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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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宝江湖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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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耀鸠淡淡一笑即飘然离去。
  此次,为了阿星,梅耀鸠将包正英找了来,除了吩咐他暗中帮忙阿星以外,也打算让阿星踉他学赌技。
  且说阿星一进人莱市场,立即听到有人叫道:“哎呀!阿星,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等得急死了!”
  阿星一见那名中年人是“金玉酒楼”的厨下大师傅管吉,立即跑了过去:“管大叔,真失礼,我送些东西给一个客人,累你久等了!”
  管吉叫道:“阿星,你真有办法,还兼卖豆腐及鸡蛋哩!”
  “这还不是托管大叔的福及帮忙!”
  “阿星,明天下午你有没有办法送三头猪来?”
  “明天下午呀?可以,是什么时候?”
  “未末时分,你直接把猪送到马场,届时,我会在那儿招呼。”
  “好,是不是有人要大请客了,否则怎么一下子用得上三头猪,而且还将实客的地方选择在马场?”
  “阿星,大后天就要举行一月一度的马赛了,那局主这次邀‘大汉九鹰’来此参赛,他们要烤肉哩!”
  “喔!烤肉,挺新鲜的!”
  “阿星!你收下这块木牌,明天进来时,就把它挂在身前,可别把它丢了,否则,届时就进不了马场。”
  阿星知道马场一向不准闲人进人,牛大叔及朱大叔有一次酒后攀墙入内,却被打成重伤,几乎死哩!
  因此,他小心的收下那面木牌,额首道:“管大叔,谢谢你的照顾,明午一过,我一定赶办这件事的!”
  管吉拍拍他的右肩,笑道:“阿星,我走啦!千万别误了我的事!”
  “管大叔,你放心!”
  阿星送还那两个木箱,付过账之后,立即赶回住处。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爸及阿母!
  进入厅中,只见阿爸五人坐在桌旁低声谈话,一见阿星进来,五人甚感意外的立即停止交谈声齐盯着他。
  阿星以为自己又要挨打,立即垂下了头。
  罔市问道:“阿星,你今天怎么回来得如此早?”
  阿星小心翼翼的道:“阿母,今天的生意较好,所以回来得早一些!”
  说完,将那个布袋递给胡须仔。
  胡须仔瞧也不瞧一眼,即将布袋递给罔市,端起茶饮着!
  罔市点过银子之后,问道:“阿星,还有几头猪?”
  “十二条,不过,明天那局主要在马场中请‘大汉九鹰’烤肉,吩咐金玉酒楼管大叔向我们订了三头猪。”
  罔市喔了一声道:“还好三天就要开奖了!”
  胡须仔修地站起身子,退自回房。
  罔市知道自己的老公必是心烦,便道:“阿仁、阿旺,明天下午你们帮帮阿星吧!他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程贵仁急忙道:“阿母,我的右脚方才扭伤了,叫阿旺去吧!”
  程贵旺忙道:“阿母,我的头好痛喔!可能感冒了!”
  阿星忙道:“阿母,没关系啦!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我先到猪栏去整理一下吧!”
  “唉!”你去吧!“
  敢情罔市良心未混,才有感而叹。
  阿星听到阿母那句叹声,心中一阵安慰,精神一振,立即朝猪栏奔去。
  隐在屋外潜听的赌王包正英喃喃自语道:“妈的,天下竟有这样的家庭,唉!
  阿星!你太傻啦!”
  敢情,包正英在为阿星不满哩!
  他若是看见阿星当初忙得像龟孙,却被胡须仔一家人摸得死去活来的惨状,非被气得吐血才怪!
  这也是胡须仔五人走运,否则以包正英嫉恶如仇的性子,他们五人非被包正英整得叫爸叫母不可。
  翌日午前,阿星收拾妥肉摊之后,带着家伙到了猪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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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正英隐在树上瞧见阿星那熟练的取火烧热水,抓猪绑猪及杀猪动作,不由暗暗自叹不如!
  阿星一口气宰了三头肥猪之后,背起一头猪,半跑半走的奔向马场!
  包正英瞧他那付瘦小的身子扛着那只大肥猪,心中觉得一阵疼痛,轻轻的跃下,弯腰托起了那两只猪。
  可是,他旋又颓然放下了!
  思公再三吩咐只准暗中帮忙阿星,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托着两只肥猪,未免太过于骇世惊俗了!
  他只好耐着性子,在暗中为阿星看守那两头肥猪!
  睹国之王包正英竟替人看猪栏,此事若传出去,有谁肯相倩: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阿星气喘呼呼的背着那头肥猪刚走近马场大门丈余外,立即听到一声破锣般大喝:“小鬼,站住!”
  “喔!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我……叫……阿星…”
  “嗯!进去吧!”
  “谢谢大叔!”
  阿星背着那头猪一进人大门,立即看见马场中央有五、六位大汉正在摆设烤架及桌椅等用具!
  管吉一见阿星,立即迎了过来,含笑道:“阿星,你来得真早,阿本,赶快帮阿星抬下那头猪!”
  阿本年约十六、七岁,应允一声,跑了过去,双牢抓紧肥猪的前腿,朗喝一声“”松手!“
  用力一提。
  哪知,却听“碰”的一声,阿本支撑不住,竟被那头肥猪压倒在地。
  “阿本兄,失礼!”
  阿星半蹲身子,一把背起那头肥猪。
  管吉急忙道:“阿星,把猪摆在这条长桌上!”
  “是!”
  “砰!”的一声,阿星将那头肥猪摆于长桌上之后,慌忙跑向阿本!
  阿本“哎唷”直叫,一时爬不起身子。
  在马场中的一名大汉见状跑了过来,在阿本的身上推拿一阵子之后,沉声道:
  “
  “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
  阿本只觉全身疼痛一轻,慌忙站起身子一直道谢!
  管吉却焦急的道:“阿本,你这一回去休息,少了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阿星突然道:“管大叔,我能不能代替阿本兄的工作?”
  管吉喜出望外的道:“可以呀!可是,你有空吗?”
  “有!阿本兄因我受伤,我应该代替他的工作。”
  管吉及阿本连连道谢。
  那位大汉亦看得暗赞不已。
  阿星道:“管大叔,我先去把另外两头猪送来,好不好?”
  “好!好!好!麻烦你啦!”
  那位大汉突然道:“阿星,你等一下!”
  阿星惑然的望着那位大汉驰去向另外五名大汉低语片刻,俟他回来之后,立即问道:“大叔,你有何吩咐?”
  那位大汉笑道:“走,我帮你扛猪去!”
  “这……不好意思啦!会弄脏你的衣衫的!”
  “哈哈,没关系,走吧!”
  包正英一见阿星及一名大汉回来,正在好奇之际,却见那名大汉一手托起那只肥猪,笑道:“阿星,我先走了!”
  阿星钦羡的道:“大叔,你好大的力气!”
  那名大汉哈哈一笑,奔行而去。
  阿星学着那名大汉的手法,双手分抓猪脚,用力一托!
  嘿!居然被他托起来了!
  不过,他的脚步却有点蹒跚。
  包正英暗中瞧得紧张不已:“妈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学人家那一套,万一压死了,怎么办?”
  阿星轻轻的放下肥猪,取过那个装有屠刀的布袋挂于右肩,垂下腰,“哈!”
  的一声,举起了那头肥猪!
  接着,只见他步伐蹒跚,东摇西幌的朝城内行去。
  包正英悄悄的飘下树,暗暗提聚功力,与他保持二、三丈远距离,只要阿星稍一不支,立即接应。
  哪知,阿星虽然摇摇欲倒,走了里许,却依然没有倒下,包正英不由暗奇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哪知阿星已将“破病身法”使了出来,只是他经过拼凑,顺着冲势将六种步法混在一起了。
  别说包正英瞧不出“破病身法”(他才五旬左右,梅耀鸠在一甲子前即已消失了),就是知道“破病身法”的人也会瞧得有点眼熟而已!
  沿途行人一见阿星那付“危险”模样,纷纷走避。
  只有程贵仁及程贵旺被罔市硬逼出来看看阿星是否忙得过来,一见他这付模样,骇得跑回家去。
  就在包正英紧张之中,阿曼却顺利的将那头肥猪举进马场中,立即骇坏了所有在场的人们!
  阿星轻轻的将猪放于长桌上,松了一口气,一见那名大汉正骇异的瞧着自己,立即一躬身道:“谢谢大叔的帮忙!”
  那名大汉忙答道:“哪里!阿星,你的力气真大!”
  六月的债,还的真快,阿星方才赞美他,他现在却马上回赞了!
  阿星淡淡的一笑,卸下布袋,取出屠刀熟练的剖猪!
  现场十五个人放下工作,诧异连连的瞧着阿星那干净俐落的动作!
  难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人,不是在家念书,大不了只能做些杂事,哪能操持这份粗重的工作呢?
  “管大叔,指点一下,要怎么进一步剖!”
  “喔!喔!阿星?麻烦你将肉切成长条壮,便于浸渍佐料,另外内脏部分,有些要蒸,有些作汤,等一下再说吧!”
  现场立即忙碌起来。
  那六名大汉摆妥桌椅,烤具之后,立即开始在四周搭设竹架,看样子他们是在架设照明设备。
  不久,另有十余名红衣少女分捧鲜花,瓶子开始在桌上插花!
  酉末时分,夜幕方垂,场中已现出盏盏粉红色的烛光,加上那鲜花及阵阵花香,令人顿有统思。
  若非远处不时送来佳肴香味,几令人以为置身温柔乡中。
  阿星早就客串阿本的工作,与另外八名年青人忙碌着!
  管吉不愧为大师傅,指挥若定——井然有序,此时已是佳肴皆备,只待贵客上门了!
  陡听门口传来一阵甜美的呼唤声“”欢迎九位大爷!““哈哈哈!南方的姑娘果然貌美似花,温柔似水,哪似我们关外那些娘儿们粗枝大叶的,没有半点情调。”
  接着,立即传来少女们的:“哎唷!轻点嘛!”
  嗲叫声!
  哈哈朗笑声中,只见一位鹞鼻鹰目薄唇的瘦削华服中年人引导着九位年约三、四旬之间的白衣人走进场中。
  那位华眼中年人正是龙腾镖局的主人邢军,凭着那一双铁掌,锦局设立未及两年便在同业之中闯出了字号。
  尤其在一年多前,邢军兴建了这个马场,每个月以联谊为名义,自全国各地聘请知名武林人物来此赛马,邢军更是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因为,邢军的儿子邢纺所经营的金玉酒楼提供了签赌“大家乐”这个时髦的令人一夕成暴富的赌博玩意儿!
  由于邢军所主持的赛马颇为公正,而且也有不少人真的发了财,因此,签赌的人越来越多!
  邢纺光是靠抽取一成的抽头,每月至少可以赚三四百两银子。
  最令他高兴的是金玉酒楼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了,尤其每次开奖后,中奖人皆在金玉酒楼宴客,更是带给他不少的收入。
  连带的,龙腾缥局的生意也更鼎盛了。
  想要劫镖的人只要稍一探听每月前来参加赛马的人物,就会自动打消主意,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太冲动!
  就以今夜来此的“大漠九鹰”来说,他们九人为异姓兄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功高,而且每人均有一肚子才华。
  他们九人一向傲气凌人,但由于九人甚少分击,一个个又都具惊人的身手,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
  邢军及九人客依主客入座之后,立即有十余名妙龄少女分别走到每人的身前,取过火种,迅速的引燃了火。
  另有十多名少女走到长桌边,端着切好的肉片及莱肴,分别送上了十人之面前。
  那十名少女似蝴蝶翩翩飞翔,来回穿梭,每人的桌上已经各摆了六道佳肴及一小缸美酒。
  场中立即飘起了阵阵烤肉香味。
  邢军敬过大漠九鹰之后,双掌轻击三下!
  立见少女之中走出一对身材相仿,柳眉凤目,玲鼻菱唇,年约十六、七岁的黄衣妙龄少女。
  两人分持琵琶及牙板,朝十人躬身一礼。
  琵琶拨动,牙板缓敲,执牙板少女微抚下俏脸,金珠走玉般唱道:“昔在长安醉花柳,五候七贵同杯酒……”
  五成立即摇手道:“且住,嗓音虽佳,歌词却太俗,最好来点雅而含蓄的,能唱点没人唱过的更好。”
  那名少女抿唇一笑,旋即接下去又唱道:“寄语长安沽酒肆,少令客醉,如今乐事他年泪……”
  五鹰听得直皱眉头道:“太伤感了!”
  那名少女青尾一收,乃又换一曲道:“消磨白发诗与酒,断送青春利与名,春风不解禁杨花,朦朦乱扑行人面。”
  二鹰干了一杯,点头道:“哈哈,这还差不多。”
  那少女正待再唱下去,七鹰怒道:“算了,歌颂升平的没有味儿,否则又太煞风景,咱们还是来行个酒令吧!”
  首鹰及二鹰不置可否。
  四五六七八九应力表赞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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