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掀盖一瞧!
庄家突然喝道:“慢着!朋友,你既然觉得怪怪的,换过一付新的吧!说完,就欲抢过那个骰盒!
倏见那位紫脸大汉一把按住骰盒,喝道:“慢着!那有中途换骰子之理!说完,迅速的掀起了骰盒!
“咦?这是……”
“铅丸!妈的!竟敢赌假!”
“干你娘!怪不得,我们总是输多赢少!”
“叫老板来!”
“对!对!看她怎么交待?”
群情愤怒,连隔壁数桌的赌客们在了解实情之后,也跟着吵了起来。
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会如此遽变,只能低垂着头,守着那些银票及筹码,任由众人叱骂不敢吭声……
突见五名打手推开人群,冲到桌旁,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位紫脸大汉指着盒中的六粒小铅丸,叫道:“怎么回事?少反穿羊袄,装佯啦!你自己礁吧!”
为首的打手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变,不过,他毕竟反应迅速,立即叫道:
“是那位道上朋友与敝坊过不去!玩了‘掉包’把戏!”
说着,双目四下扫视着!
方才摇骰的那位大汉叱道:“姓朱的,少耍这一套,方才是我当着众人的面摇骰的,你少含血喷人!”
紫脸大汉立即叫道:“不错!我可以作证人!”
“对!我们愿意作证!”
姓朱打手吼道:“住口!我明白了!分明是你们眼红,今晚故意联手来闯‘场子’,好极了!嘿嘿!”
紫脸大汉气得脸色发白,吼道:“干你娘!朱忠,你竟敢倒打我们一把!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说完,一掌劈了过去!
朱忠及四位打手暴喝一声,联手劈了过去。
赌客之中会武的立即自动加入了战圈!
“救命呀!”
“哎唷!”
整个大厅立即乱成一团!
布筱兰护住包正英,对于冲过来之人一一予以挥开,默默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准备要大闹一场!
她一向嫉恶如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摆她一道!
包正英佯装吓得身子直发抖,颤声问道:“少……年……仔……咱们要不要逃出去……”
“没关系!你替我保管好这些银票!今天,我非教训一下他们不可!”
“少……年仔……煞煞去啦(算啦!)他们那么凶!人又那么多,你又瘦又弱的!生命要紧啦!”
“没关系!”
“你……可要小心些……”
现场一片混乱!
五名打手招架不住愤怒的人群,被揍得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原本夺门而出的赌客们见状之后,又悄悄走了进来,一边瞧着热闹,一边偷偷的捡着地下的筹码。
陡听一声厉喝:“住手!”
那声音好似来自冰天雪地,令人闻之不由得心中一紧,立即停止了殴打,一齐瞧着来人!
来人正是阴天及阴雨两人。
只见那位做庄的白衣少女凑近阴天的耳边低语数句,阴天冷哼一声,双目朝众人扫视了一眼。
赌客们不由自由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垂下了头。
阴天朝那位紫脸大汉一招手,沉声道:“你过来!”
紫脸大汉身于一颤,却不愿当众丢人,缓缓的走了过去。
阴天冷冰冰的道:“朋友,听说你要见敝东家?”
紫肚大汉硬着头皮道:“不错!你们赌假,所以……”
“哼!你有证据吗?”
“有!”
说着,指向那名大汉手中的骰盒。
“拿过来!”
“这……”
“拿过来!”
“是!”
紫脸大汉硬着头皮,取过那个骰盒,戒备的直走过去。
阴天狞笑一声,身子一闪骄指制住紫脸大汉的身子,夺过那个骰盒,狞声道:
“不知死活的小辈!竟敢耍这招!还你!”
说完,就要收下那个骰盒。
倏听他闭哼一声,手中那个骰盒坠了下去。
阴雨正欲上前夺口那个骰盒,却见那个骰盒迅速朝右边飞去,低喝一声,立即朝右侧扑了过去。
却听一声:“退回去!”
他只觉一道如山掌力迎头罩下,心中一骇,迅疾退回原处!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厅中地面立即被劈了一个大洞,砂石飞溅之中,立即传出了一阵阵修叫声!
布筱兰抢过骰盒,朝众人喝道:“各位!请暂退开!”
其实,不用她出言提醒;众人恨不得多生一双腿,早已夺门逃出了。
不久,厅中只剩下阴氏兄弟及布筱兰、包正英四人,只听阴天狞声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中国人!”
“小子,你……”
“哼!别火大!该火大的人是我们,想不到你们这么大的店面却敢玩这一套坑人的把戏!”
“小子!少胡说!老夫已说过,这是有人嫉妒,故意掉包的!”
“哈哈!强盗反而喊捉贼,看样子,咱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啦!”
“嘿嘿!小子!算你有种,此处地方太窄,跟我来吧!”
“哼!带路!”
倏听一声叱喝:“慢着!”
只见阿星边拉扯衣衫边走了出来。
原来,经过一阵子的冲穴之后,他终于顺利的冲开被制的穴道,冷哼一声,一指制死了小杏。
他实在恨透了这个骚货!
匆匆穿好衣衫,取回财物及那瓶回春丸之后,他立即走了出来。
包正英瞧着阿星那犹自“高顶”的下裆,发出会心的微笑,没有作声。
阴天沉声道:“姓布的!你可真逍遥喔!”
阿星面上一热,轻咳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口事?……”
目光一落在布筱兰的面上,立即止住了话。
布筱兰听见阴天对阿星的称谓,心中不由一震:“他也姓布?怪啦?”
阴天却狞声道:“姓布的!这个小子竟敢率众来闯场子,此地原该你负责,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星不愿与小南动手,因此,耍赖的道:“姓阴的,你别胡说八道!堂主只是吩咐我随你们四处看看而已,我负个鸟责任?”
“你……你不是答应要招呼这里的吗?”
“爱说笑!我才来此地半天而已,人生地不熟,招呼自己都来不及,哪能招呼此地,我岂会答应此事!”
“你……你耍赖!”
“你……你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佯作愤怒的走向后院。
“嘿嘿!好!老夫先收拾这个小子,再和你姓布的算账!”
说完,瞪了布筱兰一眼,沉声道:“小子,跟我来!”
阿星进入后院,心中实在乐歪了:“妈的!能够坑这对阴里阴气的老虎,乃是人生一大爽事!”
他一踏入走道,陡听一阵阵的呻吟声,心中一好奇,不由放轻步子,凝神倾听:“妈的!堂主是哪个部位不对劲啦?”
陡听一阵怪声,阿星脸儿一红:“干!原来是在于这种事!呸!”
原来,阿星以前在家之时,曾经在夜间睡觉中,被胡须仔及罔市“办事”的怪声音吵醒过!
不过,由于胡须仔长期沉迷于牌桌,早把身子弄垮了,因此,阿星从未听过罔市的爽叫声。
阿星放轻步子,飘进自己的房内,一颗心却不住的狂跳着。
阿星原本天真无邪,可是方才被小杏纠缠了一阵子,加上又瞧过她那迷人的嗣体,此时,稍加刺激立即“难过”得要命!
只见他暗暗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藉着疼痛使心神冷静下来,开始思忖着要不要协助小南?要如何协助?
他不想起这个问题还没事,一想起来就头大了,易容膏及衣衫都没有带来,要如何掩饰身份呢?
陡听一阵苍劲的得意笑声自风娘子房内传出来:“雪芝,你越来越迷人了!真是青于蓝而胜于蓝,哈哈!”
风娘子嗲声道:“大爷,这全是你的指导有方哩!”
“丫头!你这一张嘴甜得要命!老夫再不走的话,非被你迷死不可!哈哈!”
“不要啦!大爷,你怎么一来就要走!”
“哈哈!雪芝,我一到洛阳,就马上到你这儿来‘报到’,如果不赶快去看看心儿,非被她吵翻天才怪!”
“好嘛!谁叫她是你的心头肉,不过,咱们来个约定,看过了她之后,一定要再来人家这儿喔!”
“好!好!宝贝,你比艳秋还会粘人!我走啦!”
“再抱抱人家嘛!”
“哈哈!好!好!”
房中立即又传出“啧啧”的亲吻声。
阿星暗骂一声:“狗男女!”
心中却在想着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居然值得风娘子花费这么大的精神!
陡听房门“呀!”的一声轻响,阿星偷偷的探首一瞧,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成猛的中年人在凤娘子陪伴下,朝前院行去。
阿星略一恩忖,推开房门,梢悄的跟了出去。
他方踏出院门,立见那位中年人沉着脸瞧着下人在清理混乱,那位做庄的白衣少女惶恐万分的低声报告着。
由于阿星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听不清双方在谈些什么,不过,他心知他们必定在谈论方才之事。
阿星隐于花丛后,凝神一听,只听那中年人沉声问道:“他们去那几?”
风娘子低声道:“邙山”。
“嗯……我去瞧瞧!”
阿星心中一震,俟他们朝前行去之后,悄悄的自后院围墙翻了出去。
此时,已是子未时分,路上的行人十分的稀少,阿星转过两条巷子之后,一见一名汉子哼着歌儿走了过来,心中不由一喜!
只见他迎了过去,低声问道:“朋友,邙山往那儿走?”
那名汉子刚自窑子内甩完一棍,混身舒爽无比,突听有人向他询问邙山一夜总会之所在,不由吓了一跳!
他后退一步,急忙上下打量着阿星。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双足有着地,还有影子,看样子不会是那”话儿“(鬼)
了!妈的!吓我一大跳!”
阿星却听得满头雾水,立即又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老兄,请问,邙山该如何个走法?”
那大汉没好气的反问道:“三更半夜,你去那儿干嘛?”
“我……我找一个朋友?”
那大汉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阿星听得心中一火,阴声道:“你自己看吧!”
说完,身子一闪,立即消失了人影!
大汉狂呼一声:“救命呀!”
双脚一软,立即昏倒在地!只见他口吐白沫,裤裆湿了一大片,看样子,没有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阿星闻声暗骂一声:“活见鬼!神经病!”
他继续缀缀前行,陡见远处有一人边踉跄行来,边哼歌唱曲:“我爱我的妹妹啊!妹妹我爱你……啊……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不说话……”
阿星生怕再吓坏此人,因此,微徽一笑之后,放柔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请问,去邙山,该怎么走?”
那名老兄在飘飘欲仙中,闻及“邙山”二字,好似突然彼人当头淋了一桶冷水,叫声:“妈呀!”
掉转身子就跑!
阿星瞧得莫名其妙,不甘心的一闪身子,立即拦住那人。
那人身子一颤,立即跪在地上,边叩首边哀求道:“怨有头,债有主,我阿福除了贪杯以外,是从未害过人,你别来找我呀!”
阿星听得莫名其妙,忙道:“请问,邙山……”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阿福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八个小孩要养,求求你去找别人吧!”
“妈的!我只是要问一问去邙山要怎么走,你却在发什么神经?妈的!真是歹年冬,多疯子!”
“你……你不是从邙山出来的啊!”
“妈的!我如果是从邙山下来的,我还问个鸟路呀!”
“喔!骇了我一跳!妈的!裤底冷枝枝……”
“喂!你们怎么一提到邙山,就怕成那个样子呢?妈的!就好似是见到鬼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朋友!你可能是外地来的吧!”
“是啦!否则,我干嘛要问路?”
那人轻拍一下脑袋道:“是呀!我今晚是怎么啦!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干!
一定方才吓了一大跳的关系!”
“老哥!拜托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老弟!别急,我瞧你的气色不大妙,还是少去哪儿比较好!免得地府之中,又要添了一条亡魂!”
“妈的!我怎么如此‘衰’呢?喂!你到底说不说啦?”
“说!说!说!我一定说!我马上说!你……你不要那么凶啦!你一凶,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好!我不凶!你说吧……”
“邙山只是咱们洛阳的公墓,一向是鬼气森森,磷火飞扬,入夜之后,根本没有人敢到那儿去!
“自去年起,邙山那里出了几宗凶杀案,死了不少江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