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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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宝江湖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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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好!好!”
  二人进人雅室之后,闭上房门,只听清本道长正色道:“金老,你有没有自小南的武功发现了什么?”
  “这………我只觉得怪怪的,好似很熟,却又想不起来。”
  “你不似酒鬼布耀星的‘烂醉身法’?”
  神医神色一变,霍地站起身子,骇呼道:“不错,正是酒鬼的‘烂醉身法’,这……这……送了虎狼,却迎入了鬼邪!”
  说完,就欲出房。
  “金老,请止步!”
  “道长,莫非你另有高见?”
  “金老,观小南目前所言所行,并无敌意,咱们不妨冷眼旁观,切莫轻举妄动,把他逼反啦!”
  神医表面上应允,心中却不住的嘀咕着!
  毕竟布耀星昔年所作所为太超出常理,太令人难以捉摸了!就是神医如此豁达的人也不由惴惴不安。
  清水道长正色道:“金老,据我冷眼旁观所得,令媛似乎对此子印象甚佳,金老,你可要考虑一下!”
  “嗯!小老儿也已经发现此事了,我会提醒芬儿的,对了,道长,你有没有发现小健有何特殊之处?”
  “这……”
  立即陷入沉思!
  “道长,你有没有发到小健的容貌与贵派掌门人正一真人很相似?”
  清水道长沉思半晌,神色立现惨白!
  神医心中有效,立即保持缄默!
  小健若真的是正一真人之子,对于武当派来说,这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若是传闻出去,武当派清誉非一落千丈不可。
  何况,正一真人甚有希望跃登下届武林盟主宝座哩!
  好半晌,只见清水道长严肃的道:“金老,可有法子暗中制住此子?”
  神医沉思片刻,颔首道:“下迷药!”
  “这……”
  神医却肃然道:“事有从权,咱们不必拘泥于一般江湖禁忌(正道之人一向不屑于使用迷药)!”
  “那就偏劳金老啦!”
  
  断桥残雪 
 
 
  
第九章 赌风吹定天七九
 
  神医及清水道长既已决定对小健下迷香,当下由神医备了一小坛酒,两人并预先取下了解药。
  二人尚未走进厅,倏听众人欢呼一声:“四八啦!果然是四八啦!小南,你又输了,快喝吧!”
  二位老人相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只见小南脸颊通红,连打三声酒呃之后,捧起碗又咕噜噜连干三碗,看样于他已经是“八十老翁娶媳妇,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只听她说道:“金姑娘……来……再……再掷……”
  金芬手抓着骰子,关心的道:“小南,你就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三坛多了,再喝下去,会醉的!”
  “哈……哈……金姑娘……你别看到……骆驼……就说是……马背肿……少见多怪!
  我……我自幼就……就泡在酒桶中,怎么会醉呢?“清水道长及神医会意的点了点头。
  金芬道:“好啦!就掷这最后一把!”
  “好!好!这一把赌……赌十碗!我……我要捞本!快……快掷!”
  金芬急叫道:“不!不行!怎能赌十碗!不行!”
  布筱兰醉眼惺松的瞪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金芬乖乖的道:“好啦!大不了我替你喝!”
  说完,手腕蹩扭的一旋,一掷,四粒骰于立即在碗内清脆的转动着。
  阿星摇摇头,苦笑道;“唉!金姑娘,瞧你挺聪明伶俐的,怎么学不会掷骰子的手法呢?看样子这把又是‘扁精’啦!”
  金芬叱道:“小健你少乌鸦嘴!”
  骰声一止,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果然是二!二!二!一!正宗“扁精”!
  阿星低声道:“唉!我到今天才知道猪八戒是怎么死的了?”
  金芬白了他一眼,叱道;“小健,你少吹牛啦!你说猪八戒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说不出来,看我如何饶你!”
  阿星佯作害怕的道:“是!是!是!我说!我说!猪八戒是笨死的!”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这神医及清水道长亦芜尔一笑!
  金芬迅速掠了过去,叱道:“好呀!小健!原来你在拐弯抹角的骂我笨呀!好!
  快把这十碗酒喝了,否则,我绝不与你干休!”
  阿星样作愁眉苦脸的道:“金姑娘!这个处罚太过份了吧?”
  “我不管!谁叫你要骂我!”
  布筱兰酒醉心明,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后,喝道:“金……姑娘,你!我可知道猪八戒的娘……是……是怎么死的?”
  金芬一见小南生气,早就没了主意,“我”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布筱兰又干了一碗,喝道:“气死的啦!猪八戒!太……太笨了……所卜……
  把……把他的的老母气死的!”
  金芬窘得娇颜通红,呐呐不语!
  阿星一见小南一碗一碗的喝着,笑道:“各位,小南这样子像不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儿!全不知道滋味’?”
  布筱兰喝了一声道:“小健!你……你别得了便宜……又……以卖乖………过了今日……这笔帐……咱们哪儿碰上哪儿算……呃……”
  说完,朝桌上一伏,睡着了!
  金芬急忙上前想想他,唤道;“小南!小南!你醒醒呀……”
  布筱兰早已烂醉如泥,哪能听到呢!
  神医笑道:“芬儿,叫下人扶小南下去休息吧!”
  “不!我自已来!”
  说着,挽起她迅即离屋而去!
  神医干咳一声,摇摇头道:“这丫头太任性啦!”
  曾峰却笑道:“金姑娘古道热肠,值得敬佩!”
  神医瞧了碗中的骰子一眼,笑道:“小健,想不到你还是此中高手哩!”
  说完,抓起骰子,随意的一掷!
  嘿!四八啦!
  众人不由大声喝采!
  神医淡淡一笑,道:“献丑啦!小老兄昔年曾蒙‘赌王”包正英包老弟傅授此技,因此,勉能凑数!“
  阿星听得双目倏亮,不过立即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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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用众人一揖,笑道:“小老儿贱辰,承蒙各位热烈助兴,小老儿无以为谢,特别再敬各位一杯!”
  说完面带笑容的为每人斟了一杯酒!
  一声“干杯!”
  之后,众人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半刻之后,立即传来“咚!咚!”的倒地之声!
  神医及清木道长喝声:“有毒!”
  三人方欲起身,亦不支的倒在地上。
  关中双英身子一颤,亦不支的倒在地上。
  阿星茫然的站起身子,喃喃自语道:“会是谁在酒中下了毒?我怎么会没事呢?
  我该怎么救人呢?”
  说完,—一检视着地上诸人!
  陡听后院传来金芬“啊!”的一声尖叫!
  阿星心神一颤,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神医闻声正欲起身,清本道长传音道:“金绝!别动!”
  “可是,芬儿她……”
  “别慌!令媛那呼声充满着惊讶,并无驻怕的成分,不会有事的!万一小健此时回来,咱们可无法交代啦!”
  “这……”
  “耐心等吧!”
  陡听金芬叱道:“小健,你还不出去!”
  “我……”
  “出去呀!”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锁上了!
  陡听阿星叫道:“金姑娘!大家都中毒昏倒了,你快来看看呀!”
  “骗人!你怎么会没事!”
  “这……这……我也搞不清楚!你如果不相信,就拉倒!”
  说完,匆匆朝客厅行来!
  阿星迈入厅后,瞧也不瞧地下众人一眼,退自朝外行去,不久,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神医及清水道长相视一眼,坐起身子苦笑不语!
  陡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自屋内传来,二人心知是金芬来了,立即站起了身子。
  只见金芬惊讶的瞧了厅中一眼,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神医苦笑道:“芬儿,爹原本想将小健迷倒,等小南醒过来之后,由小南代你讨回公道,哪知却迷不倒他!”
  说完,朝清木道长眨个眼。
  金芬恍然大用,叱道;“爹,小健这个冒失鬼也不打个招呼,就冲进房去,差一点就让他看到了……”
  神医利心陡震,急忙问道:“看到了什么?”
  金芬微微一笑,道:“爹,别紧张啦!不是我啦!是小南哩!爹!道长!你们可知小南是个姑娘家哩!”
  二老不由‘啊!“了一声!
  金芬续道:“方才,我正以毛巾为她拭胜之际,突然发现地的颈项柔细如雪,心中一好奇,宽衣一瞧!”
  说着,娇颜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神医轻叱一声,道:“丫头,别说啦!幸好道长是熟人,否则,不被笑掉大牙才怪!进去照顾她吧!”
  二老徐徐的松了一口气,只听清木道长,道:“金老,贫道必须赶回武当暗察一番,上事请勿轻泄!”
  “放心!就是小女,我也不会告诉他!”
  “善哉!善哉!贫道告辞啦!”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五陵贵公子,双双鸣玉琦。”
  这是唐诗人储光义“洛阳道”之诗。
  洛阳人才倍出,文风特盛,这是光明一面,在黑暗的一面,洛阳的赌、嫖不但花样繁多,更是罪恶丛生。
  洛阳东部十里处有一座不上等的小赌场。
  已经是丑末时分,赌客们赌兴正浓!
  赌场最后面一进,斗室里汗臭薰人,酒气令人作呕,喧哗声更似喷射机低空掠过一般利人双耳!
  不时可以听到粗野的咒骂声、哗笑声、惊叹声——起初,这一台桌面共围了一二十个人,都是些敞开衣襟,言词粗野,动作粗鲁不堪的赌客。
  最后,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赐客虽粗俗,但赌具却颇为文雅:大张天九、牌九。
  妈的!张飞吟诗:人俗诗不俗!
  不要小看了这三十二张天九牌,这玩意的历史比麻将不知要悠久多少年代,至少可当其玄祖祖宗啦!
  起初,这玩意并不是用来当赌具的,也不称天九,叫牙牌,为了用作赌具,才将体积放大了三倍。
  文人雅士,用此排遣。
  大闺女及深闺妇女,作为深闺清玩打发日子。
  连老太婆也乐此不疲哩!
  也许想从此回忆当年十五二十时,那些消逝去永不再回的黄金岁月,以排解深闺的寂寞与空虚。
  唉!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至于相信“宿命论”以及鬼神的人,则用牙牌来占吉凶究祸福,这就是颇为有各的牙牌神数。
  牙牌,说起来,真是雅俗共赏的玩具。
  可是,一旦成为输赢的赌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沉迷于其中,更不知道有多少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悲剧。
  现在轮到当庄的是一个歪嘴中年人,此时,他的面前大约还有二十余两银子,瞧他的气色,并不怎么理想!
  说句粗活,就是有一点点“衰尾”!
  这也难怪,方才一连两把庄下来,把他输得脸都发黄了,那张嘴本就生得歪,经过一番破口大骂“衰尾”之后,歪得更厉害了。
  只见他抓起骰子吹口气,一面举手猛摇,一面瞪眼歪诅咒:“干伊娘,今晚‘烂庄’,我偏不信邪!押好了没有,高手!”
  坐在天门的是一个中颇有一道刀疤的大汉,只见他一头汗水红光满面,兴奋得哈哈直笑着。
  只见他的面前堆了一大堆的制钱,三两二两的小块碎银,十两整锭的元宝,一两的金叶………真是大丰收!
  只听有人又羡慕又妒忌的叫道:“妈的!刀疤王今晚是走的什么鸟运,押一宝赢—把,大概他家的‘公妈’(祖先)显灵啦!”
  刀疤王懒得理会那些闲言闲语,推出三锭元宝,拉开嗓门兴奋的叫道:“歪嘴仔,押你的台面,上下两家任你挑。”
  上下两家一共不到三吊钱,刀痕王分明要以大欺小。
  歪嘴仔希望上下两家能替自己壮壮胆,当下毫不考虑的叫道:“不用挑,我要,其余的看庄。”
  “好,掷!”
  歪嘴仔装腔作势猛摇那两颗骰子,一阵清脆得令赌徒们浑身清凉有劲的骰子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骰子静止后,六五天门起手。
  刀痕王起手摸回两张牌,一面用姆指摸索一面说:“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哈哈!这一张来得好!”
  下两张到手,刀疤王笑得更得意,摸了摸干脆推出两张上手牌,自始至终,他不会揭开自己的牌看上一限。
  八张豚排列妥当之后,歪嘴仔眼中倏现得意的光芒,冷冷一笑,揭开自己的两张牌,“啪!”
  一声亮牌了!“
  众人哗然叫道:“哗!天长八!”
  够硬朗!够札实。
  歪嘴仔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占了八成胜算,上下两家几个下注的老兄摇了摇头,懒得再动第二手牌了。
  刀疤王慢条斯理的揭牌了:陡听:“天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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