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三丈,四人分在两侧,上二下二,各自振臂,激出九道红光。
唐善泛起一记冷笑,双臂外张,揽向胸口。两只袍袖顿时激出浑厚的真元,将射来的三十六道红光聚集成一团,随手一抄,接在了手中。
手中的感觉有些异样,软中带硬,柔中带钢,不知是什么物件。
唐善垂目看去,却见自己手中所握的乃是一根根尺把长的狼毛。“呸!”他唾了一口,不屑的说道:“下阶法器!”
“轰”的一声,三十六根狼毛同时爆裂。
烟尘散尽,唐善已被炸得面目黧黑。
娜仁图娅原本一脸严肃,可远远见了他这副尊荣,忍不住噗笑出口。
三十六根狼毛,做工粗劣,仅仅够得上下阶下品法器。只是距离过近,又被唐善握在手中,才会把他搞得如此狼狈。
“自爆法器!”唐善暗自嘟囔了一声,又见红光突起,却是四个老头再次激出了狼毛。
“还来?”
唐善双袖一挥,三十六根狼毛凌空掉头,轰然炸响。
四个老头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被炸得满脸漆黑,就连头发和胡须也被炸飞了大半。
四声痛呼,四人当空摔落在神坛的地面上。都是一百多岁的人,都是老胳膊老腿,哪里经得起唐善这般折腾。挣扎了半天,总算是踉跄着爬起了身,可竞相打量了一番,再也不敢出手,齐齐跪在了地上。
唐善俯瞰四人,傲声问道:“四位?这是怎么个说法?”
当前的老头叹声说道:“会主神功在身,我等不是对手。只要会主拜过狼神,我等便尊你为主!”
“拜狼神?”
唐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东,却见娜仁图娅飘上神坛,娇嗔道:“还不快些下来!按照我们青狼会的规矩,只要你奉神狼为尊,对着它的神像三跪九叩,我们便会奉你为主。你才能成为我们青狼会名副其实的会主。”
“拜它?”唐善用脚尖点了点身下的神狼雕像。
娜仁图娅脸色一变,急道:“不要胡闹,你是青狼会的会主,不可对神狼不敬。”
“是吗?”唐善脸色一沉,激射在半空,幻出烈火枪柄,冷眼看向这座由血红色玉石雕琢而成的神狼雕像。
娜仁图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颤声惊叫,“会主,你要做什么?”
唐善高举烈火枪柄,猛然掉头,俯冲而下,激出六成寒冰真元,瞬时将这座神狼的雕像冻成了冰坨。凌空翻了个筋斗,悬浮在神狼的鼻尖前,用烈火枪柄轻轻一敲。
嘭……
数丈高的巨像瞬时爆裂成大小不等的冰块,轰然崩塌。
娜仁图娅惊呆了,失声喃喃道:“你……你做了什么?”她几乎不敢想象,只是让唐善拜一拜狼神,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即便唐善心存不屑,总要做做样子,大可不必如此。
现如今,青狼会的祭祀之神被唐善无端毁去,别说是四位长老,恐怕就连青狼会的属下也不会再认他这个会主。
果然,四位长老同时跳了起来,怒睁双目,暴声吼道:“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会主,我们要杀了你,用你的血来平息狼神之怒。”
唐善随手一挥,烈火枪柄激出四团炽热的真元。
“呼……”
四个老头如同引燃的枯草,瞬时燃烧起来,转眼间便被烧成了灰烬。
娜仁图娅哪里见过这等功法,吓得瑟瑟发抖,“你……你……你杀了四位长老?!”
唐善转头看来,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冷声说道:“从今以后,青狼会没有长老,也没有狗屁狼神,只有会主。谁若不服,可以向本座发出挑战。”
“参见会主……”
巴雅尔带领青狼骑士面向唐善,跪拜在殿台上,放声呼喊。
唐善离地数寸,飘向娜仁图娅,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呢?”
娜仁图娅看到了唐善冰冷的目光,只觉得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直触碰到神坛边的栏杆,这才停步。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思虑良久。
终于,她的眼中浮现泪花,缓缓垂落眼皮,颤抖着娇躯施礼,怯声说道:“娜仁图娅……参见会主!”话音犹在,一颗晶莹的泪珠,敲落在血红色的玉石地面上。
唐善探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盯着这张雨打梨花般娇艳媚人的俏脸,忽然露出令人恐怖的笑,阴声令道:“晚上陪我。”
娜仁图娅浑身一颤,怔怔的应了声,“是!”鼻子一酸,再有泪珠滚落。
前传 326:邪魔的方法
穆青青从地牢复出后便欲离去,可偏偏赶上了少布狼主大婚,就此离去太过失礼,加之陪伴她的两位侍女一再请留,这才勉为其难,留了下来。
客人不多,都被请到后殿的别院,让进一顶精美的帐篷。每人一张案桌,盘膝在地,围坐其内。
案桌上早已摆满了鲜美的瓜果、喷香的牛羊肉,待客人坐定,又有侍女为其斟满马奶酒。
布日古德负责接待客人,站在帐篷中央,端着酒碗转了两三圈,一一相请。客套话一句没说,酒却喝干了几十碗。
出于礼貌,青青的脸上挂出了礼节性的微笑。虽然她心情不佳,可她知礼,总不能在人家的喜宴上哭丧着脸。但如果略加留意,就可以看出,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众人都在畅饮,没有人注意到青青的神情,除了伊可儿。
伊可儿同她一样,像是已经远离了这里的喧闹,独自游荡在荒野中,孤芳自怜。
奴儿帖老阿妈说是要去找唐善,让他向伊可儿提亲。现今,奴儿帖还没有见到唐善。如果伊可儿想要制止,自然还来得及。可惜,众人汇聚一堂,伊可儿难以启齿。又或许,她根本无意制止。
主人来到,不是新婚的夫妇,而是青狼会的主人——唐善。
唐善一直搂着娜仁图娅,说了些客套话,连饮了三大碗,随即便去。
布日古德看得目瞪口呆,如同木头桩子般,端着空碗愣在当地。直到唐善离去,他才偷偷看向伊可儿。伊可儿气得脸色发白,就连身躯也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唐善的笑声在帐传来,像是老狼吃小羊前兴奋的嚎叫,又像是肆无忌惮的告诉众人,他将要对娜仁图娅做些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娜仁图娅,虽然她极力掩饰,可却无法隐藏内心的惶恐不安和紧张、慌乱。
唐善下令,“今夜陪我”。
银色的殿堂灯火依旧,可大漠里已经没有了阳光,黑夜降临。
祭师神殿的大门被粗暴的踢开,几个侍女惊恐看去,便见唐善抱着瑟瑟发抖的娜仁图娅闯了进来,发出野兽般的吼叫,“都滚出去。”
神殿右后的寝宫,房门同样被踢开,侍女同样被赶走。唐善大手一抖,已然将娜仁图娅丢在了兽皮上。
娜仁图娅一脸惊容,双手护在胸口,两腿夹。紧袍摆,慌乱的蹬着小牛皮靴,蹭身后退。
唐善却已扑了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胡乱抓了两把,将那双小牛皮靴连同一双布袜扯去,握住了一只有如马奶一般丝丝嫩。滑的玉足。
娜仁图娅失声惊叫,猛地缩回脚。唐善的手却趁机深入,撩起袍摆,摸到了她的翘臀上。娜仁图娅剧烈的挣扎,一手抵住唐善的肩膀,一手去按唐善的毛手。
可惜,毛手有两只。
娜仁图娅顾此失彼,忘记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前已然没有了防护,唐善趁机潜入。随手一勾,扯开了她胸前的袍襟,一双浑圆挺拔的翘乳,顿时从衣袍内弹了出来。没等她作出反应,唐善的脑袋业已嵌入到深深的乳。沟之中。
尖叫、挣扎、剧烈的扭曲之下,似乎更加刺激了唐善的兽欲……
忽然,娜仁图娅惊愣的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嘴,许久没有发声。接下来,尖叫变成了喘息。她的双手探入唐善的滚金红袍之中,紧紧的抱住了唐善的背脊。终于,朱红色的嘴唇中发出了一声嘤咛……
不知什么时候,寝宫的门边站出一个女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在旷野外经历了整整一个严冬,冻得没有半点血色。
娜仁图娅开始拼命摇头,猛然张开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却已经被唐善的嘴唇堵住。“唔唔”有声,像是她的嘴里塞进了什么东西。
站在门边的是穆青青,身子一晃,险些跌倒,颤抖着手扶住了门框,这才定身。
一声撕裂的声响,娜仁图娅身上的白袍被撕下了大半,不胜一握的细腰、平坦的小腹、翘挺的丰。臀、修长的大腿,侧向暴露在穆青青的眼中。
“无耻!”穆青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便去。
没有想到,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如果不是青青反应够快,几乎和她撞了个满怀。
来人的脸色很差,但却不像青青一般面无血色,而是一脸怒气。
青青已经认出,来人是伊可儿小姐。可她连招呼也没有打,闪身让过,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青青从门边离去,伊可儿再又站出。
唐善如同小猪拱食一般,直往娜仁图娅脸上拱。娜仁图娅费了好大力气,这才从他的嘴下逃脱,急剧喘息了两口气,一边挡住唐善拱来的嘴脸,一边叫道:“伊可儿小姐来了!”
唐善只是愣了愣,随即又扳过娜仁图娅,堵住了她的嘴。
伊可儿大步走了进来,气呼呼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唐善挑起眼皮看去,见她嗔怒之下,另有一番动人的韵味,不由心动。当即撑起身,厚着脸皮一笑,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
伊可儿摇摇头,“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唐善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伊可儿不信,如果唐善真是好色之徒,杀虎的当日,自己就躺在旁侧,他又何必跑去河里冲冷水。
可以想象,唐善一定另有所图。
她马上想到负气而走的穆青青,心中一动,疑问道:“你是因为青青姑娘才这样做的,是不是?”
唐善撇了撇嘴,未置可否。
娜仁图娅的脸上顿时泛起怒色,双手当即发力,想将唐善从自己的胴。体上掀下去。可不知为何,刚刚掀起唐善的半边身子,她的手掌又变推为搂,再把唐善揽回了怀里。看她满脸潮红之色,像是被唐善撩得春心荡漾,业已欲罢不能。
可唐善却咧着嘴叫了起来,因为伊可儿揪起了他的耳朵。
娜仁图娅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之下,**即将爆发,伊可儿竟然要同她抢男人。
“滚下来!”伊可儿叫着,像是严厉的母亲呵斥顽皮的孩子。
唐善苦着脸,挪开娜仁图娅的双臂,从她的胴。体上爬了下来。咧着嘴,“哎呦哎呦”的叫着,在伊可儿的揪拽下,随其离去。
出了祭师神殿,伊可儿松开了唐善的耳朵,扳正他的身子,为他整理好滚金红袍,翻了一眼,问道:“为什么要故意气跑青青姑娘?”
唐善忽然发现,伊可儿原来如此可爱,笑着回道:“不是我气她,是她自己愿意生气。你看,我和娜仁图娅鬼混,你就不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伊可儿忽然板起脸,扬起了手。却见唐善缩了缩脖子,露出了怕怕的模样。她的手掌扬在空中,再也无法落下。长叹一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青青姑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你和娜仁图娅……”她的脸颊一红,“这个法子终究不好!”
唐善讪讪的点着头,说道:“是不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龌龊。可对于她,这样的法子最是直接,而且有效。”话说到最后,他显得有些伤感,径自走开。
偏殿,狼主的宫帐。
狼人们都跑去畅饮,侍女们移去了正殿伺候,这里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
白烛泪干,还有几滴溢出了烛台,溅落在碧绿色的玉石地面上,像是为翠玉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
唐善围着小勺的尸体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坐在了帐门内,默默的注视着帐外偌大的广场。
许久,他闭上双眼,饱含愧疚的喃喃道:“我知道,你死的很委屈,可为了青青、为了雅玛,你不能活着……对不起!”
忽然,他猛的睁开眼睛,两道寒光爆射而出。暮地,他微微一颤,怔怔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青青,像是听到了他的喃喃之声,可以感受到他的心痛,带着不忍之色,爱怜的看来。
唐善叹道:“她在里面,我正要送她上路,去看她一眼吧!”
青青站在门边,看着小勺的尸体,幽幽的说道:“你逼死了她,但却给了雅玛幸福。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无法理解你做事的方法!就像你要赶我走,明说也好,暗示也好,为什么偏偏要……”她说不出口,但她知道唐善已经听懂,所以就此收了声。
唐善苦笑,问:“伊可儿找了你?”
青青点了点头。
唐善叹了口气,“都是她多事!如果不是她害得我没有了兴致,这会儿陪着我的就是香喷喷的美人,不会是这具冷冰冰的尸体!”
“你只是在做戏!”
“是在做戏。可有的时候,假戏也可以做真。”
“你不是一个恶魔,可有的时候,你做事的方法很邪恶。如果是正派的修士,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唐善一笑,改口道:“董家兄弟的脑袋已经装了箱,放在宫门守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