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梅耀鸠笑道:“阿星,大叔姓梅,梅花的梅,名叫耀鸠,光糟的耀,鸠鸟的鸠”
阿星喃喃的念了一声:“梅耀鸠!”
脑海中立即闪现“没药救”,不由失声一笑。
梅耀鸠自己也笑道:“阿星,大叔空虚名字很不吉利吧!可是大叔却活了八十六年了哩!哈哈!”
阿星失声叫道:“什么?大叔,你已经八十六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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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错,这完全是那具棺材的异效,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阿星边轻轻扯开衣衫,边喃喃自语道:“八十六岁的人看上去却四十岁不到,实在有够奇怪!”
“哈哈,大叔才奇怪哩!大叔原本不想收徒,想不到却瞧上你这位世界上最年轻的屠夫哩!”
“阿星,大叔已经暗中注意你好久了,对于你的遭遇及心性也十分的了解,因此,才决定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阿星立即点头道:“愿意!”
“阿星,你为何想要学武呢?”
“大叔,阿星自幼看见很多歹人欺负好人的事,可惜阿星不会武功,否则,早就将那些歹人修理得清洁溜溜了!
喔!哈哈,太好啦!这正是习武人最主要的宗旨,假若歹人势力很强,你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会先避开,等待机会一个个修理,就好橡整头猪好重猩!可是,把它切成细块之后,轻极啦!”
“哈哈!好妙的‘猪论调’!不错,大叔一辈子纵横江湖,只要看不惯之事,一定管到底,决不轻易妥协。
因此,在六十年前,大叔便被列为武林双邪之一,不过,大叔所行端正,问心元愧,笑骂由他去吧!“
阿星钦佩的道:“对!阿星的想法也是如此,每当阮阿爸在打我的时候,我自认没错,肉体虽疼,心却不疼。”
“阿星,你不恨令尊?”
“不恨,书中有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子女‘,阮河爸的心情不好,我不会怪他,更不会恨他!“
梅翅鸠听得感动异常,若不是担心影响他的练武进度,他真想把阿星只是胡须仔之养子说了出来。
只听他道:“不错,百善孝为先,大叔一定尽全力成全你的行侠仗义心愿,不过,你可要勤加练习喔!”
“大叔,我会的,尤其方才看到那些人打斗的情形,使我暗暗侥幸迟上这些人,否则早已死了!”
“哈哈,好个死,想不到你也挺幽默的!”
阿星胀着脸,道:“大叔,我是在莱市场学来的,以前天天生活在紧张之中,哪有心情说这种话呢?现在心情一轻松,自然就脱口而出!”
“哈哈哈,我为你上药吧!”
翌日辰未时分。
阿星睁开双目,一见窗外天色已经大自,习惯的暗喊:“夭寿!”
跳下榻之后,就欲找布袋,准备去杀猪。
却听厅中传来梅耀鸠的朗笑声:“阿星,别急,从今以后,你已不必杀猪了,出来吃点东西吧!”
阿星苦笑一下,走进厅中,道:“大叔,我方才实在太紧张啦!,说真的,自我懂事以来,从未起得这么迟哩!”
“哈哈!阿星,大叔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下,以便恢复伤势,因此,暗中点了你的‘黑甜穴’哩!”
“原来如此,大叔,你什么时候教我这种‘点人’的功夫呢?”
“哈哈,加急,你目前的功力尚未练到家,根本不适合练习点穴,否则非把自己的手指扭伤才怪!”
“真的呀?”
“哈哈,先吃点东西吧!饭后,我再好好的教你一些常识及基本功夫吧!”
不提吃东西,阿星还不怎么饿,此时一提,阿星的腹中立即一阵咕噜怪响,毕竟他已经一天多没有进过米饭了!
虽有吞下“回春丸”,却比不上米饭的香哩!
且说包正英奉了梅耀鸠之命令乔扮成吴斯仁的模样,在市场找到了老朱,立即表示欲替阿星还债。
老朱代阿星致谢之后,收下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临别之际,再三的吩咐包正英明日即可取借据。
包正英办完了这件事,正欲绕过去瞧瞧钱多多时,陡见一位布衫年青人含笑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肌肤,那清秀的五官,实在显示出这位布衫年青人是属于“智商一二0 ”族。
尤其那对乌溜溜,好似会说话的眼睛,令包正英一瞧,立即觉得这个小子十分的难缠,还是少惹为妙。
久在江猢走动的人皆知有三种人还是少惹为妙,那就是尼姑、女人及小孩。
俗语说:“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这三种人一向被人视为弱者,若是敢在江湖走动,一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包正英自年轻之时立即在赌国及江湖中打滚,可以说是回了好几锅的老袖条了,自有他的一套相人之术。
眼前这个小子虽然在对自己微笑,但神色中带着黠慧及诡计,若非想要对自己不利便是想要作弄自己。
不论他是何居心,至少显示他是另有所恃,自己若是稍一不慎,非栽筋斗不可,因此,他默默的站着。
布衫少年却将双手负于背后,依然含笑瞧着他。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立着。
来往的行人好奇的瞧了一阵子之后,又悄悄的离去。
包正英陡听身后不远处一阵风声飒然,心知有武林人物来临,正欲提高警觉之际,却见三道人影已掠了过去。
邢军!龙腾嫖局主人邢军!
邢军一向难得在泉州城内出现,此时带着两名老者匆匆行去,必然是要办什么急事,莫非要去找钱多多算帐?
想至此,他的心中不由大急。
只见他左足横里一移,就欲掠出。
哪知那位少年人如影随形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包正英忍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少年人,你是什么意思?”
那位少年人微微一笑,朗声道:“忧患意识!”
包正英大怒,顾不得当街动手之忌讳,右掌一扬,朝他的左肩劈去。
布衫少年人后发先至,探掌截向包正英的右腕,迫得他缩回右掌。
布衫少年人迫退包正英之后,并未进逼,只听他朗声道:“狗咬狗,一嘴毛,何苦去看热闹,万一被该流弹所伤,有够‘衰’!”
包正英闻言一怔脱口问道:“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布衫少年人嘴唇微掀,传音道:“你不是要去钱多多那儿吗?”
包正英不由咦了一声,双目瞪着对方。
布衫少年人笑道:“小心!别闪了眼啦!你我是友非敌,难道你忘了昨夜所看见的那个葫芦标志?”
“你!你是谁?”
“要债的人!”
“要债?你我素未谋面,何尝有过瓜葛?”
“不错,你没有欠我饯,不过,胡须仔欠我钱,你既然出面替他摆平债务,我不找你,要找谁?”
包正英不信的瞧了他一眼,问道:“胡须仔欠了你多少钱?是在何时何地欠的?
可否道来闻闻?”
“当然可以,你要闻闻,或是舔舔皆随你的意。”
说完,取出一张字纸抛了过来。
包正英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了数排歪七扭八的字迹,本人因无力偿还积欠徐小南的债务,同意将阿星质押于徐小甫供其驱策,为期一年,程德智年月日。
包正英恨恨的骂道:“胡须仔,你不得好死!”
布衫少年人(徐小南)役擞一笑,道:“你可知阿星目咖蜘处?”
包正英犹豫半响,却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道:“徐小弟,胡须仔究竟欠了你多少的钱?还有你们怎么可能会有债务往来呢?”
徐小南笑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元关,你只要说出阿星在何处即可。”
“哼!你自己去找吧!我也不知道!”
“哈哈,你别来这一套,这张契约是永久有效的,最好叫阿星早点来”投案“,反正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包正英沉声道:“徐老弟,你不怕我折了这张契约书?”
说完,作势欲扳。
徐小南毫不在乎的笑道:“扬呀!你若敢撕,我就跟你同姓!”
言下之决是算准了包正英不敢撕!
包正英仅恨掷回那张字纸,叱道:“包某人才不会那么倒霉哩!有了你这种后代,有够见笑!”
徐小南闻言,神色陡地一沉,不过旋又喃喃自语道:“包某人?难道阁下就是‘赌王’包正英保证赢?”
包正英心知一时失言,竟让这个鬼灵精探出了底,看样子他已暗中注意自己甚久,震骇之余沉声道:“在下正是包正英,徐老弟有何指教?”
徐小南神色一整,退避一旁,恭声道:“徐小南不知是包前辈当面,方才冒犯之处,尚请海谅。”
包正英心知他必是哪一位故人之后人,因为急于赶去钱府,抛下一句:“日后再说!”
快步闪入人群,朝钱府而去。
徐小南吐了吐舌,喃喃的道:“伤脑筋,我怎么会惹上这个难缠的赌鬼呢?看样子今后可要小心点了!”
说完,亦奔向钱府。
趁着二人赶往钱宅之空档时间,笔者概略交代徐小南的来历。
徐小南乃是“武林双邪”之一醉鬼布耀星(不要醒)之唯一孙女布筱兰,今年虽仅十八年华,却已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
醉鬼自付生平得罪不少武林人士,原本不想成家,奈何有一次管了一件闲事,救了河南霹雳堡吕老堡主一命,竞被老堡主之唯一爱女缠上了!
吕姑娘为了报恩,同时也欣赏布耀星之奇人奇行,因此演出“女追男”之罕事,最后以一幕自杀逼布耀星就范。
婚后,两人隐居于终南山麓,婚后三年,吕玉苹终于为布耀星生下了一个胖小子,布耀星五十三岁方获一子当然喜出望外了。
从此以后,布耀星出现江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夫妻二人全心全意的调教独子布耀翔,一身武功。
布辉翔在双亲的调教之下,文事武功样样顶呱呱,唯一令布耀星不快的是他居然滴酒不沾。
布耀星软硬兼施,依然无故,气得他叫道:“好!好!你不喝酒,我奈何不了你,等你的孩子出世之后,我即将他终日泡在酒精中。”
布辉翔淡淡的道:“我不想成家!”
布耀星叫道:“不行,你若不成家,咱们布家岂不断了后啦!”
“好!好!别用那么大的帽子来压我,我就在五十岁的时候成家吧!”
“不行,那我岂不是抱不到孙子啦!玉苹,明日就找个人去向梅丫头的双亲提亲,年底成亲!”
“爹……你……”
吕玉苹笑道:“翔儿,你与冬梅已经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别再耽误人家的青春啦,就顺着你爹的意思吧!”
翌日一大早,布耀星立即下山。
晌午时分,却见他扛着一个大布袋回来,打开一瞧,竟是各味药材,吕玉苹好奇的问道:“星哥,你买这么多药材干什么?”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吃过午饭,布耀星立即动手伐木造屋。
三天后一栋牢固的木屋呈现在屋右侧,只听布耀星喃喃的道:“乖孙儿,爷爷为你盖了这间‘酒屋’,你可满意?”
气幸没有他人听见,否则非被人笑他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浊子尚未成家,布耀星即在为孙子盖“酒屋”这些话。
布耀星山上山下来回奔忙着。
三天之后,木屋内出现了一个三尺高,五尺方圆的圆木桶,桶内装着那些药以及数十石白干。
布耀星盖上木盖,妥加密封之后,拍拍手,松口气笑道:“哈哈,万事皆备,只欠东风,宝贝孙子,你可要快点来喔!”
布辉翔与池冬梅婚后,恩爱弥笃,不知羡煞了多少过往的神仙。
布耀星眼见二人十分恩爱,欣慰之余,频频吩咐吕玉苹指导媳妇不要来那一套“家庭计划”,还是“早生早好命”!
哪知,池冬梅在年底为布家生下一个胖女娃之后,竟因难产失血过度而死,布家当场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布耀星仰天喃喃自语道:“莫非上天要绝我布家的后嗣,不行,我一定要布家人丁旺盛,老伴,随我来!”
说完,抱起榻上那位甫降世不及三个时辰的女婴,走向那间木屋。
吕玉苹拍拍布辉翔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匆匆离去。
布辉翔想不到爹娘连句安慰的话也没说,抱着婴儿逞行离去,不由叹道:“冬梅,你等等我!”
说完,紧接着池冬梅的尸体,一咬牙自断心脉而死!
唉!布辉翔真是“不会想”猪脑呀!
且说布耀星抱着婴儿走入木屋之后,轻轻的将她置于药桶盖上,略一调息,双手连择,在她的身上轻拍着。
初生婴儿的经脉十分的脆弱,布耀星小心翼翼的拍遍她的大穴之后,已紧张得满头大汗了。
所幸婴儿的脉象平和,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