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轰得武则天肩背黑红一大片,他为之恼怒。
“你果然要暗算本王,快把秘籍说出来……”
他不再躲闪,硬挨小勾两颗炸摇璷双手尽黑,却仍冲向小勾前头,双手猛掐他脖子,
掐得他满脸通红,舌头直伸。
武则天双手不停抖晃,厉吼:“明明有人说你练过九龙秘招,你还敢耍赖……”
小勾呜呜乱叫,仲手猛指舌头,要武则天赶快放人。
“你说不说?说不说……”
武则天可看不出小勾用意,也顾不得会掐死人,他一经疯狂,抓得激动,猛把小勾砸向
地面,连劈数掌,打得小勾东滚西撞。
顾不得口角挂血,小勾急忙吼道:“我说我说,别打别打,会被你打死啦……”
若非他补药吃得不少,此刻恐怕喷血而亡。
武则天闻他要说了,凶相顿失,换来欣喜哈哈大笑:“快说,快说,秘密在哪里?”
小勾之所以会甘愿说出,原是听及武则天说有人告诉他,练会了九龙秘招,自己恐怕无
法保命了。
他实在想不出,何处出了问题。
眼看武则天逼得甚急。
小勾只好说了:“秘密是在第三章 和第九章 ,中间还要连上第五章 ,而第五章 改吐为
吸,从外头将功力吸往里头,自会冲破涌泉穴和百会穴。”
“当真?”
不等小勾回答,武则天狂笑,立即运功,照首小勾指示从第五章 改吐为吸,他本练得滚
瓜烂熟,只一转变,劲道立即反冲,再带向涌泉穴,卡地一声,两道青气直冲而出,他更形
激动。
“原来如此,我懂啦,本王悟通此功了!”
他疯狂乱跳。
小勾借此追问:“谁向你说,我知道这秘密?”
武则天听而末闻,径自陶醉在领悟武功狂喜之中。
小勾只好等他清醒之后再说。
他本想现在动手炸人,似秘密已泄,他可能也知道自己阴谋,要炸死他可不容易,除非
由他口中贯下炸药。
他终放下念头。
因为他觉得揪出告密之人,要比杀武则天还来得重要。
只要武则天恢复正常,小勾有办法让他说出那人是谁?
眼看无法炸人,自己也受伤在身,只好跌坐于地,勉强运功疗伤。
武则天愈练愈起劲,真气时而往下冲时而往上冲,全身穴脉似已通过任何一角落。
他狂喜地叫着:“恶军师,不只是腰间穴道可吸劲,几乎全身各穴都可收入对不对?”
“对,有九十九穴。”
“看本王厉害!”
武则天耍?神功,青气越冲越炽,似乎已将全身裹住,盏茶光景已练了十数趟,功力似
乎无所不达。
“九十三穴……再加天突穴……九十四穴,再加命门穴……哇,快成了,最后一穴,再
加太阳穴……”
武则天如乌龟直立般,半蹲双脚,半开双手,那里身青气,顿时从身前、身后、耳朵、
鼻孔、太阳穴猛往回吸,发出咻咻的声音。
小勾已被吸引,双口瞅直,难得见着这怪模样,那九九道青气回缩,有若九九条猛龙暴
掠。
咻咻声更急,武则天身形陡然猛胀,有若气球。
那外气突被吸光。
“冲啦……”
武则天大吼,张嘴又吸一口猛气,全功抖硬,看得见肌肉尽往内缩。
小勾突然被一股劲流冲得连退七八尺。
武则天脑袋百会穴霎时暴出青气,又快又急,喝喝烈声揪得人血脉奔腾,有若千百颗炸
摇璷如火山爆发般炸开,猛冲天际。
青气再急,再冲,猝然,一道红光射出,咻得满堆红雾雨点般喷开,溅向小勾满身。
小勾惊诧,沾向红斑点,指头一搓,再闻,脸色顿变:“是血?”
武则天那束冲天红雾已变成血?
不管任何人,任何功夫,怎会练得喷血?
又是从头顶百会穴喷出?
武则天整个人如泄气皮球,剩皮包骨,两眼翻白,全身抽搐着。
小勾惊心叫道:“皇上你怎么了?”
武则天突然发怔扑来,历吼:“你害我,杀了你……”
掌劲乱劈,直如疯子,然而功力却软得可怜。
“会是走火入魔?”
小勾虽如此想,却见武则天没命劈来,他可不敢冒险,两颗霹雳弹炸得他倒摔数丈远,
他还在挣扎。
“此时不杀他,尚待何时?”
小勾已肯定,武则天功力失去太多,为了永绝后患,霹雳弹连轰十数颗,炸得山峰崩塌
一角,武则天滚落万丈深渊。
“死去吧!”
小勾不放心,立即倒掠半山腰,连连猛击埋伏的炸药。
轰然爆响,火光直冲半天高,云层为之迫散,万重山峰倒塌下来,不少岩块坠向峰脚,
又引发第二次爆炸。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碎石弹射数百丈,山峰整个倒落深渊,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沉闷
轰声,为之地动山摇。
小勾紧紧趴在地面,被方才射高回弹之碎岩打得唉唉痛叫。
足足过了一刻钟,一切才恢复平静。
小勾这才坐起,全身伤痕累累,狼狈得很,他苦笑数声:“是命,碰上这疯子,真是倒
霉。”
勉强爬起来,除了武则天那几掌较为严重外,其它还算是皮肉伤,无甚大碍。
他想及武则天不是死于炸摇璷而是死于走火入魔,心人就觉得想笑。
“终日练武,终也被武功所害,什么武则天,该改为武折寿才对,呵呵,愈练愈短命
呀。”
他也想到九龙神功,怎会如此情况?那口诀并没有错,该不会出此状况才对啊!
秘籍已毁,他想及武则天如此下场时,自巳心则已是毛毛的,不怎么敢再练这门武功。
过程虽然波折重重,不过终于把武则天除去,接下来该是任青云那班人,得想个法子收
拾他们才好。
他慢步走向井洞,打出天蚕勾,慢慢垂落黑殿,刚好是那张大龙椅,他坐在上头先喘几
口气再说。
忽而四处烛火一亮。
任青云领着恶佛陀和十二星相已过来,个个武器尽出,面带杀气。
小勾连瞄一眼也没有,淡淡一笑:“你们赶来,是想替皇上收尸?”
任青云惊诧:“你杀了皇上?”
“你认为呢?”
恶佛陀冷笑:“凭你也想把皇上杀死,下辈子吧!”
小勾瞄向他们,邪邪一笑道:“皇帝门今后就是我最大了,你们是想归顺,还是想叛
变?”
任青云忽而哈哈大笑:“凭你也想当皇帝,当太监王还差不多。”
小勾道:“少了卵蛋就不能当皇帝?”
“做你的白日梦!”
“也好,反正当皇帝门的皇上,也未必是光彩事情,走开吧,少来烦我,否则我会收拾
你们!”
恶佛陀冷笑:“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你想怎么死,咱家给你一个方便。”
小勾道:“你不怕我去跟皇上告状,把你的手臂也摘下来?”
恶佛陀笑得更狂,前些重伤的日子,可叫他难受得很:“那老疯子死了,算他走运,否
则洒家照样收拾他!”
“你想叛变?”
“不错,他听信这小子所言,害得我们伤势惨重,这笔帐不算清,难消我心头之恨哩!”
“好啊!够种,有一套!”小勾频频夸言,忽而往井洞上方叫去:“皇上啊!
有人要背叛你了。”
这一叫,任青天及恶佛陀脸色大变,连退数步。
恶佛陀喝叫:“你不是把皇上杀了?”
“谢谢你太抬举我了,他浑身刀枪下入,我怎么杀得了他?”
任青云冷道:“你用炸摇璾”“以前不是炸过了吗?他还是完好如初。”
任青云已露黠笑:“不管他死了没有,对你的结局都是一样,对我们的结局也是相同。”
小勾道:“你想杀了我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答对了!”
任青天喝声:“上!”右手利剑直刺过来,不知怎么,他的功力大增,或许以前有所隐
藏之故。
他一动手,恶佛陀手中方便铲也砸下来,出手尽是杀招,存心一招得以灭口。
十二星相有几人功手,几人掠阵,心想大都相同,想看情况再决定。
小勾本被打伤,功力大打折扣,又见众人围攻,实是穷于应付,眼见利剑恶铲袭来,他
急忙运功往后撞,压倒龙倚,椅坐背面反翘,正巧挡住一剑一铲。
小勾怒喝:“赶尽杀绝,别怪大爷心狠手辣!”
天蚕勾往殿粱打去,铜板射入梁角,轰轰数声,巨大的龙柱被炸得粉碎,顶头瓦梁支持
不住,猛往下坠。
小勾动作迅速,以勾为绳,猛荡外头,铜板用尽,抓来碎银再打,二十几处方位颗颗命
中,轰得数十支龙柱爆断,虽然黑殿坚固,此时也吃力不了,轰啦啦往下压。
里头一片混乱,逃命、尖叫、挤撞、践踏,乱成一片。
“走啊……救命啊……出口在哪里……救我,我被压着了……”
哀嚎声乱乱传出。
小勾顾不了这么多,引完最后一颗霹雳弹,整个人已冲出殿外,由于冲力过猛,在地上
连滚数圈,方自跌坐于地。
占地数百丈的黑殿一径全部垮下,连深入山腹的半间也垮了,引来半山崩塌,有若新断
层。
轰轰声震天,浓烟弥漫如雾,瓦石堆得半山高,任青云、恶佛陀和十二星相无一走脱,
全被活埋。
小勾嘘口气:“死了话该,坏事做绝,自有报应,可惜少了四魔,否则一起埋下,岂不
省事?”
眼看事情已差不多结束,他勉强起身,想找洞穴,进去救人,谁知一眼瞧去,全是断
层,也不知洞穴在哪里,看只有等秋封候来了,可做打算。
瞧瞧天色,三更刚过,想必秋封侯快来了吧?
他盘坐于地,开始运功疗伤,不知不觉中,己进忘我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叫,把他吵醒,张眼瞧来,小竹紧张而甜美的笑谷已出现眼前,
声音仍足带嫩:“门主,怎么搞的,一脸青肿?”
小勾苦笑:“落难啊,不好受。”
“要你落难可真不容易,不过还好啦,看样子是平安归来。”
神偷李花也走过来,轻笑:“搞定了?那武林皇帝呢?炸死了吗?”
“炸个屁,他连炸药都不怕,后来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死的。”
小勾将经过大略说一遍,引来李花和小竹不少笑声。
此时小勾才注意秋封候,问道:“秋宫主可有来?”
神偷道:“来了,可是找不到秋夫人下落急得很!”
“夫人在沉鱼轩……”
他想秋封候可能不知去路,隧起身往远处问焦急的秋封候招手,告知他,从倒塌的宫殿
上方山顶,可能找得着井洞,里头即有洞崖通过。
秋封候欣喜,立即照办,掠向山顶,这才发现,井洞由于位于龙椅处,早塌下来了,他
失望地回来。
“井洞塌了,秘道是横的,该还在!”
小勾如此提醒,秋封候顺?断层崩壁找去,果然在半崖处找到几处洞穴,大都被碎石封
住,他很快搬开,已能进洞,试了两洞,终也能找到内宫。
不一会儿。
他已领着离别多年的爱妻,双双走出,两人眼红带肿,想是哭过了。
神偷和小竹不禁夸讲夫人漂亮,也欢迎她平安归来。
秋封候领着夫人飘落地面,一致向小勾道谢。
小勾欣喜接受,随又想及来喜等人,遂问:“秋宫主可有看到一小孩,年龄跟小竹差不
多?”
秋封候摇头:“没有,里头己空无一人。”
“怎么会,不可能。”
“或许……他们躲在某处……”
“不可能啊!”
小勾知道秋封候只是不愿说的太肯定,也许那些贵妃会躲,但来喜一定不会,因为他也
想逃脱啊!
他不相信:“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去!”
小竹赶在小勾背后,两人已掠入洞中,直往内宫行去。
洞内有些地方崩落石块,却只是少许,可见筑之坚固。
及至内宫,一切如就,小匀喊了几声,并无回音。
小竹问:“来喜是谁?是男还是女的?”
“不男不女。”
“怎会有这种人?”
“怎会没有,他是太监啊!”
小竹嫩脸为之一红:“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小竹叱叫:“真是,早说,我就不来了。”
“怎么,你也怕被阉掉。”小勾笑得邪。
“那样,太可怕了……”
“怕什么?”小勾凑向他耳际,细声道:“我也被阉啦……”
“啊……”小竹尖叫,如?魔般。
小勾惊诧:“有什么大惊小怪,当太监,不阉行吗?”
“你你……”小竹往小勾下体望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勾故意张开双腿,双手叉腰,戚风凛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