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一声长叹,回剑鞘内,颓然道:“我下不了手,虽然我知道只要一剑劈下,便等若破了她的妖法,可恨仍办不到。”望向战恨道:“你比我狠心得多,由你来杀她吧!”
战恨忙挥手摇头道:“我比你更不行!”
灰鹰来到我旁边低声道:“大剑师,可否借一步说几句话?”
我向各人招手,一齐走到另一角。
灰鹰道:“大剑师,你想破她的妖法,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把她的心俘虏过来,若是成功,等若有半个巫国落到了你的手里,巫帝至少有一半土地是靠她的媚法兵不血刃赢回来的,所以她才能最得宠于巫帝。”
战恨道:“若大剑师反被她所媚惑,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不如我们找个人蒙着双眼把她杀掉算了。”
巨灵道:“谁去下这命令?”
战恨哑口无言。
我忽地哑然失笑,觉得整件事荒谬绝伦,又是那么实在,走回荣淡如旁,拔出魔女刃,挑断绑着她手足的绳索,道:“荣小姐请起来!”
荣淡如盈盈起立,搓揉着手腕被绑处,秀目闪着亮光道:“你若不答应娶我,我立时自杀。”
我淡淡道:“我早娶了很多妻子,你若想当其中之一,我绝不介意。”自见荣淡如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想起采柔、华茜她们,可见她的魅媚如何厉害。
荣淡如柔声道:“那有什么阙系?由现在开始,你就是荣淡如的夫君了,我什么也听你的。”
我微笑道:“若是如此!我第一个命令就是你不可踏出此宫半步。”
野马族的军队在黎明前成功撤出城外,让华茜的大军进城,到当天黄昏时,望月城在万众腾欢的气氛中被我们控制了整个形势,守卫着所有水源和房屋密集的区域,却搜不到那十二个游女。
我们度过了无风无浪的一天。
假若我估计不错,十二游女因没有被我软禁了的秀丽法师荣淡如的命令,所以没有动手。
又或是她们根本不在这里,只是荣淡如以之恐吓我的虚言。
当我有机会在正殿的郡主座歇下来休息时,忽想到荣淡如已给软禁了近一天。
身旁的华茜低声问道:“你准备怎样处置那个秀丽法师?我怕你会心软累事。”
另一边的寒山美道:“茜姐!你怎可对大剑师这样没有信心,我赌大剑师赢,定可把她收服。”
华茜嗔道:“山美你真不知好歹,你嫌他的妻子不够多吗?”
寒山美吐出舌头,诈作惊惶,道:“我只知道若能把她收服,对付起巫帝来,会有把握得多。”
华茜动容道:“说得是,我们便以妻妾代表的身分,授权兰特去俘虏秀丽法师的芳心,以完成统一大地的霸业。”
寒山美还加了句!爸恍沓晒Γ恍硎О堋!?
我唯有报之以苦笑。
这是一场全无把握的仗。在她身上我感到了巫帝的存在。
我踏进智慧殿内,挥退所有监视着荣淡如的人。
荣淡如盘膝坐在一张素红的地毯上,神情恬静安详。
我来到她身旁坐下,微微一笑。
荣淡如含笑道:“真好!终待到和你独处的时刻了。”
我奇道:“你不恨我把你软禁在这里吗?”
荣淡如美丽的俏脸掠过一阵慑人神魂的红晕,又回复原先的清白,就像一抹彩霞经过澄明的天空,看得我呆了起来。
她垂下头去,轻轻道:“你若要把我囚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不会怪你,亦不会自杀。”
天呀!她实是太厉害了,我的情话比起她来就若战恨比之于我,距离太远了。
她的体质必是非常特别,经历了一个狂暴的晚上,又闷了一整天,可是她吐出的口气仍是那么健康清新,身体依然那么香气袭人。
这种媚术已超越了妖法的范畴,而是牵涉到人类潜能异力等秘不可测的境界了。荣淡如风情万种地瞅了我一眼,柔声道:“我知你不信任我,但我却有办法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愕然道:“这也可以证明的吗?”
荣淡如撒娇地道:“当然可以,例如我说要嫁你后,直至现在,你仍未吻我,证明了你还不信我,是吗?兰特公子。”
我凑过嘴唇,贪婪狂暴地痛吻她鲜润的红唇,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洪水般淹过我的神经的大地。
我心中想道:“假设现在她手上尚有匕首,会否行剌我,而我能否及时发觉呢?”
荣淡如喉头发出“咿咿唔唔”的喘息声,刺激得我欲火倏地高涨起来。
我以无上定力控制自己离开她具有魔鬼般诱惑力的香唇。
荣淡如像无力张开的眼充满了热烈的情焰,连我这见惯美女娇态的人,也怦然心动,换了是战恨必早发了狂。
我们的脸相距不到三寸之近。
我柔声道:“证明给我看!”由初遇她时的悍辣、狡猾,到现在的情深款款,千依百顺,这美女任何一种娇姿风情,均能令人神魂颠倒,而那种使人对她难以捉摸,疑幻疑真的感觉,更使她倍添神秘和魅力。
当她成功地使我相信她真的爱上了我时,怕亦是我在这场爱的比斗败下阵来的时刻。
纵使我能架得住她的引诱媚惑,其他人恐没有我的定力,那会产生怎样的后果,确是难以预料。
荣淡如微微一笑道:“我的夫君!你在想什么?”
我怒道:“暂不要唤我作夫君,先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爱我。”我也不知为何如此大动肝火,那是否代表她逐渐控制着我的情绪?
荣淡如眼中爆闪摄人的艳光,平静地道:“你怕我仍是忠于巫帝,是吗?”
我收摄心神,回复冷静道:“勿忘了你在背后给我那一剑,若非本人身手敏捷,现在已不能活着来被你施展媚术了。”
荣淡如幽幽叹道:“你或者还未知道,你撞在人家小肮那一肘,痛得人家死去活来,却也使我爱上了你。自少至大,从没有男人舍得这样辣手对付我的,这使我恨你入骨,但也使我爱你入心,其实我的心情是挺矛盾的,兰特!你定要助我,只有你的真爱,才可使我脱离巫帝。”
她究竟是真是假?
直至这刻,她仍是占尽上风,使我难以捉摸。
我冷冷看着她道:“证明给我看!”
荣淡如怨恨交集地瞅了我一眼,缓缓道:“让我助你杀死阴风法师,那是公然背叛巫帝的行为,那亦间接证明我对你的爱。”
我哂道:“我根本不需你的助力,也有把握把他杀死。”
荣淡如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或者你真有杀死他的能力,但别忘了他有极厉害的巫术和手下有阴风族的十万大军,他们会对帝国造成庞大的人命伤亡和破坏,你也不想看到那后果吧!”
我被她的话说进了心坎里,沉声道:“你有什么提议?”若没有看过巫神书,我那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却知她非是虚言恫吓,只是阴风法师一人,便可以制造一场使整个城的人死去的大瘟疫,所以她若能杀死阴风法师,那十万大军搅不清凶手是谁,只有听她这另一法师指挥,将不足为惧,我怎能不为她的话而心动。
这美女对我的弱点摸得一清二楚。
荣淡如道:“我有办法让你见到阴风法师,再凭你我之力把他杀死,但你却不能带任何其他人随行,因为他们并没有瞒过阴风法师的超能力,而你却有,否则那最后一粒的六色鼓,不会变成以黄色向上了。”
我霍地立起,冷然道:“我和你的游戏就此结束,我绝不会踏进你这陷阱里。”
荣淡如甜甜一笑道:“我会以事实来证明给你看这不是一个陷阱。”
我愕然道:“怎样证明!”
荣淡如垂下头去,轻轻道:“很快你会知道的。”
跨出殿外时,战恨、巨灵、白丹、灰鹰四人恭候门外。
我向白丹道:“把所有出路完全封闭,除了一日三餐外,不准任何人进入殿内,也不准任何人和她说话。”
灰鹰道:“这妖女真厉害。”
战恨道:“不若将她交给我,或者我有方法收伏她也说不定。”
我盯着战恨,直看到他大感不自然时,才一字一字地道:“战恨你想也不要这样想,你若试过她的滋味,定会沉溺难返,而且开了先例,谁不想向她分一杯羹,那时恐怕会搅得我们内部乱成一团,明白吗!”
战恨道:“我明白!但是……”
巨灵搭着他的肩头道:“大剑师说的是,刚才我们大伙儿都到了温柔窝,找了最有名的美妓侍寝,但纵使在极尽欢娱的当儿,脑海竟仍不能将这妖女的倩影排出去,可知她的魔力有多大。”
我愕然道:“你们竟到了那里去。”
白丹叹道:“不知如何,那妖女弄得我们欲火焚身,不得不找其他美女发泄欲火,真奇怪,我从未试过这样的。”
战恨叹道:“若非我有采蓉,恐怕早不顾一切闯了进去找她,对着她时还好点,看不到她时,反更想着她的骚媚,这真是害人精。”
我透出了一口凉气,想不到秀丽法师的媚力如此惊人,比起来我是最能抗拒她魅力的人了,至少我不需去我华茜或寒山美来作代替品。
我毅然下了个决定,道:“我们虽狠不下心去杀她,但却可以把她永远囚禁起来,不准任何人看她,或和她说话。”
白丹点头道:“这虽是暴珍天物的可惜做法,恐怕亦是唯一的方法,这事交由我去办,我会为她特制一个囚室,将她送到那里去。”
战恨颓然道:“若不是有大剑师在,恐怕谁也不能阻止我将这妖女弄到手玩玩,巫帝真厉害,竟训练了这么一个女人出来。”
我搭着战恨膊头,往主殿走去。
是的!
这或者是唯一解决的方法,我已失去了夺得她真爱的信心。我怕敌不过她心中的巫帝。
那晚我和华茜山美两人住进了我在宠男宫昔日的屋子里。
不知如何,我脑海不住啊现出荣淡如使人魂伤魄摇的音容,情欲高涨下,我疯狂地和华茜和寒山美抵死缠绵,她们婉转承欢的娇吟似不住变成荣淡如的绵绵轻语。
当华茜和寒山美倦极地睡去时,我仍瞪着眼睛,不能就寝。
看着两女平静的睡姿,我心中感到一阵强烈的歉意。
最后我披上宽袍,离开卧室,走到外厅去。
赫然发觉美姬倚在椅子里睡着了。
这妮子为何不到设在厅旁的小房睡觉呢。
我将她拦腰抱起,往小房走去。
她勉力睁开眼来,一见给我抱在怀里,吓得醒了大半,惊叫道:“大剑师!”
我命令道:“搂紧我!”美姬脸泛红霞,顺从地伸出玉臂,搂着我的脖子。
我用脚挑开房门,坐到床上,让她仍留在我怀里。
美姬羞得埋在我怀里,娇躯轻颤着。
我心中怜意大盛,柔声道:“你为何会睡在厅内?”
嗅着她的香气,看着她娇羞的美态,因荣淡如一直不能静下来的心,忽地平静下来,使我感到莫名的轻松。
美姬低声道:“我怕大剑师还有吩咐,所以不敢回房睡觉,那知却睡着了。”
我微感尴尬,几乎是一进房我便侵犯华茜和山美,确有点急色和疯狂。
这刻平静下来,立时想到很多问题。
即管脸对着鹰巫,对抗着他奇异的精神力量,但那还是有趣可寻的事;秀丽法师荣淡如的力量却是防不胜防的,令人完全不知如何去对抗。
我是否应一剑杀了她呢?
我却知道自己狠不下这心来。
在未能证实她是否真爱我前,我绝下不了手;就算真的证明她在骗我,怕我亦下不了手。
假若我胜不过她,或是不敢和她“正面交锋”,是否代表我及不上巫帝,异日遇上他时,这心中的虚怯会否做成我致败的因素呢?
美姬偷看我一服,低声问道:“大剑师像有很多心事。”
我心中一阵烦躁,很想找些刺激的事,来转移因荣淡如而生出的烦恼和欲念。
我要把她忘记,再不去想她。
囚禁她亦不是办法,只有杀了她才可一了百了。但她是如此动人的美丽,那样充盈着生命力,不屈的斗志。
我感到强大的痛苦和矛盾,差点想叫起来。
美姬惶恐地叫道:“大剑师!”我将她抱着站起来,狂暴地吻着她嫩滑的玉颈,一对手不客气地脱下她的衣服。
美姬满脸羞红,羊脂白玉般的赤裸娇躯一阵一阵颤抖着,小口不住喘息呻吟,体内膨湃的情欲倏地攀上最高点。
我待要更进一步时。
敲门声传来。
呆了一呆,谁会在这时间来打扰我?难道有急事。
我停止了对美姬的侵犯,将浑身发软的她放倒床上。
美姬气如微丝,勉强吐言道:“让我去开门。”
我道:“你在这里等我,若没有什么事,会立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