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被告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斥叫:“不服,你们全都是一样!”
县太爷道:“你明知那举止不会被全国善良百姓接受,为何要如此?”
“什么不能接受?那裸体画像呢?”
县太爷幽默一笑:“你将那种裸体画像拿出来,本官判那画中人的罪行?”
梦丹丹一愣,随又叫道:“它是画家画出来的,你该判那画家有罪!”
“是吗?就算画家所画,也是他自己欣赏。”
“谁说的,有的还不是公开展览。”
“他们展览的是画家艺术创造。”
“我跳的也是我的艺术创造,他们无罪,我为何有罪?司法不公?”
县太爷瞄她一眼,幽默说道:“你看过,看那画像的人那么激动地猴急乱叫乱跳着?”
梦丹丹呃呃老半天,答不上口。
县太爷淡笑声道:“你若像画像那样,呆呆不动站在那里没人乱吼乱叫,本官一定判你
无罪。”
“那是群众自己要叫,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只好相信,懂你们这门艺术的实在不多,你只是一直牺牲到底,接受法律制
裁。”
“什么法律,全是屁话!”
“住口,再喝下去,再责十大板!”
“我不怕,我要抗争到底,屁法律,屁法官?”
县太爷喝令,侍卫又抽来十大板,打得梦丹丹泪水直流,唉叫连连。
“被告梦丹丹听判!”
县太爷抽出第三张纸绢,冷冷念来:“梦丹丹妨碍风化案,判拘禁三十日,其判决理由
如下,被告梦丹丹性情激动,在本官审理中,不肯合作,硬指司法不公,竟然为抗议而当庭
裸露,经本官言语制止无效,乃命侍卫以篷布套身,方能掩去其身体,被告如此粗鲁行为,
不但藐视法庭尊严,且已触犯故意公然裸露之妨碍风化之罪,判刑拘禁三十日,又其有裸体
犯罪习惯,故不得易以罚金,让其拘禁中冷静反省,以达到惩罚效果,被告你可心服?”
'梦丹丹直吼着:“我不服,我要抗议!”
她又想扯往衣布,可借双手被绑,无法扯及。
县太爷冷道:“抗议无效,立即行刑?”
捕头心头大喜,即刻喝令,将梦丹丹拖下去,任由她争叫,可惜无人再理会。
她一走,公堂已静多了。
县太爷瞄向小勾及其它四人,淡声说道:“你们又该让本官如何判决,才能心满意足?”
那告密的刘天保得意地笑着,他以为县太爷说的不是他,而另外三名观众已猛磕头请求
大人从轻发落,只有小勾默默不语暗自窃笑着。
县太爷冷道:“你在笑什么?”
小勾扯下布条,强忍笑意:“我在想……那梦丹丹这下可爽了,可以天天露,还有免费
观众。”
“大胆,胡言乱语,责两大板。”
侍卫抓杖打来,小勾根本不痛,装模作样地叫两声即了事,打完,仍自笑个不停。
县太爷纳闷:“你还敢笑?”
“大人,我在笑我自己总可以了吧!”
“你有何好笑?”
“怎么不好笑,小小年纪跑去看脱衣舞,还被擒到公堂,现在出去,不被当英雄才怪!”
县太爷闻得也想笑,冷道:“本官未必判你可以出去。”
“那更好,大不了再关三十日,出去更风光,他们会猴急地问我,梦丹丹所发生的一
切。”
“本官不会把你跟她关在一起。”
“没有用的,你说了,外面的人根本不相信。”
县太爷一时头痛,这小子实在难缠,得想法子治他,在还未想好之前,先判他人再说,
冷哼一声,已转向那三名观众,冷道:“你这三人,别的不看,去看脱衣舞,罚你们每人十
两银子,而且还要老婆亲自来领人。”
三人一时愁眉苦脸,直叫着老婆来了,耳朵准拉断,然而又有何奈?
县太爷转向刘天保,冷道:“刘天保你罪加一级,偷看表演也罢,被轰走时,竟心生报
复,实为奸狡之徒,一生中不知陷害了多少人,不罚你,天理安在?”
刘天保登时脸色大变,磕头连连:“大人饶命啊,小的是为善良风俗,才出面检举的
啊……”
“既知为妨碍风俗,为何不先检举,而等观赏被轰走时才告密?可见着你纯为狡辩,念
在你检举有功,本该责你五十大板,现在折半再打折,责二十大板,十两银子照罚,来人,
行刑?”
“饶命啊,大人!”
刘天保泣声哀求,仍被打得皮开肉裂,差点儿昏死过去。
小勾一旁瞄眼直斥:“算你幸运,在这里被修理,否则你出去,一定被乱棒打死,坏人
好事,真是作孽!”
县太爷冷道:“小鬼你在恐吓他?”
“不不不,小的是实话实说,他坏了群众欣赏艺术的权利,群众是愤怒的,对他一定怀
恨在心,他这一出衙门,少说也还得生几颗瘤才了事。”
那刘天保都被责杖了,痛也挨过,想及此事,立即惊叫:“大人您要设法保护小民安全
啊。”
县太爷冷道:“自作孽,怪不得人,不过看在你检举有功,又已责杖分上,本官派人送
你回家,以后如何,全看你的造化了。”
刘天保连连道谢,只要他能回到家,他即刻躲起来,自可免去这场灾难。
小勾冷斥道:“好狗运,否则我也想咬你两口。”
县太爷冷道,“小鬼你自身难保,还如此嚣张?”
小勾道:“大人,我只不过是犯了小小风化罪,大不了罚金,叫老婆来领人,关三十
天,或责杖二十大板,我还有什么好怕?”
“你不怕我判得比他们重吗?”
“这岂不变成笑话?从犯比主犯判得重?走到哪里,大人都要提心吊胆喔?”
“好一张伶牙俐齿!”县太爷黠逗而笑:“不过本官也非省油的灯,一定判得你轻,又
有效果。”
“那请判啊,小的洗耳恭听。”
“本官不判拘禁,不判罚金,不责木杖,是以爱心鼓励,让你风光出去,让百姓有警
惕,从此不再看脱衣舞。”
“真有这么宽大的判决?”
“有,那就是,本官判你脱光身子,只穿内裤,当街游行一周。口中喊着:“看脱衣舞
表演的下场就是如此。”你认为效果好不好?”
小勾登时笑不出来:“大人,你这是虐待幼童?”
“你不是说,已满十八岁,成年了?”
“可是瞧的是眼晴,我的肉体无辜啊!”
“你看人,现在换人看你,扯平了。”
小勾看是免不了一脱,苦笑着:“晚上如何,晚上光线比较柔和。”
“可惜观众等不及了,你还是赶快出场吧。”
小勾苦笑:“没想到,我也有为艺术牺牲的一天。”
县太爷为了看效果,立即下令执行。
那三位观众庆幸有小勾这代罪羔羊,否则换上自己,此后哪还混得下天口城?
小勾当真脱成一条内裤,衣衫用包袱裹起,吊在竹竿,杠在肩上,因为他不想再回衙门
拿衣服。
虽然身上不少剑伤,但在灵药黑兰花汁液滋润之下,才三天就已结成淡淡而带点透明的
红痕,看起来倒是嫩了许多。
他方行向衙门口,已有不少群众发现,开始指指点点,窃笑声不停地传来,小勾感到困
窘,膝盖往内夹抽几下,想躲起来,县太爷又在后面催,他不得把心一横,挺起身子,往外
头行去,口中也喊着:“以后别看脱衣舞表演了,否则就会像我一样,为艺术而牺牲。”
群众听到,有的暴笑,有的掩口,有的却庆幸没被抓着实在幸运多了。
小勾终于硬着头皮往街道行去。窘困地喊着那句为艺术而牺牲的后果﹔街道越来越多
人,有的妇女见着,难免掩脸而逃,但却逃不了多远,又暗中折回,远远瞧着,指责中难免
带笑意:“这小子太色了,这么小就敢去看脱衣舞?”
“活该被抓来游街,不过看他样子,挺可怜又好玩呢?”
“我那死鬼一定有去,非得好好修理他不可,最好也抓来游行?”
“都是那妖女害的,害得这么一位清纯的小孩误入歧途?”
“看啊,那样子,再怎么看也不是奸恶之徒,怎会被罚游?我看是误会吧?”
指指点点中,群众议论纷纷,不过,不管男女,都带着一份凑热闹的喜悦,对小勾评头
论足,全天口城为之鼎沸。
连小竹也来了,直斥小勾活该,然而骂了几句,自己得想法子救他,可是人潮过多,他
无计可施,不得不找间空屋,引燃大火﹔朝人群直叫着,东西南北街全起火灾了,方将人群
驱散不少,小勾得以脱困,溜向角落,穿上衣服,已往城外逃去。
小竹谑笑着,也跟着追去,直到城外十数里的官道,方追着小勾,一脸捉笑:“大门主
你真爽啊,再去看精彩节目啊,下次可就要亲自表演啊!”
小勾窘笑:“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我下次会更小心,决不会再出事。”
“还有下次,哼,我就当那告密之人。”
小勾瞪眼:“你知道那告密的现在变得如何?屁股被打得烂掉,还被人追杀,现在正躺
在家中数牙齿呢!”
小竹讪笑:“能让你再游一次街,我甘愿。”
“真是吃里扒外,以陷害本门主为第一目标,也罢,下次我自个去,让你告不了密。”
“哼,别让我逮着,否则一定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小勾邪笑着,似有一别苗头之意。
小竹冷道:“本来要查宝剑下落,现在被你一搞,什么也别查了,你还好意思嘴硬?”
“你以为我没查,你知道那跳脱衣舞的是谁?是十二星中的兔女梦丹丹,我这叫寓乐于
其中,你懂不懂?”
“是她?她不是被你炸死了?”
“谁知道她又话过来了!”
“是谁救了她?”
“问也不肯说。”
“这么说,太阿剑很可能是她带出去的。”
“大概是吧,别问这么多了,一切等她出来再亲自问她,总比现在瞎猜的好,走,把宝
剑挖出来,咱们交差去吧。”
“你不等梦丹开出来了”“等她出来干什么?再欣赏她跳脱衣舞?”
小竹窘着脸,斥叫:“你发什么神经?你方才明明说要问她有关宝剑之事。”
“那也等一个月之后,她被判拘禁三十日,太长了,咱们送回宝剑再来找她也不迟!”
“早说嘛,满脑子是邪恶思想。”
“你邪恶还是我,没有的事,你都想得到!”
“不跟你说了,宝剑在北香山。”
小竹窘困着先奔往前头,免让小勾的一张铁嘴不饶人,小勾自得一笑,才再跟上。
飞奔三十里,终抵北香山,小竹很快找出太阿剑,小勾拿来砍石头,果真切如豆腐,确
实是宝剑,才将此剑收起,裹上白布,两人便往太阿殿的方向行去。
第二十章 神秘青衣人
七日后。
小勾和小竹已抵太阿殿。
三月日夜不眠地修筑,太阿殿筑好九成,美仑美央,气势更形雄伟。
小勾瞧得频频点头:“这下南宫太极将无话可说了吧。”
他和小竹通过松竹林,来到大门,那守卫可识得这煞星,一脸慌张。
小勾淡笑:“友谊交流,不碍事,你叫宫主出来吧!”
那人急忙飞奔入内,未多时,南宫太极、南宫云已领几名高手,刀剑尽出地横在门口。
南宫云冷笑:“不怕死的又来了,今日太阿殿不比往常,先拿下他们再说。”
五名高手年约三十,却个个武功高强,闻言立即扑向两人,长刀猛砍过来,似欲置人于
死地。
小勾惊诧:“你哪儿弄来这些人?”
眼看五人出手甚快,小勾拉着小竹,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刀锋扫得两人肌肤生疼,只一
闪身,四把刀又分别砍向小勾头胸肩手,另一把则攻向小竹。
情势招招要人命,小勾暴然大喝,手中太阿剑转耍成轮,逼得头肩长刀打偏,他猛抽出
宝剑,狂力一扫,当当数响,一口气砍断三把长刀。
“如何,这剑还管用吧?”
小勾又砍攻往小竹那人手中长刀,一砍得逞,反手刺剑将那人给逼退,倒身纵掠,反击
南宫父子。
南宫云大惊:“是太阿剑?”
他想抽出那把滴血勾应战。
小勾已射出宝剑直钉两人脚下,斜斜插地,还晃震着,小勾己立在当场,轻笑着:“欠
你们的太阿剑,现在还来,这笔帐也该了了,我的滴血勾也该还给我了吧?”
南宫云冷笑:“谁知道是真是假?”
南宫太极立即抽剑视瞧,耳然认出是真假,遂点头:“的确是太阿剑,你是如何寻得?”
“那是我的事,把我的刀还给我。”
小勾丢还剑鞘,等待南宫云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