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财政部这边是袁家老爷子一手提拔的,袁家和你素来不和,如今袁家更是有靠向崔家的倾向,你过去他们只怕会更加的刁难。”于靖皱着眉头不太赞成谭骥炎亲自过去一趟的建议。
于靖过去他们都明着刁难,但是于靖虽然有实权,但是正的论起来也只是谭骥炎的秘书,财政部袁家一贯都是墙头草,虽然和谭骥炎不和,但是也不敢真的刁难如日中天的谭家,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谭骥炎目前局势堪忧,刘处长避而不见肯定是袁家授意的,于靖担心谭骥炎亲自过去会受辱。
“不用在意,我过去就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刁难。再说以前我们在县城的时候,为了一个那个修路的项目筹集资金,可是受了不少刁难。”谭骥炎冷峻的脸色也柔软了几分。
当年谭骥炎从政,谭老爷子那是跳起来跳,火气冲天,直言说要断绝关系,不管谭骥炎在政坛里碰壁了也好,走投无路也好,谭老爷子都不理会,而谭骥炎从政也没有想要借谭家的势力,更何况谭家在军区是一把手,在政坛上力量还很薄弱,才从政的谭骥炎级别很低,所以谭骥炎也硬气,直接外放到了一个贫困县成为了副县长。
而当年于靖就跟了谭骥炎,不管当年多么艰难,于靖跟着谭骥炎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那个时候,于靖还不知道谭骥炎的显赫身份,直到后来谭骥炎竟然会外调到上海,于靖知道消息之后就震惊了,从上海调到地方容易,但是从地方想要调到上海,那无异于是登天之难,尔后谭骥炎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于靖对谭骥炎就更加的佩服。
童瞳是准备继续给谭骥炎发短信将事情给说一遍,可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但是童瞳记忆力极好,过目不忘之下,童瞳还是记得这是崔斌的电话号码。
“中午我请你吃饭。”电话另一头的崔斌也知道童瞳那就是一根筋到底,和她玩什么说话的技巧,什么明示暗示那都是白搭,所以崔斌也学聪明了,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不要忙着拒绝,小瞳,你该知道你这件事上,我出的力可不比谭骥炎少。”似乎知道童瞳要说什么,崔斌抢过话,可以想象此刻童瞳那一副气恼却又没有办法的炸毛模样,崔斌好心情的笑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求而不得又如何,一道寒芒自镜片之后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
“地点!”童瞳的确是恼了,但是她也知道外交这一块如果不是崔斌一直强硬的卡着不放,谭骥炎受到的压力只怕会更大。
童瞳将糖果和谭亦托给十一照顾,自己独自一个人赴约了,不过在开车之前还是发了短信给谭骥炎说一声,而谭骥炎也知道童瞳的身手,倒也不担心崔斌真的做什么。
崔斌给的地址还真不好找,所以崔斌的车子就停到了路口,也知道童瞳喜欢开车,所以也没有让童瞳下车上自己的车,直接开着车在前面带路,童瞳的车在后面跟着。
“怎么?认为我这样的人就该在五星级酒店吃大餐。”十多分钟之后,将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崔斌带着童瞳又走了六七分钟。
看着眼前明显是一片四合院的普通住宅区,小脸上立刻清晰的表现出了她的疑惑不解,这里也有吃饭的地方?
“陶师傅,两位。”从没有人的表情是如此的简单,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明白,崔斌笑了笑,径自的走到了一间看起来就是住宅的四合院面前,直接推开门,院子中间,一个中年男人腰上系着围裙,这会正在院子里晒腊肉。
“好叻,请进。”中年男人正是这个四合院的主人,看到崔斌也没有什么恭敬之色,只当是普通的朋友照顾一般,将手头的腊肉给晒好了,这才转身向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一般人都不知道,也不对外接待生意,陶师傅喜欢做饭,很多菜式都是自己研发出来的,口味很独特,你一定会喜欢。”崔斌领着童瞳进了包间,古色古香的木制家具,让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能用得起这些老红木的家具,只怕也不需要靠饭店来赚钱糊口。
包厢是完全古式的,说是饭店的包厢更像是早些年明清时代的普通人家的房子,木制的房门被推开,一眼看去就是一拍迎着后院开启的木制镂空窗户,年代久远了,木头的颜色微微的泛着灰暗的色调,一张原木桌子摆在窗户边,上面放着一个茶盘,不是雅致的茶具,而是古代寻常人家用来喝茶的那种青花大茶壶,四个茶杯。
左侧是一个五斗橱,然后是一个小矮柜,随意的摆了些零碎的物件,包厢并不太太亮,角落的一个落地大花瓶,一根手臂粗的梅枝插在瓶子里,也没有讲究什么美感,粗壮的梅枝上细小的枝桠上的梅花或是怒放或是含苞,香味扑鼻,让这间看起来普通的房间多了几分雅趣和馨香。
“这里不用点菜,每天有什么菜,陶师傅就烧什么。”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崔斌给童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若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崔斌向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主,估计就是崔斌主动倒茶也没有人敢喝,可是和童瞳在一起就不同了,崔斌不由自主的主动照顾着童瞳,而童瞳也没有什么压力,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茶。
“你今天答应我出来是因为谭骥炎。”崔斌说起来时心头还是有几分的苦涩,只是面上不显,端着茶杯优雅的啜了一口,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犀利看着童瞳,明明就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明明很多时候看起来也很普通,不过是一个女人,偏偏就入了自己的眼,而崔斌也发现了以前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崔斌只是打发时间,只是闲的无聊,有的时候是为了应酬,又或者是为了男人的生理,只是过尽千帆之后总会有种倦怠和厌恶。
但是和童瞳在一起的时候却不同,那种隐隐透露着喜悦的感觉,那种迫不及待,崔斌甚至在出门前还照了镜子,整理了衣服,如同和初恋情人约会的毛头小子,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是甜甜的。
“没有下一次。”童瞳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崔斌,虽然茶具很普通,可是茶叶可是国供特品,普通人都喝不到的,可惜童瞳对喝茶并不太讲究,虽然曾经在国安部的时候研习过茶道茶艺,不过童瞳喝茶和喝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可以说是牛饮,但是这样的爽快不做作的举动,和崔斌以前见过的那些娇柔做作的女孩一比,更多了一份赤诚的美丽,质朴简约。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崔斌也知道童瞳今天能答应出来也出来已经是底线了,他不能利用在外交这一块帮了谭骥炎无限制的要求童瞳出来见面吃饭,再说这也不是崔斌今天和童瞳见面的理由。
“什么事?”童瞳看着明显客气的崔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崔斌这是有事求自己?可是童瞳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事。
“韩雨你知道,也算是我的死党,李崔秀被你带去秦清那里了,你放心我绝对会保证她的安全,等韩雨出了气,我会给她一笔钱当做补偿。”慢条斯理的开口,崔斌隐匿住眼眸深处的锐利之色。
李崔秀?童瞳愣了一下,原本之前就和十一、秦清在猜测李崔秀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直到吴波兴师动众的抓人,如今崔斌再牵扯进来了,童瞳突然感觉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只可惜以童瞳的脑袋瓜子暂时还想不透其中的诡秘。
“你们有必要和一个中年妇女这么计较吗?”童瞳慢悠悠的开口,她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不代表童瞳笨,该精明的时候童瞳依旧很圆滑,此刻她就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崔斌,似乎很不屑他们这么刁难一个普通人。
童瞳此刻的表情让崔斌暗自松了一口气,也对,李崔秀只是一个意外,这件事外人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就算是李崔秀自己也不会知道到底因为什么而被抓,崔斌笑了笑,带着世家子弟的纨绔和嚣张,“没有办法,韩雨这一次是被气到了,而且韩家关系比较复杂,韩雨和他大哥正在争夺韩家的大权,而韩雨在关键时期丢了两千万的生意,这可不是小事,他想要出口恶气,我这个当兄弟怎么也要帮忙。”
“不过你放心,不会闹出人命的,否则不要说一个李崔秀,就算是十个百个这会已经死的烂成灰了,韩雨只是想要出出气,所以才将人给囚禁起来,哪知道她竟然还逃了,哼。”崔斌补了几句,言语之间很是高傲不屑,他只心疼自己的兄弟因为生意在韩家落败,所以要报复罪魁祸首,但是却没有想过李崔秀根本就是无辜的人,是韩家兄弟争夺大权的牺牲品。
“这事我不管,秦清已经接了李崔秀的事了,她会查清楚到底是韩雨自己将水桶给踢翻的,还是他诬陷李崔秀。”童瞳直接将事情给脱的一干二净,当自己傻子呢?真的要报复发泄一下,用得着将人一直给囚禁着,而且还能让人跑了,童瞳总感觉这其中还藏着更深层的东西,只可惜这样没头没尾的童瞳也不清楚,麻烦的是李崔秀到底惹了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崔斌很是无奈的看着拒绝自己请求的童瞳,童瞳性子简单崔斌是知道的,这事明显就是韩雨依仗着财势欺人,若是其他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拒绝自己的请求,但是偏偏这事就被童瞳给撞见了。
“算了,菜送上来了,先吃吧。”崔斌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多说,这会提一下也就算了再说就会惹人怀疑,而且崔斌相信童瞳肯定会将这事告诉给谭骥炎,以谭骥炎的精睿,他必定不会像童瞳这么好心,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得罪自己,尤其是目前局势紧绷,谭骥炎绝对是给自己示好,所以崔斌相信最后李崔秀还是会被送到自己这里来。
菜很快送上来了,三菜一汤,分量不是很多,两个人吃刚刚好,口味的确很独特,童瞳也吃的高兴,顺道拉着陶师傅询问菜是怎么做的,一时之间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如同忘年之交的好友一般。
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为什么偏偏自己没有遇到!崔斌目光带着几分宠溺和眷恋看着熠熠着眼睛请教的童瞳,这一次谭骥炎若真的败了,崔斌原本温柔的表情中快速的滑过冷酷至极的阴狠之色,成王败寇,到时候即使谭骥炎不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捧一个人困难,但是要抹黑一个人太容易了,崔斌可以想象当日后谭骥炎真的败了,弄个罪名将人给关进去,监狱那种地方素来都是最黑暗的,到时候即使弄不死谭骥炎,也能关上他十年八年,所以崔斌完全相信有一天自己一定可以达成所愿!
童瞳和崔斌离开时谭骥炎的电话刚好过来,即使再放心多少还是会在意的,而童瞳也刚好要将李崔秀这事告诉给谭骥炎,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所以直到谭骥炎在财政部这边,童瞳准备直接开车过去和谭骥炎见一面。
“我陪你一起过去吧,刚好我也过去有点事。”童瞳接电话时,崔斌并没有离开,反而是侧耳听着,听到财政部三个字,崔斌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前谭家风光一时,袁家肯定要避其锋芒,可是如今谭家有落败的趋势了,所以袁家势必会趁机踩上几脚,落井下石的打压谭骥炎,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刁难还是可以的。
谭骥炎虽然刚升任为北京市市委书记,可是和财政部还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的,财政部这些年一直是袁家在把持,又有崔斌在暗中,谭骥炎即使想要安插人进来那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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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部可以说是所有部门里最有钱的单位了,不要说财政部里的人员,就是门卫那也是香饽饽,哪个部门不需要用钱,哪个部门敢得罪财神爷那是傻了。
当初谭老爷子在军区里那自然是要扩张军费的,袁家把持着财政部不是说不给钱,而是给你们钱可以,这也是国家的钱,不是袁家的钱,给哪个部门不是给,给军区也算是卖了个大面子,可是袁家是想要从中谋取一些好处的,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一些关系,一些位置,从而让增加袁家的势力,培植自己的亲信党羽。
只可惜谭老爷子是行伍出身那脾气是又臭又硬,军费给弄到了,但是袁家屁好处都没有沾到,从此这算是结了仇了,军区这边增加军费开支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尤其是随着中国实力的增加,美国和日本沆瀣一气,国外局面不平稳,中国想要在国际上有说话的力度,想要维持主权领土的完整,没有武力支撑是不行的。
所以袁家就看着军区军费年年扩张,自己把钱送出去了还捞不到一个好字,袁家拿军区拿谭老爷子没有办法,等谭骥炎外调结束回到北京之后,袁家立刻得瑟起来了,折腾不了老的还不能折腾小的!而且谭骥炎在政坛,想要弄什么项目,想要搞什么建设来增加政绩,那就是要钱,就需要从财政部拨钱,袁家已经决定在这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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