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拾起那放在地上的一堆东西,小跑着来到牧宇森面前,笑若三月桃花,“亲爱的,我们走吧。”
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
牧宇森冷哼一声,显然还在生秦暖的气,却夺过她手中的东西,“走吧!”
秦暖看着牧宇森霸道倨傲的身影,却笑得更甚,快步跟上他的脚步,与他共同消失在夕阳尽头。
快乐的时光总是会过的很快,转眼四天的短暂假期已经结束。
秦暖坐在飞机上,从高空巴望下面,对这个富饶繁华的城市她有些恋恋不舍。
“别看了,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牧宇森闭眼说道。
秦暖扁扁嘴,也靠在沙发上,“以后还能再来吗?”
“嗯!”牧宇森这样答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
秦暖淡淡一笑,也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朦胧之间她感觉有什么贴合过自己的额头,轻柔的,温湿的,像是一个吻。
……
飞机落地,秦暖大家手机,却发现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人全都是江贝贝。
“怎么了?”牧宇森问道。
“贝贝给我打过电话,居然有十几通未接。”秦暖将电话拨回,电话那头是江贝贝孱弱的声音。
“暖暖……出来陪陪我吧,我觉得我都要崩溃了。”那头是她哀求似的声音。
“好,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秦暖担心的说道。
秦暖挂断电话,“牧宇森,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贝贝,她好像有什么事。”
牧宇森沉吟片刻,“你那么关心别人,就不能多关心自己一下吗?”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都还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她就要去奔赴另一场事故。
“没关系的,不然我不放心。”秦暖说道。
“那好吧,我叫人送你过去。”他说道,划开手机准备叫车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大车过去,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放心吧。”秦暖说完便跑去马路边上拦车。
看着秦暖消失的身影,牧宇森嘴角噙起微笑。
公园里,藤椅上,一个女子落寞如霜雪。
“贝贝,怎么了?”秦暖看到江贝贝坐在那,便小跑着过去问道。
“暖暖……”才一说话,江贝贝便哭了出来,“他来了!”
“他?谁啊?”秦暖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谁来了?”
“是我爸在外面的那个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就在昨天被我爸接回家里了。”江贝贝说着,哭的悲恸,“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贝贝……”秦暖心下抽痛,将贝贝抱在怀里,不住的安慰。
江贝贝稳住情绪,抽抽搭搭的,一双眼睛红的像小白兔似的,“暖暖,你知道吗,那孩子就是个恶魔,一道我家就把我的房间祸害了个底朝天,口红弄得到处都是,我新买的香水他二话不说就给我摔碎了,这都不算什么,我爸爸,他简直就把他当做国王一样,哄着,捧着,我这个做女儿的在他眼里简直就连屁都不算。”
“贝贝,你别瞎说,伯父不是那样的人,那孩子还小,伯父多疼他一点是自然的,既然来了,你总不能将那孩子赶出去吧。”秦暖安慰道,“不过你心里的苦我也明白,眼睁睁的开着爱的人对别人好,那种感觉就比被刀割还要难受。”
秦暖低下头,一阵悲戚。
“暖暖……”江贝贝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握住秦暖的手,“对不起,我又让你想起你的伤心事了。”
秦暖苦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我也认真想过,我觉得我可能不爱牧白,这么多年我一直一个人,他把我当家人,而我也把他当做家人,久违的温暖实在让我贪恋,让我沉迷,那种舍不开的依赖,早就从最初的好感转变成习惯。”
江贝贝叹了口气,拉着秦暖的手,两个女人相偎相依。
“暖暖,你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江贝贝靠在秦暖的肩上喃喃地问道。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唉,自古以来女人都是感情世界的弱者。”秦暖不无叹息的说道,微微一笑,“好了,不提这些,至于牧白,就让一边玩去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姐姐我也不必单恋那一棵花。”
“对,暖暖,我相信你,你那么漂亮,那么优秀,一定会找到一个比牧白好上千倍完美的男子,和你共度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江贝贝鼓励的说道,“不过说道此,我又想起来一件事。”
“嗯?”江贝贝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
江贝贝叹了口气,“关乎江家的声誉的。”
“这么严重?”
“何止!”江贝贝说着,“人心叵测,人行邪恶,暖暖我开始讨厌这个世界了怎么办?”
“贝贝你别这样,你相信我,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哭的时候我陪你哭,你笑的时候我会看你笑……”
“讨厌啦,真么煽情,说的人家都快哭了。”江贝贝眼中含泪,低下细颈。紧紧地握住秦暖的手。
“你说如果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说出来会影响到家庭和睦,但是不说出来度当事人又是极大的侮辱的,我该不该说出来?”江贝贝犹疑着问道。
秦暖思忖,她心中一震,“贝贝……”她突然想起贝贝的表哥和童莫,“我不知道一个家庭最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如果这个家存在诟病,但是却很和谐,又何必去拆穿什么,有时候人活一世,难得糊涂。”
“暖暖,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江贝贝说道,脸色白的难看,最近的事情甚是扰人心神,真是令人头痛至极。
“贝贝,人总会变得,在经历和牧白的事之后我便是这样觉得的,以前我也是认为人活得越通透越好,可是后来我就不这么想了,有时候糊涂一点傻一点或许才会更快乐。”秦暖说着,微微一叹,“贝贝,你能懂我想的吗?”
江贝贝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人又不同,试问你秦暖,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对牧白的背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秦暖愣住,是啊,那又该如何选择呢,她牵强苦笑,又怎么可能真的糊里糊涂的过活,不闻不问,任由自己的尊严被别人践踏,那样的人生岂不是太过悲哀而显得愚蠢之极。
秦暖摇头。
“对啊,不会啊,所以,那件事我还得找机会说出来,他们那样做实在太过分了。”江贝贝说道,眼神冷清坚毅,攥起拳头,“江家的名誉,不能毁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外来的女人手里。”
秦暖震惊,这样的江贝贝实在少见。
秦暖行走于狭窄弄巷,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又对了对手中的地址,嘴角扯出一个淡笑。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她喃喃自语。
地址是江贝贝给的,她说她曾经采访过一个私人侦探,或许这人能帮上秦暖的忙。
秦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四合院,绿草葱茏,花丛深处站起来一个玉立的身影。
“你好!”秦暖率先打招呼。
☆、第93章 私人侦探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这人的声音真好听,秦暖对王林的第一个印象便是这个。
“我找王林,我有些事要拜托他。”秦暖说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高高瘦瘦,却不显得单薄,面容俊逸如清风,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岁的样子,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一个干净的邻家大男孩的形象。
“我就是,进屋吧!”王林微笑着说道铋。
秦暖震惊,这么年轻的人竟是界内赫赫有名的私人侦探?她不禁想起了名侦探柯南。
屋内的装潢很雅致,淡淡的中国古典风。
“喝茶吗?”王林问道南。
“好,谢谢!”秦暖忍不住四处打量,坐在椅子上,看着王林娴熟潇洒的倒了两杯清茶。
“你这里还真是别致。”秦暖接过茶,不无赞叹的说道。
王林笑笑,“还好,这里是我爷爷住的,现在我一个人住,但是这里的装潢摆设我都没有动过。”
秦暖点头,“哦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是要拜托你的。”
“说来听听。”王林不疾不徐的说道,饮啜一口淡茶,这样的男子如风一般,淡淡的,却令人着迷。
“这个你看一下。”秦暖交给王林一张相片。
“那人是我爸爸。”秦暖说道,“多年前,他因诈骗逃跑了,但是不久之前他曾出现过子啊这座城市,我想拜托你帮我找到他,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不亚于-大-海捞针,你爸爸的基本资料带了吗?”王林说道,眼睛盯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原本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眸骤然变得沉郁。
“带了,全都在这了。”秦暖从包里拿出资料来。
王林翻了翻,“除了找人是否还需要足其他的?”
秦暖摇头,“别报警!”
王林一笑,微微点头。
秦暖在王林这里带的时间并不长,却对他又及其深刻的印象,他送她出门时,秦暖看见的某一处竟栽植了许多芍药,此时,多数花朵已经枯萎,只留下惨败后的零落凄美。
“你喜欢芍药?”秦暖好奇的问道。
王林瞥了一眼那一处的芍药花,说道:“还好,我平时倒是很喜欢侍弄花草,不过至于那芍药还是当年一个朋友送来的。”
“朋友送的?”秦暖笑笑,“你的朋友倒是个极其高雅的人。”
王林不置可否,却在秦暖消失在弄巷尽头的时候,他转身再次阴郁了眼睛,手指播出一连串号码。
“喂!王大侦探今天怎么有兴致给我打电话?”男人冷清的声音传进王林的耳朵里。
“你日理万机我怎么好意思总是打扰你,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起喝一杯吧?”王林打趣的说道,走到屋子里,眼睛再次看向那一张被秦暖留下的相片。
那头的男人微眯着眼睛,“在什么地方?”
“在新塘会所吧,我定个包厢!”王林说道,关断电话,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新塘会所里鱼龙混杂,晶亮的不染纤尘的皮鞋绕过人群,直接走进了既定的包厢。
那清风般俊雅的男子已经等候多时。
“阿森,你这个坏习惯还没有改掉,总是喜欢让别人等。”他说着,却笑得清雅,丝毫没有生气的意味。
“抱歉,刚才有些事情。”牧宇森说道,脱下精致的西装外套,坐进沙发里,面前已经摆着一杯早已倒好的红酒。
暗紫色的液体盛放在水晶杯子里,纤长的手指端起高脚杯,微微晃了晃,“83年老藤,珍贵无比!”
“呵呵……”王林笑着对牧宇森竖起大拇指,“高!”
“说吧,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牧宇森放下酒杯,靠在沙发里,似笑非笑,一双眸子深邃幽暗,还是那副淡淡疏离的模样。
“你看看这个。”王林将一张相片推到牧宇森面前。
“是他?”牧宇森微微惊诧,“不是已经不在大陆了吗?”
前不久他被他放了的。
“有人让我找他。”王林说道,“那个人你也认识!”
牧宇森阴沉了眸子,挑眉,“是她?”
“嗯,只说拜托我找她的爸爸,这么多年不找,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找?”王林兀自思忖。
“你是侦探,这种推理还是你比较擅长!”牧宇森说道,又抿了口红酒,眼睛里闪烁着阴沉狡黠的目光。
“想必你也猜到了,她想找到这个人,然后解除某人对她的威胁束缚!”王林说道,嘴角噙着笑。
“现在想走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已经是我的了。”牧宇森说道,语气森寒,微微带着怒气。
“你还是那么霸道,既然如此,那你未婚妻怎么办?”石林问道,“总不能两个女人都被你霸占着吧。”
“那是自然,至于落夕那边,我总会给她一个明确的交代,时间抻长了对我对她都没有好处。”
“你还是打算和她分开?”石林有些惊诧,“你们都已经订婚了,更何况夫人那边你怎么交代?”
“夫人那边我自会有说法,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我自当涌泉相报,但是若过分干涉我的人生,那未免也太小看我牧宇森了。”牧宇森说道。
石林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为其折服,他是霸道的,更是睿智的,非一般人所能及。
从新塘会所出来,已经天黑,牧宇森没有去秦暖那里,也没有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某栋别墅的不远处。
落夕接到电话,心下一惊,算算不知已经有多久他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阿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落夕问道,语气平静,心里却翻涌起了壮阔波澜。
“嗯,我在你家外面,你出来一下吧!”牧宇森说道,靠在车上,慵懒倦怠,眼睛盯着别墅二楼窗前的某个身影看。
“好,我这就下去!”落夕说道,放下电话,连忙找出今天自己新买来的裙子穿上,便兴冲冲的下楼去了。
“爷爷,我有事出去一下!”路过褚老爷子的时候,落夕这样匆匆问候一句,便跑出了客厅。
褚老爷子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落夕便跑远了,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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