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不清楚。”
“我过去找你吧。”
十分钟后,庆萧的高级跑车在欧演家门口停下,看着地上一行已经干透的血渍,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欧演在家,洁癖的他怎么会容许自己门口有这种东西。
何况,这,分明是血!
“发生什么事了?”
“她走了。”
深吐一口气,他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庆萧才发觉,他的脸也憔悴了许多,甚至看得到分明的胡渣。
“为什么走?”
“是我逼走她的,她最后用瓷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威胁我,然后离开了。”
他只要想起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还有形成鲜明反差的她苍白的脸,心的某一处就不受控制地狠狠泛疼。
他折磨她,却也是折磨着自己,现在的他,停留在仇恨和不舍的边缘,两者相互拉扯着,都像是要把他撕裂。
庆萧终于明白了门口的血红是怎么回事,却对欧演口中描述的情节惊心不已。
“到底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这样做?”
为什么会这样做?
是自己逼走了她,因为那份东西,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你看了这份东西,就明白了。”欧演的手递给他一份早已发皱的东西。
庆萧翻阅完茶几上那几页资料,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差。
“你是说……她是连恺天的女儿?”
这简直只能用难以置信来形容,这个结果,谁料想得到?
欧演无力地点了点头,嘴角那抹讽刺是那么鲜明。
天知道,这是给他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
“你竟然喜(…提供下载)欢上连恺天的女儿……”
庆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了,再望向欧演,他的憔悴不堪,说明他也是被折磨了很久吧。
的确,自己舍命相救的,发誓要爱到底的人,到头来竟然是那样处心积虑想要报复的男人的女儿!
“那你怎么对她了?”
“我折磨她伤害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报复,包括我爱上她。”
~203~ 放她走
( )回想起前几天发生的种种,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已经不堪回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或者不对,他只知道,昨天那一幕,深深地动摇了他!
“演,你好糊涂!”
庆萧也不由地骂道,他知道欧演的性子,仇恨能够蒙蔽他的所有,包括,仇恨的时候,能够对她做出任何事情。
恐怕,那个女孩,是彻底绝望了才选择用这样一种血淋淋的方式离开吧。
“我也不知道,我很恨,我越来越发觉她长得像当年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我只要一想到,她骨子里流的是连恺天和那个女人的血液,我就没有办法不去想起以前的事情。”
到最后,是他的仇恨亲手酿造了这一出悲剧。
但是当她真的用这种惊心动魄的方式离开时,他又突然害怕了,害怕她再也不在自己身边。
那几天被自己的恨意强制压下去的怜惜,突然间爆发出来,使得他措手不及,一片混乱。
“演你还记得当时你冲进酒店房间救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记得,我不能没有她。”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他深深地记得,就像现在这种感觉。
“那你爱过她吗?”
欧演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人甜蜜的过往,即使短暂,却都是不可抹去的。
而那天,他只是为了让她伤得更重,才选择对她说谎的,他如愿了,她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但现在他却犹豫了。
“你能够放下对她身世的芥蒂,放下对她的仇恨吗?”
欧演没有回答,对于他,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答案。
“做不到对吗?或者说,暂时做不到。我明白的,你是靠这份仇恨,坚持了那么多年,现在怎么可能说不恨就不恨。”
沙发上的他,依旧攥紧着拳头,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如果你无法放下你的仇恨,看在你对她爱过一场,她也只是个无辜人的份上,你就放走她吧,让她去过没有你的生活,不用胆战心惊地担心哪天你又被仇恨给蒙蔽了,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或许,她现在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欧演没有说话,她狠得下心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逃离他,他也知道,她这辈子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
庆萧摇了摇头,看着沙发上看起来饱受折磨的欧演,轻轻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他知道,欧演需要时间思考这一切,来抚平这种爱恨交织,就像在心底拔河一样的煎熬。
不管哪一方胜利了,都只有一个事实:曾经的那对欧演和麦昕,再也回不去了!
~204~ 本少爷要大胆追求麦昕小姐
( )在易铖的无赖督促下,麦昕身上的伤竟然好得很快,转眼间,手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了。
坐在易家花园的秋千上,麦昕的手指抚摸着手上凸起的淡淡疤痕,她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蜿蜒盘旋在手腕上。
这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也是一辈子的见证!
大概这道疤,一辈子都去不了了。
“在想什么?”
“没有。”她淡淡笑了笑,这些天,他们已经混得很熟了,她也看懂了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背后对自己的关心,他其实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怎么像。
“觉得这疤痕难看?正好,我帮你去掉。”
“不用了。”有些疤,是无法去除的。
“手拿来,很快就好。”
易铖强制性地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很温暖。
他正在将一种黑色的药物往自己的疤痕上抹,麦昕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忍着点,十分钟后就可以擦掉的。”
他轻轻往涂抹了药物的地方吹着气,好像这样就可以减少麦昕的难受。
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麦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他是除了欧演以外,第二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欧演的转变,似乎已经让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真情了。
终于捱过了十分钟,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将残余的没有被吸收的药膏擦去。
麦昕洁白的手腕上,只剩下一道淡淡的浅痕,不仔细地近看,根本看不出痕迹,只有在抚摸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存在。
“神奇吧?”他得意地看着,好像这不是药膏的功劳,而是他治好的。
麦昕点了点头。
“我好不容易让那老头子搞来的。”
“老头子?”
“那医生,我的家庭医生。”
“哦。”
看他,还有他的家,他应该也是身份不凡吧。
麦昕的注意力又回到手腕上。
不管用了多强力的药膏,即使看不出,还是会有一条疤痕存在的,这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
就像心底的伤口,永远不可能痊愈。
“喂。”
“干嘛?”麦昕望了望在另一头的秋千坐下的他,看着他突如其来的一脸得意,不明所以。
“那么愁眉苦脸干嘛?”
“哪有。”麦昕特地大大地笑了一个,心底告诉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再为那个男人愁眉苦脸了,一切的噩梦也已经结束了。
“麦昕,你听好了,本少爷从今天起——”
易铖故意在这里停顿,看着麦昕不说话。
“要说就快说,不要吊人胃口。”麦昕和他相处久了,渐渐地也被他传染得没心没肺起来。
“哼哼,本少爷从今天起,要大胆追求麦昕小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言罢还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一脸春风。
麦昕则是一脸错愕,不仅为他的内容,更为他的表白方式。
大概全天下也就只有他能这样表白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怎么,答应?”他斜睨着她。
麦昕突然之间脸上的笑淡去,没有说话,她伤痕累累的心,怎么还能再接受另一个人。
他的内心一阵慌乱,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没事没事,你大把时间考虑呢。”
其实他不是看不懂,她的心里,住了一个男人,而且想必那个男人,让她受了伤。
所以,他也没有把握。
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所以他不能连试也不试就放弃。
这不是易铖的风格!
~205~ 父亲?
( )“她在易家?”连恺天挑眉看着向他汇报情况的下属。
“是,在易少爷的别墅里。”
“哦?”
她竟然会和易铖扯上关系?
“据易少爷的医生说,易少爷对她很好,有求必应,照顾得很周到,也是很紧张她的伤。”
易铖,他知道,易家的独子,23岁的他年轻气盛,目中无人,花天酒地,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没想到听起来易铖好像对麦昕关心备至。
连恺天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眼底的神情耐人寻味,片刻之后,才吐出一句:“备车,去易家。”
“是。”
连恺天与易铖的父亲易远有交情,所以易家的人都对连恺天毕恭毕敬,连不拘的易铖也对他恭敬三分。
“连伯伯。”
“我想问问,你这里是不是收留了一个女孩啊?”
“是,连伯伯怎么知道?”易铖有些诧异,难道今天他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他只知道连恺天是他父亲的朋友,他们只在很多年前见过几面,他也不想插手家里的事情,所以他与自己也没多大交集。
“小铖啊,实不相瞒,那是我的女儿。”
“什么!”
易铖端在手上的咖啡差点没洒出来。
“她……她姓麦。”易铖无法消化连恺天的话,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吞吐。
“我知道,麦昕一直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今天我来,就是想要接她回去。”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易铖是彻底摸不清了。
但是这毕竟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
麦昕正在花园里看着易铖养的那只大蜥蜴,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奇(…提供下载…)怪地把蜥蜴当宠物,而且那个男人还很洋洋得意地告诉她,这是他花费了很多人力财力,不知从很远的什么什么的地方搞过来的。
麦昕实在无法看出它的价值,但是她也不害怕笼子里这只巨型怪物。
“麦昕。”
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
“你……”
麦昕不知道该称呼眼前的男人什么,貌似她应该叫他……父亲!
连恺天看着她一张脸,只觉得,和当年的麦兰兰太相似了,相似到,他对她,不自觉也萌生出一股恨意,不过,她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自然得“好好”对她。
“跟我回去吧。”
“为什么?好像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她警惕地退后,她没有忘记,那一次欧演说的,是她的父亲,眼前这个男人,将她出卖给了他!
“我是你爸爸。”
连恺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对于还有用的东西,他总是不惜一切地去争取。
纵使面前这个女孩,只是当年他的一次遭设计所出的意外,他对她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甚至还带着对那个恶毒女人的怨恨,他还是能面色不改地对她表露感情。
“爸爸?我没有。”麦昕不领情。
“由不得你,你必须跟我回去。”连恺天语气中一片强硬,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平时还没有人敢忤逆他。
“我说了不想。”麦昕真的和他杠上了。
“给小姐备车,这就回去。”
“是。”
麦昕被迫进了副驾驶座,而车后座的连恺天,一脸的笑容中暗含着看不懂的深意。
不知情的易铖看着载着麦昕离去的车子,突然就想起了刚刚连恺天跟他说的话。
“小铖啊,你是不是喜(…提供下载)欢麦昕?”连恺天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这……”易铖点了点头,喜(…提供下载)欢上她,又不是什么丑事,他没什么不好承认。
“我看得出来了,你也照顾了她那么久,连伯伯知道,以你的脾性,有这样的耐性,麦昕在你心底肯定不简单。”
易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和她,挺般配的,连伯伯我也喜(…提供下载)欢你当我家女婿,就这样,我找个机会,撮合撮合你们。”
“好啊,那连伯伯,麻烦你了。”易铖对他了解不多,他对父亲的朋友也并不关心,自然不会知道他的为人品行。
“哪里。”
对于这样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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