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喝声,突然向前行去,同时,拔出长剑,挡住了去路,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孩子,是你吗?”
江晓峰一听那声音,已知来人是呼延啸。只觉心中一阵激动:叫道:“义父。”
放步奔了过去王修、方秀梅、巢南子,齐齐行了过去,道:“呼延兄!”
来人正是呼延啸,但他穿的一身衣服,去是十分怪异,如非从他的声音听出他的身份,任何人也无法瞧出他的身份。
呼延啸缓缓推开江晓峰,道:“孩子,我还有事情未完。原来不准备和你见面,但听到你的呼啸之声,忍不住走了过来。”
王修道:“呼延兄,你怎么穿了这样一身衣服?”
原来,呼延啸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头上也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而且把头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来。
呼延啸道:“为了避人耳目,蓝天义干算万算,算不到我呼延啸会穿着这样一身衣服……”
王修接道:“怎么样,呼延兄见到了蓝天义?”
呼延啸点点头,道:“蓝天义派出了一些暗柱,就穿着这么一身怪模座样的衣服,他只想予人古怪诡秘之感,却忘记这一来,也留给人以可乘之机。我伤了他一个暗桩。脱下这身衣服,混了进去。”
王修道:“蓝天义在作些什么?”
吓延啸道:“蓝天义带领着不少人,在一广场之中。似乎是在排演一座阵图……”
王修道:“十绝阵。”
呼延啸道:“大概是吧!我因为不知晓他们的通话暗记,不敢直往里混,悄悄退了出来。”
王修道:“蓝天义演练十绝阵,分明是也觉得情势严重,大约他们已吃了十二金钗不少的亏。
呼延啸道:“十二金钗?是些什么人?”
王修道:“呼延兄,一言难尽。蓝天义既然在排十绝阵,一时之间,大约是不会到这里来了,咱们到茅舍中谈谈。”
方秀梅道:“呼延啸来的正好,小妹正有着一件事,闷在心中,除了你呼廷兄外,这世间再也无人能够解答了。”
呼延啸道:“什么事?何不请教王修兄。”
巢南子道:“王兄虽然最博古通今。但这件事也无法答覆。”
方秀梅道:“这件事,大约只有你呼延见何以答覆,你如果不能回答,世间再也无人知晓此事,而且,这也将成为千古悬案了。”
呼延啸缴微一笑,道:“这样重大么,姑娘请说说看。”
方秀梅道:“你号称鸟王,见过天下各种各样的乌,世上所有的鸟,大约你都见过了?”
呼延啸道:“就算我没有见过,也应该知道,你说说看,什么样的怪鸟?”
方秀梅道:“凤凰,不知呼延兄是否见过?”
呼延啸沉吟了一阵,道:“没有见过,不过在下倒见过不少种彩羽巨禽。”
方秀梅道:“彩驾、大鹏、坐山雕,这些鸟呼延兄都见过了!”一呼延啸道:“不错,兄弟役鸟攻人的主力,就是以巨雕和鹰、鹞一类田禽为主。”
方秀梅道:“连你鸟王也没有见过凤凰,那是凤凰这种神禽,已经绝种了。”
呼延啸沉吟了一阵,道:“也不尽然,凤凰乃鸟中之王。栖息深山大泽,如是它不肯飞入兄弟役鸟木范围之内,兄弟也是没有法子见到。”
方秀梅道:“群鸟之中,除了凤凰之外,还有什么鸟能够使群鸟听它之命?”
呼延啸笑道:“彩鸾和大鹏,都可以没使一些鸟儿……”
语声一顿,接道:“方姑娘这等问法,不但要问的我无法回答,而且姑娘也向的辛苦的很,干脆你说明白吧,你见到了什么样的怪鸟?方秀梅道:”小妹也没有见过,但却遇上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当下把经过之情,很仔细说了一遍。
呼延啸道:“也许世间真的有凤凰这种鸟……”
方秀梅接道:“‘你有举世无匹的役鸟之术,何不招鸟儿问问?”
呼延啸道:“姑娘说的是。此件事完之后,在下定要查个明白。”
王修微微一笑,道:“事完之后,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咱们进人茅舍中坐坐吧!”
群豪鱼贯入室,坐息一阵,天色已经大亮。
王修表面上和群豪谈笑如常,内心之中却是焦虑万分。
因为目下情形,双方面已成了短兵相接的情势,两天相对,自己已失去了运用之能,双方是否已打了起来,何时动手,如何一个打法,自己已是完全不知道了。
方秀梅望望天色,道:“王兄,天色已亮,双方似乎是已动上了手。”
王修道:“在下亦在想这件事。”
方秀梅道:“如是韦刚和蓝天义联起手来。咱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修道:“这个不至于吧……”
谈笑之间,突闻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这时,因昏睡群豪已作安排,王修心中安稳很多,只是暗中自己运气戒备,并未出言喝问。但见人影儿闪七燕直人茅舍。
呼延啸不识七燕霍然站起,扬手劈出一掌。
他掌风强猛,一股强大的暗劲,直撞过去。
七燕闪身避开,右手一招,已抽出身上佩剑。
王修急急说道:“自己人!”纵身而起,挡住了呼延啸。
江晓峰神情肃穆,沉声说道:“七燕姑娘,凤姑娘好么?”
七燕点点头,未回答江晓峰的问话,却住声对王修说道:“王老前辈,蓝姑娘请你去一趟。”
王修从七燕神色之间,已瞧出有些不对,事情可能有了意外的变化,蓝家凤遣人来此,却不肯说明内情,这事情的变化,自然不让别人知道。
心中念转,口中应道:“好,咱们立刻动身……”
正待回身吩咐江晓峰等几句话儿,七燕却又开口说道:“有一位方姑娘么?”
方秀梅站起身子,笑道:“是我,小妹子有什么吩咐?七燕回剑人鞘,欠身道:”姑娘的名讳是……“
方秀梅接道:“我叫方秀梅。
七燕道:“那就对了,蓝姑娘吩咐,一定要小婢问清楚,才能带姑娘一同去。”
方秀梅笑一笑,道:“你们姑娘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姊姊,很难得啊!”
七燕自从解除身上之毒,恢复了清醒,尽还她一个少女的本来面目,启齿一笑,道:
“我们姑娘近日中,常和小婢握起方姑娘,听她口气,早已把方姑娘引作她闺房中的唯一知己。”
方秀梅道:“好甜的小嘴巴!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绝世玉人的蓝家风,才配用你这样美丽玲珑的小姑娘呢?”
七燕微泛羞意,道:“方姑娘夸奖了。”回身行到江晓峰身前,福了福,道:“江公子,姑娘说,请王先生和方姑娘去研究一下和蓝天义动手的谋略,公子不便同行,所以,不请你去了。”
江晓峰点点头,道:“我明白。”
七燕转过身子,道:“我们姑娘正在候驾,咱们走吧。”
举步向前行去。
王修却回顾了巢南子一眼,低声说道:“道兄,咱们要准备一下最坏的变化,设法把另外一批人手集中于此,以这茅舍作防守之点,屋外树林,用作为抗拒蓝天义航战场。但是不可轻举妄动,不论外面变化如何,只要他们不找上门来,都不可擅自出战。呼延兄及时而至,实力增强不少,有什么变化,道兄情和多星子老前辈及呼延兄研商而行。”
巢南子点头道:“这个贫道知道,但望王兄早去早回。”
王修道:“我尽快赶回来。”
巢南干道:“贫道这就去招呼两位师弟和门下,带他们集中于此。”
两人谈话之间。方秀梅和七燕已经快步行出行出树林。
王修大步追了上去。直奔巫山下院。
只见韦刚和蓝家凤。对坐于敝厅之,彼此相对默然。
六燕手捧长剑,站在蓝家风的身后。
七八个身着灰衣的大汉,分守在庭院之中。
七燕带着方秀梅和王修举步入厅,蓝家风立时起身相迎道:“方姊姊,久违了。”
方秀梅急步奔了过去,握住蓝家风的手,道:“凤姑娘,你是越来越标致了。”
蓝家风突然一眨大眼睛,滚下两滴泪水。
方秀梅怔了一怔,道:“风姑娘,你怎么啦!”
蓝家凤勉强一笑,道:“我很好。”
目光转到韦刚的脸上,接道:“你请出去吧!我要和方姊姊,王先生商量一下。”
韦刚缓缓站起身子。对王修拱手笑道:“王兄,在下奉告一句话。”
王修一抱双拳,道:“在下洗耳恭听。”
韦刚道:“蓝天义率领高手,屯住十余里外,随时可能率人攻来,事关武林正邪存亡,王兄多多考虑。”
王修道:“在下自当小心。”
韦刚道:“那很好,记着我一句话,大局为重。”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明白。”
韦刚伸手拍拍王修肩,道:“欲举大事,不可拘于小节。”
言罢,转身出厅而去。方秀梅目睹韦刚去远,才皱皱眉头道:“怎么回事?”
蓝家风黯然说道:“他逼我……”突然住口,回头对六燕、七燕悄声道:“你们守在门口,小心韦刚偷听。”
六燕、七燕应了一声,转身出厅。
这时,广敞的大厅中,只余下了王修、方秀梅和蓝家风。
方秀梅道:“他要逼你献身,是么?”
蓝家风凄然道:“方姊姊不是外人,王老前辈一直是参与内情,了然经过的人,我也不用顾虑颜面和羞耻了……”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这场武林正邪大搏斗中。晚辈个人,生死荣辱,只不过是皓月之下的一点萤火之光,实是算不得什么了。”
王修道:“姑娘错了,你是这场大搏斗的关键人物,也是这一场正邪决斗中首脑人物。
目下武林,已然成了支离破碎之局,一些残余人物,全都在此。也是武林中仅有的元气精英;但这些人,实已无法拒挡蓝天义的一击,唯一能和蓝天义抗拒的,只有姑娘的属下,和韦刚统率的十二金钗。”
蓝家凤苦笑一下,道:“这就是晚辈为难之处,我自知凭借几个巫山门中人,难以抗拒那蓝天义庞大的实力,势非要借重十二金钗不可。”
王修道:“十二金钗这一股力量,如不能为我所用,就要变成我们的敌人了。”
蓝家风道:“不错,晚辈正因此苦不堪言。”
王修道:“韦刚不是和姑娘谈好了条件么?”
蓝家风道:“韦刚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突然变卦,迫我献身。”
方秀梅皱皱眉头,道:“一个人自毁诺言,说了不算,还算什么英雄人物!”
蓝家凤道:“他本来就不是英雄,罔顾信义,不守承诺,小妹正为此心焦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这件事,一面关系着蓝家风的贞操。一面关系着天道教霸业的成败,才智如王修者,亦难想出一个很妥善的办法,沉吟不语。
方秀梅重重咳了一声,道:“王兄,你有神翼之雀,现在,应该动动心机了。”
王修道:“凤姑娘,这些话,在下本来不该问的,但事情关系太大,所以,在下只好问一下了。”
蓝家凤道:“情形逼人,你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只管讲就是。”
王修道:“姑娘可否把韦刚突然变卦的详细经过,告诉在下一声。”
蓝家风一点头,道:“天亮时分,他突然直闯我休息的室中,告诉我,蓝天义正在演练一种阵法,显然是昨夜之中为十二金钗出动的威力所镇慑,不敢轻举妄动。我劝他,何不借此机会,先出动十二金钗,一鼓作气,破了蓝天义的天道教,先发制人。”
方秀梅接道:“韦刚怎么说?”
蓝家凤道:“他说,他已查看过四面的形势,只要十二金钗出动,四个时辰之内,可以击败蓝天义率来的高手。不过,他不相信蓝天义溃亡之后,我真会嫁给他。”
王修点点头,道:“当年韦刚未为令堂罗致,因为他行走江湖之上,是以多疑闻名江湖,姑娘如何应付他?”
蓝家凤道:“我说:咱们早已谈好了条件,等灭了天道教之后,我要在天下各大门派的祝贺之下,和他完成大礼,是何等风光,荣耀的事,责问他何以会中途变卦,自毁诺言……”
方秀梅道:“应付极好,他应该感到惭愧才是。”
蓝家凤摇摇头,道:“他毫无惭愧之感,强词夺理的说,他为我已然决心放弃了称霸武林的愿望,如是他在剿灭、蓝天义之后,我或自绝而死,或是和人暗中逃走,岂不是要空作一场欢喜,他说从我神情中,瞧出我都是说的违心之言。他不能相信我,也不能冒这个两头落空的险。”
王修道:“他可曾说出他作何打算?”
蓝家凤道:“他说,他如不能得到我,就要取得武林至尊之位,他要建一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