了,才会这样急不可耐地悄悄潜进银雪城。并且,就算是痛一点,也比这样被风星野戏弄好啊!
“对,我就是想跟你做了才特意跑了来。”他故意说着气话。“姓风的,你说我们在这里干这事是算‘偷情’呢?还是叫‘通奸’?”
感觉到他的不悦,风星野宠溺地轻吻他的唇角,“岫出,不要一生气就乱说话,我们这叫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这次是我没想到,等过两天风长老给你看眼睛时,我再顺便求他给我们好好研究做几种极品的润滑香膏。对了,岫出,你喜欢什么香味的?是花香呢,还是什么特别的香味?”
风星野越说越不象样,让他哭笑不得。找风林做香膏,岂不是让整个银雪城都知道是要用在他身上,他还怎么出去见人?扭过脸去,再不想搭腔。
“岫出,你不想回答呀?那好,我就拜托风长老每种香味都做一瓶,等我一个一个都在你身上用过,就能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香味了!”看着云岫出脸上越来越臭的表情,风星野沾沾自喜地继续说着。
“你!有完没完?要做就做,不做我就要……”气恼的话还没说完,风星野已经抹好了香膏,手指顺势用力刺穿而进。
“哦……唔……你……”修长的指尖在体内翻搅,略嫌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肠壁,酥麻的快感从身下传出。云岫出已经不能去想自己刚才正要说的是什么话,气息逐渐急促,风星野的手指让他全身燥热难耐,浅浅的呻吟不由自主再次逸出嘴唇,竟比以前妖媚了几分。
风星野满意地一笑,“岫出,不能怪我逗你哟,我就喜欢看你脸上各色各样的表情,可是你平常都只肯笑给我们看,太‘假’了,所以我只好自力更生挑逗你了!”
“唔,你,还不是一样!平常都是冷着一张脸,笑都不会,不是更假!”看看现在的风星野,谁还相信他会是那个冷酷的风城主!有脸说别人!
“冷脸是做给别人看的,岫出,我对着你时可是从来都不‘冷’的哦!要不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我还会更加‘热情’!”手指熟悉地找到紧窒里的凸起,轻轻一按,电击一样的快感几乎要将云岫出融化,他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迎合着,索求着……
此时此刻,语言成了多余之物,身体的契合更让他们心驰神往。
清晨,阳光穿透镂花的窗格泻进房中,金色的光亮洒落在地上,柔和的光影和温暖的映照,宣示着将会有明媚的一天。风星野懒懒地睁开双眸,带着满足的笑容,轻轻撩开几缕遮挡在云岫出额前的青丝。
睡梦中的岫出是不设防的。清丽绝美的容颜有着婴儿的纯真,少女的良善。唇边还留有几分恬静满足的笑意。浅浅的呼吸,听在风星野耳中,有如琴音自心口滑过,留在他凝眸的深处,让心有了共鸣。深深地凝望着他,双眸在晨曦中,宛如两簇烛火,温馨而专注,仿佛可以照耀一生……
手指悄悄伸出,轻抚上他优美的唇瓣,细细描绘着它的轮廓。这是他昨晚亲吻最多的地方,无数次深深的吸吮,激情的啃啮,掠夺着岫出的甘甜。很想现在就再品尝一次那如罂粟般甜美诱人的味道,却不想打挠熟睡的爱人。拼命苦苦地隐忍,可是睡着的人完全没有领情。敏感的唇瓣连这样轻柔的爱抚都无法承受,酥麻的触感让他在睡梦中双唇微翕叹息出声。
“唉……”
风星野暗叹一口气,他一向对云岫出的呻吟最没有抵抗力。云岫出在欢爱时并不喜欢娇喘出声,同样身为男子,发出那样的声音会让他很不好意思。所以很难听到他不加克制的喘息,即使最激情难以自抑的时候,他也会将声音苦苦隐忍压抑在喉间。可是偶尔不经意从唇齿间泄露而出的呻吟,低低浅浅、若有若无,却才最是销魂蚀骨的魔音!
听见这声音,风星野下腹立刻胀胀的已经又想要了。他忍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将云岫出拉进了自己怀中。
身体的移动让云岫出渐渐醒了过来,真累人啊!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无处不在酸痛。摸摸身下,竟然还是硬硬的青砖,天啊,莫非他就在这地上睡了一晚?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问:“风星野,这里离你的卧房很远么?”
“没有呀,就在隔壁。”风星野随口回答,心里在琢磨着该怎么跟云岫出说再做一次的话,完全没有领悟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到卧室去,要在这见鬼的地上做?”他抱怨地说道,本来被风星野一晚上需索无度就已经很累人了,还要在这样又硬又冷的地上做,害他现在全身痛死了。
“这个……”风星野这才想到好像是个问题,云岫出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锦衣玉食,让他在这地板上陪自己做了一晚上也就罢了,连睡觉也没有想到要抱他到床上去,真的是有点过分。“因为,昨天晚上这里正好是在月光下,所以,我忘情了……”
云岫出苦笑。月光?没想到风星野还会这样的风花雪月。他就没有想过,对他这样一个瞎子来说,再美丽的东西也远不如让手摸着舒服的东西。虽然这样想这样说都很俗气,可是对他来说却是最实在的事实。
不对,风星野根本就一直是喜欢情调的。在嘉州时他们曾经在青衣江畔共同领略过所谓的‘嘉州四绝’,诗酒趁年华,那是一段多么放浪形骸的美好时光!他们也曾在无定峰上欣赏过瑰丽的日出之景,那样美轮美奂的景色将永远保留在他的记忆中。这些都不过是几个月前才发生的事,对他却似乎已经逾过了千年。
风星野没有变,变的是他。
风花雪月,真的是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如果他的眼睛,永远无法复明了呢?
心有些酸楚,原来自己并不是希望的那样坚强啊!脸色渐渐有些黯淡,失落之情无法遣怀。
风星野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意,他想起了一件令他很介意的事情:“哎,岫出,风月说东方孟宁还在你哪里?”而且还和你很亲热!他恨恨地想,为了这件事他心里吃味了好几天。
“嗯。”
“为什么?难道她还对你有想法?”风星野可没忘记在嘉州时东方孟宁和何融雪围着云岫出转的样子,酸酸地问。
“你胡说什么呀!她跟我暧昧了这么多年,我总得给她一个交待吧!难不成还真指望你那个憨憨的风雷去跟她提亲?本来我是有意想娶她,后来在京都被她撞见我们俩之间的事,她也不会再想嫁我了!所以我干脆认了她做妹妹。东方世家就在伏越平原上,等晋军一来必然首当其冲。孟宇他们都要上战场,她一个女孩子不好安排,所以我让她来帮我,正好我眼睛瞎了很多事也不方便,有她在还真省了不少事呢!”
风星野尴尬地傻笑了一下,堂堂的银雪城主竟然为了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女孩吃起无聊飞醋,想起来都有够糗的。害怕云岫出嘲笑,他赶紧伸出手在岫出头上胡乱揉了两下,然后凑到耳边诱拐道:“岫出,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说,昨天晚上是在我喜欢的地方做的,那我们现在,就到你感觉舒服的地方去接着做吧!”
云岫出脑子“嗡”的一声巨响,血气上涌,回手一掌重重地向风星野击去。“你发情呀,还没做够!”
风星野这一次竟没有避让。掌到胸前,贴住肌肤,云岫出才觉出不对,急忙收力。力收得急了,重心不稳,脚下一踉跄栽进了风星野怀里。
“你疯了么?干嘛不躲!”他气恼地啐道。
风星野满意地享受着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嬉笑着说:“偶尔让老婆的‘粉拳’打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啊!而且老婆是因为‘爱’才打我的,怎么可以躲呢?”
这回他真是无语了,愣愣地面对着风星野,连气都懒得再生。如果是为了这样没营养的话而认真与他争执,那实在太无聊了。不想让自己英年早逝,或者是不是干脆耳聋会比较好些?
谁会想到堂堂银雪城主的本质竟是这样恶质的无赖?
可是,气可以不让自己生,架却一定要跟他打!否则他是真的想要吐血。
“好吧,那你就不要躲!”恶狠狠地说完,一挥拳头“噗”地一下打在风星野的肩头。虽然没有用内力,但练武之人本身力气就不小,饶是风星野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痛得咧了一下嘴。
“喂,老婆,很痛耶,稍微轻点可不可以?”
还说?!……
等到日上三竿,风星野还没有要起床的迹象,风雷只好轻轻叩了叩门。
“谁?”慵懒舒缓的语音,一听就不是出自风星野。
天哪!风雷一张黑脸竟然吓得煞白,什么时候他跑来了?而且……在城主房中的不应该是风月么!
没等风雷脑袋里的那一团浆糊弄明白,原本走在他身后一步的人已经怒气冲冲绕过他,“!!”一脚踢开房门。
屋内,散乱丢弃在地上的衣衫、凌乱的床铺、滚落于地的枕头,都清清楚楚地说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风星野是从没想过需要自己收拾房间,云岫出和他半斤八两,加上眼睛看不见当然更不可能去做,于是一幅“淫乱不堪”的景象就活色生香地呈现在风仲言眼前。
怒火一下蹿至头顶,握成拳头的骨节紧绷得“咯咯”作响。昨天云岫出以风月的面目来银雪城已经有不少人看见,今天一早风星野又无故半天没见人影,丢下一大堆公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风仲言才想着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不看还好,一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无法无天在自己眼皮下做这种有悖伦常的事,风仲言就怒火攻心。
刚刚沐浴完的云岫出,全身上下散发着清新热气,披散一头墨色长发,随随便便穿了一件风星野的长衫,隐隐还可以看见长衫下裸露的双脚,让人会不自禁地去宵想他那身空荡荡的长衫下究竟还有没有穿上些什么布料……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要面对正作喷火龙状的风仲言,风雷的手心是满满的冷汗。
“吶,风雷,去给我重新泡杯茶来,你们城主泡的根本就不能喝。”指着手边喝了一半的热茶,他懒懒地抱怨,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