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点迷津。”众人见阿飞扮成一副谦然受教的模样,不由想捧腹大笑,暗忖道:“这小子为何总是这 么逗呢!”林冰儿强忍着笑意道:“看你这副谦然受教的份上,我告诉你如何穿过这峭壁,你先向 右走五步,再斜走八步,然后再退回一步,把所看到的障碍物铲除掉。”阿飞刚要付诸行动,峭壁上蓦然现出一位儒雅至级,羽扇纶巾的年轻人,向阿飞叫道: “请楚兄手下留情。”阿飞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你又是谁?怎么会现身这里呢?”连珠炮弹般地发问并未让这年轻人难以应答,只见他一摆手上的羽扇道:“如若连鼎鼎 大名的‘万毒魔神’楚惊飞都不识,那我也妄称‘天机使’了。”诸人这才知这位羽扇纶巾的年轻人便是与向傲林并称应天宗座下左右双使的尚乐山。只听尚乐山继续道:“至于在下为何出现于此,当然是怕诸位把这阵法给破了。到时候 我 又要不知花多少精力重新布置,所以我是来领各位上山的,虽然迟了一步,让诸位破了第一 道阵法,但总算为时未晚,保住了第二道阵法。”众人见他毫不掩饰对诸人破阵的苦恼,还为保住第二道阵法而欣喜,反而让众人觉得这 人很真诚,不由对尚乐山大生好感。尚乐山向诸人道:“我们宗主已在惊神殿等候诸位。一切的事情,到那儿再与诸位详谈 ,诸位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当先走进峭壁,诸人亦紧随其后跟上,约摸走了一刻钟的光景,众人蓦然觉得 眼 前一亮,占地数百亩的孤竹崖上,有大大小小的建筑群,可能是孤竹崖三面皆是悬崖的缘故 ,使这些建筑群看起分外的险峻,还有数十亩绿油油的蔬菜地,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占地近 百亩的广场。此时广场上有近千名的矛宗弟子,在操练着各种阵法,其转换速度,配合上默契都达到 上佳之作。虽然对方是有威吓之嫌,但众人仍掩饰不住震惊,看来这过去的一年内矛宗还 算比较低调,若论人数固不及星月庄,甚至及不上邪月宗,但个个训练精良,若开起仗来矛宗 还是胜算居多,当然这里指的非是两面作战。同时亦毫不明白矛宗为何如此把实力暴露在他们面前呢,不知有何企图呢? 尚乐山带着众人步过广场,一路上还为众人介绍两边的建筑,他用辞精简生动,虽然是 平淡的建筑术词,在他口中却变成了妙语生花,让众人一点厌烦的感觉也没有。忽地听尚乐山道:“惊神殿到了,诸位请进。”众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惊神殿。惊神殿,可能是这里最大最高的建筑物,虽然只有三层为数不多的层楼,但它每一层都 极 高,单单第一层便高达十米左右,空间极广,背靠悬崖,却有惊神慑鬼,君临天下的气势。阿飞等人随着尚乐山迈入大殿之中,殿内高座一个面容奇伟,年仅二十四、五岁之人, 但 他身材极为魁梧,气度异常沉稳。让人不由从他的年纪而否定他的领袖魅力,由此观之这位 奇伟青年定是榜首英杰应天宗无疑。应天宗见众人迈进殿内,立时哈哈大笑站起,向众人道:“林庄主、月宗主与诸位朋友 的到来,让此殿才名符其实。”应天宗有如枪挺般的身形,配上他龙行虎步之势,的确有一派宗主君临天下的气势。阿飞见应天宗欲过来握林冰儿与月无影的手,怎肯让他占便宜,上前步出迎向应天宗 ,哈哈一笑道:“应宗主不愧是榜首英杰,在下一见顿生仰慕之心,来!我们俩先到一边套 套家常。”众人不由暗感发笑,只有阿飞这种人,才能在这种庄严的气氛中,说出这种有违“常理 ”的话。应天宗亦哭笑不得道:“楚兄说笑了,榜首英杰区区虚名,岂在万毒魔神的眼中,若说 仰慕,应是应某人对楚兄的仰慕。”阿飞的身形本亦属于高大强壮型,但与应天宗一比起来,无论是身高,体型都小了一号 。可见这应天宗是块头大,看来在这方面可能是已遭灭绝的雪族人才堪以比拟。阿飞似感受到双方的差距,伸出手握住应天宗宽厚的大掌,哈哈一笑道:“既然应宗主 也仰慕在下,那么我们俩更应该坐下来聊聊。”说着便拉着应天宗,往一旁红木椅走去,林冰儿亦对阿飞这异常的举动哭笑不得,但仍 劝阻道:“阿飞,不要胡闹了,别忘了我们来是有正事的。”阿飞这么一闹已达到了目的,于是放开应天宗大手一笑道:“对!对!还是正事要紧,应 宗主,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何用如此心急呢?”这小子,明明是他硬拉着人家聊的,现在反而推说是人家,如此黑白颠倒,众人不由不 对他说个“服”字。应天宗微微一笑,似丝毫不在意道:“我这几天正在好奇,是什么原因能促使林庄主与 月宗主联袂而来。”阿飞不待林冰儿接话便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向宗主借一件小小的东西。唉,诸 位为何站着呢,难道不累吗,坐!坐!”阿飞完全是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让诸人既好气又好笑,但熟悉阿飞的易寒与别离,却 看 出阿飞今天的举动有些异常,往常阿飞也有如此般的恶作剧,但在重要的场合上,阿飞常常 应付得体,作风甚是稳重,但今天却接连搞恶作剧,使两人不得不怀疑,阿飞是否受了感情 上的刺激,才会有今天的异常举动。好在主人甚是大度,也没见怪,让众人落座后,应天宗便虚心向阿飞问道:“不知楚兄 所指的是什么东西?”阿飞道:“一张弓!一张既平凡又不平凡的弓,一张曾让我与月宗主都身受其害的弓, 这么说应宗主应该明白了吧!”应宗主似恍然大悟般道:“哦,原来楚兄指的是惊神弓,但我不明楚兄为何说这张弓既 平凡又不平凡呢?这张弓可是名列十大奇兵异刃榜上!”阿飞微微一笑道:“理由十分简单,弓平凡不平凡因人而议,如此弓在贵属下的手中, 只 能辱没了惊神之名,但如若此弓落在我们手中,将会使其不负‘惊神’之名,不知应宗主肯 借否?”易寒等人不由暗叹:“你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数落人家,人家肯借才怪,如此借法如若成 功,你阿飞将会又创造一项奇迹。”谁知应天宗道:“借,当然肯借。既然楚兄说此弓到你们手中才能使其惊彩,我为何不 借呢?”这句话不禁让易寒等人大跌眼镜(如果他们有戴眼镜的话),这样的借法也能借到手,看 来阿飞的确是开历史之先河! 谁知阿飞又道:“应宗主,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我们 都会替你办到。”应天宗哈哈一笑道:“楚兄果真知我心啊!”众人知应天宗不是好吃的软柿,他提出条件亦在情理之中,一切的困苦他们都想过了, 接下来的话绝对是他们没想过的。只听应天宗继续道:“诸位放心,这件事绝对是各位力所能及的事。乐山,这事就由你 来说吧!”在场的众人都不是愚人,应天宗如此一说,看来他们所提的条件,早已计划好了,否则 应天宗想说什么,尚乐山如何得知啊? 尚乐山先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后,才转身向诸人微笑道:“我们宗主开出来的条 件不难,甚至对各位都有好处。”阿飞不耐烦地道:“要说便说嘛,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尚乐山却丝毫不生气,依然轻摇羽扇微笑道:“楚兄说得是。诸位都知现在我们武灵国 是 星月庄、邪月宗与敝宗三分天下之局,原来排解各方势力的最高元老会,早在年前便已名存 实亡,不得不解散,是以整个武灵国便失去了调节各方面势力平衡,排解各方面纷争的一个 组织,是以我们宗主建议由我们三方面重组成一个可代替最高元老会的联盟机构,执行主席 便由三方面的人轮流来做,总部还设在原来的武圣广场上。”阿飞冷冷地道:“不用说,第一任的主席肯定是由贵宗之人担任,对吗?”尚乐山微微一笑道:“正是!林庄主与月宗主同意否?”此言一出众人才明白,矛宗刚才为什么会把实力暴露给他们,甚至是在此之前的兵发武 圣山,这些举动都是为了今日三大势力的联盟做铺垫。林冰儿迅速地以密语传音与月无影交换了意见,这才向应天宗与尚乐山两人道:“由三 方 面组成一个可代替元老会的联盟,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可以接受。但是第一任执行主席由哪 一方担任值得商议。”应天宗笑道:“若诸位这个都不答应,恕我无法答应借出惊神弓。”他虽不知阿飞等人借惊神弓有何用,但观他们这么大阵仗的赶来借这把弓,可见他们对 这把弓非常重视,一把神兵与他统一霸业相比,前者显然便逊色多了,他还不如将之当作换 取调节三方面势力的执行主席,这样非但在声势上,或将来的战略上都会起到作用。所以取 得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林冰儿丝毫不怒地笑道:“应宗主,怎能将把神弓作为交换执行主席的筹码!我们三方 面若建成这个联盟,是要为武灵国的和平与发展作出贡献,而非为了个人的私欲。”应天宗当然不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在他字典中根本找不到“羞愧”这个词,而且在他的 意 识与信念中霸业永远是排在每一位。所有的事只要是围绕着这一个信念所做出的事,都可以 不用计较,亦可原谅自己。应天宗闻言微笑道:“刚才楚兄不是说过,只要是你们力所能及的,便答应吗?我想 这件事绝对在诸位能力范围之内,难道说楚兄的话便不能代表诸位的话吗?”阿飞哈哈一笑道:“应宗主,我说过这话绝对没错。但这事非是关系一个人两个人的 事,而是武灵国的和平与安定,虽然我不在乎被人臭骂,但是我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我说 的对吗?”应天宗毫无表情地道:“哦!那么楚兄是认为我当上三方联盟的执行主席后,不利于武 灵国和平与安定?”阿飞道:“若应宗主自认为能给武灵国人带来好处,那自然是好事。但不过这个位置并 非一把惊神弓能换得来。”应天宗把眼眯成一条线道:“那楚兄的意思是……”阿飞道:“能坐上这个位置,第一个重要因素是德行能服得住众人,这个呢,非是我们 几 个人说说便能得出结论,这还得由我三方势力以外的人来评定,不过这里没有三方外的人我 们暂且不论。第二个因素,便是以实力取胜,力强者胜自古皆然,想必应宗主不会反对吧! ”应天宗微笑道:“这个当然,不过诸位只有七人,怎么展现实力呢?” 阿飞道:“这个问题倒好解决,实力是与武力分不开的,我们双方各派三人切磋一番, 三场两胜。应宗主,认为行吗?”不待应天宗回应,尚乐山抢先一步应道:“楚兄的提议甚是不明确,你那方的三人是 代 表星月庄呢,还是邪月宗,亦或是两者皆然呢,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由我方布下一阵,由 众位中三人迎战,如若一柱香之内破得了,我方自然会退出,让与林庄主亦或月宗主。”阿飞笑道:“看尚左使如此自信,我亦不禁很想见识一下这阵法的威力,不过尚左使可 否 再讲得详细点,比如说什么阵法,有几人运作啊?还有双方的实力是否均称啊?否则以尚左使 对我们的了解,而我们则对你所提什么鸟阵却连屁都不知,这哪算公平呢?”阿飞虽然说得十分不雅,但尚乐山依然轻摇羽扇,似一点都不介意地道:“楚兄说得甚 是,我们所布的阵是由敝宗千名子弟所组成的,此阵名天地应象千矛阵。”阿飞笑道:“听起来倒是挺威风的,但是以三人对千人这个是否公平呢?”尚乐山笑道:“我想武学修到了楚兄这种境界,并非是人多并能取胜的,这点楚兄想必 不会不同意吧。”阿飞道:“那也看所取的对象是谁,若是那千名子弟中有几个像应宗主或者向右使,亦 或是尚左使这样人物把我们牵制住,保命都有问题,更遑论破阵了。”尚乐山失笑道:“这个楚兄请放心,我保证宗主及神锋使与我,都不会下场,这千名子 弟兵即是在广场上操练的子弟兵,他们的实力想必楚兄心中定有一个定数吧!”阿飞道:“如若是对千余名毫无章法可言的子弟兵,我们中任选三人也不惧,但这千余 人训练精良,而且又组成什么‘天地应象千矛阵’,威力岂可同日而语,实力明显你们矛宗 占优,但是——我楚惊飞就是爱做没可能的事,如若没有挑战,人活着也太无趣了,所以我 答应你们。”尚乐山笑道:“楚兄果然爽快!不知林庄主与月宗主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林冰儿道:“阿飞说的话,就代表我们全体人的话,尚左使尽管放心,我们即使输了也 不会拿这点作文章。”向乐山不知是否被林冰儿说中了心事,脸上略显尴尬之色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各 位移驾到殿外。”应天宗领先站起,引众人步出殿外,广场上的千余名子弟兵早已停止操练,排成二十多 队,列成方阵,显然已是获得通知,要布阵对付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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