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无法倒掠屋顶,躲在另一边瓦梁后面,丁小勾则利用绳勾,方蹿出屋外,就把绳勾打向瓦
梁,硬把身躯揪了过去,秋封侯哪知道他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变,仍是照常态,以为掠向对面
至顶,不必说,当然是见不到人影。
丁小勾趁他追出,暗自叫声笨,已反方向扬长而去。
秋封侯追人不着,又不敢走远,还是护住宝剑较妥,他返回屋内,拿出宝盆,己不知被
人调换,仍庆幸宝物完好如初。
“会是人吗?”
他想不出天下有何高手,能从他眼前化一道烟般地消失无踪。
自嘲地笑了两声,他干脆将宝剑放在身边,免得再出差错。
丁小勾偷得宝剑自是高兴万分,找了一处山谷,抽出宝剑,仔细品味一番。
“人说鱼肠剑削铁如泥,差不了吧!”
利剑一挥,岩石落下大片,若切豆腐般,干净利落。
“果真至宝,我切,我砍!”
呀呀怪叫,他乱挥乱砍,岩层就如开山洞般,被凿出桌大坑洞,丁小勾方自叫过瘾。
“宝剑已到手,接下来该找出四把剑,看看有何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将宝剑藏好,现在只有好好等待小竹回报消息了。
贝月湖景致奇特,白天常年罩雾,夜晚却天晴如镜,而白日时分,阳光被雾所遮,只露
出淡淡日晕轮廓,和月影差不多,如此日夜皆有月,因而得名。
此湖深在高山中,若非有几下功夫,凡人是到不了,自是无法欣赏奇景之奥妙。
湖面宽广,东西不见头,偶有莲花静立,别有一番情趣。
至于秋寒、秋雨及秋水,则和丁小勾另乘一艘画舫。由小勾划船,女孩子家,总该有所
矜持。
四位公子见面,为保持风度,皆不便露出二十年结怨脸容。
秋剑梧先敬酒:“多谢三位世兄赏脸,在下感激不尽。”
南宫云年岁较长,在三人之中,有鹤立鸡群之感觉,一副浓眉粗得若毛刷,眼珠又小,
莫非还有些书生味道,否则怎么看都不像佳公子。
“秋老弟,此次请帖,不知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之意?”
“都有。家父想化解已往恩怨,已结了二十年,小弟也想和世兄交往。”
南宫云闻得哈哈大笑:“好一个化解恩怨,已结了二十年,不知令尊要如何化解?”
秋剑梧笑道:“只要有诚意,小弟想,这该不会很难。”
“南宫家当然有诚意,就看秋家和轩辕家了。”
秋剑梧点头:“秋家必定全力化解。”
轩辕书绝谈笑道:“轩辕家亦有诚意。”
他和秋剑梧年龄相仿,长相亦不差,左嘴长了颗朱沙痣,甚为明眼,其弟书羽差三岁,
书生本色,并无其它特征。
四人打哈哈闲聊了阵。
远处已传来了小勾叫声:“什么湖,这么大,把我给累死了。”
秋水叫道:“小鬼,你要把我们载到哪里?”
小勾冷道:“载你去找如意郎君,你满意了吧。”
“你敢惹我,我修理你。”
“修理啊,我还懒得划哩!”
丁小勾有意让她揍一拳,装痛不划浆,秋水却识破诡计,谑笑:“修理可以慢慢来,先
罚你划个三千里再说。”
“倒霉,虐待员工,迟早我要走上街头。”
秋雨如痴般含情笑着:“好美啊,画舫轻舟会情郎,不知情郎在何方?”
秋水冷道:“我哥哥当真要你带我们来此?”
“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干?”
“人呢?你想整我们?”
看小勾一脸作弄样,秋水有了警惕。
还好,秋剑梧声音已传来:“三妹,他没说谎,我在此。”
这话让三姊妹吃惊。
秋雨怔诧:“哥当真约了三大公子?”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方才以为小勾开玩笑,谁知却是真实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秋寒,此时也动了容。
秋剑梧应答:“三公子在此!”
南宫云也己目露喜色:“秋老弟还找来令妹?”
秋家三姊妹,丽质天生,他早想瞧瞧,有此佳缘,岂不天赐良机。
不必等秋剑哥回答,丁小勾已将船划过来:“你们相亲吧,牛郎会织女喽罗!”
他故意猛力划浆,想让船身飞快,撞上对方画舫。
事情突然,双方有些惊诧,南宫云冷哼,立即伸掌发力,拔开船头,使船身斜侧靠来,
巧妙化解危机。
丁小勾轻叫可惜,没撞上。
秋水冷斥:“你想撞坏画舫,是不是?”
丁小勾爱理不理:“情人相亲,让船头亲亲对方,有何大惊小怪?你没看到对面那家伙
身手好得很,怎会让船头撞烂呢?”
“你还嘴硬!”
秋水仍想揍人,却被秋剑梧制止:“三妹,有客人在场,别把如意郎君吓跑,从此一辈
子当老姑婆。”
“我当老姑婆,也轮不到你。”
“这是我的幸运。”
“幸运你的头!”
秋水气不过,突然大力跺脚,船身为之震荡,秋寒、秋雨为之惊慌,立即飞身落向另一
艘船,秋水也掠开。
丁小勾以为躲向船尾即没事,谁知那一跺脚,船尾晃得更厉害,他一时立身不稳,本来
可以掠身逃开,但为了隐藏武功,他老喜欢封去双腿穴道,搞得临时出了差错,也因此,他
没逃开,哇呀惊叫,掉落水中,弄得一身狼狈。
众公子佳人惹来一阵笑声?不再理会丁小勾。
湖水甚冷,冻得小勾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才爬回船面,已是一身湿。
“点什么穴道,否则怎会吃瘪。”
他觉得这亏吃得太冤,不敢再点穴,立即仲手解开,想要伺机报复。
船那头,秋剑梧已将三位妹妹介绍给三位公子认识。
南寓云早被秋寒绝色姿容所迷,目光盯住不放,瞧得秋寒脸腮发热,干脆闭上眼晴,将
脸转向别处。
秋水则对轩辕书绝颇具好奇,注视不放,反把他给瞧窘了。
至于秋水和轩辕书羽,大概年龄还小,瞧不出些许暖昧情景。
丁小勾远处瞧得南宫云那副猪哥样,实在好刺眼,再说,他可也追过秋寒,虽然是作
假,但比起南宫云,他自认条件好得太多,实在看不惯,他捉笑:“猪哥!”
他背着众喊,声音却不小,登时引来众人眼光,他却若无其事,理着自己湿漉漉衣裳。
这声音,当然贯到南宫云耳中,他也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窘困中,已恼羞成怒:“小
奴才,你说谁是猪哥?”
丁小勾转头,瞄他几眼,故作迷糊:“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叫得那声'猪哥',是何意思?”
“猪哥?呵呵……〃小勾笑的捉谑:“谁不知道,猪哥就是色狼的另个代号,就是公
猪看到母猪,就会两眼发晕,口水直流的色情病。这么简单,也要问我?”
南宫云立身而起,怒道:“你在骂我?”
“骂你,我敢吗?大公子?除非你心中有鬼。”
“你……”
南宫云想揍人,却又想及若出手,岂不承认自己色玻Р',又见及三位美人望着自己粗鲁
样,实是不雅,遂冷道:
“你不是骂人,为何如此说?”
丁小勾冷谑道:“奇怪了,我说我猪哥,不行吗?”
“小奴才,你敢在此讲大话!”
南宫云似有意责备为秋剑梧调教不周,让仆人出丑。
秋剑梧困扰,冷道:“小勾你退开,这里没你有事。”
丁小勾猛点头:“没事最好,免得我沾了一身口水。”
桨一划,就想离去。
南宫云冷喝:“站住,你方才说什么?”
丁小勾冷道:“什么的什么?你说话,怎么都是什么?”
“我说你沾了谁的口水?”
“我谁的口水也不占,所以要走啦,说话这么大声,也不怕口水喷到别人身上。”
丁小勾划浆想退去。
南宫云忍不下这口气,登时腾身飞掠,射向丁小勾,一掌打得他倒射船外,又掉入水中。
“恶奴才,不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
秋家窘困,却也看清南宫云只是出手教训,并未伤人,如此也好,小勾落水,来个耳根
清静。
“别理这小鬼,他只配苦力,登不了堂。”
南宫云一脸优雅地又掠回来,早把丁小勾拋在一边。
秋剑梧立即告罪:“世兄得罪了,我那家丁,什么都好,就是话多,得罪处,多包涵。”
“好景当前,别为了他而煞风景,来,我敬各位一杯。”
南宫云举杯,一饮而尽,三位公子陪同喝酒。
而三位美女,却对落水的小勾特别感兴趣,日光不时瞅向湖面,想瞧瞧小勾到底有何反
应。
是摸着鼻子离去?亦或是另有举动?
几日相处,她们似已了解,小勾并非任人摆布之流。
秋剑梧已问起三位公子。
“不知南宫兄对我大妹秋寒印象如何?”
南宫云立即哈哈大笑:“传言果然不虚,秋家三姊妹,个个美若天仙,今日一见,实是
惊绝,尤其秋寒,更俱韵味。”
轩辕书绝亦表示对秋雨好感……
秋剑梧听来甚是满意:“世兄既然如此欣赏?说不定将来秋家和南宫家、轩辕家,会结
为亲家呢。”
他有点试探,南宫云和轩辕书绝则笑声不断。
秋水听及此话,甚是惊诧:“哥,爹当真把我们许配给他们?”
这话引来秋寒及秋雨诧楞:“方才在船上,丁小勾早说过此事,她们根本就不相信,还
以为是小丁胡说,然而现在似乎全说对了。
秋剑梧淡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两情相悦,就算联姻,有何不可?”
秋水冷斥:“我不要,我的婚姻,我自己决定,何必听爹安排。”
还好,轩辕书心还未想过结婚的事,否则此方必让他大为难堪。
秋剑梧道:“爹并不坚持,你有权选择。”
“都是你的话,这种事,你为何不先告诉我们?”
“现在说,不是一样?”
“不一样,我就是不喜欢。”
秋水仍叫嚷着,使得三位公子十分难堪。
而此时落水的丁小勾,己浮上湖面,一阵抽冷地攀上船边,口中喃喃哺斥笑:“那只猪
哥出手挺重,可惜形象被我破坏,想要赢得美人心,嘿嘿,多流点口水吧。”
忍不住窃笑起来。
他以为说得小声,又离南宫云甚远,该无问题,然而他作梦都没想到,自已没下去,再
爬上来时,已找错船只,攀的正是另一艘,南宫云就在他身前不及五尺,那些话,全被听去
了。
南宫云满腔闷气没地方发泄,恰又闻及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斥吼:“小奴才你敢挑
拨!”
一掌猛狠印过去。
丁小勾粹觉冷风扫至,抬头望眼,登时苦笑:“怎么搞昏船了?”
眼看掌风已至,想躲已是不易,唉呀一声,只好运功硬挡。
秋剑梧见及秋水及南宫云出手颇重,深怕他伤了丁小勾,立即想拦人。然而事出突然,
并未拦住。
掌风扫过,丁小勾脑肩着实挨中,唉地闷响,又自落水,溅得水花四起。
丁小勾被揍得肌肤生疼,甚是不甘心,猛一滚身,又探出水面,怒道:“臭猪哥,暗算
人家,算什么公子?简直就是公猪。”
南宫云以为一掌可打晕对手,谁知道竟然只让对方溅水花,又闻及此言,气得七窍生烟。
秋剑梧甚是惊心,急道:“小勾不得无礼。”
丁小勾斥叫:“还要什么礼:“对猪哥公子,只适合去找猪母。”
南宫云怒不可遏:“你找死!〃发掌攻来。
“找屎就要到猪栏,呵呵,我看你是找习惯啦!”
丁小勾不闪不避,看得南宫云欺身前来,口水猛吐,有若利剑,直射南宫云。
南宫云怎知小小奴才?口水会如此税利,一方面爱干净,一方面被情势所逼,他只得翻
身倒掠?避得十分勉强。
“你是谁?”
南宫云已感觉出这小鬼并非弱者。
丁小勾谑道:“我是专门杀猪的小奴才?如何,还够看吧!”
“不知死活的奴才!”
南宫云怒火攻心,存心想一招制住对方,否则他这张脸已无法保住。
他身为太阿殿第一传人?功力自不在话下,怒极而发?
其势何只万钧?只见人如猛虎,直扑下来。
丁小勾似也卯上了,猝然暴射水面?反行而上,这招〃海燕冲天〃,可非一般高手所能学
得,登时瞧傻了船上诸人。
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丁小勾还劈数掌,硬将南宫云招式化开,再招〃直捣黄龙〃,
猛探其下裆。
“呵呵……南宫、难宫,我看你有阉掉没有?”
一招捣来,逼得南宫云手忙脚乱,连封三掌,才勉强避开,反身落向船面,额头己冒出
冷汗。
丁小勾已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