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叔消消气,骥炎自有分寸,他真的出事了,小瞳日子也不好过,您老认为骥炎真的回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童啸也不理会不请自来的何鸣,即使童啸也拿疯狂的何鸣没有法子,这会正低声安慰谭老爷子,亲自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也顺手给何鸣倒了一杯茶,上门都是客,童啸的涵养素来都是极好的。
谭老爷子不发一言的沉思着,之前气归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气也是无济于事的,这会听童啸这么一说,谭老爷子想想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谭骥炎这一生里最在意的人就是童瞳,那绝对是舍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所以谭骥炎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被崔家给打倒的,否则以崔斌对童瞳的那点心思,谭骥炎如果失势了,那崔斌还不用尽办法将童瞳给弄走,谭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终于再次浮现出了笑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来还是可以过的好年,自己还没有死,军方那些人也不敢真的折腾出什么事来!
不愧是谭老爷子,一手把持北京军区多年,何鸣喝茶的同时也瞄了一眼谭老爷子,外面都传言谭老爷子火气急躁,脾气大,当年从军队里养出来的一身臭脾气到如今都没有改掉,如今一看脾气大火爆性子倒是真的,但是片刻间就能冷静下来,这份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谭家目前说狠了可是灭族毁家之灾,但是看谭老爷子这气势,只要他一天不死,即使谭骥炎真的落败了谭家也毁不掉。
童瞳和谭骥炎都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因为之前打电话给谭骥炎的也算是他同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虽然说比不了谭骥炎和关曜之间的关系深厚,但是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世家子弟,出入的场合都差不多,所以十七八岁的时候关系都算不错,那个时候谭家在军区可是响当当的实力,谭骥炎结交的这些朋友多少也是因为家族的关系。
直到后来各自都长大了,不再是像年少轻狂的时候,看对眼的就是朋友,不对眼的,说不定还能打起来,长大之后深交的朋友都是真正能处到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深厚关系,彼此之间多了一份信任,家族的走向也是差不多相同的,而对于看不对眼的,也都早早的站好队了,如同崔家一样,很早之前就不是同一个阵营的,所以见面也只是寒暄一下,点头之交的客套,而不会再有更多的接触。
“我正好闲着无事,不如一起过去雾月坐坐。”何鸣放下茶杯率先站起身来,谭骥炎接了电话之后,只说了是沈家老二,十分钟后何鸣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已经知道谭骥炎和沈慕聚会的地点就订在了雾月,连是在八楼的望月厅都知道了,足可以说明何家信息情报的精准和迅速。
童瞳诧异的看着一副自来熟模样的何鸣,果真不是一般人,面对谭骥炎这一张冰山冷脸,竟然还能熟起来,这脸皮厚的连谭三哥都自愧不如了。
大概是不满童瞳的目光落在何鸣身上,也或许是因为迁怒之前童瞳在何家挨饿受冻,最后还因为胃痛被送进了医院,所以谭骥炎霸道的牵过童瞳的手,只和谭老爷子和童啸招呼一声,径直的迈开步子离开,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何鸣。
“这样没关系吗?”童瞳压低了声音,谭骥炎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童瞳也知道现在局势紧张,谭骥炎可以说是四面楚歌,而何鸣的能力和手段童瞳是知道的,谭骥炎这么不给何鸣面子,以何鸣这疯狂变态的性子,说不定他一不高兴就在背后给谭骥炎一刀子,让原本就复杂的局面变得更加的岌岌可危。
“没事,他会跟过来。”沉声道,谭骥炎接过警卫递过来的车钥匙,打开车门让童瞳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边刚绕到驾驶座这边,何鸣果真已经自己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汪汪!汪汪汪!”这边谭骥炎无视着上车的何鸣,刚要发动汽车,却耳尖的听见小白团的叫声,坐在驾驶位的谭骥炎微微的直起身来一看,果真看见汽车前面小白团正汪汪的叫唤着,高昂着圆滚滚的小脑袋,黑黑的眼睛湿润润的看着汽车,一副被抛弃的可怜小模样。
“你家的。”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对于挡在汽车面前的小白团也很无奈,看不出何鸣这样的人竟然也喜欢养狗,养之前那一只黑色的藏獒也就算了,这白团子似的吃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狗还真的不像是何鸣的风格。
何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降下车窗,“小白,回去!”
“汪汪!”小白团依旧汪汪的叫唤着,白团子一般的身体固执的挡在汽车前面。
或许是知道小白团的性子,何鸣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打开车门下车,有些嫌恶的看着汪汪叫唤的小白团,看了一眼藏獒并不在,何鸣刚准备伸出脚将小白团给踢到一旁去,可是小白团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急促的又叫了几声。
黑色的藏獒悠闲的从客厅里走了出来,不同于小白团那懵懂样子,藏獒一身黝黑发亮的皮毛,半米多高的身体,浑身带着一种兽中之王的强大气势,何鸣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吉玛是叶谨之当年养的狗,是他从西藏带回来的,纯血种的藏獒几乎绝种了,有钱都难买到,叶谨之去西藏游玩的时候资助了当地一所学校,尤其是喜欢其中一个藏族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体不好,还是叶谨之给联系了北京的一家医院,所有的费用也都是叶谨之出的,后来叶谨之将痊愈的小姑娘送回西藏之后,小姑娘的舅舅将吉玛送给了叶谨之,当年的吉玛才出生,还没有小白团大,黑乎乎的一小团,看起来糯糯的可爱,谁也想不到这是一只纯血种的藏獒。
当初叶谨之收养吉玛的时候,何鸣还说既然是纯血种的藏獒,为什么小姑娘生病还没有钱医治,卖掉吉玛就有钱了,何鸣只当叶谨之被骗了,毕竟吉玛小时候看起来还有几分呆呆痴痴的,都没有普通小狗的灵活,更不用说是纯血种的藏獒了,可是叶谨之也离开了北京,何鸣收养了吉玛也算是一个想念,谁知道吉玛长大之后越来越凶猛,竟然真的是纯血种的藏獒。
而小白团可是真正的小土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丢在树林里的,小小的一团,白乎乎的,像是小兔子一样,小白团是吉玛从树林里叼回来的,之后这几个月就是吉玛在养着,小白团看起来活泼机灵,但是却验证了一句会咬人的狗不叫。
小白团整天都是咋呼咋呼的,最痴傻的时候就是追着自己的小尾巴咬,圈子转多了最后直接给转的晕了过去,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让何鸣当时一口茶差一点从嘴巴里喷了出来,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蠢的狗,不过小白团有吉玛当靠山,何鸣即使嫌弃也没有将它丢出何家,而吉玛是叶谨之带回来的,有了叶谨之这个大靠山,两只狗子在何家大院里除了何鸣这个家主之外,就属它们两个最尊贵了。
何鸣看着依旧站在汽车前面叫唤的小白团,又看了看素来纵容小白团的吉玛,何鸣微微抬头看着越来越暗的天幕无语着。
“就这样?”等了片刻,谭骥炎降下车窗看着何鸣,峻冷的脸上表情微微有点扭曲,何鸣在整个圈子里的传言那可是疯子,谁招惹上就有大麻烦,结果何鸣却拿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狗没法子。
“你可以试试看。”何鸣玩味一笑,略瘦的身影微微后退了几步,吉玛可是纯血种的藏獒,在何家大院的时候也撕过人的,何鸣喜欢叶谨之喜欢到将何家当筹码的地步,也就纵容吉玛,所以这个状况何鸣也是没有办法,谭骥炎不相信可以自己下车将小白团给挪开,当然前提是如果他不怕吉玛的话。
有了吉玛当靠山,小白团叫的更欢了,抖擞着肥嘟嘟的身体,还向着车轮胎扑了过去,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了上去,然后发现车轮胎太硬,磕牙,小白团委屈的低呜两声,耷拉着小尾巴又退到了车子前面继续叫唤着,而吉玛果真纵容这只自己捡回来的小傻狗,就这么站在一旁,只是那慵懒的模样看起来可不好惹,即使是谭骥炎徒手对付一只藏獒也有几分危险的。
谭骥炎打开车门下车,还没有来得及将小白团给抱到一旁去,吉玛已经低吠两声,小白团活脱脱就是向家长告状的小人,对着谭骥炎“凶悍”的叫着,左边跑跑,右边跑跑,还不是叫两声助阵,这不是狗仗人势,而是狗仗狗势。
两个男人和两只狗就僵持在汽车前,让汽车里坐着的童瞳几乎想要笑,第一次看谭骥炎这么无可奈何的表情,那一张峻脸紧绷着,估计是拿小白团这笨狗没法子。
如果是聪明机灵的狗,多少还可以沟通一下,可是小白团就是一只实打实的土狗,智商没有多高,对着谭骥炎和何鸣汪汪叫唤着,然后叫几声又退到吉玛身边,看谭骥炎和何鸣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又勇敢的冲过去叫唤几声,再退回来,样子是要多傻有多傻。
“谭骥炎……”童瞳刚打开车门下车,正叫着的小白团一个激灵,蹭的一下向着童瞳撒开四个蹄子跑了过来,可是跑的太快,没来得及刹住脚,直接一头撞到了童瞳的鞋子上,惨兮兮的摔在地上呜呜的叫着,可怜巴巴的看着童瞳。
“小白,你也要去?”童瞳蹲下身来将小白团给抱了起来,一旁吉玛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对童瞳有什么戒备。
“汪汪!”小白团欢快的叫着,声音听起来格外高兴,小脑袋蹭着童瞳的手掌心,然后昂起小下巴,童瞳的手刚挠上它的下巴,小白团更乖了,一动不动的任由童瞳抱着,弄了半天,这么叫唤就是为了求抚摸求挠下巴。
多了三个孩子和自己抢小瞳,谭骥炎也认了,谁让那是自己的种,可是看着此刻窝在童瞳怀抱里的小白团,谭骥炎恨恨的看了一眼何鸣,几乎有些的咬牙切齿,“这就是你养的狗?”
谭骥炎还没见过这么会卖主求抚摸的狗!小瞳只是不久见过这笨狗一次,竟然还找上门来了!只是一只小白团谭骥炎还不怕,直接丢出大门外就可以了,可是偏偏小白团还带了吉玛这大靠山过来了,谭骥炎除非脑壳坏了和一只纯血种的藏獒打架。
“免费送给你养了。”何鸣对于小白团之后笨狗也是没有一点办法,打是打不得的,骂只是浪费自己口水而已,而且还一只笨狗计较太跌面子,所以看到小白团这么黏糊童瞳,何鸣立刻大方的将小白团的抚养权给让出来了。
“行,这只我也要了。”谭骥炎看了一眼何鸣,毫不客气的开口,将吉玛的抚养权也要过来,当然,如果何鸣给的话。
一瞬间,何鸣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表情陡然之间变得阴冷至极,目光愤怒的盯着谭骥炎,实质化的眼神里带着阴森的寒气,可是片刻之后,何鸣却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自嘲,“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谭书记的人脉关系,连这么一点大的小事谭书记都能查得到!”
谭骥炎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时间有点赶,所以谭骥炎再次坐回驾驶室,童瞳找到何家的事情,谭骥炎就防着何鸣会做什么,谭骥炎后来联系了容温,而容温也的确非同一般,关于何鸣的情况也查了不少,当然,其中就有何鸣和叶谨之之间的纠葛,而吉玛就是叶谨之养的狗。
何鸣刚准备要上车,而吉玛却已经抢先一步的上了车,直接趴在后座上,何鸣看了看也跟着上车,副驾驶位置上童瞳将小白团放在腿上,不时给它挠几下,顺顺毛,小白团乖巧的就如同小兔子一般,谭骥炎瞄了一眼沉默的发动汽车,和一只笨狗计较太不值当了。
雾月不是一般的休闲会所,可以说是顶级的会所,前来雾月也都是有分身有地位的人,当然这里一般都是北京城里官二代官三代,军二代军三代这些年轻人聚会的场所,而那些老辈们也知道自家孩子经常来这里,所以久而久之,老辈们也就不来雾月了,毕竟如果消费的时候和自家孩子侄子们撞到一起那就不好了。
之前圈子里还传了这么一个段子,当时有个官二代忒横,看中了雾月里的一个陪唱的姑娘,那姑娘长的也的确不错,所以每一次官二代只要来雾月必定会叫人过来陪自己,结果有一次过来却被告知这姑娘被其他客人给叫走了,当时官二代就火大了,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吼了一嗓子,“哪个不长眼睛的兔崽子敢抢老子的女人!”
而包厢里搂着这漂亮姑娘唱歌的中年男人傻眼了,嚣张蛮横的富二代也傻眼了,谁知道老子和儿子竟然相中了同一个人,或许还真是遗传的原因,否则怎么眼光都是一样的,这个段子传出去之后,雾月就成了小辈们聚会玩弄的地方,长辈们再也不涉足了。
门童看到谭骥炎的车子停下来之后,立刻殷勤的走上前来打开车门,一看谭骥炎,门童微微一愣,随即恭敬的招呼着,“谭少!”
在雾月这样的地方,不会称呼官职,毕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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