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胸口有些的痛。”宋悦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白色病服,披散的头发这会扎了起来,半靠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开口,一只手捂着胸口,似乎真的很痛一般。
能不痛吗?童瞳看着惺惺作态的宋悦,几乎想要笑,有的时候做心脏复苏做的方法不对,很有可能压断了肋骨,宋悦的胸口估计被砸的有点淤青了再正常不过了。
“之前昏厥的时候给她做了急救… … ”童瞳瞄了一眼眼神阴沉的宋悦,光明正大的将之前的急救措施说给了一遍,然后绝对是得了便宜卖乖,“医生,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嗯,急救措施很正确,难怪病人到医院的时候呼吸已经正常了。”医生笑着点头称赞着童瞳的做法,不管是她之前的拍打病人的脸部,大声呼喊病人的名字,还是之后用力的击打左胸口上方,然后按压,到之后的人工呼吸,都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对病人的急救,在医生来之前,这是非常正确的办法。
“宋小姐不用客气的,就算是阿猫阿狗的大家也都会伸出援手的,不用向我道谢的。”童瞳笑着对着宋悦开口,表情是极其的大方而诚恳,只是目光里却闪烁着几分的狡黯,绝对是我打了你,你还得和我道谢的顽劣。
宋悦恨的直咬牙,低着头,眼睛里满是阴狠恶毒的光芒,她总有童瞳知道她是假装昏迷,然后故意急着急救措施来打自己的!可是,宋悦再次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感激的笑意盈盈,“不,还是要谢谢童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不用这么客气,真的。”童瞳回答的挺诚恳,她其实还想补上几脚来着,可惜啊,没时机,不过宋悦以为自己装心脏病装晕就能躲避开鞭打了,却半点不知道暗中还有人等着要她的命。因为宋悦是在刑堂出事的,而且身上的三十鞭子还缺二十鞭子,人如今在医院了,自然不可能执行鞭打,不过卢叔还是亲自带人留在医院里,请示了顾凛墨之后,倒也不会阻止顾家其他的人来看望宋悦,童瞳和十一就一起离开了,毕竟也没她们什么事了。
而得到了消息,M先生那边立刻黑进了这一次摄影展的系统,虽然说这是国际性的赛事,可是却是面对全体社会的,不管是专业的摄影师,还是业余的,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参加,但是能最后入围的却是真正有水平的照片。
医院这边有刑堂的人在,所以M先生并不准备动手,毕竟从监听的信息上看,童瞳和十一只是简单的报复两年前宋悦刑罚了安飒的事情,并没有节外生枝,所以M先生必须保证能一举成功的暗杀掉宋悦,将这个存在的隐患彻底消除,而且不让顾凛墨怀疑到什么。
所以M先生也盯上了摄影展,人多杂乱,即使安排了枪手也方便撤离,所以M先生立刻联络了叶炳奇,让他去医院看望宋悦,怂恿宋悦一定要出现在摄影展上。
宋悦自然不愿意放弃报复童瞳和十一的机会,而目前唯一的机会就是摄影展,叶炳奇是第四个过来医院看望宋悦的,不早不晚,不会让人怀疑,第一个自然是最关心宋悦的顾二叔。
“白子瑶要参加那个什么国际性的摄影展! ”此刻,病房里只有宋悦和叶炳奇,卢叔和刑堂的其他人都在病房外,所以宋悦也不需要任何的伪装了,阴狠着眼神,狰狞的脸上满是恶毒的表情。
“是吗?估计是因为以前安飒也喜欢这个,白子瑶看起来年纪轻轻,才大学毕业,却还是很有心计和城府的。”叶炳奇沉吟着,似乎认为十一参加摄影展是为了讨好顾凛墨。
“那可是国际性的赛事,现场都有记者媒体,国内国外的都有,而有童瞳和谭副市长在,白子瑶一定能得奖,到时候突然有人爆料白子瑶得奖的作品是剽窃抄袭的,她一定会身败名裂! ”而顾大哥也会发现白子瑶多么的无耻,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根本不配当顾家的当家主母! 宋悦阴厉的笑着,似乎已经看到十一从高高的云端狠狠的跌进泥泞里的狼狈模样。
叶炳奇和宋悦是一拍即合的狼狈为奸,然后事情进行的就格外的顺利,叶炳奇让人查了十一参赛的一组作品,是在国外拍的,可是十一的白子瑶这个身份完全没有出国的记录,连护照都没有,结果还真是剽窃的,叶炳奇办事小心谨慎,找了一个摄影界的大师周涛,但是对方口碑不好,人品也不怎么样,拍摄功底倒是有的。
以前曾经拍过一组获奖的作品,是一起火灾现场的照片,而周涛当时却只一心拍照,为了最好的效果,为了捕捉到人在大火里呼救的惨状,那对死亡的恐惧,脸上的表情和掩映的火光融合在一起,作品是极好,可是因为周涛报警的延迟,最后两人死亡。
当时是在野外山林旁的独立的屋子,周涛借口说自己的手机一开始没有找到,而且他没有杀人放火,这是一家护林人的房子,没有什么权势和地位,甚至没有钱,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周涛的名声在摄影界却直接臭了,首先你是一个人,然后才有你从事的职业,你的兴趣爱好,你的追求,而周涛已经失去了一个做人的资格。
周涛看到这组作品很感兴趣,拍摄的角度非常的好,展现的立意是:生命。草原上,追捕猎物的雄狮,野羊群的混乱,而照片的角落里,一只小野羊似乎还不知道这就是动物界的残酷生存,在所有的野羊都在狂奔的逃离时,小野羊看着矫健着身姿奔跑的雄狮,夕阳的光芒从侧面照射在小野羊身上,生命和死亡的碰触,让人有种震撼的感觉。
第二张照片是载歌载舞的一群非洲原著民,籍火中间是架起来烧烤的胜利品,四周的人手挽着手跳动着,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明亮,身后的房子只是普通的木制房子。
这一群人介于现代人和原始人之间,他们虽然不像是真正的印第安的部落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是过的却也是自给自足的日子,打猎狩猎,然后载歌载舞的享受大自然的恩赐,生活里没有现代的痕迹,寿命也不长,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种可悲,如果在现代至少能多活二十年。
可是对他们而言,这短暂的一生却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从出世懂事的时候开始,就无忧无虑的生活,政府和一些慈善组织每年都会过来几次,投放一些大米面粉一类的食物,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而这些人只要打到的猎物够吃,都不会动用这些大米面粉,他们过的富足而自由,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幸福,即使生命短暂,可是却从一出生就在幸福里。
第三张照片是在北京拍的,早晨上班时分的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汽车,非机动车,停在一旁的公交车,还有站在人行道拥挤在一起的行人,明明是春光明媚的早晨,可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急促,脸上带着一种现代人的疲惫,忙忙碌碌,浑浑噩噩,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这照片绝对不会是新手拍的,而且这样强烈对比的效果,对光线的善于利用,照片的角度非常的诡异,可是拍出来的效果确实如此的和谐,这绝对是一个摄影大师的作品,而且这种拍摄风格我总感觉有些的熟悉。”周涛留着长胡须,带着黑边框的眼睛,头发也是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落拓大师的感觉。
叶炳奇是半点不懂摄影构图、光线什么的,不过对于周涛说的剽窃抄袭,叶炳奇倒是上心了,如果这组照片真的是抄袭而来的,那么反倒容易了,找到真正的原创摄影师,在摄影展当天揭穿十一。
“等等,我来找找看。”周涛对着叶炳奇开口,快速的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每个摄影师的风格都不同的,照片就是他们身份的最好的证明和途释,尤其是这样一组非常独特的照片,周涛越看越熟悉,在电脑上翻找了十多分钟之后,忽然叫了起来,“果真如此,是这个摄影师拍的照片,他是一个自由供图的摄影师,拍过不少的照片,但是一直都没有露过面,都是在网上交流的,这绝对是千的摄影作品,不过有消息说千因病去世了,之后半年多的时间里也再也没有作品出现。
因为神秘,所以周涛感觉这个摄影师估计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去的地方很多,国内外都跑过,家底应该不错,没有公开露面过。
叶炳奇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能找到这个原创的摄影师千,就让他来揭穿十一,如果找不到,就让周涛来冒认千的好友,然后揭穿十一,不管如何,算是达到了宋悦的目的,而将宋悦引到会场之后,等除掉了宋悦这个唯一能指证自己的人,叶炳奇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一一分隔线一一
而同一时间,从怡然苑的公寓出来,谭骥炎发现求婚什么的只能靠自己,身边这一群死党挚友根本都是单身汉一个,询问他们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所以谭骥炎中午吃过饭之后,直接去工作了。
洪雅婷没有看到童瞳的时候,表情是极其的喜悦着,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的温柔善良,脸上画的也是淡妆,而为了给谭骥炎留下个好印象,洪雅婷在自己随身的包包里还买了不少进口的糖果,就是为了一会出现什么情况的时候,可以用糖果来哄孩子。
可是洪雅婷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到一分钟,谭骥炎今天是没有带童瞳一起出来,这么大的太阳,谭骥炎自己累一点,晒一点是无所谓的,但是绝对舍不得让童瞳跟着自己到处奔波,今天过来的还有三个年轻人,最大的莫过于三十五岁,最年轻的那一个才工作两年,二十七岁,一个是社科院的,北大出来的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去了社科院,还有两个是谭骥炎准备让他们着手负责整理这一次流浪儿童现状的各种数据资料的。
洪雅婷虽然懊恼,不过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都是因为工作,不过在四个人中,谭骥炎却是最出色的一个,那种气势是普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名门世家,军政子弟,这样的家境才能培养出谭骥炎这样优秀的人才。
一共是两辆车,洪雅婷自然上了谭骥炎的车,而李成开车,谭骥炎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洪雅婷坐在后座上,似乎有什么碰到了自己的脚,粗粗糙糙的感觉,像是什么动物的硬皮一般,洪雅婷是疑惑的,结果低头一看,却见汽车有些暗淡的光线之下,一条小鳄鱼张开了长形的嘴巴,露出一口的尖牙。
一声尖叫几乎掀破了车顶,李成饶是一贯镇定,可是汽车还是在马路上跑出了一个S 形状,副驾驶位置的谭骥炎皱着眉头,洪雅婷此刻已经形象全无的蹿到了真皮后座上站着,人在极度的惊吓之后抖的如同落叶一般,惊恐着瑟缩成一团,“鳄鱼… … ”
联想到自己家里的两条蛇,对于出现鳄鱼,谭骥炎也不奇怪了,果真见后座这里有一条半米左右的鳄鱼,此刻还温顺的趴着,可是即使小,那也是鳄鱼,李成停了车,洪雅婷几乎是不顾一切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直接上了另一跳车。
谭骥炎不知道这鳄鱼是小八什么时侯丢在自己车上的,不过谭骥炎肯定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所以也就让李成继续开车,过了大约十多分钟,谭骥炎手机响了,短信是加密的号码发过来的,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车上的短吻鳄是送给谭宸和谭亦的见面礼。
能将鳄鱼当成见面礼,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出来,虽然短吻鳄一般不会攻击人类,可是那也是鳄鱼里的一种,“李成,院子里有地方养吗?〃谭骥炎的别墅很大,不过养一条鳄鱼还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所以谭骥炎毫不客气的拒绝了,等到了第一家私人的救助机构之后,让李成直接开车将短吻鳄给送去动物园了。
洪雅婷估计是被吓倒了,毕竟一想到自己脚下之前就是一只鳄鱼,随时都有可能被啃掉一只腿,不被吓倒才奇怪。“家养的,一般喂生肉,不吃人。”谭骥炎沉声的开口,虽然感觉他这是在安慰洪雅婷,可是什么叫喂生肉,不吃人,人也是有肉的,而那一句家养的,让洪雅婷立刻放弃了要去谭骥炎家里做客的打算,而谭骥炎在她心目里的形象也直接下跌着。
一行人,除了洪雅婷一路上脸都是苍白的,其他人包括谭骥炎在内都在认真的走访调查,一直跑到了晚上天黑,这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收集了不少的资料,也了解了很多的现状,还一些存在的弊端,而之后,洪雅婷借口水土不服,第二天的走访调查直接就不去了,等谭骥炎这边整理出了详细的资料和报告书,还有日后这一笔善款使用监督的情况资料,直接社科院这个年轻人去酒店给了洪雅婷,而洪雅婷有了该有的报告,将手续办妥之后,直接订了机票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美国。
好男人虽然不多,但是有权有势的好男人也还是有的,可是跟在谭骥炎身边,洪雅婷担心哪天早上一起来,旁边睡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鳄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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