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要急,我没事,我有点事办,你先回家。我今天回去再和你解释!”我慌张的把电话挂断了,生怕再听到母亲那令人心碎的声音。
车子开到了一家骑士他们刚开的酒吧里,走进了,里面小猫和美女也在里面,锁上门队长给我和骑士各倒了一杯烈酒。我端起酒杯一口干净,然后抢过队长手里的酒瓶对着嘴把剩下的灌进了脖子,胃里火烧似感觉让我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现在可以说了吧!队长?”我从吧台上又拿下一瓶威士忌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
“刑天。你知道什么叫PTSD吗?”队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不知道。什么是PTSD?”我急躁的围着队长走来走去:“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前每天不断的浮现战争的血腥画面和回忆,而且还做噩梦,我已回到家了可是每天仍需要握着刀子才能入睡。我感情已经变得麻木、冷漠,对生活缺乏兴趣,我甚至不想与父母亲密来往!见到警察和穿军装的人就激动的想杀人。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旨指对创伤等严重应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精神反应。又称延迟性心因性反应,是指由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队长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后翻了翻白眼又解释道:“以前PTSD主要发生于男性身上,主要是经历战争的,所以称”炮壳震惊“也称其为”战争疲劳“(battle fatigue)。”现在的研究表明,每个人包括儿童在内都有发生PTSD的可能性,而且女性是男性发生的两倍,也许这正是女性遭受性的或身体上攻击的表现。当然这些和你无关。“
队长看着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赶紧加快说道:“他总共有三种症状:
1、 再体验:即个体会产生闯入性的创伤情情景再现,而且再现的内容非常清晰、具体。尤其生活中与创伤可能产生联系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个体对创伤情境的再体验。并且这种体验会给个体带来极大的痛苦,并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产生一些PTSD相关的共病(如焦虑、恐惧、自责、失望、抱怨等;
2、 回避反应:出于对再体验的痛苦,个体会主动回避一些可能引发创伤体验的事、物。这种回避反应一方面对个体是一种保护机制;但另一方面他会延缓个体PTSD相关障碍的复原;
3、 高警觉:就是对许多小的细节事件都引起比较强烈的反应。进一步还表现为、注意力不集中等。
这一次我听懂了,因为这些就是出现在我身上的症状,看来我是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该怎么办?看医生吗?”我拿出电话就想查查哪里有心里医生。
“你如何告诉的医生你是如何得这种病的呢?”队长抢过我手中的说道:“你想告诉他你枪杀了上千士兵,并咬掉了一个人的脑袋?还是告诉他你用炸弹炸死了上面的平民?”
“……”听队长一说我愣住了,是呀!我能说这些给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听吗?不能,这样做结果只有两个:一种是招来大量的警察,另一个是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
“难道我只不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裉吗?”刚找到解决这道却发现是条死路。
可惜的是这种病只会越来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这种病,这种病只是一次巨大的创伤后患上的,可以用心理治疗医好,但你呢?经过了一年的厮杀,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心理病了,已经成了你的一种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吗?骑士坐到我边上拍着我的肩说道。
“难道我要永远这样?我会疯掉的!”我疯狂的舞动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经让医生尽快起来了!希望他能解决你的问题!”队长似乎仍有什么隐意没有说出来。
“谢谢队长 ,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我单独出去转转可以吗?”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道。
“当然!”队长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记不清以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不停的开着车到处乱转,不停的换酒吧喝酒,不停的寻衅打架,直到我满身鲜血酒吧保安拒之门外,当我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门口,我拿出钥匙碰碰撞撞的走进屋,却发现家中并没有人,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家中没有人,我倒到在床上不自觉的睡着了。
射出的子弹打在头上的感觉再次传来,格斯血红的眼睛和刺向我心口的刀锋又出现在我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里亚的热带雨林中,仿佛躺回到了那个蛀空的树干中,混身血腥握着刀子不停的提防着被人在睡梦中杀死。
就像是又睡在战场上一样,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变化,甚至我能感觉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的感觉,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走近我,他放轻脚步缓慢的接近我,我能感觉他慢慢的向我伸出后,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是刀?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我突然全身不知从哪窜上一股猛劲,本能的从地上弹起,手中的刀子顺势向背后划去。
“啊!”一声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我脑中的夜幕,斯烂了丛林的背景,驱赶了鼻中的潮气,唤回了我的意识,我不自觉的手上一顿,刀子停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就在这时上一下子灯光大炽,我眼前一白出现了一副令我无比胆寒的景像:我的刀子正扎在母亲的脖子上,血水顺着刀尖淌到了我的手上,热热的黏黏的湿湿的……。
第六十三章 不得安宁2
眼前的景象反我吓的魂飞魄散,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母亲的鲜血顿时渗入了眼睛,面前的世界刹时变成了血红色,这血腥的场面像定格的电影图画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啊!”我惊恐的尖叫出声,手的软军刀带着一溜血线掉落在地上。我发疯了似的扑向倒下的母亲。双手拼命的捂住溢血的伤口,手足无措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喘气。
“呼!呼!”母亲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抽气,那声音让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断气管时的那讼人疯狂的窒息感,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像被滚油浇了一样痛苦。
“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妈!妈!”我不停的摇晃着母亲的身体,被酒精和惊吓搅的混乱无比的脑中不停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包扎伤口。对!包扎伤口。我突然意识到应该做什么,我飞快的检查了一片母亲的伤口,动肪和气管没有事,幸好只是伤到皮肉。我疯狂的翻动着边上的行李包,从里面找出必备的医疗急救包,手忙脚乱的给母亲洒上止血粉,包扎伤口并扎上一支吗淋镇静止疼,将她轻轻的靠在床上。
看到母亲的伤口血不再溢出我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时候我才慢慢的恢复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满手的鲜血。我喃喃地说道:“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叨一边拼命的不停在身上蹭着血迹,疯狂的想反沾在皮肤上的罪恶感给擦去。可是它却像水银一样深深地渗进我的身体,疯狂的向身体的核心钻去。
我不停的擦着,不停的挠着,不停的抠着,不停的撕扯着……。
“小……天,不要抠了,不……要说了,皮肤都烂了,这是……意外……。我不怪你!”母亲颤抖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颤抖而微弱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却像尖刀一样刺入我地心中。我茫然的抬头看向母亲,满是血污的面孔上那对明亮的眼睛中,原来的平静和安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恐惧,最刺痛我心的是那绝望中包含的慈爱和宽恕!这目光恰如一道闪电劈在我的脑中,如潮地惊恐,愧疚和负罪感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极度的负罪感让无脸面对依然慈爱的母亲,我捂着脸冲出了房间,撞倒了刚刚进屋的父亲夺门而逃。一刹那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畜牲。我是禽兽。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弑母的逆子!……”我脑中一团混乱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慌不择路地捂面狂奔,我不停的揪着路人地领子喊叫着:“我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仿佛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心中的愧疚会随之宣泄出来一样。路上的人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责我这个弑母的逆子,又像在看一个疯子撒野一样。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到我迎面正碰上一辆奔驰车,车主看到我冲上路面就踩了刹车,车子滑行了数来米轻轻的撞到我的腿,我身子因为惯性猛地向前一倾正载到发动机盖上。脑袋上传来的猛烈撞击感。像一把钥匙找开了我宣泄之门。我用尽全力发疯地猛砸挡在我面前的车子,一面砸一面哭嚎:“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上帝呀!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求你,救救我吧!我有罪!我怎么变成这样……。”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我操你妈!”一句咒骂传入我耳中。对我母亲的侮辱更激发了我的疯狂,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把出声的混蛋从车内就着车窗给拽了出来使劲的摔在地上。那家伙“嗝!”的一声背过气去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过他,仍疯狂的在他身上乱踢一面踢一面骂:“你说什么?你这个王八蛋。你敢骂我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车内冲下来两个人跑过来撒扯着我的袖子,我甩开他们的纠缠回手就要一拳打他们的脸上,可是当我对上两人眼光才发现是两个女人,一个年青的女人怀里还揣着一个婴儿,而另一位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母亲,她像保护幼仔的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到两倍于她块头的儿子前面。
“有本事你打呀!只要你觉得打一个老人羞耻!”男人的母亲勇敢的叫嚣着,不惜代价的试图转移我的攻击。看着母亲不停向后张望儿子时眼中的关切和焦急,面对我时的勇敢和惊慌的执着。我仿佛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母亲站在我面前,颤抖着向我伸出沾满血水的双手……。
在伟大的母亲面前我退怯了!我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心魔,更疯狂的愧疚再次冲垮了我的精神防线。我逃离了现场,像一个落荒的逃兵!
精神恍惚的在车流如潮的公路上晃荡着,我不停的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我自己。在我打倒了第三批冲上来阻止我的交警后,我茫然的游荡到一处行人稀少的小路。我依然神志不清的不断呓语:“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被一辆汽车给挂倒后,我无意中摸到了仍然插在军靴里的BUCK军刀,自我从队长手里接过这把战利品后,我就一直喜欢把它当备用刀插在军靴里。当我触到冰凉的刀把时。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缓缓地抽出了刀子举到眼前,望着锋利地刀尖,我在脑中想到:只要用它在脖子了上划,让一切痛苦、一切愧疚、一切的一切都见鬼去吧!
这个声音在我心中越来越响,刀体上映射的面容上变的越来越扭曲,眼神变的越来越残忍。就在我立起刀锋准备了结我自己的痛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真正的军人不会被这点痛苦就击溃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转过身,用刀指着背后的来人嘶叫道:“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养的贱种!都他妈的是你把我弄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怪你!都怪你!屠夫。你个王八蛋!狗杂碎!”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你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不是吗?你杀人的时候多投入呀。虐杀战俘时,我看到你兴奋的眼神了。你骗不了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喜欢这样……。”屠夫阴冷地声音带着邪恶的诱惑侵透我灵魂的深处。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虚弱无力的辩解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猎杀,你满足。承认吧!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你不愿面对,你一直在逃避……。”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