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等他们的人离开基地再远些。再行动!”队长看了看手表:“我们有多少直升机要应付吗?”
“三架!一架云雀!一杂小羚羊!一架超黄蜂!”恶魔说话时停时顿,看样子身边有一直有人来往似的。
“都是法国货!”屠夫喷了口痰在地上。
“你对法国有成见?”公子哥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你喝法国酒,吃法国菜,睡法国姑娘的时侯怎么没听你叫唤?”
“你……”
“你伸手向法国人收钱的时候怎么见你对法朗有成见呢?”公子哥抢断屠夫的话一通臭骂。看来距离不但产生美,还壮胆!当着面从没见公子哥这家伙敢这样和屠夫呛声。
“你个高卢鸡屁股敢骂我!老子把酒瓶塞你屁眼里……”
“闭嘴!骂起来还没完了!”队长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废话这么多!快走!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追上来了!”
“嘿嘿!”那边恶魔偷笑了几声便收住。严肃的低声道:“我们去了!”
“上帝保佑你!”队长在身上画个十字,为恶魔他们祈祷。
“还是留着他保佑你们吗?我们这里又没有飞机追着屁股轰我。”恶魔说完这一句便没了声音,却引得其它人一阵的臭骂。
看着仍精神奕奕的同伴,从他们的说笑间仿佛有股活力从他们身上传进了我的躯体,四肢随着那股感觉的延伸竟然聚起了丝丝力气。
“感觉好点了?”屠夫看我的腰杆竟然挺直了点拍拍我的肩头问道。而我只能点点头:“那一会儿止痛剂药效下了你可别叫唤!”
该死的屠夫!还是老样子!一张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他一说,我心脏马上跳得比V8发动机还快。虚汗顺着额头流下扎得脸上的伤口火烧般疼了起来。
“不过,REDBACK那小婊子让我带来了一个比止痛剂还有效的东西。”屠夫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我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低头看去我心头一热,银光闪闪中是包裹着母亲发丝的手镯扣在了我跳动微弱的脉搏上。我抠了抠堵鼻孔的血痴把凑到手镯上用力嗅起来,似乎有股淡淡的青瓜香气透过铂全上雕镂的图案渗入我的血管。
“嗨!孩子!闻闻!这是乡下你舅送来的新收的黄瓜,没用过农药直正的绿色食品。”母亲的声音如在耳响起,充满凉气的植物清香里蕴含着大自然无限的生机……
“看起来她的东西还有点用!”屠夫拍拍我的脸:“不过,我也有个东西给你,看看是她的东西有效。还是我的东西更能鼓舞你。”
听了屠夫的话,我扭头看向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死人,两个很普通的亚洲人而且我不认识。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屠夫笑了笑:“这样呢?”
屠夫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有一行汉字:这是不是你在外国惹回来的麻烦?
“给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抢过了屠夫手里的照片凑到了眼前。那字迹虽然被布料摩擦有些模糊。但我仍可以认出是大哥的笔迹。再翻过照片看正面,两个死人脸边上是数双绿色的迷彩胶鞋。这种鞋子我太熟悉了,这就是一直被嘲笑“穿胶鞋,扎领带”的中国军用作训胶鞋。
“嗯!……嗯……嗯嗯……”我指着照片吱唔着冲屠夫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说话。
可是除了挣破嘴里舌筋上的伤口流了满嘴地血水外什么也没有挤出来。
“冷静!冷静!刑天!刑天!”队长被这边巨大的动静惊动扭头发现我竟然不靠人掺扶。自己站在沙地上对着屠夫比手画脚的直叫唤,血水随着嘶吼喷的对方睁不开眼。赶忙跑过来安抚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别激动!你不要激动!
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队长看说我不听便一巴掌扇在我的脑门上,这还是他挑了半天才确定这位置是整个脑袋上唯一没有伤的地方。
“唔……我……嗯……”我拿着照片巴着队长地肩头满脸焦急的哼叫着。
“好家伙!要是抓住你那班家伙有这张纸,估计你什么都说了!”屠夫着我疯狂的样子也有点吓到,抹抹脸上的血水感叹起来:“你家人没事!这是从你家发到我们掩护公司的。我查过了。你家人前不久已经搬到了武装部的家属院里。这两个屎蛋去里面探风被发现,拒捕被人打死了。”
“有你这个不受控的”涉外“份子在世界乱跑,你家门外面没上双岗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这些家伙去伸头伸脑不是找死嘛!”屠夫指着照片里两人说道:“被人空手给捏死了。真是废物!”
“你家里地状况太复杂,我们无能为力!”队长看到照片白了屠夫一眼,满脸歉意的对我说道:“他们进不去,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去。”
我听到父母没事心头的大石才落地。看来卡利。克鲁兹这个死残废没说虚话,只要给他时间,他有的是金钱和力量去伤害一切和我有关的亲友。虽然听起来我的父母应该是被暗地里监管起来了,可是因此逃过一劫也算是万幸。
“我就说我的法子比你女人的那个狗屁镯子有用吧!”屠夫得意洋洋的向其它人炫耀自己的聪明。可是我心里却想一把掐死这个王八蛋!亏老子在被人打到不行的时侯还一直在心里以你为榜样,想着你多坚强,多勇敢来激励自己,结果还没得救呢你就给老子心里添堵。
“我们走出雷区了!”狼人在队伍最前面回头对大家叫道:“我们安全了!”
“未必!”快慢机接过话指着远处的天空,一大两小三个黑点出现在天边,速度极快的向我们这里追来:“人家追上来了!”
“尻!跑不及了!”大家看着刚逃出雷区却仍在戈壁中。
前无掩、后无挡的的空阔地势。这种情况下遇上步兵天敌武装直升机,这简直是要铁定死翘呀!
“快跑?”屠夫顾不得我身上的伤口扛起我便跑,其它人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向远处依稀可见的一座矮桥跑去。
“用两条腿和飞机赛跑?真是够天才的!”狼人把笔记本显示屏旋转90度盖在键盘上挟在腋窝下跟在屠夫后面:“我们应该重藏回沙面下。那才是上策!”
“是吗?”屠夫拍拍我的屁股冲狼人笑了笑:“这家伙身上的口子快赶上海绵了。是他藏沙子下面,还是沙子藏进他肚皮?”
“少废话!快跑!”队长把牛仔的尸体扔给狼人冲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冲快慢机叫道:“弄点烟雾!我要装AHM!”
说完,便从背包里拿出个样子像油漆桶地浅黄色柱状物,立到沙面上在上面按了几下。那个东西外壳便向四面散开成伞状,窍出中间的战斗部。那是AHM一种声控反直升机地雷。
作战时。根据需要在易遭直升机攻击的方向上设置地雷,只要声波探测器感受到直升机的声音,数据处理系统就开始用三角测量法确定目标坐标。当目标接近到一定的地界时,地雷就会根据传感器的信号指导升空,并借助其红外自动导引头所确定的最佳爆炸条件将目标击毁。它的指挥控制系统可根据螺旋浆发出的不同声响来区分直升机的类型,其可靠性可达90%。通过预编程序。传感器还可关闭雷场,让友方直升机顺利通过。
快慢机则在狙击枪管前加装枪榴弹发射器后。从弹袋里分别掏出空包弹装入枪膛和枪榴弹拧到枪口发射器上。这时侯直升机已然可以看得到轮廓,换够话说我们也进入了他们的射程内了。等到时机成熟后,快慢机便把枪榴弹打进了刚刚走出的雷区。于是,连天的雷声使响成了片,仿佛整个沙漠的尘士都被掀上了天,黑烟搅拌着沙雾把雨水仍未洗净的天空再次抹的一塌糊涂。
超黄蜂是运兵用的多用途直升机本就没有什么强攻能力,云雀和小羚羊更都是轻型武装直升枪,能装的武器都有限,一般多为7。62机枪或20机炮,再加上三、四枚有线制导导弹。小羚羊所使用的“霍特”反坦克子弹等从90年代起法国便因国际问题不再正常向国外提供了,伊拉克更是连北约大口径的枪炮子弹都没有办法进口,所以撑死他们也最多挂上两个70MM火箭吊舱。
这些东西都是看不到目标便无法命中的家伙,所以只要迷了他们的视线便可以保命!
“快跑!”队长设好地雷便向前跑去。快慢机跟在他后面边跑边重新装好枪榴弹的打进远处的雷区,不断掀起的烟尘俨然有沙尘暴再来的趋势后,跟在队长的身后向我们追来。
我趴在屠夫的肩头勉强的向后张望,刚才激动耗尽精神加上奔跑的颠簸,我的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由于距离过远加上沙尘弥漫,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原来地面上的摊开的地雷中间突起的雷体突然弹进了百米高的沙雾中然后一声巨响……
也许炸中了!我心里想着便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章 中毒深矣!
众所周知瘾君子们喜欢大麻类药物是因为它们可以使服用者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所有以往只会出现在意淫中的幻想在此状态下可以如亲身体验般的一一实现。梦想成真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呢?
可是如果很遗憾那种身临其境的经历并不是你想要的场景呢?如果你梦到浓烟中冲出大片手持枪械的大汉不停向你射击,把你打的混身是洞,片刻后脚下的沙地湮出过腰的黑油无火自燃,烧得你皮焦肉绽却求死不能。临了被人扔进满是沥青的铁皮捅中“腌”起来……
你会怎么办呢?你一定醒来便拍着床梆子骂娘是不是?可惜我连这项权力都被剥夺了!
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幅冲进眼的画面便是屋顶大幅的麦加天房的壁画,边上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文字看的我心头一惊,胯下发痒差点尿出来。没有逃出来吗?
“放轻松!”医生闯进了眼前的画面中,他伸手扒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半天,又在我身上做了几道检查后拍拍我的额头说道:“你现在科威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都在你身边,你很安全。”
我没有听见他说话,头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我的身体。身边的声响都罩上了隔音层模糊变形得如同电子设备,眼中的图案不停地晃动扭曲。
皮肤开始发冷,我能感觉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动,不知哪来的小猫不这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我双手被绑想搔去摸不到、想挠又够不着,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
“嘿!老兄!醒了?”奇怪的声音在边上响起,一群变形金刚般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上方挡住了那幅令我紧张的画作。
“嗨!医生!他怎么了?”
“你给他喂水了?他在反流!”
“不。那是他的口水。”
“怎么可能……他在抽搐……”
“没有关系!他只是毒瘾发作而巳。”医生的声音随着流进血管中的一股“清流”而清晰起来,视线中的脸孔也开始可以辨认。
“你给他注射毒品?”这是恶魔的声音:“我们不是应该趁他毒瘾未深帮他摘除这该死毒瘤吗?”
“没错!”医生给我擦着嘴边仍不停溢出地口水说道:“没有办法!他的毒瘾己经成型了。现在他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不然他稳挂的,要戒也是几个月后等他伤好了才行。”
“妈的!照这样剂量再注射几个月下去的话。食尸鬼不死也就废了!”狼人的脸在毒品效果下看起来开始变成了迪士尼漫画“兔八哥”里的那只总是自食恶果的“土狼”模样,看着他甩着垂到地板上的舌头说话的模样。我禁不住笑个不停。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他的颅骨裂缝,内脏大面积出血,心脏被电流烤得比五成熟的牛排还热气腾腾,12对肋骨折了七根,还不算不知道丢到哪的那根,微血管爆的比完整的还多,主动静脉内膜被高温清得一百年都不会有血栓。体表七成淤伤、多处炭化,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不挑开皮的情况下抽出那根该死的钢管。体无完肤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样子。这家伙从救回来到现在,心率就没跳到一个固定的点上。你还想让他这个时候戒毒?那你还不如亲手把子弹射进他脑袋里,至少那样他还能得个痛快。”
“看在上帝的面上!这么高的纯度,这么大的剂量,如果让他用上半车,他下辈子也戒不掉!”队长接着头叹惜:“真可惜呀!这么好的人材!”
“没关系!给他打!等将来戒不了,我带出来的就他妈的再亲手扔回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