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家父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却在我眼里全是错的,首先,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今生今世,我都没有弟弟。”此话说出,当场静默无声,江国海身子一震,险些跌倒在台上,幸好孟威将他扶住。
“其次,这个是孟总裁是吧?”她转头看向孟威。
“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包涵。”江贝贝继续说道。
“够了,贝贝,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国海只觉得血液一下子全涌到脑顶,头晕目眩。
“不,今天我要把要说的全部说完,爸,我是你的女儿不假,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就加在我身上的婚姻,我拒绝,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无比认真地说道,眼神凝在台下那长身玉立的男子身上。
“钱师兄,钱莫迪,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以前,江贝贝总是将这份情感深藏在心底,只觉得能够像目前这样呆在他身边就好,她也在等,在等钱莫迪也发现她的好,等他如她喜欢他一样喜欢上她,只是现在不能等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拍的掌,紧接着便是掌声雷动,且不说江家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表白的勇气,单单看她骨子里的这份叛逆就足够慑人。
江贝贝走到台下,不顾旁人的目光,缓慢而坚定地向钱莫迪走去,钱莫迪也不动,嘴角却挂起淡笑,对于江贝贝的唐突莽撞他第一次觉得他该夸她。
“钱莫迪,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她仰头问道。
钱莫迪却挑眉,继而粲然一笑,“跟我走?”
“恩!”江贝贝点头,满眼幸福,他是答应了是吗?
“不后悔?”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江贝贝说道。
“那就跟我走。”他带着她在众人瞩目下跑了,潇洒无悔的跑了。
一众人等无比震惊了,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国海已经血压飙升,晕倒在地,在大家都十分惊慌的时候,人群中却有人玩味一笑……
……
秦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在家中,身边躺着那个眉眼俊逸冷清的男人。嘴角扬起温柔的弧,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她悄悄地隔着空气描画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像是想要将此刻的他深深刻进她的眉眼里一般。
牧宇森闭着眼,却扬起了嘴角。她一怔,“你没睡着?”
“睡着了,但是有人在我怀里十分的不安生,把我弄醒了。”说话间,他将环抱着她的双臂有收紧了一分。
“身上的伤口还痛不痛?”他关切的问道。
“痛!很痛!”她眼中氤氲一片水雾。
牧宇森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而后问,“还痛不痛?”
秦暖笑,“恩……还是有一点痛的。”
继而又是一吻,“这下呢?”
“嗯……只还有一点点痛。”秦暖说道,像是个顽皮的小孩子。
“额……小妖精。”牧宇森捏着她的鼻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你不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怕死了。”
“牧宇森也会有怕的时候吗?”秦暖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软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这话三分真七分假。
当他将门踹开的时候,确实害怕了,那浑身是血的人,竟然将玻璃直抵在自己的脖颈上,他难以想象,若是他再晚一步,此刻这个女人会不会已经……她对他笑,嘴角还沾染着鲜艳的血,她笑的凄美,却刺痛了他的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秦暖说道,“就像以前一样,你会像是个王子一样,解救无助的我。”
“那万一我没有来呢,你会怨我会恨我吗?”牧宇森突然问道,会吗?
“当然不会,你知道吗,我以为真的不会有人来救我,当时楼下音乐那么大,人那么多,大家都在沉溺在宴会的欢愉当中,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也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秦暖说道。
“当时一定怕死了!“牧宇森心疼的说道。
“只有一点点害怕,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告诉我,你当时害怕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秦暖迟疑片刻,眼睫微颤,“想了,心里,脑子里,全都是你,想要你来救我。”
“除了想要我来救你,就再没有别的了?”
“嗯!”
牧宇森似是有点失落,抚摸着秦暖的头发,“再睡一会吧,饿了我带你去吃饭。”
秦暖笑笑,将头往牧宇森怀里又靠了靠,“其实,我还想了,如果这次没事,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
“呵呵……”牧宇森笑的开心,“嗯,这还差不多,醒了带你去翠微居。”
牧宇森再次睁开眼,重瞳幽暗深邃,嘴角浮现淡淡的邪魅。
怀中的人再次熟睡,他悄悄起身,退出了房间。
客厅里,沙发上,一男一女貌似等候已久。
“总裁,事情已经查过了,那个王总背后是有后台的,貌似还很强大。”杰瑞说道。
“会是谁?”他靠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眼中却是森寒可怖,这男人竟然认真了?
杰瑞看着牧宇森,嘴角斜扬,“总裁,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杰瑞,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倨傲冷清的声音。
“好,当我没说。”杰瑞悻悻点头,“不过我只奉劝一句,千万别玩过了火,否则小心引火上身。”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你来教训的地步。”牧宇森呢说道,“那个王总,就让他彻底消失就好了,何必姑息一个人渣!“
商琳对杰瑞使了个眼色,心里却是一沉,心想道:这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手不留情,秦暖这女人还真是不怎么简单。
杰瑞微微耸肩,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
“好了,事情继续办,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你们走吧,她一会该醒了。”说完,他又起身上楼,留下客厅里杰瑞和商琳面面相觑。
“不得了。”商琳摇头不可思议地说道。
“商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杰瑞扶额说道。
不祥的事情确实发生了,牧宇森却一副漫不经心。
“牧总,佟夫人来电话了,她说要你亲自接听。”杰瑞拿着电话,一脸的无奈。
牧宇森接过电话,如他预料的,还是那一番苦口婆心,挽留褚落夕势在必行,这一次牧宇森却十分的决绝,他说,我无能为力。
那头佟夫人气的都快翻白眼了,他却依旧坚持己见,末了那头挂断电话,只留下一句:“阿森,违背我的话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拭目以待。”牧宇森说完率先挂断电话,而后又将电话甩出去老远。
“总裁,你这又是何必,老人家的心愿而已,你也能理解不是吗?”杰瑞将电话捡回来,放在暗色檀木大桌上,低眉瞄到层层文件里夹杂着的相片一角,正露出一张温婉的芙蓉玉面。
杰瑞愣住,这相片上的女人倒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
“总裁,你要是这样耗下去,恐怕佟夫人那边不好交代。”杰瑞说道,那个女人向来雷厉风行,行事狠辣,如有武逆,那必定后果就只有一个字:死!
“杰瑞你先出去吧,我的心意已决,别人再也动摇不了。”牧宇森说道,转身坐进沙发座椅里,眉宇微蹙,重瞳幽暗。
“好!”杰瑞也识趣的不再多说,转身掩了门出去。
江贝贝的生日宴会结束之后,褚落夕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褚老爷子说明她要退婚的事情,而褚老爷子却是万般不答应,褚家对牧宇森有恩,仅仅这一点他就该遵守当初的承诺,将褚落夕留在身边好好照顾。
“落夕,我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做你的待嫁新娘,爷爷会为你摆平前面所有的障碍。”褚老爷子说道,看着褚落夕,一脸的失望和无奈。
爷爷,落夕知道你手段多,可是我不想嫁给阿森了。”褚落夕说的坚决,一张脸却是惨败无血色,再次向褚老爷子提出这件事她知道必定会闹得个天翻地覆。
“不行,你必须要嫁给牧宇森。”褚老爷子厉声说道。
“为什么?”落夕不解,“当初是我自己说要嫁给他的,如今我不想嫁了,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爷爷你又何苦让我骑虎难下。”
“落夕,你知不知道,我当年苦心安排你和阿森相见,让你们相识,乃至让你们相爱我花了多少心思和金钱,你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褚老爷子愤愤的说道,龙头拐杖在地板上翘楚扣人心弦的响声。
“爷爷,落夕不傻也不笨,当初你为什么允许我和一个留学在外的穷学生在一起我多少也能猜到,只是,有些东西它本就不该属于咱们,沾染了会害人害己的。”落夕说道,眼睛里满是血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褚老爷子大怒,茶杯摔碎在地。
落夕一惊,脸色更加苍白。
“爷爷,您当初想尽了办法让我和阿森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眼光放在了牧家旗下的那些产业上面上吗?”
☆、第96章 退婚了
“你……落夕啊落夕,我以为你是我最贴心的孙女,没想到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白眼狼……”又一只茶杯飞出去,正中眼前人的眉心,血顺势而下。
落夕只觉得一阵眩晕,缓了缓心神,也没有伸手去擦额头上不断淌出来的鲜血。双手钻进了拳头,“爷爷,你骂我可以,打我也可以,请你不要带让我妈,她这辈子没有一点对不起褚家。”
“混账,你就是这样和爷爷说话额吗?”
“是您逼我的,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思,而卧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违背过你的意思!”落夕激动的说道,额上不断渗出的鲜血滴在洁白的礼服上,触目惊心。
她指着自己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就是这么对我妈的,要不是你,我爸妈也不会背井离乡远走他国,在外面孤军奋战数十年都没有什么成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可事实上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铌”
褚老爷子身子一震,不发一言,却是怒不可遏,握着龙头拐杖的手一直在颤抖。
“您怕了吗?”落夕咬牙,“爷爷,你要是还想要我这个孙女,那就把我和阿森的婚事退了。”
“褚落夕,好,很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当面和我对峙了。”褚老爷子点头说到,“你还真是令我失望,婚事我可以帮你退了,但是,从明天起,你就给我滚出褚家,褚家没有你这样不中用的人。桊”
落夕一笑,妖娆的近乎狰狞,“您终究还是说出这句话了。”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那么,爷爷我们后会无期。”
“你……”褚老爷子欲言又止,偏过头不再看褚落夕一眼,却在落夕转身那刻闭上了眼睛,脸上是难以名状的悲痛。
落夕是当天晚上走的,没有人拦她,因为根本没有人敢武逆褚老爷子的意思。
褚梦蝶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夕只托了个简单的行李下楼。
“这些是我自己的东西,和褚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剩下的全在楼上,该怎么处置,我想爷爷您自有打算。”是从未有过的鉴定和决绝。
“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为什么非要离开褚家?”
“梦蝶,不用管她,她要走随她的便,只是,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褚家大门,就再也别想回来。”褚老爷子厉声说道。
“爷爷,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认真呢?”
“梦蝶,我走了,以后……爷爷就由你照顾了。”说着她便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姐……”褚梦蝶看着落夕消失在昏暗当中的身影,无奈的叹息,回头看了一眼褚老爷子,“哎呀……”气愤的上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褚老爷子一个人,老人静默许久,半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突然地陷在沙发里,低头看着自己那双颤抖的手。
“造孽啊……造孽啊……”老人慨叹,后悔莫及,却过错已然酿成,在想挽回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前几日,落夕还对韩子健说她有阿森,而她也相信牧宇森会给他一世安暖。而韩子健再见到落夕,她却是为了与牧宇森解除婚约而不惜与褚家断绝关系。
韩子健想着,这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针。
“子健,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的很不好意思。”落夕说道,低下眉宇,已然憔悴了万分,脸色却是比眉心处贴着的那块药布还要苍白。
“没关系,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求之不得。”韩子健说道。
“啊?”
“我是说,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住下吧,大多时候呢,这里就我一个人,子遇一般都是住在他的小诊所里面。”韩子健说道,“走,我帮你把行李搬到二楼客房去。”
“嗯,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子健。”落夕低头羞赧一笑。
“什么谢不谢的,我到是该要谢谢你才对。”韩子健说道,落夕不知道,自从上次一见之后,韩子遇每日都拿着那个被退回来的护身符胡思乱想。
“为什么要谢我啊?”落夕跟在韩子健的身后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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