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现在这帝师的位置还能够坐的安稳!”
“明妃娘娘以为上官是如何坐上帝师这个位置的?难不成是跟后宫那些女人一样?还是同你父王的小妾一般?”上官千漠语气淡然,声音柔和,但透出阵阵让人不容小视的威慑,凌厉的使人背脊发凉。
安阳明月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反击,明明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娘娘,此刻映在上官千漠的眼眸里却成了一颗卑微的尘埃。
她仿佛是在嘲笑那些只能依靠着男人才能往上走位的女人,是多么的令人不齿。
上官千漠轻轻挥了挥衣袖,眼眸里没有怒气,只有可惜,安阳明月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实在可惜。
“行了,明月,别在闹了,此事己成定局,还能如何。”赫拉氏悄悄走近安阳明月,示意她冷静。
“就是你这种懦弱的性格,才会让他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娶进门!”安阳明月对着赫拉氏一阵怒吼,刚才自己可是为了替她出气,她现在到好,反过来替外人让自己冷静。
“这就是女人的宿命!”赫拉氏突然对着安阳明月正色到,“你若是真有出息,就该学学上官大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者就学会安分守己!”
安阳明月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这般大声的训斥过,看着她悠然落莫离去的背影,不免的觉得心酸。
她将会同她的母亲一样,这一生都难想得到半分恩宠。自己的夫君若是愿意留着自己,保自己一个虚位,己经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上官大人不是女人?”安阳明月突然有些不明白,轻言问出声。
这个上官千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父王仰慕她,她不为所动,皇上爱怜她,她也无动与衷。那她的心里到底藏着谁?
“娘娘何出此言?”上官千漠轻轻扫过一眼一脸认命的安阳明月。
她此时的身子斜靠在坐椅上,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偶,她的内心无比脆弱,越是想要去抓住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却越是抓不住,她在为她母亲呐喊的同时,就是在为自己声讨。
泪不经意的划落,原来她也有这般安静的时候。
“皇上是天下女人都想要得到的,上官大人当真不想?”安阳明月微微抬起头,吸了吸鼻子,隐忍着眼泪的再次滑落。
“上官说过,终身不嫁。”上官千漠淡然。
一群为男人而活的女人,注定是要受到伤害的。
“还是上官大人英明。”安阳明月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理了理发丝,用手背轻抚了一下脸上的泪珠,深呼一口气,大步走出了屋子,高喝一声,“摆驾回宫!”
》第2卷 朝歌…………安阳落夕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还是上官大人英明。”安阳明月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理了理发丝,用手背轻抚了一下脸上的泪珠,深呼一口气,大步走出了屋子,高喝一声,“摆驾回宫!”
院子里的一队奴才和宫女们立马都跟在安阳明月的身后走出了摄政王府。
紫烟看到安阳明月离去,急忙走进屋子里,靠近上官千漠的身边,小声的说:“小姐,那里己经开始拜堂了。”
“夙清呢?”上官千漠才刚刚提及他的名字,就听到他的声音。
“上官大人。”夙清一脸苍白的走进来,后面跟着也是一脸无生气的柳枫晚。
夙清真是郁闷至极,幸好穆浅莲也算懂事,没有哭闹,虽然上官千漠有让夙清多准备一套嫁衣,但自己始终认为安阳明月不会真的来拆自己父亲大人的台,没想到,她比想像中更为娇纵。
好在穆浅莲的性子属静,也想的开,既然己经嫁进了王府,也不可能甩甩袖子就走人,或许这样一来,王爷会越发看重她。
从来都是祸福相依,安阳明月还真是帮了自己母妃一个倒忙。
“礼成了?”上官千漠扫过两人的脸色,轻轻的问。
“真是愧对自己的姨父姨母啊。”夙清是一脸的愁云惨雾。
上官千漠转了一个身,悠悠的飘来一句:“事己至此,放开些吧,也不尽然是坏事。”
这地方上官千漠早己无兴趣在呆下去,便带着紫烟同安阳易真话别之后就回去山庄。安阳易真也知上官千漠被安阳明月奚落了一顿,便不在勉强她留下来。
待马车驶到一半,却看到安阳落夕的马车缓缓前来。
安阳落夕原来是打算去摄政王府道贺的,但看到上官千漠半路打道回府,自觉也没那必要在去摄政王府,所以也跟着上官千漠去了她的山庄里。
灵姗一见皇上驾到,连忙去打理一切。紫烟也吩咐下人多去准备一些糕点和水果。
雪燕和青曼则在一边看着忙碌的下人,还是选择冷漠对待,完全不因此而去搭把手。
屋子里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和水果,清茶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上官千漠同安阳落夕两人面对面同坐,各人手里捧着一个暖炉。
天气越来越严寒,而上官千漠的身子也属体寒,所以这暖炉便早早就用上了。
“上官大人是受了谁的气?明月的?”安阳落夕看着上官千漠有些发白的脸色,就在脑子里猜测。
脸色发白是因为天气有些冷的缘故,而安阳落夕却误以为,明月给了上官千漠很大的难堪。转念一想,或许不对,就算明月真的给她气受,上官千漠也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里。
安阳落夕刚刚在马车里就听了一路,紫烟绘声绘色的描述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所以才这般忍不住的问上官千漠一句。
“那倒真没有,只是觉得这世上的女子太过可惜。”上官千漠浅笑,她只是觉得夙清不值当,他的心里想必一定难受至极,他一定在担心,这穆浅莲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嘛?
但自己倒真觉得穆浅莲不是一般的女子,今日这样的场面,她倒也稳得住,没跟当年的上官婉儿一样去跳河,己实数不易了。
而安阳明月,赫拉氏也没有占到半分的便宜,或者说这安阳易真或许还认为穆浅莲比较懂事些呢。
“原来上官大人也会为此事忧心?”安阳落夕轻摇着头淡笑,抿了一口茶。
上官千漠没有做答,只是轻轻用茶盖拔动着茶杯里的嫩叶,一副自娱自乐的神态。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懂女人的心思,更加不会懂夙清的心思。
安阳落夕环顾了一下四周,打算出屋子里外面去走走。
这座山庄自己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的,无瑕好好欣赏一番。上一次来还是在大半夜,行踪更加匆忙。
今日倒得出空来,可以大大方方游赏一番。
这样想来便缓缓站起身子,把暖炉放在软榻上:“上官大人陪朕看看这座山庄,可好?”
上官千漠听他这般说来,也悠然起身,低眸浅转,带着安阳落夕走出了屋子。
紫烟上前来替上官千漠围上了毛绒围脖,高雄也把一件紫貂披风给安阳落夕披上,便都退了下去。
冬天的季景不如其它三季时的风光,有些贫乏,但也自有它的味道在,寒风虽然刺骨,但景致还是活的。
两个人一路无话,沿着走廊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这山庄的面积极大,而且处处都部局不同的风景,上官千漠自是看过千百回,也觉得日日别具风格,更何况自己也未曾走完过整座山庄。
这冬天的光景,看似毫无生气,但那几枝黄色蜡梅却开的异常姿媚,立在寒风中独放姿态,
阵阵的蜡香飘来,扑在脸上,让人异常的惊喜,安阳落夕不自禁深呼了一口气。
其实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明明无言语交流,却似是心紧贴着心。似有千言万语在说,却如千里之隔。而还些人却只要一个眼神便可心领神会。
手机己经回来了,这一次,他没有站在树上,只是远远的站在上官千漠和安阳落夕的身后,目光深遂似星空,微微闪动着光芒,随即又暗沉了下去。
上官千漠轻轻一转身,回头望了一眼,那里空空如野,却没有一个人影,但她深知他的气息来了。
“这一片荷花都谢了。”安阳落夕看着这满池的残叶,有些落莫,又想起那个牵着她手的夜晚,花朵摇曳,夏风徐徐,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里从冰凉变的温热。
他不想亵渎她,更不想让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深知她与别人不同。
上官千漠也想起今年的夏季未,雪燕,紫烟同手机三人一起泛舟采莲蓬的情景,又是残荷等待一年的光景。
突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漫天飞雪落在上官千漠的身上,打湿了她的睫毛,头发上都掉落了许多白色精灵,
安阳落夕看的痴了,情不自禁的紧紧把上官千漠搂在怀里,似是雕像,不愿意在动分毫。
》第2卷 朝歌…………安阳落夕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安阳落夕看的痴了,情不自禁的紧紧把上官千漠搂在怀里,似是雕像,不愿意在动分毫。
任何人的怀抱都不及上官千漠站在自己的面前,任何人的温柔都不及上官千漠的一个眼神,如果时间是可以停止的,就让这它停止在这一刻吧。
只要抱住就好,只要可以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就好。
手机撑着一把伞站在他俩的身后,看到他们如情侣般的相拥,不敢在前进。沉寂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不受人注意的失落和酸楚。
雪燕和青曼走上前来一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相视一望,也止步不前。
三人的心里同时在思量着:主上真的对皇上有情愫?
上官千漠任他抱了许久,才轻轻推开他:“皇上还是孩子?这般大的雪,会着凉的。”
她知道他心里冷,冷的似这雪,脆弱的如这雪花,一落到手心里就化了。
如果他认为自己可以给他带来一点温暖,自己也不介意给他一个肩膀依靠,给他一个拥抱,让他安心。因为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可以再给他的了。
他其实还是没有变,一如当初自己在上书房里见到的那个有着抱负却尽量掩饰内心坚硬的小男孩,只是如今个头长高了些。——
市长大人,貌似您从来就没有比他长高过。
安阳落夕听到上官千漠这样说法,才想起她身子弱,经不起这般的折腾。刚想命人拿把伞过来,却看到雪燕己经递上了一把油伞。
安阳落夕把它轻轻打开,撑在上官千漠的头上,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雪花无意又似有情的轻抚在他的披风上。
高雄此时也走近安阳落夕的身边,把伞打在安阳落夕的身上。
“你们都退下!”安阳落夕的脸色有些愠意。
其它人一听如此,但又都慢慢退下去。
安阳落夕始终自己单手给上官千漠打着伞。上官千漠知他性子,也就不在多言什么,任他为之,轻轻掖了下自己的围脖。
“这山庄的名字,上官大人还是没有想好?”
“未曾,等着皇上来取。”
“落雪忆漠。”安阳落夕脱口而出,随即侧过脸,看着雪花飘到上官千漠的鼻尖上,用指尖轻轻替她拭去上面的水珠。
上官千漠点了点头,轻笑:“那就叫雪漠山庄。”
“甚好。”安阳落夕婉然一笑,上官千漠也送上一记灿若夏花的微笑。
安阳落夕感动的似是冰雪都可以融化,只为她这一笑,他才觉得这一生也值了。纵然这一切美好将要变成回忆,也不枉然。
这时候雪燕上来禀报:“欧阳寒松公子在门外等着召见。”
“宣。”安阳落夕自知上官千漠身子弱,便同她一起进了里屋。
屋子里终是暖的,何况一个屋子里有着三个大暖炉,上官千漠很是怕寒,所以紫烟又专门多备了一个,提着进来,放在靠近上官千漠身边的地方。
又取下她的围脖,放在一边干烘起来,上面沾了不少的雪水。
灵姗在此时端上来二端热汤,一碗放到上官千漠的面前,一碗端到安阳落夕的手上。
欧阳寒松一身的白雪增进屋子里。见到安阳落夕连忙作了一个揖:“参见皇上,上官大人。”
“何事?”安阳落夕把灵姗递上来的一场干手帕子放到上官千漠的手里,示意她擦擦发上的水珠。刚才雪花落在她的发上,所以还有几颗水珠挂在上面。
若不是欧阳寒松进来,否则便要自己动手替她擦拭。
“上官大人去看看我母亲,整个人都烫的不行!太医都来瞧过了,说是不知为何。”欧阳寒松说的急切,一边还用眼角撇着上官千漠。
上官千漠一听这般,也不回应,只是深深的看了欧阳寒松一眼,又轻轻扫过安阳落夕一下,淡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