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在精致的早点和稀饭旁是一个玻璃的花瓶,七八只百合花盛开着,让人有种闲适的感觉,关曜吃饭极快,以前在军区吃饭都是有时间规定的,之后在刑侦处,一日三餐都不正常,很多时候都饿着肚子,有时候直接买份快餐扒几口了事,所以也就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他放下筷子之后,秦清才吃了大半碗的稀饭。
“你可以去忙。”秦清抬头看着关曜,他应该很忙,而且这里很安全,秦清并不担心组织派来的杀手会找到自己,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这里。
“一年到头,这两天算是最清闲的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关曜温声笑着,侧目看了一眼阳台外,阳光明亮,不过因为是早晨,倒也不会感觉到燥热,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似乎也很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
听到关曜的话,秦清也无法判断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敷衍自己,于是也不再开口,低头继续吃着早饭,病房里再次的安静下来。
等秦清吃完,关曜已经开始碗筷了,秦清看了一眼关曜,她伤在腹部,其实这样的伤,秦清也不在意的,更何况是在腹部,所以秦清也开始收拾起来,倒是两个人一起将碗筷送向了厨房里。
“我来。”这一次,秦清没有让关曜动手,直接的打开水龙头,清洗着碗筷,而对于家务,关曜虽然也会做,但是和大都数男人都一样,仅仅只是会做而已,所以倒也没有再插手,安静的站在一旁,厨房里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早上的点滴是在九点半,现在八点还不到,关曜看了一眼秦清,“医院后面的花园很大,可以出去走走。”关曜是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间,所以倒也想要出去走走,秦清这会没事,所以关曜也邀请她一起出去。
秦清看了一眼关曜,沉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看起来不是像是一起出去走走,反而有点像是跟在他后面的保镖。
虽然夏天的早上阳光已经有些的耀眼,不过军区医院后面的花园里倒没有什么炎热的感觉,高耸入云的大树,枝叶茂密着,遮天蔽日的挡住了阳光,带来一阵阵的阴凉,小径幽静,绵延的花坛里各式的鲜花盛开怒放着,比起小型的公园丝毫不逊色。
关曜走的并不快,体贴的顾忌到了秦清的腹部的伤口,秦清是因为关曜走的不快,所以也放慢了速度,只是这样悠闲的走在花园里,身边偶然有穿着病服的病人走过,微笑的点头颔首,并没有开口,却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善意,这让秦清有些的不习惯。
她是一个杀手,即使敛了杀气和血腥,却也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突然这样出现在大庭观众之下,以前秦清虽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是那都是为了伪装,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而如今,突然这样跟在关曜身边,如同普通人一般,让秦清无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
“姐姐,姐姐,你也生病了吗?”就在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甜甜的传了过来,手上还抓着两支盛开的蔷薇花,仰起头,白皙而稚嫩的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容,只是身上也穿着蓝色的病服,“姐姐,这个送给你。”
看着伸到面前的一支红色的蔷薇花,秦清犹豫的伸过手接过,“谢谢。”
“姐姐,你生病了吗?”
“姐姐,你打针的时候有没有很痛,哭了没有,阿雅很勇敢的,我都没有哭!”
“姐姐,你要去哪里,我知道什么地方最好看,我带你过去好不好?”小女孩说话很快,一手向着秦清的手抓了过去,热情的要带着她去自己发现的秘密基地。
不习惯与人相处,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在她的手伸过来的瞬间,秦清身影迅速的一动,却已经躲闪到了一旁,而小女孩的手也僵硬的落在了半空里。
还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小女孩看着秦清,刚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的委屈,眼眶里迅速的蓄满了泪水,幽幽的看着秦清,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姐姐突然的躲开自己。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秦清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转过头,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关曜。
“小妹妹,姐姐生病了,一会还要会病房去打点滴,所以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去玩,下一次好不好?”关曜蹲下身来,宽阔的大手拍了拍笑女孩的头,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下警惕,更不用说一个刚刚还受了委屈的孩子。
点了点头,小女孩看着秦清,“那姐姐你走一会就好了,不怕打点滴,等病好了,小雅带你去玩。”似乎看到不远处熟悉的面孔,小女孩没有再纠缠秦清和关曜,礼貌的摆摆手“叔叔再见。”然后小步的跑走了。
“为什么她叫你姐姐,喊我叔叔?”关曜站起身来,看着跑远的小女孩,回头看向秦清,虽然说秦清看起来有点冰冷,但是面容还是很年轻,莫过于二十二三岁,可是关曜今年也只有二十九岁而已,难道很老吗?
对于关曜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秦清只能保持着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所以我真的很显老?”关曜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有点的粗,他虽然担着处长的官衔,可是更多的时候还是和普通的刑侦警察一样,更喜欢出现场,有时候为了追捕逃犯,也是风餐露宿,所以就显得老了?
可是关曜记得,当年谭骥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军区,他们都认为骥炎比自己大上两三岁,毕竟骥炎即使很年轻的时候,也是如同现在这样,冷沉着面容,板着脸,眼神犀利,深不可测,所以就显得老沉一些。
可是转眼过了这么多年了,关曜突然发现谭骥炎还是和当年一样,当年二十岁的谭骥炎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四五岁,可是如今快奔三十岁的谭骥炎,看起来竟然还是二十四五岁,可是自己好像突然变老了。
一开始秦清以为关曜只是随口问一下,可是对上他格外认真的眼神,秦清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而关曜也沉默的等待着秦清的答案。
“算了,走吧。”身为男人是不用在意自己的年龄和面相的,有能力有担当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关曜多少还是有点失望那,自己怎么转眼就成叔了,这不还没有结婚。
秦清再次迈开步子跟在关曜的身后,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直到走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一起回病房,医生过来打点滴,而关曜也需要去张东来那边看看,走个过场,毕竟如今这个替身还是警方重点保护的对象。
“关曜,你找谭骥炎有事?”办公室里,谭骥炎再次的将童瞳给拐了过来陪着他一起工作,刚刚去会议室开会,所以手机就留在了办公室里。
“小瞳,没事。”关曜倒是意外接电话的是童瞳,毕竟现在是在上班时间,不过想到谭骥炎和童瞳如今的亲密关系,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了。
关曜看起来温和,其实却是原则性非常强的人,甚至有些的固执,否则当初他就不会为了选择刑侦这一条路而和关家闹僵,甚至差一点将关老爷子给气的生病。
所以关曜在想着,日后即使自己找了一个温顺柔和的女孩结婚,他可以做到关心体贴,但是却无法如同透明人一样,将自己的所有都摊开在对方的面前,手机电脑什么的,这些都是私人的东西,涉及到了**,关曜无法和谭骥炎这样都给童瞳看。
“没事你会给谭骥炎打电话?”童瞳是明显的不相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谭骥炎去开会了,要是不方便和我说,我替你将手机送去会议室,大概也快要回来了。”
“不用,小瞳,那个我看起来显老吗?”关曜终于开口,突然感觉自己这样有些的尴尬,一个大男人竟然纠结这个问题,干咳了两声,“当我没问,小瞳,没事了,就这样。”
听着电话里的挂断的嘟嘟声,童瞳错愕的看着手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开了早会回来的谭骥炎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童瞳拿着手机在发呆。
“怎么了?”那是自己的手机,谭骥炎走了过来,将手机拿了下来丢在办公桌上,“谁来的电话?”
“关曜。”童瞳看了看谭骥炎,冷沉的峻脸,五官刚毅,虽然显得峻寒,但是还真的不显老,想到此,童瞳抬手掐了掐谭骥炎的脸,虽然看起来是棱角分明,可是触感却是格外的细腻,而且眼角也是一点皱纹都没有。
“关曜有什么事?”拉下脸颊上又掐又拧的小手,谭骥炎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童瞳的手背上。
“他问我他是不是看起来显得老?谭骥炎,关曜是不是谈恋爱了?”童瞳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突然注意起自己的脸来,毕竟关曜也不是这样的人,脑海里想到谭骥炎大清早就对着镜子左盼右顾的瞅着自己的脸,看看有没有老,有没有长皱纹,这么伪娘的动作,让童瞳不由的一阵恶寒,太不习惯了。
谈恋爱?谭骥炎也是怔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关曜即使找女朋友了,也绝对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问自己他会不会显老这样的问题,不过对上童瞳格外好奇的目光,薄唇勾起了笑,“没有听说,不过关家正在给关曜物色结婚对象,关老爷子估计也是看关曜年纪不小了,关曜大概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老到要被催婚逼婚的地步了。”
谭骥炎很忙,即使董福生的案子目前不需要他担心了,还有其他的政务需要处理,童瞳在办公室里也坐不住了,而且又好奇关曜的终身大事,终于在被谭骥炎给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窒息之后,这才得以自由离开,去军区医院找关曜和秦清。
——分隔线——
“家主,我们回去吗?”一旁的下属恭敬的对着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的男人开口,这是一间位于山间的隐秘别墅,不远处是个村庄,而这片大山的所有权早在三年前就在白家手里。
“让直升机准备好,回去之前我们要请一个客人和我们一起回美国做客。”优雅的轻啜着上好的红酒,白贤阴邪的笑了起来。
董福生不倒,那么煤城的财路就不会倒,利用钱财打通的关系网同样不会倒,而对于董福生这个案子,白贤此刻是自信满满,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惜童部长不愿意对谭家动手,否则就真的完美了。
“家主是说童小姐?”身为白贤最为得力的助手,男人思考了一下,便想到了童瞳,犹豫着问道,“可是童小姐身边都有人保护,我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而且这里是北京,不管是谭家还是国安部,动作太大,对家主不太好。”
“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将人带走,将直升机准备好。”白贤放心酒杯,眯着狭长的眼笑着,从一旁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白先生?我想我和白先生没有可以谈的!”谭战放缓了车速,刚刚从军区回来了一趟,正准确去接外出去了商场买东西的妻子一起回谭家的大宅。
“谭上校何必将话说的这么死,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自然是有话可以谈的。”对于谭战的拒绝,白贤优雅的笑着,眼中神采得意,“谭上校何不掉转一下方向盘,谭夫人正在来我这里做客的路上。”
“白贤!你将小月怎么了?”倏地一下,听到董月被抓,谭战那显得老实的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谭上校不用担心,我只是让谭夫人过来做客,所以谭上校跟上你前面的白色汽车一起过来就可以了,当然,我希望谭上校不要联系其他人,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下属会不会对谭夫人动粗了。”用董月当成威胁的筹码,白贤率先挂了电话,等待着谭战的上门。
半个多小时之后。
嘎吱一声,别墅外是汽车的紧急刹车声,谭战没有通知任何人,白贤和谭骥炎之间的明争暗斗,谭战也知道一些,白贤既然敢挑衅谭家,自然也敢对董月动手,所以为了保证董月的安全,谭战只能接受要挟。
“小月,你没事吧?”大步的走进别墅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董月,谭战快速的走了过去,可是随着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一把手枪对准了董月的太阳穴,也成功了制止了谭战的步伐。
“谭上校不用这么着急,谭夫人安全无恙。”白贤朗然的笑着,背靠着身后的椅子,翘着腿,视线扫过怒不可遏的谭战,比起谭骥炎,这个大哥可真的差太多了,喜怒如此容易被掌控,难成气候。
“你想怎么样?”担心伤害到董月,谭战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沉默而内敛的男人压抑下满腔的怒火和担心,转过身,怒着眼看着白贤。
慢条斯理的从椅子边的木几上拿过盒子,抽出一支雪茄,白贤没有开口,局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自然很是悠闲,点燃了雪茄之后,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喷吐出来,这才缓声笑道,“听说令堂突发脑溢血死亡了,只怕是被童小姐枪杀的吧?”
谭战一愣,脸上的诧异之色无法隐藏,这么机密的事情,原本只有谭家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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