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嘴紧,定是少不了严刑逼供。
“皇后寝宫去。”上官千漠一个跃身翻转,别无二话,直接用轻功上路。
青曼和雪燕也连忙紧随其后。
这一头心情急迫。
而那一头,却是慢条斯理,得意洋洋。
王皇后及太后端坐在正堂之上,甚是惬意的端着茶杯小抿清茶,二人同时盯着底下双手满是鲜血的紫烟冷笑。
“你这个奴才甚是衷心呐!”王皇后边说边缓缓起身,踱步下去细细打量紫烟的情况。
这奴才还不能让她这样快就死去,若是死去,还有什么可玩的,整不了她上官千漠,拿她身边的人来出出气,也甚是解恨。
紫烟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微喘着气,双手血肉模糊,额上的发丝都被冷汗弄的粘湿,嘴里呢喃着:“这衣服是奴才的,与我家小姐无关。”
“你替她顶罪有什么好处?”王皇后讪笑,随即一只脚便往紫烟的手上狠狠的踩下去。
“啊……”紫烟痛的大叫起来,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太后也是极其冷漠的人,她虽看不惯血肉模糊,但她是上官千漠身边的人,故也无需有半分的同情之心,嘴里威慑的说:“只要你指证这二件衣服是你家娘娘与男子私通而偷偷带进宫里头来的,哀家就饶你不死,否则就要怪你命生的太短!”
王皇后移开玉脚,深呼一口气,甚是觉得解气,也不管自己的鞋上是否己沾满了紫烟的血。
看到那血,便是一阵痛快!
“紫烟……说……过了,与我家……小……姐无关……”紫烟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力一些。
“你既如此嘴硬,那也好,本宫就成全你。”王皇后微微对边上的两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便站开了几步。
那两个小太监得到旨意,便立即把紫烟从地上架起来,把她整个人挂一个木架子上。
“把她的衣服给本宫扒了,用沾上盐水的皮鞭抽,看她还敢嘴硬!”王皇后不屑的轻瞟了紫烟一眼,便大步跨上主位坐定。
那两个小监刚想去扒紫烟的衣服,便被雪燕和青曼一掌推开,随即旁若无人似的把紫烟放下来。
紫烟浅笑,她便知自家小姐会来救自己。
“哎哟……”那两个小太监倒地呻吟,如何都爬不起来,嘴角渗出血来。
太后一看青曼和雪燕这般架式,既不行礼也不作揖,连句恭敬话都没有,上来便是踹人,怒目横眉:“大胆!皇后寝宫,也是你们能闯的!”
雪燕和青曼自不会去理睬,静等上官千漠进来。
站在一边的莹歌心里有些慌神,不知为何,一见上官千漠,心里就发毛。
“大胆!”王皇后一拍方桌,脸上全是恼意。
她的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寝宫里打伤自己身边的人,真是无法无天!
正愁着没有把柄。
今日,她到是给了自己一个极好的理由!
太后微眯着双眼靠在软榻之上,只看那上官千漠如何应对,今日一事足可以定她一个死罪,且看她有何话要说!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四十二章
“堂堂一国之母居然动用私刑,为何?”上官千漠大步跨进王皇后寝宫,语气里甚是冷漠及威盛。
一身橘色梅红长裙,穿的既艳又不失贵气,
头上轻晃的金步摇似比王皇后头上的凤钗更显尊荣。
一抹轻风拂过,卷起她的裙带,也把她身上的森寒福贵威仪之气也带到王皇后及太后的身边。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莹歌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本想上前去收拾那两件衣服,恐怕她夺了证物去。但见上官千漠停靠在边,只能作罢。
“这二件衣服作何解释?”王皇后清了清嗓子,不甘示弱,直指地上那两个半干半湿的衣服。
“皇后娘娘何必答非所问。”上官千漠又往前踱了两步,低眉便看到王皇后鞋上的血迹,眼眸里立即射出二道寒光,似要扒了她的皮,戳出二个窟窿来。
微微一个抬手,示意雪燕先把紫烟扶回寝宫里去。
王皇后见上官千漠这般动作,甚是不满,连忙喝住:“你敢从本宫这里把人带走?”
“紫烟是上官的人,为何不能带走?”上官千漠轻轻一挑眉,说的甚是理所应当。
王皇后冷哼一声:“她犯了错,便是要惩罚。”
“那也是上官的事,何须娘娘费心。”上官千漠淡然出言,眼眸里似是在说,无须你费心,何必浪费精力。
王皇后一掌拍下方桌,震得那茶杯声声作响,不免有些吃痛,咬牙切齿蹦出:“本宫是六宫之主!”
“上官早己说过,上官既不能为臣,也不为妾,所以不在娘娘的管辖范围内。”上官千漠说的甚是有些厌恶之意,同样的话再说一次,很是浪费时间。
“你住在这后宫一天,便要服从本宫!”王皇后调高了嗓音,不作妥协。
“为何?”上官千漠悠悠然然的一声,尽显淡然不屑。
“你敢藐视皇后!”太后大喝一声。
这一声喝的利害,连莹歌都觉慎得慌!
“太后又为何动气?太后居然纵容皇后动用私刑,是为何?”上官千漠依旧眼眸清淡。
太后冷笑:“你与男子私通,带进衣服,还敢如此嚣张。”
上官千漠紧接着冷言以对:“有何凭证?”
“这衣服就在眼前,且那紫烟的口供也在,她方才己说是她的衣服。若不是你与男子私通,便是她与男子私通,同样都是死罪!”太后咄咄逼人,振振有词。
“那衣服是朕送及上官大人的。”
也不知乐正瑾瑜是何时出现的,太后及王皇后一脸惊讶,甚是不甘。
乐正瑾瑜自然看到紫烟是被抬着出去,且满手是血,奄奄一息。
敢动上官千漠的人,他自不会饶了她们。
“皇上又要来为这女子开托?”太后冷笑,明显就是不信乐正瑾瑜的这套说词。
“君无戏言。”乐正瑾瑜背手而站,只望上官千漠一人。
一句君无戏言,让太后及王皇后无言以对。
一片死寂,上官千漠自不愿在这里再呆下去,但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王皇后立在那里不知所措,想想既然皇上如此说法,怎样也该给个台阶,便突然变了一张脸,轻笑出声:“原来是场误会,臣妾太过愚笨,竟未有看出破绌,真是该死。”
乐正瑾瑜轻轻扫她一眼,便上去扶住太后:“母后,儿臣送母后回宫。”
太后见己无戏可唱,便微微点了点头,任由乐正瑾瑜掺扶着回去自己寝宫。
王皇后见上官千漠未要走的意思,便递了一个眼神给莹歌。
莹歌会意,微微欠身,小碎步退出寝宫。
诺大的皇后寝宫只有上官千漠与王皇后两人在对视。
一个素静淡雅,
一个恼羞成怒。
眼神的交流与对抗最为费神,且王皇后如何赢得了上官千漠。
“别以为有皇上撑腰,本宫就会放过你,你总有要湿鞋的时候。”王皇后冷嗤一声。
“皇后此言差矣。”上官千漠淡然轻笑,不以为然,提裙抬步,往皇后常坐的主坐上走去,优雅一转身便坐上那软榻。
“你!”王皇后显然没料到她竟如此大胆,那可是后位。
几时轮的到她来坐!她纵然想做,也有太后,自己父亲大那一关要过!随即又觉得一阵懊恼,有皇上给她撑腰,原本就是想坐就能坐的!
“皇后心里清楚,若真是要斗起来,谁的胜算比较大。”上官千漠低眸浅笑,说的云淡风轻。
王皇后的威严权力被挑衅,似是不甘:“你放肆!”
上官千漠深眸浅望,扫了一眼王皇后被气到通红的脸色,问的漫不经心:“上官若有心坐上这后位,皇后你还有机会否?”
“你果真有此意!”王皇后语调低沉,身子都有些颤抖。
“上官只想回去朝歌,不愿留在庭轩。皇后也无需庸人自扰。”上官千漠轻叹一口气,似风似云。
“皇上执意要立你为后,你的谎话还可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王皇后自然是不信。
后位,谁人不想,何况还是唾手可得之物!还真当自己是三岁孩童,这般好打发!
“上官的人,皇后最好还是思先想后周全些了,再打主意尚好。若再有下次,别说这凤位,就连这后宫生存之地,恐怕都没有皇后的位置。”上官千漠冰冷出言。
她自不是在威胁,她说到做到!
但王皇后哪里知晓上官千漠的性子,她只当她也同其它的女子一般,不过嘴上叫两句,一个身后没有权势地位的女子,也敢对自己这般叫嚣,甚是可笑!
“你敢威胁本宫!本宫的父亲大人可是大将军。就算皇上一意孤行,太后也不会愿意。”
“皇上的性子,皇后最为清楚,如今这天下还有谁能拦住他?随意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可让你们人头落地,何必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上官千漠如霜降的口气,句句打在王皇后心中。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本宫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王皇后站在朝堂之下,手指上官千漠,眼眸里全是恨,浓到怎样都化不开的恨!
上官千漠款款站起身子,大步移前,灵眸扫过她一眼,嘴里回应:“皇后说是,便是!”
“你为何在朝歌没有死掉!”王皇后捏紧双拳,气到连骨头都似在咯咯作响。
上官千漠突然停住脚步,沉寂思量一番,便想起万佛寺那三个紫衣长袍之人。
侧身打量王皇后一番,便接应:“皇后可以再让上官再死一次,若是死的成,皇后便赢了后位,却也得不到乐正瑾瑜的心。”
王皇后自是被这一句话刺激的无法自控,随即便把能打的东西都打烂,只要是能发出一点响声的东西,都直直推落在地,
似是只有那些刺耳的声音,才能平复自己难掩的愤怒悲怆心情!
“上官千漠……万佛寺里你死不成!便让你死在庭轩!”王皇后目露凶光,看着上官千漠远去的背影,随即又把一个古董花瓶狠狠砸落在地。
莹歌在寝宫之外看向上官千漠,只觉得自家娘娘输了,终是斗不过她。
娆娆漫漫,
翠竹在微风中轻摆,
庭轩的夜晚有些深沉,
诺大的寝宫里,只留下上官千漠一人。
早己吩咐雪燕及青曼去别院休息,紫烟抵不住困意,也自行去偏房深睡。
纤纤玉指推开窗户,便有一阵轻风袭来,带起几根滑落的青丝。
窗外的月色像极了朝歌的那抹清白,
庭轩近日无落霞,
傍晚黯淡的有些失色,
上官千漠轻手细拈腰上的小金牌,划过那歪歪扭扭的小字,心里暗念不知落夕过的如何。
他终成了帝王,
但若是庭轩不除,朝歌也危险。
同样一片月色,
泄进朝歌皇宫的上书房里。
安阳落夕轻捏着白子,低眉凝思,又微微抬头望了眼那片皎洁,
莫名的思念起与上官千漠一同下棋的日子,不知她过的如何,乐正瑾瑜定会对她好的。
他看的出来他也衷情于她,他愿意为了她与朝歌永世相好,他自是全为了她。
他比自己爱她?或许……
轻端起“忆漠颜”小抿了一口,暗念此茶的名字取的极好,似是真正为自己而取。
太后款款而来,见安阳落夕这般神情,甚是不满。
大步上前一把拍掉安阳落夕阳手里的那杯“忆漠颜”,微斥:“皇儿无需在想!”
“母后!”安阳落夕一脸愠色,命高雄把地上的碎杯拾起来。
“下去!”太后却是威慑的命所有人都退下。
“母后何意?”安阳落夕心生疑惑。
“她己是庭轩的后,为何还要念你落夕?”太后极为不满的坐上软榻,一脸的怒意。
安阳落夕的脸色一怔,自是不信,微露难色:“母后从何得知?”
“皇儿难道不知?还是想瞒着母后?”太后轻嗤一声。
女子,便是以后位为重,任何女子都不例外。
她在朝歌自是不能为后,却可在庭轩为后,既在庭轩为后,她的心又怎会向着朝歌!
安阳落夕自是知道乐正瑾瑜想立上官千漠为后,
但根据探子来报,上官千漠根本无此意念,且那二人都从未在一起有过一夜。定是有人在母后面前胡嚼舌根,连忙劝慰:“上官大人自有上官大人的考虑,母后无须多言。”
安阳落夕如今最费心最费力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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