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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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雄劫-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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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道士听的点点头,酒开封了,好一股清香令人闻了也垂涎。
  龙在山不在乎什么酒,他很留意四样菜,他抬起筷子四下瞧,样样都好吃。
  他微微笑,还低声道:“今天可要吃个过痛了,哈……”
  尤道士端起酒坛在往酒碗中倒酒呐,猛古丁他愣目看向窗外的街心不动了。
  他不动,但酒在倾,一个伙计在呼叫:“喂,道爷的酒流出来了!”
  尤道士似乎未听见,酒已洒在地上了。
  酒杯早满酒当然会洒出来,龙在山忙对尤道士,道:“师父,酒太冲呀,未喝先醉不是?”
  尤道士仍然未开口,龙在山发觉了,他也看向街心,不由问道:“看什么?”
  忽听尤道士一声沉叱,道:“快走!”
  龙在山一怔,道:“走?我还没吃呐!”
  一边侍候的伙计也急问:“要走?”
  尤道士已奔到楼梯口,他回头,道:“伙计,快把酒菜热起来,咱们事完就回来。”
  伙计道:“道爷,一切照办,可是银子你得算一算,要不然你们不回来怎么办?”
  龙在山急了,大拼盘中他抓了一把先吃上,道:“我饿了咧,师父!”
  尤道士火了,叱道:“再不走小心挨巴掌。”
  他暴伸手推的一边伙计往地上倒,当先下楼了。
  伙计大叫:“楼下的,拦住这恶道。”
  龙在山一看,立刻把那一张百两银票塞在伙计手上,道:“怕什么呀,拿去,回头咱们还要来的。”
  伙计接了银票,又叫了:“楼下的,道爷二位有急事,快把酒菜热起来啦!”
  楼下的原是过来三个伙计要堵人,再一听,三人齐弯腰,笑容可掬的齐声,道:“二位,请吧,咱们把二位叫的收起来,啥时来,啥时吃。”
  龙在山与尤道士奔出门外了。
  就在风陵渡的那条大街上,有个红面大汉拄着一支拐杖走的十分有精神。
  这红面汉穿着一身粗布衣掌,头顶一个细草帽子,右肩头挂着一个钱搭子,右手提着大酒袋,一路往街外疾走,头也不左顾右盼的一步一声“咯”!
  他那铁拐拄地几乎是一柱一个坑,走路似乎带风声。
  尤道士就是发现这个壮硕的汉子才吃惊的立刻便自“上宾酒楼”忘了一切的迫下来了。
  是的,这人正是尤道士的目标,当年红莲教中七大护法之一的谢拐子。
  谢拐子绝对想不到,他十年改头换面住破船,看上去他靠钓鱼过日子,人们没有人知道他也是官家找了几年没消息的红莲教大护法。
  别看他一副装穷样,日子过的妙极了。
  谢拐子这人的毅力大极了,十二岁不学好,被人把左腿打断了,只不过谢拐子却下定决心去习武。
  变成拐子还习武,他还真学了一身好本事,江湖上讲的是实力,谢拐子二十三岁出了名,便也被当年的红莲教主尤化云收罗在教中了。
  姚家堡他七人狠狠地弄了一票便各自分道扬镳,谢拐子来到风陵渡。
  谢拐子黄河两岸有小公馆,河北面地养的女人叫“一枝梅”白翠儿,河南面地养的女人叫“玉珠儿”吕芳子。
  这两个女人原是卖酒的,却被这谢拐子金屋藏娇在黄河南北两岸不出门。
  谢拐子还真有一套,两个女人被他吃定了,本份的守在家中不出门,只盼谢拐子由小船走回来。
  谢拐子这是来街上打酒准备回他的小船去,他刚由南岸回到风陵渡。
  谢拐子再也想不到有人会跟上来,他走的很隐当。
  绕过一道大黄士岸边的河湾,谢拐子已看到他那条老柳树下的小船了,就在他刚刚站定,猛可里发觉有人向他这边奔过来,他一愣。
  于是,他来个大转身,发觉是一个道士与一个少年人并肩过来了。
  于是双方对上面了。
  尤道士冲着谢拐子吃吃笑。
  谢拐子不笑,他把目光自龙在山身上移向笑得十分自然的尤道士,他又是一怔。
  谢拐子上下看看尤道士,吃惊的道:“道长呀,你的这张脸有些面善呐,你是……”
  尤道士笑的更愉快了——他几乎捧腹。
  谢拐子道:“你是……”
  “尤天浩,尤化云的大侄子!”
  谢拐子吃惊的道:“是你呀,难怪很面善。”
  他指指河面小船,又道:“难得故人来,走,上我的小船,咱们喝两杯。”
  尤道士道:“谢护法呀,来了就打扰你呀!”
  谢拐子道:“这是什么话,欢迎还来不及呐,哈……”
  他当先跳上小船,把绳子拉紧了,又道:“上来呀,我的老友。”
  尤道士一笑跳上船,龙在山也上了小船,就见谢拐子掀起舱门露出舱中的一切来。
  尤道士当然看到了,那真是粗布衣破家俱,老棉被三两床,另一边是个小灶锅,有两条鲤鱼吃了一些,一大半还留在盘子里。
  谢拐子把买的卤味取出来,笑对尤道士,道:“来,咱们先吃酒,我再把钓竿下,弄两条鲜鱼上来。”
  尤道士看着一切,心中真不是味道,这一切就表明,谢拐子过的是穷日子。
  尤道士当然不会知道,谢拐子有两个小公馆,他的享受赛神仙。
  谢拐子下好钓竿走过来,他还拍拍龙在山,笑道:“这少年人是……”
  尤道士道:“我的徒儿。”
  龙在山心中想,这一回弄不到银子了,我的师父要大大的失望了。
  龙在山当然不会关心这些事,他坐下就吃。
  谢拐子对尤道士举杯,道:“尤老弟呀,我敬你。”
  尤道士木然的喝了一口酒,他还未开口,谢拐子就先开口,他黯然的宛如死了亲爹般一声叹。
  他重重的放下酒碗,又道:“尤兄弟,唉,人呐,花子命富不成,我呀,唉,正是花子命哟!”
  尤道士心中更加不是味,他是来挖谢拐子的墙角的,没得倒先听谢拐子的苦水了。
  他打断激拐子的话,道:“谢大护法呀,你应该富甲一方呀,咱们才叫穷呐,是不是?”
  谢拐子道:“尤兄弟,我知道你说的当年姚家堡的那件事情,不错,那一回我们七人分的可真不少,宝物金银我用马驮了一百斤,可是,唉!”
  他举杯又道:“干吧!”
  尤道士道:“我在听你说了。”
  谢拐子道:“我说了就想跳进黄河死掉算了。”
  “为什么?”
  “唉,尤兄弟,你能不问吗?”
  “我好奇!”
  “也罢,我就伤心泪尽话话当年吧!”
  他又与尤道士二人对喝一口酒,龙在山却对谢拐子,道:“鱼竿动了。”
  谢拐子一看,抓过鱼竿就往小船上面拖拉着,他口中叫,道:“至少三斤多。”
  就见他单臂用力,果然水面浪花溅起,好肥大的一条鲤鱼被他拖拉上来了。
  龙在山第一个高兴的去抓鱼,还溅了他满面水。
  尤道士未动,他心中正在琢磨着。
  他心想,这么远的找上门,难道空跑一趟呀!
  尤道士的心中猛一沉,不由露出个冷冷的笑,谢拐子已把肥鱼切开放在锅里清炖了。
  龙在山不会关心尤道士如何弄银子的事,他的兴趣来了,他把鱼竿握手上,也想过一过钓鱼的瘾了,只可惜半天不见鱼竿再动颤。
  尤道士对谢拐子,道:“谢大护法,你是怎么把那么多的金银宝贝弄失的?”
  谢拐子道:“痛心呐,想起来心中就如针在扎!”
  “你说说,我听听,是个什么古景呀!”
  谢拐子用手拍小船,道:“自从姚家堡回来,我就弄了这小船,我把小船巧安排,宝物银子塞在小船密窝里,他娘的,有一回河上泛了滥,弄得小船直摇晃,我把小船摇到湾中来,奶奶的,才发觉小船在漏水。
  尤道士听的很仔细,也看着谢拐子的面色。
  谢拐子接道:“我急忙拉船到浅滩,才发觉藏银子的密窝不见了,那地方有个大窟窿,我的东西被河水冲的一件也没有了。唉………唁……心痛呐,”
  尤道士道:“就是这小船?”
  谢拐子道:“不信你到船底看,那地方我补了一大块木板在下面。”
  他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后来我才知道,塞的金银太重了,船再碰上河底就破了。”
  尤道士一听,不容他不相信,他忽的站起身来,道:“谢大护法,算我打扰你了,再见。”
  他说着跳下岸。
  龙在山一见也跟上岸,道:“这就走?”
  尤道士一声苦笑,道:“走啦!”
  谢拐子忙叫道:“鲤鱼鲜美,就快炖熟了咧,怎么这就要走呀!”
  尤道士忽的回过身来,道:“谢大护法,如果你还念叨过去的一段在教的日子,那么,你对我说,你们七人之中的地址,如何?”
  谢拐子道:“尤兄弟呀,常言一句道得好,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失宝以后穷光蛋,他们六个谁上门?”
  他大声一叹,又道:“交情交情,不交那来的情,我早忘了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了。”
  尤道士道:“真的不知道?”
  “不诓你的。”
  “那么,咱们走了。”
  谢拐子道:“还想你二人在我这小船上住几日的,怎么说走就走!”
  只不过他的话声落,尤道士与龙在山二人已走出几丈外了,没银于当然马上走,走的晚了还不定要被姓谢的反敲去几多银子就更划不来了。
  一路上就听尤道士骂大街吧!
  “他娘的,还会碰上这种事,太过份了。”
  龙在山道:“难怪住在小小破船上,他同过去的几个人就是不相同。”
  尤道士心想:“他与你小子老爹当然不一样,洛阳城开着两家大绸缎,吃香喝辣,穿金戴玉过日子,只有谢拐子……他娘的。”
  只有骂人这一句才出了声,龙在山就听不懂。
  快到大街上了,龙在山道:“还是酒楼的东西好吃,小船上吃的没味道。”
  尤道士的面上煞白,当然是气的。
  谢拐子可得意了,他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他边笑边咬牙,道:“娘的,尤化云还有个大侄子未死翘翘,他找来了,哼,想套交情弄几个呀,哼,老子又不是傻乌,白花花的银子送他花呀,哈……”
  谢拐子笑的十分得意,他怎知他已被人盯上了。
  人呐,总是会乐极生悲的,人是不会永远乐下去的,正如人也不会永远过着悲苦日子一样。
  龙在山十分愉快的跟着尤道士又走入“上宾酒楼”中去了,他的双目睁的圆。
  酒楼的伙计见是龙在山二人又回来,嘿,就如同迎接老子一般的亲热。
  “哟,小客官回来了,还有道爷呀,二位真辛苦,走出汗水呀!”
  另一伙计在前开道,一路引到二楼上,原桌又坐下来,伙计送上抹汗巾。
  刚才就没有这一套。
  尤道士道:“把咱们酒菜快上来,吃完要赶路了。”
  两个伙计一齐忙,刹时原菜又上来。
  龙在山见了莱忘了酒,他尽挑好的吃,尤道士咬牙喝着酒,光景几乎想杀人。
  有个伙计一边侍候着,他见这二人一个喜一个怒,不知他二人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伙计双目忽然一亮,他想着会不会刚才他们两人急匆匆去追的那人呀!
  于是,伙计多口了。
  他多口是泪媚,多一半是想弄些小费钱。
  什么叫意外,伙计的话就是令尤道士感意外,就在尤道士一连喝了几碗女儿红,那伙计低声一笑,道:“道爷在喝闷酒了。”
  尤道士听的一瞪眼,叱道:“滚一边去。”
  伙计一笑,道:“道爷发火了,是不是为刚才你们追的那个红面拐子呀!”
  原来这伙计站在二楼窗后看到了。
  尤道士猛的一怔,他直视伙计。
  龙在山口中塞着兔子肉,道:“你认识那携子?”
  伙计笑道:“常来,当然认识,认识快十年了,人家喝的尽是好酒哇!”
  尤道士立刻问道:“伙计,你知道拐子住哪里?”
  “哈……”伙计等了。
  尤道士道:“说呀,笑什么!”
  龙在山把肉猛的咽下肚,拍拍座位,道:“伙计,你坐,我师父有话要你说。”
  伙计摇手,道:“我们站惯了,二位,你们吃,我还要去招呼客人呐!”
  尤道士道:“娘的拿翘呀,等等少不了你的好处。”
  伙计不走了,他根本没打算走。
  伙计听得尤道士不少给,立刻笑道:“道爷呀,我可以对你说,你可别对人说是我讲的呐!”
  “当然!”
  “我对你实说了罢,那个拐子他姓谢购”
  “我十几年前就知道了。”
  “谢拐子你以为他人拐呀,他可有办法呐!”
  “我在听着。”
  伙计看看左右,遂低声,道:“姓谢的养了两个酒国名花,日子过的赛神仙。”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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