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肖竹韵笑起来,对于姐弟俩的斗嘴,她早就习以为常,聪明的从不参与,只负责围观。
“有你们这么合起伙来欺负人的吗,老婆早晨起来就非礼我,老公心灵上摧残我,也太没天理了!”陆小满收拾好头发,佯装生气的抗议道。
“中午我们请你吃饭,行了吧!”肖竹韵洗了把脸,抹了点陆顺顺的脸油,自从怀孕,她就不用化妆品了。
“行!不让我付钱就吃。”
“姐,谢谢你帮我。”肖竹韵看看外面,小声道。
其实这事儿,她心里早就暗暗着急的不行了,眼看肚子大起来了,孙天寿只高兴着当父亲,其他的什么也不提。自己催着领吧,怕孙天寿反感,女性的矜持也令她开不了口,可没结婚就扛着个大肚子,见了人总觉羞臊的慌,她压力也很大。
现在不管怎么说,孙天寿总算提出来了,领了证,不管有没有仪式,她都是孙天寿合法的妻子,孩子名正言顺的的父亲,后来的全是第三者。
“你不怪我管的太宽了就行,竹韵,心放踏实了,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耍点小手段没关系,只要不太过分,没事的。天寿不是坏人,对世俗礼教有时候他根本就不懂,不要怪他。”陆小满喜爱的摸摸肖竹韵的肚子。
釜底抽薪,杀杀周家的强势。周佳怡在肖竹韵面前的优越感,分手更好。不然以竹韵这种性格,她和孩子注定是悲剧。
陆小满和肖竹韵又聊了一会儿,才走出来,李水晶做好了早餐。
“小满,你上班啊?”朱老汉叫住换好鞋子准备上班的陆小满,眼睛闪烁的道。
“嗯,爷爷,你可不要一个人出去啊。顺顺不放心你。”老爷子很多事都固执的令她头疼,不过一提起儿子准灵。
“我不出去,我就是去菜市给家里买菜,你得给我点钱。”无缘无故的晕倒两次,顺顺就不让他一个人出门儿。
陆小满神色一愣,垂眸,眨眨眼,抬起面带笑容的爽快道“行啊,要多少,五百够不够?”
陆小满说着就打开钱包给他拿钱。
“不用,用不了那么多,一百就够了。嘿嘿…”见陆小满给了两百,他虚让了一下,就孩子一样特别高兴的装了起来。
陆小满笑笑,装起钱包,似随意的道“爷爷,太峰路有家地产公司今天开盘,有节目表演,还有免费抽奖活动。你要没事儿,让水晶领着你和顺顺的去看热闹吧。”
“尽是骗人的把戏,你赶紧上班吧!”朱老汉看起来很正常的催促道。
陆小满说了声,就走了。
“…唐教授,这种病不是原发性退行性脑变性慢性疾病吗?他上次检查好说是潜隐期,我带去的检查资料你也看了,他身体并没有一点问题,为什么现在行为就开始出现异常。”
“陆小姐,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患者本身虽然没有疾病,但年岁太高…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治疗,都只能相对延缓病情的发展,并不能从根本上阻止疾病的进程。特别是对晚期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中西医目前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但长期用药的安全性相对较高…朱老先生的病例我正在和国外的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会诊,你放心我们会拿出最好的治疗方案。”
“有需要配合的,你尽管说,只要对病情有利一切都不是问题…。”
“好的,我等着你的电话!再见”陆小满挂上电话,居高临下凝神静思。
s市国际机场,人流涌动,潇洒的来了一次环球旅行的苏葱花,斜挎着休闲包,穿着翠绿大花自由边上衣,灰色哈伦裤,带着一副超墨,一身的时尚气息。猛的一看,还以为那个大明星哪。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长的漂亮眉宇间透着股英气的美女,苏嫣,身份是陆小满公司职员。当然名字的真实程度有多少,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反正苏葱花是信了,亲不亲一姓人,走的还挺近乎。
“唉,以前老梦想着到出走走,长长见识,困难重重。真是有条件让自己环游一圈,我这个土老帽发现还是自己的国家最好。你说是不是小苏。”
苏葱花看着眼前来往的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人群,心里就觉得亲,感慨的想。
“可惜,很多人不这么想。宁愿去他国做客人,不愿留在家里做主人。”苏嫣不由笑谈道,这次是她执行的最轻松的一次任务,心情超好。
两个人很快就看到了举着牌子接她们的易燃,推着行李走了过去。
长得平易近人的易燃很客气的接手,
对苏葱花说陆总想要她们吃饭,住处陆总已经亲自安排好了,问是先去公司,还是休息。
苏葱花心里更是对陆小满感激不尽,这阴言也是,想到小满的公司,怎么不早说,顾虑什么。害的小满费心的找上自己。她苏葱花既然能从农村跟他到北京,那从北京到s市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小满对人也真是实诚,可比以前那个公司给的待遇好多了。自己见了世面回来,好歹得当面谢谢人家。
想到这里她道“先去公司吧,不要让小满久等了。”
车子在东江一层的大广场停下,等着陆小满收拾好下来。
一身黑色公司制服的易燃下了车透口气放松一下,苏葱花两个人也跟着下了车。
一首二胡演奏的瞎子阿炳的经典名曲《二泉映月》,旋律柔中带刚,凄切哀怨的二胡声在广场上荡响。
“易秘书,这里还让乞讨!”苏葱花望着不远处的人群,感到诧异的问道。
这里不是高档场所吗?
“公共场所,经常有搞音乐的草根在这儿表演,只要不影响形象就行。那个唱《龙之传奇》女孩儿你们知道吧,没出名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唱歌,被香港一家有名的唱片公司的负责人给看中,结果一下就火了,很多人都想成为第二个她,碰运气的大有人在。走,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又是一个还没发光的阿炳大师。”易燃镜片后的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八卦道。
女人永远不缺少幻想,对可能存在传奇的事情更是不缺狂热的期待,虽然大多时候会落空。
无聊的三个女人凑了过去。
演奏者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偏分头,脸上的肤色有长期劳作风吹日晒的痕迹,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双目失明,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睁开全是森白眼珠,很骇人。
上身穿着破旧的夹克衫,老式黑色裤子,不算干净整齐,也说不上邋遢,身上唯一的亮点就是脚上的那双带着阿迪标志的旧运动鞋。
不过除了阴言,怕是没有人相信它会是价值三千多元的阿迪正品。就像眼前的围观者把脑细胞全累死也想不到,那双看不到黑眼珠的眼睛能精准的鉴定出古董的真伪、朝代一样。
一曲能将人引入夜阑人静、泉清月冷的意境显示中国二胡艺术独特魅力的二胡曲,听的人断肠心酸。
“残疾人,不容易,人家也是自食其力,比那些装残疾伸着手要钱的强多了。”心善的苏葱花同情的道。
“听他拉的弦声,还以为会穿长衫,带墨镜哪。”易燃有点失望的道
“你们不觉得他演奏的很好吗?至少是一个经历过坎坷的人。”少言寡语的苏嫣眯芒道,一个可以把瞎子装的如此逼真,曲只拉的如此绝妙的人,不会单单只为了眼前的区区一点施舍吧。
易燃怜悯之心顿起,掏出十块钱放到他面钱,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怎能白白听
人家的演奏,何况演奏的不错,感情真挚。
苏葱花打开包也准备给钱,除了一张一块的,就是五十,一百的。一块的觉得拿不出手,大张又不舍的。
稍微犹豫,一咬牙,上前,大方的给了五十块。
苏葱花还没直起身,好像是在和她比着给一样,一张一百的崭新红版也随之落下,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苏葱花错愕的回头,意外的脱口道“小满!”
“嘿嘿…葱花姐,曲子拉的不错,街头卖艺屈才了!”陆小满眼睛闪动,似在对苏葱花说话,惋惜的轻声道。
直起身退后。
苏葱花也认同的点点头。
几个人不在理会瞎子的事,边聊边想车子走去,身后却传来杀气腾腾的《十面埋伏》
苏嫣眯缝着眼睛玩味的勾起嘴角。
陆小满水眸下敛轻转,复明亮抬起,哼笑一声,似不在意。
抱着红本本,爱不释手,一只处于欣喜如狂状态的肖竹韵,把本本贴在肚子上,自言自语的炫耀的道“嘻嘻…宝宝,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爸爸妈妈结婚了。哈哈…”
“竹韵,高兴成这样,怎么不早说,一个证有那么重要么,有证没证没你不照样是我老婆,孩子照样上学。”孙天寿理解不了因为一张结婚证而兴奋的跟个孩子一样的肖竹韵。
对他这个自由长大的人来说,如果不爱,一百个证也是白费,有结婚,不是还有离婚么。
法律的约束也只是对那些能力还没达到一定高度的人。
如果有能力,一切证都不是问题。
现在很多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大人物,正妻移居香港,或者国外,自己在国内光明正大的养情人,生孩子。也没见法律把他们咋的,法律又有什么用…
所以对一些正道上道貌岸然的虚伪东西,他是很嗤之以鼻的。
如果一张证可以让竹韵高兴成这样,他到觉有必要领一张。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阴谋
3
陆小满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孙天寿和肖竹韵两个人正柔情蜜意呢,毕竟是完成了一件对人生有着重大意义的事,两个人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饱满喜悦。舒唛鎷灞癹
陆小满给苏葱花和她们彼此做了介绍,别有用心的孙天寿对大美女苏嫣只象征性的应承一句,对葱花可是热情似火的无微不至,又是倒水又是拿饮料,亲热的拉着人家的手,一句一个嫂子的叫。
搞的苏葱花手忙脚乱的很被动,不过孙天寿长的斯文老实,一副小正太范,她倒也不反感,暗中严重怀疑孙天寿是不是有精神病,狂燥症之类的。
直叹,这么俊的孩子可惜了!
一旁心知肚明的陆小满眼睛星光闪闪的望着孙天寿和肖竹韵耳语一阵,肖竹韵望着对苏葱花异常热情的丈夫,忍不住捂着嘴窃笑不已。
易燃看的膛目结舌,平时看起来老实的孙总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才,不去卖场做售货员,浪费了。
“天寿,行了,你给我消停点吧。葱花姐,你别见怪,这小子今天在民政局合法的拐骗了一老婆,正高兴的晕头,嘻嘻,我…”
陆小满看着被忽悠的脸红无措又对孙天寿可惜担忧的苏葱花,本想给她解围的,调侃的话没说完就自己先笑起来,她真是好久都没见天寿放肆的耍宝了。
有时她还常常会想起姐弟两个那段海阔天空恣意纵横江湖的日子。
“嘿嘿…姐你就不能不说话,你要不说,我把嫂子也拐民政局去,等阴大哥回来黄瓜菜都凉了,就让他抱着脚脖子哭去吧。”孙天寿神色一转,看似老实挠挠头话却一点也不老实的玩笑道。
“哈哈哈…”其他人都笑起来。
包厢里没有了一点初次见面的生分感。
“啪!”
性格开朗的苏葱花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也没生气,在老家这种玩笑很正常。她轻给了孙天寿一巴掌,笑骂道“刚领了驾驶证,喜宴还没开席,你就想违章。小心弟妹晚上罚你跪搓板。”
“我说我们家的搓衣板咋坏的那么快,感情都是你的功劳。天寿,不是我说你,搓衣板是公共用品,你们怎么能私用哪?还有竹韵,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天寿这小体格,你怎么忍心让他整夜的罚搓衣板,以后可不许你这样了。”貌似善良的陆小满一本正经的心疼道。
孙天寿感激的看着陆小满,要说和他亲,还是他姐。
肖竹韵好笑的睁着大眼,好像罚跪这类事件还没发生过吧。经姐一说跟真的一样。
“…地下室不是有装修拆下的旧暖气片,铁链子吗?不想去拿,我房里还有键盘,剪刀,钳子哪,随便你用,不行就给他来个满清十八酷刑。哼哼…整不死他我。”陆小满眼波流转,不怀好意的哼哼阴笑道。
“噗!”其他人喷笑。感情这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姐姐。
“靠,太狠了你!”孙天寿抹一把冷汗,瞪着眼拍桌嚷嚷道。
肖竹韵脸红的微低头抿笑,从小在大城市中长大的她,接触的大多是斯文的人,对这种纯朴粗糙的沟通方式还不是很习惯,但也不会矫情的反感。
大家好一阵笑闹,交谈甚欢
苏葱花出去了一次,回来硬塞给肖竹韵一个红包。
第一次见面,肖竹韵不知该不该收,求助的看向陆小满。
陆小满点点头示意,她才放心的收下。
菜上的很快,听苏葱花讲一些路途中有趣见闻,大家边吃边闲聊,其乐融融。
“易燃,我让你找的月嫂找好了没有?”
陆小满长长的睫毛垂下折射出淡淡的阴影,眼睑下的眸子转动,眸子的光影流转,方向却是一旁的苏葱花。
易燃微愣,似随意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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