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折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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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折神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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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帮主。”
  淡淡一笑,接着又道:“人情做到底,请放过姓石的。”
  白额神驼道:“这个……”
  王家玉道:“帮主放心,留下他对咱们没有什么好处。”
  白额神驼松开石枫的手腕道:“希望姑娘能够守信。”
  待石枫奔到王家玉的身前,她立即取出一粒解药道:“石兄先服下,瞧瞧能否真个解毒。”
  石枫谢了一声,接过解药吞下,略一运功,迅即张开双目道:“是真的,姑娘放人吧!”
  王家玉向春儿挥挥手,让她将常桓释放过去。然后面色一沉道:“常帮主可否听我几句相劝之言?”
  白额神驼冷冷道:“说吧!老夫在听着。”
  王家玉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阁下为了半壁山河,不惜发动庞大的人力对付一个姓石的,这似乎有欠公平,你说是么?”
  白额神驼怒道:“姑娘以柔情美色为饵,手段不算得会比本帮高明。”
  一顿接道:“自今日开始,咱们就是势不两立的对头冤家,某只要还有三寸气在,誓必报复今日的血仇!”
  王家玉道:“你放火,我杀人,这有什么不对?如若你真要报仇,本姑娘可以随时奉陪。”
  白额神君怯于王家玉的武功,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他命人将死者就地埋葬,然后扶着伤者恨恨而去。
  此时天色已近黎明,除了现场所留下的斑斑血渍,所有想分一杯羹的各派高手都已悄悄撤走。
  王家玉向还冒着浓烟的别墅投下一瞥道:“咱们走吧!石兄,你们虽已服下解药,还须一段时日的调养。”
  石枫身受两处创伤,虽然不是要紧的所在,要复原确需一段时日。
  月儿酥肩上的一箭,也需多做将息,但石枫长长一吁道:“为了在下……”
  王家玉微微一笑,出声阻止道:“别这么说,石兄,只要你不将小妹当做外人,一幢别墅又算得了什么。”
  石枫道:“好,大恩不言谢,在下记下了。”
  王家玉嫣然一笑,扭头对秋儿道:“你先去准备一下,咱们就来。”
  秋儿应声驰去,王家玉再对石枫说道:“咱们要走十多里山路,石兄能够支持么?”
  石枫道:“姑娘放心,在下不碍事的,但咱们是去哪儿?”
  王家玉道:“小妹有个姨夫,就住在十里多一点的山右,他们一家都去京师了,咱们正好借作养伤之用。”
  石枫道:“主人不在方便么?”
  王家玉道:“如果不方便,咱们就不会去了,走吧!”
  他们都有一身上乘的武功,十多里山路,眨眨眼就已到达。
  房屋在一片翠竹之间,耳听幽篁咝咝,令人不觉有出世之感。
  里面的陈设也十分考究,并不比王家玉的别墅逊色多少,而且食用之物件件齐备,唯一的缺点,是少了几个使唤之人。
  好在春花秋月四婢事事精通,一顿早餐做得就极为可口。
  早餐之后,石枫回到王家玉指定的房中调息。他感到气浮心躁,一口真气无论怎样也顺不起来。
  一个习武之人,最要紧的是真气畅通,六合归一,石枫既无法调习真气,自然连睡眠都发生问题了。
  睡不着不要紧,困难的是时间难以打发。
  于是他着好衣衫,步出房门,向天井的夜色瞧了一眼,便涌身跃上屋面,再跃墙步入竹林。
  秋色带着几分寒意,月色也有点隐晦不明,但那风号竹鸣之声,却象天簌般的悦耳。石枫徘徊半晌,似乎感到有一点倦意,因为他伤势还未痊愈,体力自是不如平时。
  他正待走出竹林,忽见一条人影,捷逾鹰隼,一闪之间,已然越墙而进。
  他瞧出那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但决不是王家主婢,为了好奇,也为了妨范意外,他一提真气,暗中追蹑下去。
  他首先扑奔王家玉的住处,以备必要时出手援助,或是向她传达警讯。及到达窗前,一阵细语之声已传入他的耳鼓。
  “家玉!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作断然处置?”
  这股声浪,他感到颇为熟习,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曾在何处听过。
  他想点破窗纸瞧看,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因为来人是王家玉的朋友,自然也不是外人,犯不着做那偷窥失礼之事。
  而且王家玉身手之高,耳目之灵,他每每自叹不如,一旦被她发现,岂不是一件尴尬之事。
  他想走,但脚步还未移动,王家玉的语声又使他留下来了。
  “怎样断然处置?严刑迫问,要他说出图中秘密,还是干脆杀了他?”
  “自然不能杀他,但严刑逼问未尝不是一项办法。”
  “如果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那就不必留他了,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我不是如此想法。”
  “你的意思,是……”
  “爹既将这桩事儿交给我全权处理,就不应该干涉我的行动。”
  “可是……”
  “你不必说了,阿姨,你去跟爹说,要么就不叫我管,既要我管,就不得有任何干涉。”
  “咳!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倔强。”
  “怎么?阿姨到现在才晓得?”
  “好吧!我去跟你爹娘说,不过你要小心点,养虎为患的事不是没有。”
  “阿姨放心,这些事我都省得。”
  石枫还想再听下去,忽然他听到一丝轻微的脚步之声。
  来人可能是春花秋月四婢之一,如若被她们撞见,实在难以解说,于是,足尖倒踩,闪电般的窜了起来。
  可是他的形迹终于被来人发现,纤影激射如矢,向他追蹑过来。
  他如若回到住处,等于不打自招,只好猛吸一口真气,拼命奔向后山。
  在一片竹林之前,他放缓了脚步,对听到的对话,想作一番深入的思索。但……
  “石公子好兴致……”
  “啊!是你……”
  “小婢走的是捷径,所以比公子早到几步。”
  “原来如此,但姑娘追蹑在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就要问你了,你既是要逃,怎能禁止我追?”
  “谁说我是逃了,难道我就不能到这儿欣赏欣赏?”
  “哼!夜色是如此的深沉,草木又是这么凋敝,公子,你是欣赏什么?”
  “问得好,你过来一点。”
  “做什么?”
  “我怕被人听见。”
  “除了咱们,这儿就只是些草木山石了,不要紧的,你说吧!”
  “我说了姑娘不要生气!”
  “不会的,你说。”
  “我十分喜爱姑娘,所以……”
  “所以将我引来此地?”
  “是的,是的。”
  “是你个大鬼头……啊!当真有人来了。”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具丰盈饱满,热得像火一般的娇躯,已投到石枫的怀抱之内。
  石枫流浪江湖,被人们视为疯子,象这等飞来艳福,他连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无论他怎样的沉稳,神色上仍难免为之一呆。
  “快抱紧我,公子,快……”
  她在他耳畔悄悄催促,口中如兰似麝的幽香,则一迳钻进石枫的鼻际。
  只是,他并没有抱紧她,反而冷冷一哼道:“你这是做什么?姑娘?”
  那位投怀送抱的姑娘,估不到石枫会如此冷静,佳人投怀,他竟然丝毫无动于衷。
  “你这人怎么啦?难道当真要人将你窃听机密之事抖露出来?”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咱们只能调情幽会才能应付目前的难关。”
  石枫想不出他的处境会如此严重,纵然王家玉当真发现他适才曾在窗外窃听,那也不过是赶巧而已。再说,他与王家玉的关系,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合则留,不合则去,实在不必这等畏惧。
  也许真正害怕的是他怀里的这位姑娘,以王家玉那等尖锐的性格,秋儿虽是颇获宠信,可能仍逃不过一顿好打。
  于是,他只好健臂一圈,将秋儿紧紧的拥了起来。
  “咳!公子,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啦?”
  “你不能象木头似的,也该动一动的啊!”
  不错,一双调情的男女,男人的手不能像两块木头,否则这等调情就索然无味了。
  石枫没有调过情,他生长了二十来岁,根本就没有接近过任何女孩子。
  在秋儿的指导之下,他的手果然动了起来。
  那圆滑的背脊,几乎滑不溜手,虽然隔着几重衣衫,他仍有一种美妙的感觉。
  “咳!公子,你就只会……只会抚摸后面么?快换一个……地方……”
  其实,仅仅抚摸后面,这双未经人道的男女,已经飘飘欲仙了,如果换一个地方,他们不陷入疯狂才怪!
  果然,当石枫将手移到前面,只不过刚刚接触她那饱满坚挺的胸脯,秋儿已象面条似的软了下去。
  于是,他们双双卧倒草地之上,继续他们的调情工作。
  此时他们已忘了一切,好象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存在似的。
  良久……
  “唉!她终于走了。”
  秋儿一声轻叹,将石枫拉回现实,他神色一愕,游动的双手,也自然的停了下来。
  “秋儿,你说谁来过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秋儿道:“自然是我家小姐了,我如若不故意将你引开,只怕你早已落得灰头土脸了。”
  “谢谢你,秋儿,可是你却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不要这么说,公子,自从那天你掀开锦被,我就是你的人了。”
  石枫记起来了,那天他掀开锦被,才知道自己身无寸缕,瞧到他的,不正是这位俏姑娘么?
  于是,他歉然道:“对不起,秋儿,那天我是无心的。”
  “我知道。”
  “你们姑娘家是否有这种禁忌?瞧到赤裸的男人,就非嫁他不可?”
  “不,这只是一个缘字罢了,我瞧到你之后,就下定了非你不嫁的决心。”
  “秋儿,承你瞧得起我,可是咱们之间,只怕还有不少的波折。”
  “你不愿意娶我么?公子。”
  “不,得妻如此,还有何求,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呀!”
  石枫忽然语气一转道:“你家小姐的阿姨是谁?”
  “就是那位青龙会主,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原来是她,勿怪我觉得口音很熟呢!”
  秋儿道:“怎么,在那儿跟小姐谈话的是青龙会主?”
  “不错,正是她。”
  “你听到了些什么?”
  “她要你们小姐对我作断然处置。”
  “怎样断然处置?”
  “严刑迫问半壁山河图上的秘密,或是将我杀了以绝后患。”
  秋儿娇躯一震道:“你没有听错?”
  “不会的,而且我早就疑心你们小姐了。试想,对一个萍水相逢的流浪汉,她为什么这般关怀?”
  “你说错了,公子,别的我不敢说,但小姐对你,确实是一片诚意。”
  “当真么?秋儿,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小姐的父亲是何许人物,但他必然是一个有钱有势之人。再加上你们小姐艳丽的姿色,不凡的武功,追逐在她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必然不在少数,她接近我,只不过是别有居心而已。”
  “你这是冤枉咱们小姐了,不错,以她的条件,是可以精拣细挑,找一个富贵之家的。但她瞧不起那些满身富贵气息的子弟,以致虚度二十二个寒暑,还没有找到一个堪托终身的人儿。”
  “我相信你说的,但咱们不能否定我亲耳听到的事实。”
  “她并没有不利于你的言语,是么?”
  “是的,但谁能担保她不改变主意!”
  “你的意思是离开这儿?”
  “我想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不,这办法行不得。”
  “怎么说?”
  “第一、你伤势未愈,应该有个适宜疗养的地方,这里环境优美,对你最适合不过了。第二、天下黑白两道,不会放过你的,你纵然身体已经复原,也无法与天下武林为敌。第三、咱们小姐对你,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否则她怎肯以武林中认为瑰宝的‘大还丹’给你服用?不过,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如若撤身一走,她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因此,你虽居虎口,实是安如泰山,希望你打消离开这儿的主意。”
  “你说的固然有理,只是我不惯寄人篱下……”
  “我知道,像公子这等气吞河狱,风标绝世之人,是不惯仰人鼻息的,只是,她对你十分尊重。”
  “这么说我是应该留下的了。”
  “是的,你应该留下。”
  “好吧!我听你的。”
  一顿接道:“秋儿!你们小姐的父亲是何许人物?”
  “这个么?咳!公子,我现在不便说,将来你会明白的。”
  秋儿不说,石枫也不便相强,他的手又在那高山流水之间活动了起来。
  秋儿握着他的双手道:“公子!你的身体还没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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