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陌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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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陌熙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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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暖气都热得气血喷张,开了那还得了?!!。。。。。。
  SO。。。。。。绝对不是他的聪明才智阻止他干出这样滴蠢事滴!!
  尧:怒!PIA飞~~~

  可怜的珞就被PIA到外地去了~~顺便带点灵感回来~~回来之前,很难再更~~大家等偶回来吧~~~

  PS:这章素走之前临时赶出来的~~或许回来会修一下~~亲们多包涵~~



  16
  温暖的怀抱,已然习惯的烟草味道,让睁开眼的莫陌暂时忽略了并非睡在自己房间的事实。被斜靠在床头软垫上的男人伸臂轻拥著,脸和男人的睡袍前襟紧贴著亲密接触,分明的肌理,有力的心跳,让莫陌全部的感官都敏锐地聚焦到身旁还在睡梦中的人身上。

  除了幼年时在杨妈怀里入睡的模糊记忆,莫陌从没有这样如此贴近某个人的怀抱。称得上是新奇的体验,病痛初愈的少年心跳如擂鼓起来。一点点挪动埋在男人胸前的脑袋,下意识地,想要去窥探男人的睡颜。除去仿佛具有穿透力的犀利眼神,男人的五官会是怎样的优雅组合呢?这样的探索欲望,让莫陌不由自主地由蠢蠢欲动,轻易地转变为付诸行动。只是,他低估了健硕如莫熙尧的成年男人该有的力道,只长臂的轻扣,就让自己难以对付。

  动弹不了的焦躁,幅度越发大的蹭动,终是,唤醒了犹自沈睡的男人。

  〃早安。〃怀中人状似精力十足的扭动,让一夜气血旺盛的莫大总裁有些难以招架。同时,也微微放了心,年轻人,果然恢复得很快。

  失却男人长臂的桎梏,终於可以自如的转动脑袋了。厚重窗帘外的天气似乎并不明亮,至少,窥不见阳光的影子。莫陌仰起头,想开口向男人回道早安,张开嘴,却蓦地察觉发不了声,想要清嗓子也无补於事。他这才迟钝地感觉到喉间的干哑与疼痛。强忍著一番努力,简单的早安两个字,却只化为沙哑惨淡的两个单音。

  〃喉咙怎麽了?说不了话?疼吗?〃莫熙尧担心的迭问,引得少年有些暗自气恼的点头。

  〃。。。。。。一定是昨天著凉的後遗症。别担心,吃了药,休息两天就好了。别急著说话。〃看出少年的焦躁,莫熙尧揉揉少年的短发,如昨晚一般,轻声安抚,更阻下他一次次的发声尝试。

  少年无法,微抿了唇,原本仰望的视线也低垂了下去,留给男人散落著刘海的额顶,像是在默默委屈著。

  莫熙尧忍不住地要心疼,总算强自按下想要把少年拥入怀中安慰的冲动。一想到少年如此一番折腾,嘴上又不由坏心起来:〃知道错了没?!考试不好好休息,还要在雨里耍闹,闹出病来还不是要我来收拾。感情小陌是嫌我太有空了咯?锺叔回了乡,杨妈也上了亲戚家,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病死在家门口了?〃

  男人的语气难得地带上几分严厉,偏偏却让被一头打懵的少年忽略了那背後不容置疑的担心。莫陌坐起身来环臂望向窗外,真正委屈起来了。心里酸酸的,眼里酸酸的,要死咬著下唇,才能不让眼泪流下来。

  良久,身後没有动静。下一秒,脸被掰了回来。毫无预兆地,男人的轻吻落在额间。蜻蜓点水的一触,却足以让少年错愕。趁这当儿,男人飞快地转身下床,步出房间,让少年压根来不及端详那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额上被吻过的那一点,似乎微微地发烫,莫陌用手轻触,那一点热源便像要迅速蔓延,惹得脸上也一点点烧起来。可那一吻实在太快,一触即离,让他完全无法回想是怎样的滋味。只有热,和男人的手心,胸膛一样的温度,微微的烘著。抚在额上的手渐渐向下,落在有些干燥的唇上,鬼使神差地,他竟隐隐期待起那热若落在唇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像是渴雨已久的花瓣,迫切地需要雨水的滋润,他忍不住端起一旁的水杯,急急地灌了几口水下去。

  四肢有些发软,下了床,走到窗边,简单的动作,就让头有些发晕。掀开帘布,果如料想中般,没有蓝天白云,没有阳光。飘摇的风雨里,灰暗成了主色调,就连楼底的那一片片繁茂的绿,也黯淡失色起来。这让少年想到那些天生眼里就只有黑白两色的一群。无法见识到多彩的世界,心底,是否也一样惨淡?

  窗是关著的,骨子里却仍沁入一丝凉意,少年没有回到床上的意思,只一直遥望著风雨,漫想著发呆。



  17
  〃一有力气了就想著往外跑吗?〃三分戏虐的笑语随著开门声传进耳里,莫陌回过头,眼见男人一手端著托盘,高挺的身形渐渐临近。被系在身前的红白方格子围裙,明显的女用款式,在男人身上愈发得不搭调。按理,谁见了莫大总裁这滑稽的模样都要发笑,莫陌却如视而不见般,两眼只发亮地盯著托盘上的碎花白瓷碗猛瞧。

  实在是。。。。。。顺著碗里腾腾热气飘将出来的味道太过诱人了,香得人垂涎,香得。。。。。。让少年长久未进多少油水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还知道饿就好。烧刚退要吃些清淡的,只能煮些粥。〃说话间,男人已把托盘放在茶几上,转过身,淡然如常的笑在少年眼前直晃。不知不觉间,莫陌已是心随意动著,举步走近莫熙尧身前。

  身子被按坐在沙发上,男人也就近坐在一旁,端起瓷碗,舀起一匙,轻轻地吹气,就要送进少年嘴里,附送上的,是不同於前的蛊惑的笑。

  或许是错觉,少年总觉得那笑深意到扎眼,竟有些心惊肉跳。头一歪,急急地就避开了对面送过来的汤匙。眼睛却毫不回避地,直直对过去。明眸清澈,亮闪著像要传递些什麽。

  莫熙尧也没有作声,无所谓般,仍微勾著嘴角,将匙柄一转,送进少年手里。

  未作多少迟疑,莫陌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起来,却是安静地,涵养使然地,没发半点声响,不透露分毫饥肠辘辘的饿态。而莫熙尧,则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视线牢牢锁住把脸都要埋进碗里的儿子,也一直没有出言打扰。静谧的室内,恍若正上演一场对手的默剧。

  其实,不是如何珍稀罕有到掺了什麽山珍海味的粥,只稠稠一把米粒,合著蛋花葱末,再平凡不过。但正是这样平淡温和的味道,全全征服了空空如也的肚子,更保护了尚未恢复功能的肠胃。越吃著,就越觉美味。

  然少年并非没有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他甚至一度想停下来问问身边的人也饿了吗?也吃过了吗?只是这样的冲动很快就克制住,不再去想。
  事实上,经过昨天的一场大雨,心底的积郁似乎也被冲刷了不少,而一场大病,又似乎让他暂时还提不起多余的心力再去计较那些纷繁的过去,纵使长时间的昏睡的确恢复了几许精力,他现在也不能说话,不是吗?混乱的思想里,对於男人的排斥已并不那样振颤剧烈,可矛盾依旧,他仍然对於怎样面对眼前这人惶惑得很。是像一个儿子面对生身父亲一样?这样简单的关系,就能解读这样难以言道的局面和氛围吗?
  他并不清楚,儿子对待父亲,该以什麽心态,崇敬的?畏惧的?还是疏远有礼的?只是,这猜测到的哪一种或许都不是他真实报以的。恋父情结?!有些可笑的字眼在少年脑子里打转。想要男人对自己一直疼宠下去,想要时刻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气息,甚至。。。。。。想要体味男人的唇触碰在自己唇上的感觉。这麽多的想要,竟然威力强大到要压倒那些多年横梗在心间的过去;这麽多的想要,若是自己再任性一点,或许就要成为心中唯一的执念,罔顾一切地疯狂。

  少年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明智地选择沈默,不去轻易面对男人,也就不用面对这些变态的独占欲。发不了声,兴许正是值得庆幸的。

  思绪天马行空,辗转翻涌,少年手间的动作却不慢下,一勺勺舀著粥,眼看著就要见底。最後的一勺,匙面侧沿著碗底和边沿滑行,发出嘶嘶轻响。少年似乎已经饱足了,并不急於把已满载余粥的匙子送到嘴里,只像在进行某种精确的工序一样,将手里的碗微微倾斜,细细研磨。

  男人眸光愈深,起初仍极耐心地看著,却在下一秒手扬起,扣住了少年持著汤匙的手腕,往後一转,凑近,就把最後一勺粥送入自己口中。

  〃无情的小家夥,也不知道慰问下煮粥的苦力。〃咽下粥的男人像在抱怨,佯装委屈的语调让莫陌联想起宿家的耍宝天王,不自觉地,就要笑笑辩驳。待到恍然想起还不能说话,那笑,却已然在嘴角划开。

  清浅的弧度,倒映在莫熙尧灼灼深眸里。



  18
  天气终於放晴,豔阳当空,只地上还未全部干涸的水迹,残留著台风过境的讯息。人们对於盛夏的热情,随著温度一起节节高涨起来。病好了,莫陌却莫名地有些怀念阴雨天里养病的几天。

  勉强称得上是与世隔绝的日子,空荡荡的大宅里,就只父子两人朝夕相对著。一日三餐都是莫熙尧亲自下厨,寻常的菜式,自然煮不出绝世的美味。男人熬粥的本事却是一流,即使是清清淡淡一锅白粥,也仿佛藏著与众不同的滋味,让少年再三地回味。似乎男人也曾尝试效仿煮粥的方法来炖汤,炖好的成品却始终不得而见,回想起那一次笑称著要炖汤进补的男人姗姗来迟地端上一锅粥,言辞闪烁的样子,少年也就若无其事地不再追问,仅独自一人处暗暗偷笑。

  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绝大部分时间,男人都停留在自己的视线里,那些言语的逗弄和神色的玩味,依旧让少年觉得不可捉摸,不同的,是从中读出的不知何时缠上的浅浅暧昧。常言道境由心生,这样的暧昧感生生地让莫陌不安。

  莫熙尧以生病方便照料为由坚持不让莫陌睡回自己房间,那张处处散发著男人气息的大床,成了莫陌抗拒无效下的栖息地。一想到要夜夜与男人同床,少年立时坐立不安起来。第一晚睡下去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失眠。时间尚不算晚,这时候是男人工作的时间,怕扰了自己休息,地点,转移到隔壁的书房。冷气开得很小,薄薄的蝉丝被是丝滑的缎面,柔柔地贴身。鼻下弥漫不去的,是从枕间被里漾开的熟悉味道。眼睛适应了黑暗後,房间里的摆设仍然清晰可辨。莫陌眼里异常地清明,从前一天下午起就一直昏睡到早上,下午又被逼著继续小憩,再多的困倦也都不复了。开始想著男人何时会进来,是不是会钻进同一个被窝里睡觉,下一次天明的时候,会不会依旧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习惯性地把脸深埋进被子里,烟草的味道更加明晰,莫陌突然又想,这味道怎麽就久久不散呢,自己似乎还从没看到过他吞云吐雾的样子。怎料得,这烟味像是会催眠的,也不知什麽时候,就让自己又睡过去。一觉醒来,身侧的床单却平整如前,没人躺过般,手轻轻拂过,一丝残温也没留下。锺上的时针,恰恰转过八点。

  这样的状况一直继续著,睡在男人房间的大床上,莫陌却总找不到关於两人是否同床的半点痕迹,这让他庆幸著,却又无法否认心底的那一丝沮丧。他更加不安地猜想自己的恋父情结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他不知道治愈这样的病需要哪一味药,却突然想起那些古老的故事,垂死的人拉著救命稻草不放,初生的动物将看到的第一样事物看作自己的母亲。是了,也许当男人走进自己已然举目无亲的生活中时,就被浅意识里懦弱的自己当作了远离孤苦的救命稻草,血亲的身份,加上男人不断给予的疼宠温存,让自己越来越想紧抓住这个父亲不放。那些让自己都觉可怖的欲望或许正源於此。如果说,再多一些的温暖,不仅仅来自这个唯一的光源,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执著地想亲近依赖?

  母亲这个字眼,顺理成章地跳进脑海。

  这让少年异常坚定了想要探问过去的心。嗓子很快地康复起来,酝酿许久的话,却仿佛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雨过天晴,杨妈锺叔归来,莫熙尧,却匆匆搭上了临时出国的班机。



  19
  接到男人的电话,是在蝉鸣愈演愈烈的午後。信号很清晰,男人的声音依旧磁性到悦耳,让莫陌有些难以置信只大半天没见,两人就真的隔了千山万水。男人是在凌晨临时飞的航班,说是和国外公司的合作项目出了纰漏,要亲自过去处理,归期待定。

  像是受了暑气的侵染,莫陌心底隐隐浮躁。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麽男人如此急迫地连夜飞过去,连一句当面的道别也没有留下。但同时他又明白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商场上分秒必争,事情早一刻搞定,挽回的资金何止数倍。只是那不安和猜疑,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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