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收拾东西,下一次这个小白眼狼再讨好自己,谭骥炎也绝对要坚持原则,打死也不给糖果开小灶喂奶了,里外不是人说的就是自己这个准爸爸。
童瞳将糖果放在了婴儿床上,糖果无比委屈的睁大眼睛看着童瞳,小手小脚也老老实实的放在一旁,估计还是有些难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次看你再嘴馋。”童瞳看着讨好自己的小糖果,那小模样看的童瞳都心软了,将婴儿床拖到了床边,自己坐在了床上,轻轻的将手放在糖果的小肚子上慢慢的抚摸着,帮助糖果消食。
等谭骥炎收拾好浴室出来时,糖果已经睡着了,童瞳将手收了回来,给糖果盖好了小被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样无比委屈的准爸爸。
“谭宸怎么说?”快速的转移着话题,谭骥炎将灯给调节成最小的亮度,自己也在童瞳身边坐了下来,揽着她的腰,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糖果,疼这个小白眼狼,还不如多疼爱小瞳呢。
“能怎么说,谭宸那性子就像你!”一说到这个童瞳就来气,小手不满的在谭骥炎结实的胸膛上用力的戳了又戳,遗传谭骥炎什么不好,偏偏就遗传了这倔强固执的性子,让童瞳气的牙痒痒,舍不得责备谭宸什么,所以这会童瞳毫不客气的将火气都发泄到了谭骥炎身上,戳了几下之后,还不满意的啊呜一口咬在谭骥炎的脖子上。
“小瞳,我发现我在这家里特不受待见。”谭骥炎大手抚着童瞳的头,很是无奈的道出自己可怜无比的处境,谭宸和谭亦两个小鬼也就算了,连同糖果这小白眼狼要吃的就会找自己,吃过之后立马甩脸子不认人,对着小瞳撒娇。
“胡说什么呢,我最待见你,比待见三个孩子还待见你。”童瞳松了牙齿,低声开口,湿润的舌头在谭骥炎脖子上舔了舔,用力抱住了他的腰,“今天早点睡,你都有黑眼圈了。”昨晚上被折腾了一眼,童瞳是睡到下午才起来,可是谭骥炎却是一大早就起床上班去了。
“嗯。”听着童瞳软软的安慰的声音,谭骥炎低头在童瞳的头顶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醇厚的在童瞳耳边响起,“谭宸和谭亦都懂事,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谭宸这个时候过去,最多十年说不定就能从基地出来,到时候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回到我们身边了,否则等谭宸倒了十七八也是要离开的,只是时间顺序变幻了一下而已。”
童瞳从谭骥炎的怀抱里探出小脸上,虽然知道谭骥炎说的是对的,可是一想到谭宸这么小就离开,去基地接受训练,童瞳怎么都不舍得,“他那么小,基地八岁以上的孩子衣服什么的都自己洗了,训练的太累,有时候饭都吃不下去,谭宸性子又那么闷,不会与人沟通,要不是谭亦在他身边,谭宸说不定一个朋友都没有。”
“小瞳,谭宸性子再闷,能比过你吗?你都能有子瑶、容温这些好友,谭宸以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朋友,属于自己的生活。”谭骥炎话音刚落下,腰间就被童瞳狠狠的掐了一下,痛的谭骥炎嘶了一声,峻脸狠狠的纠结着。
“说什么呢。”童瞳娇嗔的瞪了一眼谭骥炎,又窝回他的怀抱里靠着,自己当年也是在基地训练了十多年的时间,然后才转入行动组的,谭宸用十年的时间从基地顺利毕业是完全可能的,不过之后,谭宸会想进入行动组吗?童瞳只感觉一脑袋的浆糊,黑黑的脑袋在谭骥炎的怀抱里拱了拱,不想了,想的头都痛了。
“去洗澡,一会睡觉了。”谭骥炎拍了拍童瞳的头,忙了一天,昨晚差不多是一夜没有睡,谭骥炎也有些累。
“嗯,我去和谭宸、谭亦说一声,让他们也早点睡,你先去洗澡。”童瞳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得的从谭骥炎的怀抱里离开,谭骥炎也起身将糖果的摇篮搬了起来,放到了离床稍微远了一点的距离。
“把糖果放我这边睡,你今晚好好睡,糖果半夜醒了我来弄就可以了。”童瞳让谭骥炎将摇篮搬到自己这边,自己不上班,晚上起来也没有关系,谭骥炎昨晚上都没有睡,今天晚上必须得好好补个觉。
入夜之后,卧房里一片安静,只有靠浴室这边的墙壁上一盏小壁灯发出微弱的光亮,谭骥炎睡的很沉,童瞳是在糖果轻微的哼哼声里惊醒过来的,原本以为糖果是因为尿不湿湿了难受,可是借着昏黄的灯光,童瞳一眼就发现了糖果难受的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糖果还在睡着,只是因为太难受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
“糖果?”童瞳打开尿不湿,结果糖果小肚子胀的鼓鼓的,童瞳隔着衣服替糖果揉了揉,糖果皱巴巴的小脸立刻舒服了一点。
吃太多了,胀气了吗?童瞳也拿不准,看了一眼时间,糖果睡下也不过三个小时,这会才凌晨两点不到,童瞳轻轻的拍了拍糖果鼓气的小肚子,有点硬绷绷的感觉,而童瞳停止了揉,糖果立刻又难受的哼哼着,看起来格外的难受。
“小瞳,怎么了?”谭骥炎睡的有点沉,童瞳刚起来的时候,谭骥炎只是感觉到了,只当童瞳给糖果换了尿不湿之后就会回到床上,可是等了一会童瞳还没有上床,谭骥炎也睁开眼看了过去,惺忪的表情倏地一下清醒过来,“糖果怎么了?”
“估计是吃的太多,消化不好,有点胀气。”童瞳又将被子给糖果盖好,虽然屋子里开着暖气,但是也担心糖果肚子会着凉。
和李成说了一声,谭骥炎和糖果就带着糖果去了医院,大人有点不舒服什么的还知道描述,糖果这么大的小婴儿最麻烦,父母只知道她难受,却无法判断到底哪里难受,要不要紧,所以只能去医院让医生给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医生拍了拍糖果的肚子,又询问了一下糖果喝奶的情况,笑着开口如临大敌的谭骥炎和童瞳,“没事,估计是喝奶的时候喂奶的姿势不当,造成宝宝吸入了很多空气到了肚子里,有的宝宝排泄功能很好,放个屁就没事了,给糖果揉揉肚子,气排出体外就没事了。”
谭骥炎和童瞳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是准备立刻回西湖苑的,可是又担心糖果现在还不舒服,半夜又出什么事来回的折腾,所以决定还是在医院待一夜,等糖果身体恢复了,明天一早再回去。
“你睡一下,我来照顾糖果就可以了。”到了病房里,童瞳让谭骥炎多少再睡一会,可是谭骥炎这个时候哪里能睡的着,就陪在童瞳身边照顾难受的小糖果。
童瞳继续给糖果揉着肚子,糖果舒服了很多,偶然才会哼哼一声,睡眠也沉了一点,还打起了小呼噜,让一旁很是倦累的谭骥炎无奈的瞅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就是贪吃的结果,大人孩子都跟着受苦受累。
童瞳揉了十多分钟之后,糖果突然醒了过来,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然后扭动着小身体,估计用了不少力气,肉呼呼的小脸给憋的通红,然后终于放了臭臭的屁出来,接连几下之后,糖果舒服了,眼睛一闭继续呼呼大睡。
等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确定糖果没有问题了,童瞳还是决定回去,否则谭骥炎又要熬夜,可是前后这么一折腾,回到西湖苑已经是四点了,谭骥炎倒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小瞳,睡吧。”
“嗯。”童瞳点了点头,任由谭骥炎搂着自己,只是还是不放心睡在婴儿床上的糖果,黑暗一点一点的褪去,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帘照射进了卧房,糖果睡的很沉,谭骥炎这个被折腾了一夜的准爸爸也睡的挺沉,童瞳没有起来,自己一动谭骥炎肯定会惊醒,清晨再惊醒了要入睡就难多了,早饭就买回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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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一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谭骥炎看着眼前堆积的文件,喝了一口浓茶提提神,这才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谭市长,谭大哥,我求你了,我们就算是政敌,你也不用往死里整我啊,我已经接连三天没有睡个好觉了,一餐饭吃到一半就是电话响个不停,不信你看看我的眼睛,真的黑了。”雷铎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开始向着谭骥炎抱怨着,邪魅帅气的脸上堆满了疲惫和无奈,为了让谭骥炎相信,雷铎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雷铎虽然和谭骥炎算是政敌,但是他的官位毕竟没有谭骥炎高,谭骥炎这个副市长算是雷铎的领导,所以谭骥炎只要动动手指头,雷铎就能忙的昏天暗地,不就是说错了话,没有认出嫂夫人,误将糖果要当成自己的女儿,口头上要包养嫂夫人,没有必要这么狠吧,雷铎感觉自己早晚会英年早逝。
谭骥炎抬起头冷厉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雷铎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谭骥炎那峻脸上是浓郁的黑眼圈,比起自己的黑眼圈还要重上三分,噗嗤一声,雷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心理平衡多了,“我说虽然最近打压的比较厉害,但是你还不是游刃有余,有必要做出这么可怜兮兮的失败者假象吗?”
“闭嘴。”冷沉的丢出话来,谭骥炎揉了揉眉心,幸好早上糖果又恢复了会蹦乱跳的姿态,否则谭骥炎还真的要给自己一拳头了,“驻京办这一块的任职公文估计这几天就会下来,你准备一下。”
“二哥,我……哇,不是吧,现在流行熊猫眼吗?”谭景御一贯都是火急火燎的急性子,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谭骥炎和雷铎黑着一双熊猫眼,而谭景御自己脸上同样也是黑着一双熊猫眼,虽然昨天他已经和沐放解释了为什么会先去童瞳那里,可是沐放依旧不高兴,于是谭景御就悲催的被赶去客厅睡沙发了,第三双熊猫眼应势而生。
“我们果真都是难兄难弟啊。”雷铎更是乐了,拍了拍谭景御的肩膀,“这一个两个都是熊猫眼,太逗了,我们哥三要不要拍个集体照。”
“滚!”异口同声着,谭骥炎和谭景御鄙夷的看了一眼提出馊主意的雷铎,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拍集体照?要拍也是拍春风得意,帅气俊朗的一面。
“你找小瞳到底为了什么?”谭骥炎昨晚上只问了乔家的事情,还忘记问谭景御这个弟弟找小瞳到底做什么?从军情处一抽身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沐放,而是黏着小瞳,谭骥炎危险十足的眯着熊猫眼,冷冷的目光射向一旁的谭景御,他最好掂量着再开口。
“二哥,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就借用小丫头一个月,特训一结束,我立马将小丫头安全无恙的送回来。”谭景御拍着马屁,谄媚的笑着,搞定小丫头比较容易,搞定老爷子也简单,就是二哥这里,谭景御已经做好脱层皮的准备了。
一看有好戏看,雷铎立刻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好整以暇的坐到了沙发上,无视谭骥炎那冰刀子似的眼神,自己呕心沥血如同老牛一般劳累了好几天,这可是难得的放松休闲的机会,雷铎宁愿再被谭骥炎狠操几天,但是热闹绝对不能放过。
“让子瑶帮你。”谭骥炎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小瞳虽然这几天睡的好一点了,头痛也减缓了很多,可是谭骥炎还是不放心,再说了去特训,这就意味着要和小瞳分开,谭骥炎黑着峻脸,谁给小御这个胆子将主意打到小瞳身上的。
“子瑶顶着顾家黑社会的光环,去军区不合适。”谭景御无力的解释着,他何尝不知道二哥比顾凛墨难搞多了,可是关键是子瑶现在和顾凛墨的关系早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所以根本不可能让子瑶进军区。
“秦清。”谭骥炎已经翻开文件准备工作了,直接无视着苦苦哀求的谭景御,让小瞳和自己分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清过去是杀手,二哥,我能让一个拿钱杀人的杀手去军区给那边混小子特训吗?”谭景御狗腿十足的凑到了谭骥炎身边,又是揉肩膀,又是捶背着,“二哥,你就帮帮吧,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小弟我吭都不吭一声。”
“小瞳身体没有痊愈。”谭骥炎不为所动。
“还没有痊愈?二哥,你看见你家客厅消失的玻璃茶几没有?那可是加厚的钢化玻璃,小丫头一拳头就给砸了个稀巴烂,你看看我的手,我一拳头下去骨节肿了,二哥,说谎也要有个准度的。”谭景御伸出自己的手当做强有力的证据,因为是小伤,谭景御也没有擦药,所以此刻手背关节处还是红肿着。
“那还是人吗?”雷铎摸了摸眼前的玻璃,同样也是加厚的钢化玻璃,在谭景御鼓励的眼神之下,雷铎将茶杯放到了地板上,聚集起了力量砰的一拳头砸了下去。
好整以暇的看着痛的直甩手的雷铎,谭景御好心情的大笑起来,果真发傻的不止自己一个,“好兄弟,这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最高境界!”
“笑屁啊,我的手。”雷铎没好气的直接一脚踹向了谭景御,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玻璃茶几,又看了看自己立刻红肿起来的拳背,雷铎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男人尊严狠狠的被打击了!
谭骥炎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