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两眼,就狠不下心来让这个孩子记得教训。
“二哥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小丫头,你又做了什么惹二哥这么生气?”唯恐天下不乱着,谭景御本着自己伤员的优势,靠在沐放的肩膀上,早知道这么热闹,自己就该也去掺和一下。
于是童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然后耸了耸肩膀,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沐哥当初涉险还是谭骥炎自己制定的计划,再说我今天也没有受伤。”
“小丫头,我支持你,你完全没有错,是二哥小气,无理取闹,冷战就冷战,我们在理,不要理他!”谭景御知道了前因后果,气愤的直咬牙,二哥还真是区别对待,让小放放当诱饵引白狼上钩的时候,那个一个狠字,今晚上小丫头以身犯险的引杀手出现,二哥就心疼了,难道我不会心疼小放放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要胡闹!”沐放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谭景御,直接一肘子撞在了他胸膛上,然后对着童瞳温柔的笑了起来,“谭骥炎是担心你才生气,你想想如果今天是谭骥炎这样冒险引杀手现身,暗中还有狙击手,你会不担心不生气吗?”
“我……可是我比谭骥炎身手好。”童瞳一琢磨似乎是这个道理,即使自己身手再好,只要去冒险,谭骥炎还是会担心。
“小放放,我也心疼你。”谭景御直接双手抱着沐放的腰,下巴亲密的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二哥心疼小丫头,我也心疼你啊。”可惜自己不敢和二哥对着来,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沐放挣脱着,可是又担心谭景御手臂上的伤口,力气便小了许多,只能被身后的谭景御抱着,听到谭景御忿忿不平的抱怨,心头忽然软了几分。
“小丫头,二哥说的对,这善后的事情关键是看浅苍贵井,他活着自然有办法善后,他若果死了,也就不需要善后了,浅苍贵井腹部的伤口也是你的利刃扎伤的,这些玖兰源的保镖都看见了,自然不会再怀疑到浅苍贵井身上。”谭景御看着终于不再挣扎的沐放,嘴角勾着胜利的笑容,于是好心情的替童瞳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嗯。”童瞳也想透彻了,自然也就不纠结浅苍贵井的事情,可是看了看紧闭的书房,想到谭景御,小脸再次垮了下来,然后无力的看着吃着豆腐的谭景御,“谭三哥,你确定你和谭景御真是一家的?”
“怎么说?”谭景御疑惑的看着童瞳,这个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沐哥这么揍你,你都不生气,谭骥炎却动不动就生气,还甩门,他怎么就一点风度都没有呢。”童瞳抱怨的嘀咕着,还记得最开始看见谭骥炎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冰山,生气都看不出来,可是现在呢,谭骥炎一生气就黑着一张脸,眼神像是冰刀一样,让童瞳看到的浑身冒冷气,小心肝抖了又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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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谭骥炎,你怎么还生气……啊……我的腰……”童瞳哀怨的抱着被子,被折腾狠了,小蛮腰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谭三哥的馊主意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谭骥炎还不是黑着一张峻脸。
“一会去医院看浅苍贵井,你过去吗?”谭骥炎慢条斯理的开口,峻寒的脸庞,虽然昨晚上某个男人已经将送上门的小可怜里里外外给吃了一遍,不过早上醒来之后,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该板着脸的时候一定不能心软。
“去,为什么不去!”童瞳恨恨的开口,一掀被子,豪情万壮的小床,然后双腿一软,幸好谭骥炎眼明手快的抱住她的身体,避免了童瞳大清早就和地板接吻的悲剧。
一个小时之后,洗了澡,吃了早饭,然后很无力的由谭骥炎揽着自己的腰,童瞳迈着艰难的步子离开酒店去医院看望浅苍贵井。
流血过多,不过腹部的伤口倒没有伤到要害,半夜浅苍贵井就醒了,而玖兰源差不多是一夜没有睡,将别墅的客人送走之后,活捉的杀手被他下了死命令严密看守起来了,然后就急匆匆的来了医院,在等浅苍贵井苏醒的时间里,打电话将今晚上的情况向着上头汇报着,然后又快速的重新部署了一下自己的势力。
斋藤千山死了,这对玖兰源而言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福祸相依,弄好了,他就能吞下斋藤千山的势力,所以差不多忙了一整夜,早上六点的时候这才闭上眼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小睡了两个小时又醒了。
“醒了,别动,腹部的伤口很深。”玖兰源看着睁开眼的浅苍贵井,担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快速的按住他要起来的身体,然后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用习惯喂着浅苍贵井喝着水。
“你受伤了吗?”浅苍贵井湿润了沙哑的喉咙后,目光快速的看向床边的玖兰源,确定他只是脸色有些疲惫之后,这才安下心来,“其他人有没有受伤,死亡的?”
“斋藤千山死了,死了几个保镖,有个杀手也死了,不过活捉了一个,狙击手受伤逃走了,其他的人都是轻伤,没有什么大碍。”玖兰源快速的开口,然后就病床给升了起来,拿出一个枕头靠在了浅苍贵井的颈后,让他可以坐的舒服一些。
“这就好,中方的人没有出事,否则问题就棘手了。”浅苍贵井仔细的看了一眼玖兰源,发现并没有任何异样,心头这才真正的安心,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审问被抓的杀手。
敲门声忽然响起,玖兰源就停止了说话,看着进来的谭骥炎和童瞳,立刻露出了惯有的优雅笑容,“浅苍已经醒了,还要多谢童小姐护送浅苍来医院,如果再迟上几分钟,浅苍就危险了。”
“不用客气,你好一点了吗?”童瞳笑了笑,目光关切的看向脸色苍白的浅苍贵井,卧底在玖兰源这样的人身边,能取得他的信任,只怕浅苍贵井付出了很多很多。
“没事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昨晚上多谢了。”浅苍贵井笑容依旧显得有些苍白,看得出失血过多造成的孱弱不是一晚上就可以康复的。
谭骥炎对着浅苍贵井微微颔首,然后和玖兰源向着走廊走了过去,顺手关了玻璃门,让病房里的童瞳和浅苍贵井无法听到他和玖兰源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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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定位浅苍贵井这个人。
第三卷 家族风云 140章 横生变故
“不用担心,这里没有监听。”看着童瞳欲言又止,目光快速而敏锐的扫过病房,浅苍贵井低声的开口,示意童瞳不用担心,“如果没有你的那一刀,我的身份应该就曝光了。”
斋藤千山随身携带的匕首非常的特殊,刀口也特殊,可是童瞳射过来的利刃,刚好被玖兰源的保镖看见,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到浅苍贵井腹部的伤口了。
“没事,你也不用担心,昨晚上第二批杀手是白狼的人,活捉了一个杀手,你只要将这个活捉的杀手灭口了,今斋藤千山被杀推到白狼身上就没有人会怀疑到你了。”童瞳这也是今天早上从小杨那里收到的消息,昨晚的狙击手受了伤藏了起来,被捉的人是白狼的杀手,灭口比营救简单多了。
“嗯,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因为玖兰源在病房里守了一夜,所以浅苍贵井对外面的情况是一点都不了解,此刻听了童瞳的话,立刻在脑子里快速的部署着接下来的行动。
而走廊上,玖兰源透过玻璃门看了一眼和童瞳说话的浅苍贵井,看向谭骥炎的眼神多了一份真诚,“再次感谢谭先生和童小姐,否则浅苍这一次真的挺不过来。”失血过多,如果迟送来医院三分钟,浅苍贵井即使不死,也注定了会因为脑死亡而成为植物人。
“斋藤千山死在你的别墅,会很棘手。”谭骥炎沉声的开口,虽然之前他答应过替玖兰源解决斋藤千山,但是绝对不是暗杀,而是制造一些麻烦,如今虽然一劳永逸,可是玖兰源如果处理不好,对自己也将是一个重创。
“是,外面已经传言是我派人暗杀了斋藤千山。”玖兰源冷冷一笑,眼神陡然之间锐利,那些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的,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别墅,而且还暗杀谭骥炎和童瞳,这也是玖兰源想不清楚的地方。
“我查到了一些情报,或许对你有用处。”谭骥炎知道以玖兰源的小心翼翼,只怕还是会怀疑到自己身边有内奸,如此一来,对浅苍贵井也是一个隐患,“昨晚被击毙和活捉的杀手多是白狼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过他们之所以能进来,还是因为小瞳。”
“童小姐?”玖兰源自然是怀疑自己身边有了内奸,甚至可能是第三方的人,杀了斋藤千山,然后嫁祸给自己,让第三方得利,可是谭骥炎一说和童瞳有关,玖兰源就真的有些诧异了。
谭骥炎于是将童瞳和斋藤香之间在樱花树下,包括银座商场的矛盾简单的说了一下,而白狼的杀手在白天曾经潜入斋藤家秘密见了斋藤千山,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之后白狼的杀手和斋藤香见面了,具体说了什么,因为斋藤香是斋藤家的人,斋藤千山刚死,谭骥炎自然不方便去询问什么。
“斋藤千山不会这么傻的在这样的时候对你动杀手,白狼的杀手之所以暗杀斋藤千山可能是愤怒,而暗杀你是为了白狼杀手组织的人报仇。”玖兰源快速的将这些信息整理了一下,立刻有了一条清晰的脉络,而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这些人又要杀斋藤千山,又要杀谭骥炎,而斋藤千山的两个保镖是被从身后偷袭的,这绝对是熟人所为,而斋藤千山心脏处的伤口也是近距离开枪。说明斋藤千山认识凶手,甚至没有防备。
等童瞳和谭骥炎离开之后,玖兰源又询问了一下浅苍贵井昨晚上的情况,而浅苍贵井已经从童瞳口中得到了所有的信息,所以也就开口将昨晚的案件圆满的从自己身上洗清了所有嫌疑。
玖兰源知道的情况时,当狙击手一枪射偏打中斋藤千山之后,浅苍贵井和斋藤千山身边的两个保镖护送斋藤千山离开,而半路因为暗中的狙击手,所以浅苍贵井掩护,斋藤千山和两个保镖先走,毕竟斋藤千山更相信的人是自己的保镖,所以才会让浅苍贵井断后。
而这个时候.斋藤千山应该遇到了白狼的杀手,没有防备之下,两个保镖被射杀了,斋藤千山之前就重伤,自然没有反抗能力被杀了,所以浅苍贵井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倒地死亡的两个保镖,杀手射向浅苍贵井的一枪射偏了,玖兰源估计是没有子弹了,所以才会用利刃射向浅苍贵井的腹部,而这个和保镖的口供完全相同。
童瞳和谭骥炎回到酒店不到半个小时,玖兰源的电话打了过来,确定了谭骥炎之前的推测,他派人去审问了斋藤香,根本不需要审问就全都说了,斋藤香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将白狼的两个杀手带进了别墅,原本是为了报复童瞳,却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杀手不但要报复童瞳和谭骥炎,还因为斋藤千山对白狼杀手组织被绞杀无动于衷,所以也报复了斋藤千山,阴差阳错的造成了昨晚的危险。
“被活捉的那个杀手呢?”童瞳看向谭骥炎,那毕竟是一个隐患,虽然目前所有的事情都被遮掩的圆满了,可是那个杀手是唯一的知情人。
“重伤刚醒过来就自杀了。”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因为斋藤千山的死,中日官方会晤也提前结束了,所以他倒是多出了一天时间,可以陪着童瞳在东京过游玩。
“怎么死的?”童瞳满脸的好奇,不过浅苍贵井已经醒过来了,以玖兰源对他的信任,这样的事情肯定能做的圆满,也就不纠结了,然后惨兮兮的看向谭骥炎,“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谭骥炎瞥了一眼童瞳,然后华丽丽的转身向着书房走了过去,背对着童瞳的峻脸上却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浅笑,这个孩子也只有在自己生气的时候,才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二哥还生气?”沙发上,谭景御回头看向对着书房门口垮着小脸的童瞳,然后想到自己也被沐放给单独丢在这里,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小丫头,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又怎么气沐哥了?”童瞳实在想不明白谭骥炎到底生气什么,自己之前虽然以身犯险的引出杀手,可是自己不是没有受伤嘛,谭骥炎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谭景御闷着声音,“你不知道你沐哥的心根本是铜墙铁壁,攻克不破。”
童瞳和谭景御对望一眼,然后他们忽然同时有种感觉,宁愿出去面对一个血腥的战场,枪林弹雨,也好过这样无精打采的只能窝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东京,五星级总统套房。
正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射进了客厅里,真皮的沙发上,一个极尽张狂的男人正端着酒杯,修长有力的双腿叠加在一起,眉宇冷然里透露着嚣张冷傲的气势,张狂一笑,言语之中带着残忍的羞辱和鄙视,“怎么现在傲气了?当初要进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